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歐瞳下山

在霓裳國和寒靈國的邊境上有座屹立百年的大山名叫齊壽山，顧名思義此山與天齊壽。

而住在上面的人則都是修仙的仙人，民間是這麼流傳的。

此夜深人靜之際，山上面的某位仙子—歐瞳正靜靜等待時機對著樹上的唯一奇異果浮想翩翩，這棵能被十幾人環抱之樹所在便是齊壽山的禁地之所。

樹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保護著，或者說為了某種理由生存著。樹上蘊含著醇厚的仙氣，而那顆亮燦燦的奇異果更是其精華所在。

歐瞳研究這顆奇異果已達三年六個月之久。自從第一次看見這棵樹以後，歐瞳就深深迷上了這裡，沒事的時候總是來這裡，儘管這裡是禁地，是別人不允許進來的，但歐瞳例外。

為什麼呢？因為歐瞳是這山裡唯一一個沒有武功的人，準確地說是沒有內功的人。武者在練武之後久而久之便會從鍛煉身體到修鍊內功，進而淬鍊神識成為強大的人，最後修仙。

但歐瞳身體素質有點特殊，她無論怎麼修鍊都沒有半點內功，為此她也是很苦惱。但歐瞳身體不行，腦袋還是很好使的，她將本派中所有的藏書都瀏覽了一遍，讓人驚奇的是她竟然能一目十行而且是過目不忘，這讓歐瞳好好自豪了一小下下。

不過意外的是歐瞳竟然在藏書中發現了這片禁地和這棵樹。歐瞳從未對別人談起過，禁地是不允許人進入的，只有本派掌門才有資格，而且是那種內功已經達到如火純清的地步進來淬鍊神識的人才可以。

禁地中藏著很濃厚的仙氣，一般修鍊者進入會控制不好自己的內力而走火入魔。傳說有一位喝醉酒的師兄進來后便再也沒有出去，幾十年後被後來進來的掌門發現了他的屍體已經腐爛不堪。

歐瞳是唯一的例外，我都沒有內功我怕誰！但隨著歐瞳研究的深入歐瞳才發現這顆仙樹的偉大：它竟然是這片禁地的核心和封印。

仙氣就是由它散發出去的，可想而知那顆果子是多麼的神奇。但這棵神樹似有意識一般讓人進不了身。也就像歐瞳這樣沒有內功的人才有資格和神樹斗，要不誰都是找死，隨便一些仙氣便撐死你。

歐瞳已經和這棵神樹鬥了三年了，竟然只是由10米的範圍進到5米再也前進不了。明日歐瞳就要下山遊歷去了，歐瞳來這做個道別，順道看看能不能捎個奇異果走。

果然就在歐瞳出手的那一刻，神樹意識到風險，還是躲過了歐瞳的偷襲。歐瞳看著神樹，自言自語著：「你真行，咱都鬥了三年了，你連個身都不讓我進，你也太羞澀了。保護個果子這麼久都不累，也就我等了你這麼久，我現在要走了，你自己玩吧。」

說完歐瞳便裝瀟洒昂頭跨步的走了。走後的神樹像有意識的竟然隨風而響，就像為出征的孩兒搖旗吶喊般。當然遠走的歐瞳是不知道身後的事。

就在歐瞳要回房間的時候，歐瞳的師傅靜音師太竟然出現了：「曈曈，你今天去哪裡玩了？」

歐瞳跪地求饒道：「師傅您能別這麼稱呼我了嗎？我都是成年人了，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就幾歲而已。」

「哼，你別以為轉移話題就能逃過去，說今日又去哪裡了？」靜音師太假裝生氣道。

「師傅我就和山中的小青蛇玩了一會，不信您看這是被小蛇咬傷的地。」說著就要伸手給師太看。

「怪不得我房間的治傷葯又少了一瓶。哎師傅知道因為你體質特殊，再加上你外貌有些，恩，特殊，所以本派中人鮮有人和你來往，為師因為事務煩多不能時常照顧你，讓你只能與野獸為伴，為師對不住你。」靜音摸著歐瞳的頭。

「師傅！」歐瞳低著頭，身體不停顫抖，似在傷心。

早在十幾年前，祖師掌門從下界山外將歐瞳抱回，她的臉就是陰色，一看就是中毒之相，但祖師費勁了心力竟只是將歐瞳的陰色之相減暗了一些，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重病纏身之軀，讓人頓生厭惡之感。但偏偏歐瞳身體竟然沒有任何的不適，除了不能修鍊內功。

祖師只留了一句話便閉關了，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祖師發下話來，誰敢違背。於是善良的靜音師太接收了這個孩子。但這個孩子好像從小就不怎麼愛說話，所以即使靜音照顧了歐瞳十幾年還是不了解她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靜音哀嘆一聲：「明日就要下山遊歷了，照顧好自己，這是祖師給你的信，囑咐你務必一個月內到達霓裳國，還有隻有到了霓裳國才可以打開這封信。」

歐瞳接過信來，剛要趁靜音轉身偷打開，靜音的聲音竟然傳了過來：「哦，對了你師祖讓我告訴你如有違令，一輩子不許出齊壽山。

歐瞳連忙將剛要伸進信封中的手抽了出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當沒發生過似的拿著信封：「師祖真是不相信我，我是那種人嗎？」靜音笑了笑，便轉身回房了。

第二天，在大廳一位慈眉善目，滿臉皺紋，兩鬢斑白的老者正在進行著動聽的悠長的演講，此時的他看著台下的那些年輕後輩，眼中凈是擔憂之色。

難道只能託付於他們了嗎？他便是本派掌門靜譚。靜譚無奈地說道：「現齊壽山弟子下山遊歷限時兩年，然後便要奔赴到蓬湖島，在那裡本派和江湖上其他各派召開比武大賽，將挑選優秀的弟子進入蓬湖島後山，學習無上心法。」

說完甩了下袖子轉身便走了。在歐瞳的記憶中，這位掌門還是比較親切的，怎麼這回這麼嚴肅，歐瞳覺得就像送殯的似的，至於嗎？歐瞳看著周圍的師伯們對自己徒兒的關心與叮囑，心中有些酸。果然師傅還是沒有出現。

她一定是在煉丹房，從小的時候，靜音師太就一直在煉丹房呆著，有時候回屋也只是睡覺，睡醒后又直奔丹房。歐瞳曾經問過師傅，師傅只是搖搖頭什麼也不說。歐瞳還經常盼著和師傅一起吃飯，每次都是睡醒了等，等困了在睡。

但久而久之，歐瞳放棄了，經常一人做飯，一人吃飯，一人洗碗。因為在祖師將自己抱回來的時候便已斷定自己不適合練武，所以靜音師太什麼武功都沒有教自己，只是給了自己幾本基本的入門知識。

一直都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歐瞳心中默默又對自己說了一遍，拿起早已收拾妥當的衣物便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