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六、 章 撥開迷霧見情天
「我不知,也不想。你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清顧俯身趴在少卿耳邊,神秘的說道:「小小,昨夜你在月色下,容貌當真惑人心神,比平日的你,要柔美幾分。」故意將聲音壓低:「我竟以為你是女子。」
少卿「噌」的退到離他數丈遠的地方,警惕的看著他:「我看你是夜裡睡遲鈍了。」
這幻術自己琢磨許久都不知如何破解,就連薔薇銅鏡也只能顯現出我的真容,無法破解這幻術。他怎麼能看出我柔美?少卿有點懊惱昨夜起身去桃林前,該顧及下形象,照一下銅鏡。
清顧沒了方才得輕浮,語氣里多了些失落的說道:「你要怪就得怪,昨夜的彎月太過柔美連你都被同化了。」
想又是清顧想來套自己話的招數,生氣的說道:「你叫我小小,這樣女子的名字!我已經不同你計較!若是再胡言亂語說我是女子,我定讓你……」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院子里傳來玄風的呼喊:「君上!月仙子來輝月園了!」
少卿皺了皺眉,前三日也是聽到過月仙子與清顧的事,怎麼今日跑到自己這院子里尋人來了?沒容細想就聽到院子里傳來悲悲切切的聲音。
「清顧,你出來。我要見你,這風清殿那些嚼舌根的仙娥,求你不得,竟說你在輝月圓藏了個小神君,有龍陽之癖。」站在月仙子一旁的玄風急得直跺腳:「這是哪個小蹄子傳出的話。仙子你平日與我家君上相處還不知他是什麼人么?」
小玄風實在太單純,就是因為月仙子平日和清顧待在一起,才要這麼急急的尋他質問。白清顧性情洒脫不羈,他哪一日真宣告了自己是龍陽之癖,想這神界也沒幾個人質疑。
少卿回想昨日發生的所有事情,頓時想起昨日與白清顧撕打時,仙娥們的驚叫。恍然大悟道:「難怪她們走時還做了結界!我還奇怪不就是打了她們君上何必弄個結界。」
白清顧像是早就知曉這事,淡定的站著,雙唇緊閉不說一句話。前幾日打聽到,白清顧與月仙子這些日相處甚歡,因自己而破壞了人家的姻緣好事,罪過不就大了?
「清顧,我去和那月仙子解釋一下吧。她好像誤會什麼了。」他斜眼瞟了少卿一下,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從門口扯了回來:「你不要多管閑事。給我呆在這裡不要出去。」
看他這架勢就像要打架拚命一樣,少卿反手拖住他的手:「你不要衝動,都是我惹得禍,仙娥們和月仙子也是誤會了才這樣說的。我同你一起解釋可好?」
清顧略有些詫異的看著少卿,不知為何方剛才還面無表情的他,臉上竟掛著笑意,拉著少卿的手一同走了出去。見他們二人出現,院子果真不再吵鬧,再看這月仙子果真是個美人兒,身型如柳,姿態翩躚,面如皎月,不得不說清顧的審美還是不錯的。
月仙子杏眼瞪大的盯著,清顧旁邊的海藍長發的少年,少卿有點不好意思,忙低下頭不再看她。
站在旁邊的玄風看來,怎麼都覺得小神君像極了搶了別人相公的小娘子,羞澀難當的低頭不敢見人。此時少卿真覺得這月仙子盯著自己心裡直發毛。
「你就是那個小神君?」
「正是。」
剛才還有些情緒失控的月仙子,現在也不知為何竟一副瞭然的表情:「清顧,你歡喜他?」
少卿忙準備解釋:「仙子,誤......」
「我歡喜他。」少卿扭頭看著站在旁邊,笑的一臉春風得意的白清顧,不知該如何是好,愣愣的說到:「你不要胡……」
「對他,我很滿意。」白清顧的補刀能力真心不是蓋的,這下少卿完全傻了!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用力甩開了他的手,準備跑到月仙子那裡解釋。
「不是,我們只是······」白清顧反應比少卿快多了,迅速的一手托著她的後背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裡,在少卿耳邊輕聲說道:「小小,你別想跑出我的手心。」
說著他的臉慢慢向自己接近擴大,後頸已經被他穿過髮絲的手按住,防止自己動彈逃脫。吸取教訓的少卿忙閉上眼,怕他再用迷魂術。
不一會兒,白清顧特有的氣息撲面而來,唇瓣間傳來濕潤的觸感。愣住的少卿,猛地睜開雙眸,不知所措地望著白清顧。若說昨夜他是只是舔了一下,今日他卻將自己的雙唇附了上來,細細的在她唇上輾轉著。
周圍一切安靜的只能聽到落花聲,就在一瞬間,他的舌頭似水蛇一般探入了少卿的口中,溫潤熾熱感緊緊的壓迫著少卿。
「唔」等少卿緩過神來,才知道用力的推搡捶打著他,試圖從他懷裡逃脫。
此時少卿腦袋裡只迴響著一句話:「被人非禮了,還是以男人的身份!」兩行清淚不知何時從眼裡流了出來,當清顧一手撫住少卿的臉時,她臉上的濕熱終於讓清顧停止了自己的行為。即便如此,清顧依舊毫不悔改之意的流連過她的眼角臉頰。
掙脫的束縛的少卿歇斯底里的沖他喊著:「你瘋了!你是瘋子!」在淚眼朦朧中看到白清顧臉上邪肆的笑容:「小小,現在可知情愛?」
她嫌惡的拿衣袖用力的摸了一下著嘴角,狠狠的呸了一聲,連帶著眼淚的擦拭都發狠起來,硬生生的將雙美目弄得通紅,羞憤懊惱齊齊湧上心頭。
被剛才場面震撼到的月仙子,嘴角掛著一抹苦笑:「他本來就是瘋子,清顧,歡喜不歡喜,原來都只是你一句話的事。」
她又細細的看了一眼比自己還要狼狽的少卿,坦然起來:「以後,我這裡你就不用發拜帖了,還是想法子安慰你的小神君吧。」說完就轉身決然離去。少卿痴痴的望著,看似如脫離苦海的月仙子,咬牙嘟喃著:「我也想飛走。」
玄風比少卿心急多了,指著清顧的鼻子開始叫囂起來:「君上!這一萬年裡平日你自己胡鬧也就罷了,怎麼能這樣對小神君!前幾日你說他是雪慕的同夥,我才幫你盯著小神君的一舉一動!沒想到你還存了要關小神君一世的心思!」說完玄風就像母雞護小雞一般將少卿護在了身後。
小玄風信息量大到驚人的一段話,著實讓還沒回魂的少卿吃了一驚,她抬頭看著天際,風輕雲淡,晴空萬里,是適宜驚喜的好日子。
「誰也不要跟來。」少卿無視著他們兩人的存在,失魂落魄的走進屋子裡。找出了壓在床底下放寶物用的乾坤袋,別在了身上。
「你打算做什麼?」白清顧的聲音幽然的從自己身後飄來。
少卿淡然道:「我打算走。」沒等清顧再開口,她搶言道:「對,我不在乎契約了,肉身,魂魄你隨意拿去。省得再受你的折辱。」
只見清顧一語不發,把手「啪」地一下拍到了茶桌上,眼中像要射出火花一般,怒不可遏的向少卿吼道:「不得胡言!誰要你的肉身魂魄!你明知道我們都是神君,怎能隨便說這樣的話?」
被他的惱怒一怔,少卿疲憊的說道:「清顧,我過去大抵是不通曉風月之事的,你還會有很多月仙子,正如月仙子所說歡喜不過是你一句話。」她回頭看了眼清顧:「你現在可以不歡喜我了。」
清顧從背後小心翼翼的環抱住少卿,彷彿她會隨時消失,堅定又懊悔的說道:「你莫要亂動,我知自己辱沒了你。我也確實這樣的性子,不會也不想遮掩自己的歡喜與哀愁。」
「你既然知道辱沒了我,還不放開我?」少卿掙了掙,清顧卻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反倒是加大了力道。
「小小,我剋制不住。我可以不歡喜你,我心悅你可好?」
少卿難以置信的回過身望著他:「你是我是男子。更何況這才幾日?你也因為我的容貌?還是你就是好男風?」
「我還沒瞎,能看出來你是男子。不要拿著哄騙清夕的那一套,來對付我。」清顧苦笑著揉著少卿的長發,笑起來如院中的凋落桃花,絢爛又落寞。
「我對其他其他男子沒興趣,也不好男風,我只看到你是小小。」
少卿嘆了口氣:「何必呢?你的一時興趣怎樣才能消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