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女媧傳人
哪怕他的聲音再冷冽,女子也毫不畏懼,只見她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好半響才開口說道:「想要解藥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幫我掀了蓋頭我就給你,不然哪怕是死我也不會交出解藥,反正有你作陪,我也不虧。」
女子刻意壓制住的嗓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可是一時也想不起在哪聽到過,男人揉了揉額頭,算了,不去想了。
掀個蓋頭就能換得解藥?她又想搞什麼鬼?
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上前一步,將她頭上的蓋頭給掀開了,當蓋頭掉落的那一瞬間,他的臉不由得變了幾變,由先前的冷硬變成了此刻的驚喜。
「哥哥,我們是不是該避一避?」
裡面正在上演著少兒不宜的畫面,雖然她也很想看,可是又怕被娘親知道了,所以她現在很糾結。
「恩,既然事情已經搞定,那我們還是趕緊閃吧,免得娘親知道了會將我們給撥皮拆骨。」
小丫頭也覺得很有道理,隨即,二人趁著夜色,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爹爹,我們先走了,你自求多福啊。
直到逃去了老遠,二人方才停了下來,看了眼陌生的環境,腦袋裡竄出三個字來:迷路了。
第二天,一對新人的寢殿內。
「夜傾城,你竟敢聯合起鳳兒和凰兒來騙我,去死吧!!」
隨著她一聲怒吼,接著有重物落地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人被踹下床時所發出的聲音是一樣的。
第二天醒來的血黛渾身酸痛,看了眼正滿眼溫柔的看著她的男人,有什麼自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隨即她明白了,自己是中了他們三個的計,這個認知讓她火冒三丈,一記無影腳,將這個腹黑的男人自床上給踹了下去。
「娘子,為夫太想你了,想得我心都發疼,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某隻大尾巴狼又可憐兮兮的自地上爬了回去,結果,毫無意外地又吃了一記無影腿。
他再接再厲,繼續向床邊走去,可是這回他學聰明了,在她來不及動腳之前就一把將她抱進懷中,鋪天蓋地的吻如雨點一般的落在了她的額頭,眉心,慢慢的移至冰冰涼涼的薄唇……
被吻得暈乎乎的血黛又一連被這隻腹黑的大尾巴狼給吞吃入腹了好幾次,直到正午時分,夜傾城方才放開身下這具柔軟的身子。
到了午膳時間,他們才發現兩個小傢伙不見了,著急之下,午膳都沒吃就急匆匆的出去找人。
一連找了好幾天,始終是見不到兩個小孩子的蹤影,這下血黛可真是慌了神,也顧不得去生夜傾城的氣了,一門心思放在找孩子的事情上。
「哥哥,找到孩子了嗎?」
創世神殿內,雪天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趕了回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一臉擔心的血黛給截住了。
「還沒有,我派人找遍了這方圓幾百里之地,可還是沒看到孩子的蹤跡,於是我親自去了其他幾族,給他們打了招呼,只要有了孩子們的線索他們就會通知我們。」
三天三夜沒合眼,不眠不休的尋找孩子們的下落,可還是沒有一點線索,兩個小孩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怎麼辦?孩子們肯定是出事了,不行,我要親自去找。」
憑她對孩子們的了解,兩個小孩雖然有些愛玩愛鬧,可他們做事都有分寸,比一般的小孩子懂事得多,依如今的情況看來,他們一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或者是被限制了自由才回不來。
「娘親!娘親!」
正當血黛急得焦頭爛額之時,門外傳來了兩個小孩子的聲音,隨著聲音的落下,兩個小孩出現在了門口,跟兩個孩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絕色美人。
看到了讓她牽腸掛肚的兩個孩子,她總算是安心了。
「娘,您怎麼會……」
別誤會,這不是兩個孩子的呼喚聲。
「城兒,這事說來話長,娘晚點跟你解釋。」
門口的絕色美女看著一臉不敢相信卻又很激動的夜傾城,柔聲說道。
用餐過後,一家人坐在客廳閑聊,將彼此的近況都從頭至尾的敘述了一遍,好讓關心自己的人知道,自己這些年過得很好。
看著這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氣氛,雪天默默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原來,眼前這位絕色美女就是夜傾城的母妃夜沁顏,她的真實身份是女媧的後人,離開人世后她便恢復神體,隱居在迷霧森林。
也許是兩個孩子跟她有緣,竟是誤打誤撞的跑去了她隱居的地方,還跟她講了很多關於最近發生的事情,包括黑暗神殿那一戰和關於血黛的傳言,她不僅不怪血黛搶了她的地位,反而還因為有了這位兒媳婦而自豪。
「你,真的已經放棄了嗎?這麼久的感情,這麼久的痴戀,你真捨得么?」
一望無垠的雪山上,一身青衣的男子長身而立,墨發隨風揚起,只是他的身影太過孤寂,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男子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長相雖不是絕美,卻別有一番風韻的女子。
女子一身隨性的裝扮,冷靜中帶著點嬌憨,顯得既大方又不失溫柔,在她眼中,同樣有著異樣的神采,談到痴戀,她又何嘗不是?
深深的喜歡著一個人,而不被對方所喜歡的滋味她是深有體會,卻又做不到瀟洒的放手,只好獨自品嘗著這求而不得的痛楚。
「你怎麼也出來了?」
雪天頭也不回的問道,即使不用轉身他也知道對方是誰。
「你的希望已經破滅了,可是我的希望卻還在,我當然要緊緊跟隨了。」
萬年來的痴戀,萬年來的痴等,卻始終是一次一次失望,可她卻是永不言敗的性子,只要他沒和別人在一起,那麼她將堅持到底,這,才是她東方凝的性格。
「我的心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給不了你想要的,回去吧,神殿交給你我很放心。」
這段時間以來,發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也讓他想通了很多事情,更讓他懂得了,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將她困在身邊,而是要給她時間,空間和自由,所以他告訴自己要放手,還她一片遼闊天空,讓她自由飛翔。
「你又如何能知道我想要什麼呢?我要的其實很簡單,只要能跟在你身後,看著你的背影我就很滿足了,不奢求別的。」
這是她的心裡話,萬年來,她都這麼過來了,默默的守候,默默的替他分擔一切,默默的愛著他,默默的傷感,她是個堅強的女孩,不會哭泣,可是偶爾也會覺得傷感,就如同現在的他這般。
這片雪山,是他和血黛相遇的地方,只是如今已經物是人非,放眼望去,看著繁華的城市,匆匆而行的路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可是如今他卻覺得自己很多餘,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隨你吧。」
她有她的執著,就如同自己一般,他又能說她什麼呢?又有何資格去說一個跟自己一般執著的她呢?
轉身,離去。
身後的女子亦是緊跟其上,一路相隨。
神殿內,血黛拿起從雪天房間里找到的一封信,打開來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數字,卻是將寫信之人想要表達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他走了,說是去散散心,日後還會再回來。
可是她有種感覺,他只怕是再也不會回來了,除非,他能真正的放下這段執著,敞開心扉,找到適合自己的另一半之後才會回來。
桌上的伏魔琴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這是他唯一能給她的禮物,哪怕他自己也視琴如命,因為她也愛琴,所以他才會割愛相贈,就如同萬年前那般,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將它送給了自己。
嶺雪山,狐族之地。
離諾一個人在雪地上練劍,此刻的他不再是一身隨意的裝扮,而是換上了狐族王者專屬的特製錦袍,看上去威風凜凜。可他俊美的臉上冰冷一片,比雪地上的溫度高不了多少,一雙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就好像是有什麼難以解開的心結困擾著他一般。
突然,有暗器向他擊來,一個閃身,就將那枚沒看清楚的暗器給用劍擋了回去。
「誰在那裡,給本王滾出來!」
離諾目光冷冽的看著丟暗器出來的方向,眼底帶著不屑和嘲諷。
就這點小伎倆也敢拿出來賣弄,就這麼小看他么?
話音剛落,一個白色的身影便自一處隱蔽的地方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是一個容貌不輸於離諾半分的絕色美男,美男手中還玩弄著幾顆小石子,也就是之前扔向離諾的『暗器』。
美男向著離諾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臉帶笑的看著震驚當場的雕像離諾,隨即開口說道:「修鍊不專心,這可是大忌,你這隻笨狐狸怎麼就……」
話未說完就被衝過來的離諾給緊緊的抱住了,他抱得很緊,就好像怕他消失了一般。
「笨狐狸,你再不鬆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