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會對她這般上心
等了一會也沒見主子做出任何反應,他也知道主子是不打算再多開口了。
「等等,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查。」
將軍府內,血黛正安靜的跪在大廳之上,她的面前坐著一個滿身貴氣的婦人,正喋喋不休的在訓斥著她,而她,只是安靜的跪在那裡,不認錯也不反駁。
「你個死丫頭到底在聽我說話沒有?只知道跪在那裡,像個死人一樣,你就不知道應個話嗎?還是你變聾子了?」
婦人一臉刻薄的指責著她的不是,怒目圓睜的瞪視著那個一身濕淋淋的女子,嘴裡更是說著難聽的話,可跪著的人,仍舊一副雷打不動的神情跪在那裡,半個時辰過去了,她絲毫沒移動過分毫,更是連動都不曾動一下,就彷彿是一座雕像。
「既然你想跪,那就一直跪著吧,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就來找我,一直不知錯的話那麼你就給我跪上一天,晚飯也不必吃了。」
婦人生氣的丟下話就離開了,臨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哼!敢不把本夫人放在眼裡,我就讓你好好的吃點苦頭,讓你認清她這個將軍府的當家主母,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把本夫人放在眼裡?
直到傍晚時分,血黛才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膝蓋,一瘸一拐的向著『她』的住處走去。
推開房門,順帶的掃了一眼房內,雖然有些簡單,但卻是應有盡有,頂著酸痛的身子放好了洗澡水,然後整個人就躺進了浴桶里,借著熱水來驅散一些疼痛,卻不想因太過疲憊而昏睡了過去,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累了,就算是吃苦無數的她也經不住疲憊的折騰,而深深的陷入沉睡之中。
直到一個修長的身影走進了屏風內,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女子,一臉無奈的走了過去,從已經冰冷的水裡輕輕的抱起了她,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之後就坐在了她的床頭。
突然又皺了皺眉,從懷中取出一隻小巧的金色瓶子,揭開了她腿上的被子,把瓶子里的葯汁倒在她的雙膝上,動作輕柔的幫她塗抹、柔捏著。
這個倔強的小丫頭,還真是虧她忍得住,別說跪上一天了,就是跪上一個時辰也是不好受的,何況還是個弱不禁風的姑娘家,白天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她在裡面跪了多久他就在外面站了多久,只是他隱在暗處,沒人能發現罷了。
或許他是想看看這個丫頭的骨頭到底有多硬?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實在是太無聊了,才會不知不覺的在暗處陪了這個丫頭一天,直到她走出大廳的前一刻他才提前躲進了她的房間,卻沒想到她進去沐浴就再也沒出來,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才決定進去看看,結果卻看到這個小女人在浴桶裡面睡著了,若自己不抱她起來讓她這樣繼續在涼水中睡下去的話,明天一定會生病的,奇怪,他本不是善良之輩,今日這又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