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見機行事
孟浮生默默地聽,聽到齊玉說那句「也許,是上天專門讓我不開心,才好遇見你,叫我開心開心的」忍不住打了寒戰,為了掩飾,又粗獷地摳了摳鼻孔,適時地插一句「哎,可惜」、「哎,可嘆。」心中又嘀咕,原來連陽公主也是個顏控,看到小時候的齊玉模樣未長開,瞧不上,便腳底抹油走為上計,後來齊玉長得挺人模狗樣了,看著覺得還不錯,趕緊收為己用,如此迅速利落的手段,實在叫她佩服、佩服。
齊玉一臉憂傷地講完「我追公主那些年」,然後便沉默了,開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大有借酒消愁之意。孟浮生看不下去,生怕他喝醉了發酒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比如大喊「連陽我愛你」或者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大跳脫衣熱舞之類的,那她也別想活著走出皇宮了,眼瞅著四下應是無人注意自己這邊,趕忙攔住了他,奪下他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想說句什麼寬慰一下,想了半天才又憋了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
齊玉抬眼,瞅著孟浮生冷笑一聲,像是在說,哥的寂寞,你不懂。
孟浮生的確不懂,看他還沒醉得不省人事,也懶得當那個老好人,乾脆把手一松,隨他去了。
齊玉懶懶地收回目光,正準備繼續自斟自飲,先前那個小宮女忽然又從旁冒出,甜笑著說:「大人,自斟自飲又有何意思?不如去個有佳人在側的地兒,一解相思之愁,大人,您覺得呢?」
話音剛落,齊玉像是忽然被打了幾公斤雞血一般,眼裡暴射出幾丈光芒,猛地看向那小宮女,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過來好久才勉強平息,道:「那就有勞姑娘了。」轉身又對孟浮生說:「大順,你留在這裡,我有事,去去就來。」
孟浮生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到齊玉麻溜地起身,抬腳正要離去,忽又轉身,看著孟浮生,「還記得我是怎麼囑咐你的嗎?」
孟浮生立即反應過來,「記得,見機行事!」
齊玉點點頭,跟著那小宮女離去了,很快便消失在孟浮生的視野中。
孟浮生摸了摸自個兒粗糙的下巴,忽然想到,既然方才那小宮女是連陽公主的人,那麼齊玉調戲小宮女的事兒,那豈不是連陽公主也知道了?幸災樂禍地傻笑兩聲,最好連陽公主怒從心起,一時遏制不住,在齊玉臉上狠抓幾下,毀了他的小白臉!
默默地杵在角落裡,幻想齊玉的臉被如此這般虐待的孟浮生,絲毫沒有察覺有人越走越近。
「你,在笑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離自己不過幾尺的地方忽然響起。
孟浮生差點驚呼出聲,抬頭一看,王定海,也就是齊玉,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心臟驀地落回原地,孟浮生沒好氣地說:「你不是解相思之愁去了嗎?怎麼,這速度夠快的啊。」極為輕聲地嘀咕道:「秒射男。」
齊玉原先眼底的陰霾一掃而光,變作一片昏沉,瞧不出絲毫情緒,他淡淡地道:「畢竟身處之地不方便,有些話不容我講,既然得知她安好,那我便放心了。」
孟浮生敬佩地看他一眼,自己那麼漂亮的妹子被別的男人睡了又睡,頭上的草原廣袤無垠,他還能說她「安好」,自己還能「放心」,這心胸,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怪不得有句老話說的好,宰相肚裡能撐船嘛!想必在頭上的草原策馬狂奔,也不是不可能。
任務既然已經完成,孟浮生也不願多在這是非之地多加停留,趕緊道:「既然如此,我們趕緊離開吧,這皇宮雖說華麗漂亮,但我總覺得陰嗖嗖的,不如錦春館來得實在。」
齊玉狐疑地看她一眼,「你既然會覺得錦春館實在?」
孟浮生坦然道:「可不是嗎,好歹白吃白喝混吃混住了三年吶,對於那些死窮鬼來說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對我來說,可是頂級的避難所啊。」
「哦。」齊玉平靜地應了一聲,忽然又問:「秒射男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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