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
童暖看過了報道,元東隅不聲不響得掀起這樣的大波浪,她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
「取消婚禮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現在我有事,有空再和你說。」
元東隅掛了電話。
聽筒里傳來忙音,童暖一陣茫然。以前他從來不會語氣匆匆得掛了她的電話。
不過想想,估計確實是忙吧,用膝蓋想都知道,元家這會恐怕已經鬧翻天了,哪兒會放過這樣離經叛道任性妄為的他。
元東隅正要抬腳踹開第二間包廂,眼角掃到走廊的另一頭,一道纖瘦的身影,正慢騰騰得走過來。
三步並作兩步,元東隅很快到了滿非晚的面前。
滿非晚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忽然間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是你啊……」
她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不自覺挺直了纖細的背脊,「好巧。」
元東隅一噎。
「不巧。」
他才不會說,自己是專門來找她的。
「怎麼會遇到你。」
他很嫌棄得說,「你來這兒幹什麼?不好好獃在家裡。」
元東隅鼻子皺了皺,往前湊了湊。突然的靠近差點就親上滿非晚的唇。
「你喝酒了?」
元東隅的聲音危險得揚高。
滿非晚心跳瞬間慢了一拍,那一刻,呼吸都凝滯。
她沒來得及說話,被元東隅默認為心虛不敢說。
「和誰?」
滿非晚笑了笑,「鄭默。」
大大方方的態度,還帶著恬淡的笑容,元東隅只覺得十分刺眼。
「滿非晚,五年前的事情,你都忘記了是不是?」
元東隅抱手,眼裡寒意凝結。
滿非晚眼神微閃,雙手微微握拳,「沒有。」
「那你……」
後面的包廂裡面忽然間傳來一聲尖叫。
服務員慌慌張張地從裡面跑出來。
「死人啦!」
「死人啦!」
滿非晚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
元東隅敏銳得捕捉到她的表情變化,臉色一變,抓著她,快速離開。
滿非晚坐在副駕駛座上,全身脫力,不一會就睡著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周圍的風景全部都變了。他們居然到了機場。
「怎麼來這兒?」她揉了揉惺忪的眼。
元東隅一把將她拽下車,「先去國外,等過一段時間再說。我已經安排好了。」
「為什麼?」滿非晚覺得好像是在逃難。
「還問為什麼?」元東隅陰沉著臉,「你自己做了什麼?」
滿非晚忽然間轉過彎,不由得笑出來,「你以為我殺了人?沒有。」
雖然她確實很想殺了他。
元東隅所有的動作都停住,凝神看著她。
「我已經被他毀了幸福的生活,但是犯不著殺了這個雜碎,毀了我下半輩子的生活。我只是給他一個教訓。」滿非晚拿出手機,「你看,這些都是我拍的照片。各種姿勢,只要一張流傳出去,他都丟盡臉……」
滿非晚像是獻寶一樣,可是元東隅的眼神越來越冷。
烏沉沉的眼,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難道不應該誇自己足智多謀嗎?
滿非晚不服,又拿出殺手鐧。
其實她是不想拿出來的,可是她覺得拿出來,或許就能成為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