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花兒說事

沒過多久，德寧鎮的名媛貴婦中悄悄傳出了關於林芝媛不好聽的閑話，當然，這些都是她們背地裡看林府笑話的話題，誰讓大太太平日里說話不把門，又什麼事都愛吹噓，沒少讓人記恨在心。

「二姐兒，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好好的給我解釋一下。」當陳媽媽把這些閑話說給老夫人聽后，老夫人差點沒背過氣去，要知道一個女子的名聲簡直比性命還來的重要啊。

「祖母，芝媛實在不知道您在問什麼？」還沉浸在對楊秋成幻想中的林芝媛，乾巴巴的被人叫過來，一進屋就被老夫人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心裡正憋屈的很呢。

「不知道，好、好個不知道。」老夫人氣的面色發黑，她用眼睛狠狠的盯著林芝媛看，猶如要把她看出一個窟窿來，不爭氣的姐兒她見過，卻沒見過這般不要臉面的蠢貨。

「老太太，這是怎麼了？」大太太也莫名其妙的被人叫過來，見林芝媛低頭好似受了委屈般的模樣，立馬笑著問，「可是二姐兒哪裡做錯，惹老太太不高興了？要是這樣，兒媳待會兒一準說她。」

「說？」老夫人瞄了一眼笑臉說話的大太太，「那也得說的了才成，橫豎自己的名聲不要也就擺了，難道還得配上整個林府的聲譽？」

「老夫人，可是二姐兒做了什麼錯事，讓你這樣生氣？」看到老夫人動怒的表情，大太太心裡一緊大叫不妙。

「二姐兒，我問你，你最近出門都幹什麼去了？」老夫人沒理會大太太的意思，反而轉頭問著讓她頭疼的林芝媛。

「回祖母的話，就平日里逛逛街，買些胭脂水粉，再有就是去鎮上的棋牌室坐坐，那裡都是姐兒呆的地方，祖母大可放心。」林芝媛沒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更不清楚她的聲譽將對林府為出格的姐兒、哥兒的影響有多大。

「那都見過什麼人啊。」老夫人的眼裡射出嚴厲，一絲不容林芝媛說謊的意思。

「一些朋友。」林芝媛小聲回答后，低下頭去不敢看老夫人的犀利的目光。

「什麼朋友啊？」老夫人步步緊追的問道。

「老太太，二姐兒的朋友想必也是一些姐兒，這個老太太大可放心。」大太太看局勢不太對勁，趕忙出來打圓場。

「一邊呆去，待會兒在找你算賬。」老夫人斥聲吼道，那目光簡直是想活吞了大太太。

「是，老太太。」就算在傻的人，此刻也看出老夫人不友好的目光，大太太退下一步找了椅子坐下，目光卻不斷的在林芝媛身上遊走，想知道自己的親生女兒到底做了什麼天大的事，能讓老太太發如此大的火。

「說，都找誰玩了？」老夫人繼續大聲詢問著林芝媛，「陳媽媽，平日里都是誰跟在二姐兒身後伺候的？」

「回老夫人的話，好像是一個叫花兒的丫鬟。」陳媽媽在一旁回答。

「去，把她給我叫我，我倒是要好好問問，該死的狗奴才都帶著二姐兒到哪裡玩樂了。」老夫人確實被關於林芝媛的風言風語氣的不輕，連同她身邊的人都被連累到。

過了半天，屋內的人均保持沉默的不敢出聲，等到花兒進屋，老夫人才睜開雙眼，「你就是花兒？」

「回老太太的話，咱是叫花兒。」花兒被人叫過來，路上已經通過自己的小聰明，從翠兒嘴裡套出了緣由。

「二小=姐最近出府都上哪玩了，見過什麼人，你，一併說來。」

「老夫人，請老夫人開恩，二小=姐不讓咱說。」聰明的花兒立馬跪下，飆出眼淚裝可憐的邊磕頭邊哭著說：「求老夫人勸勸二小=姐吧。」

「說，二小=姐最近都跟誰見面了？」

「回老夫人的話，二小姐最近出門見過幾次楊府的哥兒楊秋成。」花兒立馬回答，一刻猶豫都沒有。

「你個該死的奴才胡說些什麼？」大太太聽了花兒說的話，立馬跳起來，直接走過去用手掐著花兒的手臂罵道：「二姐兒的名聲，可是你這種下作的東西能詆毀的？」

「你當我死了嗎？」老夫人原本問的好好的，被大太太打斷，心情更加不好了，「一邊呆著，別讓我說第二次。」

「是，老太太，可這該死的奴才說的話……」

「是真是假，我自有分寸。」老夫人瞪完大太太后，繼續開口問：「二姐兒，花兒說的可是實話？」

「祖、祖母，只是不巧遇到幾次，沒有什麼的。」想到楊秋成的模樣，林芝媛的臉有些泛紅，小心思一躍而出，「還請祖母不要生氣。」

「哦，為何別人不見，偏偏見他？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老夫人一看林芝媛的面色，心裡差不多明白一二了。

「只是普通朋友，沒有別的。」林芝媛解釋道，她目前才突然醒來自己前些日子的舉動有多麼大膽，心裡有些后怕的用手絞著帕子。

「花兒，你說，不照實了說，我一準讓人活活打死你。」老夫人用威脅的口吻逼問著花兒，她得知道事情到底發生到什麼地步，才好做出些準備來。

「老夫人息怒，是二小=姐在街上亂逛，想碰運氣的能見到楊家哥兒。」花兒說出事情，她已經不對林芝媛抱有太大的希望了，跟錯一個姐兒的下場，怕是不會比說謊好。

「你、你個小賤人，胡說八道些什麼？」大太太一聽這話，立馬又想跳起來掐人，被老夫人嚴厲的目光給擋了回去。

「是這樣的嗎？」老夫人嘆口氣，臉上好似又老了幾歲，失望的連看林芝媛一眼的動力都沒有。

「老夫人，咱要是有一句說錯，就口長膿瘡，不得好死。」花兒沒了退路，只能一股腦兒的把話說出來，「咱之前和大太太提過，大太太怪我無中生有說瞎話，咱也就……」

「還有還有，老夫人，上次二小=姐出去，還拉上了五小=姐，在酒家同楊哥兒一同用飯。」花兒怕老夫人不相信她說的話，只好搬出五姐兒來，好讓自己的言詞具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