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下圈套
永朝茶館我很熟,因為這裡有個小蛐蛐,小蛐蛐不是好玩的東西,也是一個女孩兒。
小蛐蛐今年才十三歲,可是看起來卻還是十歲左右的模樣兒,是掌柜的在涼城外撿來養的,連個正兒八經的名字都沒有,打小就讓掌柜當奴才一樣的養大,寒冬臘月的時候還提著很多的床單被子衣服出去洗,整個人凍得昏厥在水堤之上,還是我和她一塊兒洗完的,我也是一個壞小孩,可是當那些孩子欺負她的時候,我就不允,誰欺負她我就去誰家放火。
於是孩子們都說,涼城的小霸王是喜歡小蛐蛐兒的,二人沒人要的孩子才會惺惺相惜,我做事為人何必須別人語言之影響,沒本事才要背後說這些話。
「小蛐蛐。」我一進去就叫她。
她歡喜地跑了過來:「天愛,我都準備好了,掌柜的帶著少爺出去溜圈子了。」
「嗯,小蛐蛐我跟你說這事有點非比尋常,以後沒有我罩著你了,你得學著惡一點,人善就會被人欺,懂嗎?」我領著小蛐蛐上了樓,然後在一雅閣處坐了下來,熱熱的茶早就沏好了,我開了壺蓋,將一包藥粉倒了下去。
小蛐蛐明亮的眼裡有些擔心:「天愛,你又要鬧事兒嗎?」
「嗯,是的。但是不會影響到永朝茶館的,我跟你說要是掌柜的提出讓你做他傻兒子的媳婦,你要敢答應,我就恨死你了。」
她點點頭:「可是,可是天愛…。」
我從那微開的窗子已經看到了向少北了,一扯小蛐蛐:「快點下去將他引上來,就說傅潤芝在這裡喝茶,然後說去茅廁了,你要記著給他倒茶,然後你就去傅家找傅家的人來,知道不?」
「嗯。」小蛐蛐趕緊就下去,走到樓梯邊朝我一笑:「蛐蛐總是羨慕天愛姐姐做事的,放心吧,你交待的我昨兒個就記得緊了。」
我也不緊張,將傅潤芝的絲帕放在桌子上,然後走到另一個雅軒去。未幾聽到了腳步上樓梯的聲音,吱吱作響的讓我心情極好地想哼歌。
沒一會我就聽到小蛐蛐清潤的聲音了:「你是向少爺吧,這是傅小姐定的地方,傅小姐去洗手了,少爺請坐。」然後就是倒水的聲音,小蛐蛐又說:「少爺請慢用。」
小蛐蛐的聲音也很清潤,可是聽著很真實,很美。人人都說傅家大小姐的聲音是黃鶯出谷,可我還是不愛聽來著。
從小小的格子偷看過去,那向少北正一手拿著茶杯淺酌,而一手已經抓著了那綉帕了,細細地看著,竟然雙眼都柔軟得如棉一樣。
現在還笑得出,呆會有得你哭的,我冷哼。
然後看著他將杯中的茶都喝了,然後他已經雙眼眨得勤了,我將手中的茶也一飲而盡,然後站了起來轉個圈兒就到了他坐的雅軒。
他還以為是傅潤芝來了,抬起笑臉看是我,然後慢慢地凝結了起來:「怎…么…是…你。」
他說話已經結巴了,還拿手揉眼睛。
藥力我想真不錯,我也挑起眉兒笑:「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一二三,然後他倒下了。
我喚來蛐蛐兒和她一塊兒將這男人扶到轉角最裡面的房子,這茶館也是做住客生意的,我早也就摸得熟了。
叫小蛐蛐出去做該做的事,然後我扯下他的衣服,當然不會給他留什麼,要全脫,脫得光光的。
男人的身體也沒有什麼,早在很小時候我就去擄過那些男孩擱在河邊的衣服,然後愜意地看著他們護著胯下對我破口大罵,男人就算是長大了也沒有什麼不同,就是越發的醜惡就更是。
脫完他的,我摳開了膝蓋上的結痂,看著那鮮血又再次涌了出來,然後開始滴在潔白的床單上,那鮮紅濺出的花,看起來是如此如此的妖艷,連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身上,居然會有著這麼多的鮮血呢?哪怕是天天流,也流不盡一樣。
差不多了,然後我就脫了我的衣服,然後拉上被子蓋著自已的身體,至於他嘛,我管他怎麼著。
長得是挺不錯的,就是拽傲得不得了。
嗯,我也睡一會吧,也許會是我在這世上最後的一睡了,伸出手指看著長長的五指,居說手指尖尖細細,以後會有好日子過的,這都是狗屁不通的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