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鍋頭和白蘭地
「去哪?」我閉著眼聽著音樂說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去哪」芸姐想了想說。
我們開著車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轉著。
「看來我們還真是跟這家酒吧有緣啊」由於這段路比較堵,車子正好行駛到之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酒吧停了下來,芸姐望著酒吧的牌子說道。
「要不要進去喝一杯?」芸姐扭過頭看著我問道。
「隨便」我微微點了點頭。
將車子停在路邊,我和芸姐便向酒吧裡面走去,剛走進門口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從裡面傳來,一切還像上次來一樣,一切都沒變,燈光依舊很暗,在黑暗的角落裡總有那麼一兩個男女抱在一起。
我們倆來到吧台坐下,聽著震耳欲聾的歌聲,舞池裡男男女女隨意扭動著身體,似乎很陶醉的樣子。
「你想喝點什麼?」芸姐望著我問道。
「二鍋頭」我回答道。
聽見我的話芸姐頓時愣了一下,似乎覺得很好笑的說「這哪有二鍋頭」。
「二鍋頭都沒有,開什麼酒吧,那就要最烈的酒」我覺得很不可思議,這裡竟然沒二鍋頭。
後來我才知道一般這種街攤上兩塊錢一瓶的劣質酒,酒吧確實不賣,一般到這裡來的人也很少喝這酒,當時站在一旁的調酒師聽見我的話如同看見怪物一般盯著我。
其實這確實不能怪我,這是我第二次來酒吧,從小到大從來沒去過酒吧。沒想到第一次來酒吧就碰見這個女人芸姐,而第二次來酒吧卻是帶著這個女人,或者更貼切的說是她帶著我。
「來一杯97年的拉菲,一杯白蘭地」芸姐敲了敲吧台的桌子對服務員說道。
酒上來以後,我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酒精的刺激讓我的舌頭變得麻木,喉嚨里一股如同被火燒一般的灼熱感傳來。
「你沒事吧,慢點,這酒很烈的」見我這麼喝芸姐不由擔心的對我說道。
「沒事,真沒二鍋頭好喝」我猛喝一口后沖著芸姐咧著嘴笑了笑說道。
「真搞不懂你,這可是一千多一瓶的白蘭地,你竟然拿它和二鍋頭比」芸姐如同發現新大路一般說道。
「確實不怎麼樣」我撇了撇嘴說道。
「好吧,被你打敗了」芸姐如同一隻斗敗的公雞,對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端著酒杯四周張望著,說實話雖然是第二次來這裡,但裡面的什麼環境我還真沒怎麼注意,因為上次剛來一會兒就被眼前這個尤物調戲著離開了。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我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竟然是上次在這調戲芸姐被我整的落荒而逃的那幾個混混。
而他們似乎也發現了,從臉上能看的出來有一絲驚恐。
「在這都能碰見熟人」我望著他們微微一笑,對芸姐說道。
「竟然是他們」芸姐看見那幾個混混后說道。
我沖著他們舉起酒杯微微一笑,而他們似乎被我這一舉動弄懵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沖著我尷尬的笑了笑端起酒杯。
而後我便和芸姐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杯里的酒已然被我們喝完了,而後又讓服務員按著原樣重新來了一份,也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的,我總覺得這個服務員似乎不太對勁。
老是盯著我的眼睛看,似乎很慌張的樣子,放下酒杯后便匆忙離開了,就連最起碼的禮儀都忘記了。
「我後天就要走了」我端起酒杯看著杯子里的白色液體帶著一絲憂傷說道。
「哦,去哪?」聽見我的話芸姐似乎很驚訝,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更多的是不舍。
「去西安」我淡淡的說道。
「那你,還回來嗎?」芸姐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氣對我問道,其實我並沒有注意當芸姐問出這句話時臉上早已變得緋紅。
「會,但是會很危險」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
「能不能不去?」聽見會很危險芸姐擔心的說道。
「不能,已經逃避太久了,該是面對的時候了」我放下手中的酒杯強忍著烈酒給我帶來的快感說道。
「好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去那裡,但是我希望你能平安回來,白雪也會等著你」芸姐望著我柔情一笑說道。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去那裡?」我很奇怪,要是別的女孩早就一個勁的追問了,但芸姐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我會認真的聆聽,如果不願意,我依舊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持你」芸姐捋了捋耳邊的秀髮說道。
「謝謝,謝謝你」面對這樣一個知心的女人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表達我此刻對她的感激,唯一能說的只有這一句「謝謝」。
「你先坐一下我去上洗手間」芸姐對我微微一笑說道,喝了兩杯酒她的臉早已變得緋紅。
我點了點頭默默的坐在那裡,舞池裡勁爆的音樂響起,而我此刻的心卻很靜。
沒想到這酒性子這麼烈,喝了兩杯舌頭已經開始有點僵硬了。我站起身原本打算去洗手間洗個臉,卻不知剛站起身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被幾個男人拖進一個小門裡面去了。
我仔細一看這女人竟然是芸姐,此時她似乎喝醉酒一般,眼神有些迷離,幾乎忘記了掙扎的本能,只是軟軟的推搡幾下后就被人拖進了小門裡面。(求月票,求收藏,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