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重生之仙俠女配(十一)
「掌門,師傅,請為冷雅做主。」
席冷雅跌跌撞撞的衝進蓬萊大殿,跪在侯寧及她自己的師傅聖虛子面前哭泣。
剛好打斷了侯寧與其他人商議魔界擾亂人界之事。
身為她師傅的聖虛子為此更是擺著嚴肅的臉孔,面色微沉道:
「如此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席冷雅稍微控制了下激動的情緒,跪在地上雙腳挪動到兩人面前,用那雙因為哭泣而變得紅腫的眼睛道:
「掌門,師傅,請為冷雅做主,冷雅因為與軒轅大哥的事情被整個蓬萊島嘲笑,現在不知道該該如何是好,而且軒轅大哥說這件事情他做不來主,需要軒轅家族同意,可是到時候萬一軒轅家不要冷雅,那冷雅這輩子都可能抬不起頭來,如果是這樣的結果,索性死了算了。」
說完,拿起手帕在兩人面前拭淚,博取面前人的同情。
只見聖虛子的面色變得越加不好看,那山羊鬍掛在下巴上一顫一顫的,怒斥席冷雅道:
「什麼死不死的,做出此等丟臉的事情,就要想到今天的結果,你若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更容易被別人看輕。」
只見跪著的席冷雅聽完哭的越加傷心了。
聖虛子頓了頓,稍微平復了下激動的心情道:
「這件事情交給師傅,你先下去吧!」
見席冷雅走後,聖虛子嘆了口氣,厚著已經五百多年的老臉,轉身對一臉清冷淡漠的侯寧道:
「師兄啊,雖然冷雅這孩子做了有辱師門的事情,但是怎麼樣,冷雅都是蓬萊島的弟子,就算不是為了冷雅,為了蓬萊島的聲譽都不能置之不理啊!」
只見侯寧那雙如平靜的湖水不起一點波瀾的眼眸看著聖虛子道:
「師弟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侯寧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對於眼前跪著的席冷雅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總覺得哪裡都不順眼,不免想到了他的耀兒,那皺著的劍眉,一下子又鬆開了,慶幸耀兒喜歡的人是他,而他也不會讓耀兒掉眼淚,至於其他人,如果師弟想插手,就讓他去做吧,只要不是他的耀兒就好。
聖虛子點點頭,如侯寧心中所想一般道:
「如果師兄放心,這件事情,交給師弟辦吧。」
幾天後,席冷雅與軒轅夜的婚事已成定局,成婚定在一個月之後。
「我與夜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為了感謝大家,我想在今天晚上請大家一起慶祝下,不知道大家覺得怎麼樣?」
說話的正是席冷雅,拉著臉色不好的軒轅夜,得意的在同門面前炫耀道。
畢竟軒轅家族在人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多少女子夢寐以求嫁給下一個軒轅家的當家人。
此刻,吳耀妮突然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開口道:
「那我就不去了。」
瞬間,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吳耀妮身上,吳耀妮看了一眼軒轅夜,抿了抿嘴,露出了一個沒有開心,也沒有憂傷的笑容。
看到軒轅夜眼中的悲傷,吳耀妮知道,這樣的笑容最能打動軒轅夜。
席冷雅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吳耀妮,她好不容易算計到今天,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怎麼可能願意功虧一簣呢,吳耀妮也知道,自己最終肯定是會去的。
但不願意去的想法還是要讓所有人知道,特別是軒轅夜。
只聽席冷雅帶著炫耀和得意眼神,和一張故作傷心的面容,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拉著吳耀妮的手,委屈道:
「師妹,你怎麼可以不去呢,你是我與夜的媒人,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會不會走在一起,你要是不去,就是看不起師姐,不想和師姐和軒轅大哥好了。」
吳耀妮的臉上有些為難,同門對於吳耀妮也表示很同情,畢竟明明前面吳耀妮和軒轅夜是大家都認為一定會在一起的一對,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這樣一想,對於插足的席冷雅更是一臉的鄙視。
吳耀妮的眼神飄向軒轅夜,似乎等著他的一句話,只見軒轅夜欲言又止,然後勉強笑道:「去吧。」
吳耀妮用只有軒轅夜看得到的方向,一雙清澈見底的雙眸不敢置信的瞪著軒轅夜好一會,后才像泄了氣的皮球,眼神黯淡,還有眼中一閃而過的傷痛。
然後軒轅夜聽到她那幾乎聽不到的同意聲。
軒轅夜對於吳耀妮的眼神和那明明不想去卻為他同意的聲音,感到心痛難耐,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用盡全力控制自己迫切想要上前擁她在懷的衝動,試了好幾次,才勉強維持住臉上那個快要僵掉的笑容。
「叮!恭喜玩家,男配軒轅夜對你的好感值上升10%,當前為90%。」
兩人之間的互動,其實席冷雅從軒轅夜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幾分,不過今天她不氣,因為馬上吳耀妮就會迎來她人生第一次悲劇。
「師妹,為了慶祝,你,我還有夜這麼多年的感情,師姐敬你一杯。」
席冷雅好心的把酒杯替給吳耀妮,緊張的看著吳耀妮伸手接過酒杯。
她倒不是真的緊張吳耀妮不接受她的好意,而是緊張吳耀妮有沒有喝下這杯酒。
看著面前那張誰都會心動的容顏,席冷雅第一次不再那麼嫉妒。
今天她終於可以毀了這張容顏,看著吳耀妮接過的酒杯,席冷雅的那顆懸著的心,稍微降了一點點。
想起剛剛偷偷給吳耀妮的酒杯里放了毀容丸的畫面,那是她好不容易從魔界帶來的毒藥,毀容丸,顧名思義,就是吃了能夠毀掉容顏的意思。
這個毀容丸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喝下去之後不會瞬間毀容,而是一點一點的發生變化,一個月後才會徹底爆發,到時候誰也不會懷疑到她,而且這個毒藥的狠毒之處還在於任何仙術都沒辦法治癒它毀掉的容顏。
內心的激動沒有辦法形容,席冷雅似乎看到美好的未來向她在招手。
吳耀妮接過酒杯,眉毛一挑,假意要飲下,故意吊席冷雅的胃口,在看到席冷雅一臉期待的目光后,嘴角突然隱秘一笑,轉過頭,在席冷雅沒看到的片刻時間,拿起桌上的另一個酒杯,替給了軒轅夜道:
「軒轅大哥,到現在,耀兒都還沒說一句恭喜的話,祝你和師姐白頭偕老,這杯酒理所應當是耀兒敬你。」
然後把酒杯替給了軒轅夜。
軒轅夜看著眼前這個魂牽夢繞的女子,接過她替過來的酒杯,兩隻手在酒杯上有了一瞬間的接觸。
然後吳耀妮像是觸電似地即刻收回了手。
軒轅夜接過酒杯,手上似乎還能感覺到剛剛觸摸到的肌膚,但餘光看到吳耀妮身旁的紅色身影,還是打散了心中的念想,賭氣似地仰頭張嘴打算飲下毒酒。
席冷雅眼看著軒轅夜就要把毒酒飲下去,驚恐的看了一眼一臉真心祝福的吳耀妮。
心中不免開始懷疑難道吳耀妮知道這酒里有毒,所以才把酒給軒轅夜。
不可以,不能讓軒轅夜喝下這杯毒酒,到時候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查清原因,何況她不想成親之後面對一個容貌醜陋的男子。
說時遲那時快,席冷雅快步上前,打翻軒轅夜的酒杯,對軒轅夜大喊道:「不要喝。」
看著裡面的酒全部灑在地上,軒轅夜臉上有些慍色,似乎在強忍著怒氣道:
「冷雅,你這是做什麼?」
見大家此刻都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席冷雅知道剛剛的自己有些失態,完全就像是一個因為嫉妒而瘋狂的婦女,只好硬著頭皮挽著軒轅夜的胳膊胡扯道:
「我聽人間說過,慶祝的第一杯應該是相愛的兩個人喝,所以剛剛有些激動了,不然這樣吧,我們兩人先喝,喝了之後冷雅向您和師妹賠罪自罰三杯。」
說完,不顧全場嗤笑,不滿,鄙視和不解,從吳耀妮手中已經奪過酒杯,才道:
「師妹,你手上的這杯給我吧。」
「好的,師姐。」
吳耀妮也是看著席冷雅已經從她手中奪過了酒杯才回答。
見狀,軒轅夜只能不清不願的從桌上又拿起了一杯酒。
兩人以交杯酒的形式同時飲下手中的酒。
吳耀妮看著席冷雅喝下手中的那杯毒酒,心中為席冷雅感到惋惜。
「玩家,你好陰險。」
系統刺道。
吳耀妮翻了翻白眼道:
「什麼叫我陰險,我本來就沒有把毒酒給軒轅夜喝,是她小人之心,以為大家和她想的一樣,這些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不錯,剛剛席冷雅喝下的就是她自己設計吳耀妮的那杯毒酒,因為自認為吳耀妮剛剛換了手中的毒酒,打翻的才是那杯毒酒,所以毫不懷疑的喝下了那杯毒酒。
不過也不能怪席冷雅這麼想,因為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吳耀妮會自己害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席冷雅越來越覺得事情的不對勁。
看著鏡子中,那個原本容光煥發的自己膚色在慢慢變黃,身材越來越乾瘦,還有那雙引以為傲的丹鳳眼,已經不見往日嫵媚,反倒是越來越刻薄。
從開始不化妝到淡妝,再到現在的濃妝。
席冷雅貼著鏡子仔細觀察自己的容貌,隱約看到嘴角那絲絲皺紋,還以為是眼花,眨了眨眼睛,再次看一遍,依舊還在,可是她明明記得剛剛沒有的。
有些擔憂和害怕,為什麼會這樣。
想到了大半個月前那杯毒酒,難道毒酒她喝了不成。
不可能,明明已經倒掉了,怎麼還會喝掉,席冷雅搖搖頭,急忙否定自己的胡思亂想。
只是腦子裡卻有另一個聲音告訴她,萬一真的是她喝了呢。
席冷雅努力回憶那天的畫面。
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從吳耀妮手中奪下的那杯酒,難道吳耀妮根本沒有換掉。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席冷雅的那雙刻薄的眼睛越睜越大,鏡子中她的容貌有些恐怖。
根本不像一個馬上要嫁人的新娘,反倒像一個怨婦。
急忙拿起桌上的胭脂,快速的塗在臉上。
不可以失去容貌,如果沒了容貌她什麼都沒有了,剛剛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她會永遠這麼美,毒酒一定不會是她喝得,胭脂在臉上塗的越加用力。
再看了一眼鏡中的濃妝艷抹的自己,一定是她剛剛眼花了,後退了幾步,遠距離看鏡子的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是嗎?剛剛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席冷雅安慰自己。
「師姐,你在嗎?」
「誰?」
此刻的席冷雅如驚弓之鳥,警惕的問道。
吳耀妮如泉水般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道:
「是耀兒。」
看著門上那個身影,席冷雅穩穩神不耐煩道:
「你有什麼事情?」
「耀兒給你送嫁衣過來了,好漂亮,師姐你出來看看。」
沒一會,房門「吱嘎」一聲被打開了,裡面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濃郁的胭脂味和厚重的脂粉若不是熟悉的聲音,已經看不出是席冷雅。
見狀,吳耀妮看了看已經是亥時的天色,有些好奇問道:
「師姐,你今天是怎麼了,妝怎麼化的這般濃。」
席冷雅摸了摸臉蛋,有些心虛的找了個理由道:
「哦,最近氣色有些不好,所以用胭脂遮一下。」
怕吳耀妮看出來,又道:「沒事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嗯,那你多休息,別累著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吳耀妮把衣服放在席冷雅手上,然後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席冷雅這是自作自受,明天會有好戲,虐師姐。。。
今天竟然看到新文多了一個收藏,我是人品爆發了嗎?幾個星期沒動的收藏竟然多了一個,這是要衝擊我的小心臟嗎?
最近在吃一種很苦的中藥,經常是一口悶后表情淡定,我媽看著那深色的中藥顏色,好奇問我,你都不苦的嗎?作者君很豪氣的告訴媽媽: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媽果斷沒有再問下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