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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以後,我們跟在向爺爺的身後,輕車熟路的往住院的病房區走去。

路過,樓下的花壇的時候,美美還讓我走到花壇邊上摘下一朵花嘗了嘗味道。

花而已,味道可能聞著非常香,但是吃到嘴裡其實味道真的很小,基本上是沒有味道的,吃這個幹什麼?

心裡雖然非常疑惑,不過此刻我的胸口裡揣著天書,脖子上戴著美美,心裡的底氣非常足,因此美美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特地摘下一朵花放在嘴裡嘗了嘗味道。

結果,不嘗不要緊,吃到嘴裡以後,頓時苦的我眼淚都下來了,而且還不僅僅是苦的味道,裡面還摻雜著一股酸菜的那種酸酸的味道,說不出來怎麼樣,反正就好像爛了一樣。

明明,一朵鮮艷欲滴的盛開的花朵,遠遠的看著非常的醉人眼球,近處去聞的時候也香氣撲鼻。可是,等到真正送到嘴裡嘗味道的時候,一下子刺激的味蕾無比的難受,連眼淚都跟著一起流出來了,這TM是什麼幾把東西!

看到我摘花嘗嘗花的味道,葉木他們也都跟著有樣學樣兒,全都摘下一個花瓣擱在嘴裡嘗了嘗。

頓時,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拚命的往外吐痰咳嗽,眼淚都跟著流出來了。

看到我們這些人活蹦亂跳的樣子,本來已經走到了樓里的大廳的向爺爺也帶著墨鏡男退了回來,然後拿眼睛看了墨鏡男一眼。

這時,樓里的保鏢已經主動湊了上來,一左一右保護著向爺爺的安全。

於是,墨鏡男酷酷的點點頭,然後也走了過來,當著我們的面摘下一朵花,然後像牛嚼牡丹一樣,全都塞進了嘴裡。

吃過這裡的花是什麼味道的,當然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連葉木都忍不住皺眉吐了兩口,何況墨鏡男一下子吃進去了整整一朵花呢?

因此,看到墨鏡男吃了花以後,大家立刻全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等著看墨鏡男出糗的時候。

結果,沒想到把花吃進嘴裡以後,墨鏡男的眉頭微微一皺,跟著就……把花囫圇著這麼咽了下去……

非常苦的,而且味道還……

咦……

看到墨鏡男居然把這麼難吃的東西吃了進去,我們全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眉頭皺起,有點不忍心接著看下去了。

這時,葉木竟然皺著眉,插了句嘴對墨鏡男道:「怎麼樣,好吃嗎?」

聞言,墨鏡男酷酷的看了葉木一眼,道:「當年,我們在大森林裡呆了三個月的生存實戰演習,吃到最後沒有的可以吃的了,甚至連沙粒都能混著各種動物的血吃下去,這點東西算什麼?」

說完,墨鏡男還衝我們冷笑了一聲,扭頭轉過去不再說話。

面對這樣逆天的人物,我們唯一能說的只能是兩個字:服了。

深深的對墨鏡男的能力折服以後,陳飛湊上來奇怪的問我:「瘋子,你為什麼要吃這個東西,而且……這個花的味道有點不太對啊!」

「廢話,這棟樓現如今從上到下全都被來自地底的怨魂包裹著,所有的東西都集聚了濃重的怨氣,這裡的花雖然看著開的鮮艷,其實早就已經失去了生氣!」腦海中,美美每說一句話,我就跟著複述一遍,最後直接變成了她的復讀機。

其實,美美說的這些話我自己都不是非常明白,可是這卻不耽誤我在陳飛他們面前裝,引得大家的一陣羨慕的目光。

跟著,我邁著步子跟在向爺爺的身後,上了樓。

在樓下的時候,美美說的時候我還有點不大明白,可是等到我們上了樓,尤其是等到走到向問天躺著的病房裡以後,我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雖然是晚上,但是樓道里的燈實在是太暗了,抬頭去看的時候亮澄澄的燈管掛在頭頂上,可是樓道里兩米以外都是灰暗的看不清東西的狀態,讓人心裡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跟著,我慢慢的閉上自己的眼睛,然後聽著美美的吩咐,慢慢把自己的目光看向樓道的盡頭,卻發現樓道里到處都是黑色的黑影閃來閃去,天花板上幾乎已經被黑色的黑影趴了個密密麻麻。

腦海中,美美嘆了口氣說:「這是十死無生的陣法啊!」

聞言,我立刻重複了一遍道:「十死無生?」

話音未落,從向問天的房間里走出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也是大晚上的戴著墨鏡,腳下穿著一雙和她這個年齡不是非常適合的布鞋,身上也是一身道袍,斷然的打斷了我的話說:「錯!準確的說,這是十死九生的陣勢,但是被某人自作聰明的補上了最後一道生門,結果搞得四不像,反而比原來更容易破解了。」

說著,女子向我走了過來,整整高出我一個頭,笑著向我伸出手道:「你好,你就是張峰吧,我們上次應該見過面了,我叫黃山!」

聞言,我立刻驚訝的合不攏嘴,下意識的說道:「黃山大師,不是一個老人家嗎?」

笑著點點頭,女人回答說:「你說的黃山是我的師傅,我也是黃山,我們門派代代相傳,每一代的掌門都叫黃山。」

愣了一下,我心裡突然想到我和黃山之間似乎有些淵源,於是順口問道:「你們是不是丹鼎流派的人啊?」

聞言,女人也就是黃山的臉色頓時一變,然後利索的摘下了眼睛,露出了猶如黑洞一樣深邃的目光注視著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有什麼人跟你說什麼了?」

呵呵一笑,我心說:我自己就是丹鼎流派的人,你們的這些手段我能不眼熟嘛,連美美都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你們也是丹鼎流派的人了,還裝什麼了啊裝!「

心裡這樣想著,我呵呵笑著擺擺手,卻什麼都沒說,而是往前走了幾步,轉過頭來看著黃山道:「怎麼樣,向問天的病情怎麼樣了?」

我的話,話音還沒有落下,從病房裡又走出了一個人,正是向露。

見到我來了,向露臉上的愁眉苦臉的神色頓時緩解了許多,強笑著走了過來,看著我小心翼翼的說:「張天師,你來了,快點進去看看吧,我哥哥他……」

說完,向露的臉色苦的難看,哽咽著說不清話了。

而,在這樣的場面,潘哥這樣的角色就屬於站街的,站在人群的最外面焦急的注視著場上發生的一切,緊張的都說不出話來。

看到向露哽咽的神色,我點點頭,然後走過去推開門走了進去。

病房是兩道門的,進去以後中間還隔著一道門和一扇巨大的單面玻璃。

走進去以後,我隔著玻璃卻沒有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頓時非常驚訝,扭過頭來去看身邊的向露,卻發現她正一臉戚容的抬起頭往天花板上看。

抬起頭來,我立刻看到了一個……人?

長著翅膀的天使嗎?

我心裡正在震驚的時候,突然,胸口的天書不需要發動,卻跟著從胸口裡飛了出來。

然後,彷彿有著無窮的力量一樣,一下子撞開了病房的房門!

情急之下,我跟著一起沖了進去,耳邊只聽見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一個巨大的人影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砸在我的身上……

……

……

二十年後,適逢L市第三中學的新高一報道,門口的學校歷屆優秀畢業生的宣傳欄上,幾張年輕的面孔顯得格外意氣風發。

在校園的操場上,新開闢了一個巨大的景觀池塘,池塘里還有假山和亭台樓閣,在入口處豎著一道巨大的龍門石柱砌成的門口。

在門口的旁邊,豎著一座石碑,上面寫著:謹以此獻給摯愛的母校,東門集團董事長張峰攜副董事長葉木、魚人集團總裁陳飛於公元202年捐獻。

在學校的校門口,有一個看守著大門的男人,據說是曾經的三中大哥,什麼魚的,非常厲害。

現在,他娶了一個本地的姑娘,在學校里開了一家小賣部,承包了食堂,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只是,有他守在校門口,學校的混子們全都麻了爪兒,能打的全都被送進了醫院,不能打的全都認了慫,學校里的混子全都改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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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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