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她曾被人拋棄
「你這是怎麼了?」
那時,在性的間隙中,未婚夫老是從後面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后脖子上,時不時地默默地吻她。
這跟以前大相徑庭。
以前躺在床上,未婚夫總是面對面地抱著她,邊吻邊摸邊悄悄呢喃,充滿溫馨。
未婚夫沒有回答,只是翻身壓住她,又想進入她的身子。
「已做過幾次了,不感到累嗎?」戴妍摸了一下他汗津津的臉龐,充滿體貼地說,「今夜可以不回去,有的是時間,用不著這麼急急忙忙。」
未婚夫仍默不作聲,一味蠻幹。戴妍明顯感覺得到,他的衝動不是發自內心,因為他身上的那個東西的銳利與硬度,跟剛開始的那幾次有質的不同。
「沒人跟你爭,跟你搶,等有了感覺再折騰吧。」因硬度不夠,那個東西像根軟蟲,一直遊盪在她的邊緣地帶,搞得戴妍上不上,下不下,很是難受。
見實在沒有能耐到得了目的地,未婚夫也就退而求其次,蹭地一下,將臉越過她高聳的心房以及平坦的小腹,來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你要幹嗎?」戴妍下意識地驚叫了一聲。
雖然接下來的動作將會是什麼,戴妍一清二楚,雖然這個動作,鄭天佑早已不只一次地做過,而且是她格外嚮往與喜歡的,但發生在未婚夫的身上,卻還是第一次,這不能不使戴妍感到意外與驚異。
「那裡已被你踐踏得一塌糊塗,拜託你講點衛生好不好?」戴妍不得不微仰起身子,用手擋住未婚夫的腦袋。
「都是自己的東西,又不是人家的,用不著那麼講究。」一直沉默著的未婚夫,這時瓮聲瓮氣地說了一句。
「你這是跟誰學的?以前你可沒這樣做過?」戴妍的口氣充滿了懷疑,但目光熠熠發光,流露出絲許內心抑制不住的欣喜與渴望。
「我記得,你也曾這樣為我做過。你能告訴我,這又是跟誰學的?」未婚夫幽幽地不陰不陽地反問了一句。
戴妍不覺暗吃了一驚。
在忘乎所以的時候,她曾神魂顛倒,把他誤當成鄭天佑,撲在他的身上,極其淋漓盡致地做過一些只能跟鄭天佑才能做的某些性的動作。
原以為未婚夫懵懂不知,大大咧咧,很好糊弄。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傢伙竟會將點滴細節記在心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對待她。算她看走了眼,小瞧了他。此刻,戴妍好不懊悔與后怕。
「怎麼不吱聲了?說到要害了?不好回答了?」未婚夫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這都是你害的。」戴妍很快便反應過來,「如果不是你下賤,把那些醜陋的東西,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地暴露,我能這樣嗎?」
「它可沒說過,你可以用嘴為它效勞。」
「也許這是天性。」
戴妍表面上雖若無其事,但心裡卻已恨得咬牙切齒。俗話說不叫的狗最會咬人,看來還真的是如此。她不惜犧牲自己的形像,屈尊為他這樣做的時候,他一副欲醉欲仙溫馴如羔羊的樣子,從沒拒絕過。一旦勁頭過了,竟像一些拉上褲就不認帳的女人一樣,突然翻臉不認人,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
「太籠統了,也許不只是這個原因。」未婚夫話裡有話,充滿了弦外之音,「我想某些人是因為嘗過了滋味,控制不住,所以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有時候,連個屁都不放一個,傻傻的,彷彿是個啞巴。一旦發聲了,又陰不陰,陽不陽的,整個就是一個神經病。」戴妍嬌罵了一句,收回手來,說:「好了,我不跟你啰嗦了,你愛做不做,反正遭罪的也是你自己。」
那時戴妍不知道,她和未婚夫氣數已盡,分手已在所難免。在這最後的時刻,頗有心機的未婚夫,是不會放過和她親熱的任何機會的。
那一夜,從頭到腳,從心靈到肉體,她都被末婚夫折騰來,折騰去,幾乎沒有個停息。
分手是在電話里宜布的。
那天是假日,她還懶在床上,沒有起來。聞聽此言,她的第一反應是驚呆,第二反應就是趕快起床去找未婚夫。
不用猜,戴妍也知道,未婚夫的那個電話,一定是在樓下的公用電話亭打的。因為那個電話,幾乎是跟未婚夫離開她家前後腳就掛了過來。
她要去那裡找他,問問他這是為了什麼?昨天夜裡,兩人幾乎通宵未睡,極其恩愛,怎麼一眨眼說變就變了?
可是,等她披頭散髮地跑下樓去,未婚夫早就不見蹤影。急急忙忙失神落魄地趕到他家,也不見他的影子。
戴妍的淚水不禁奪眶而生。
她知道未婚夫是在迴避她,她也知道這是為了什麼。自從和鄭天佑有染,她早就有預感,紙包不住火,這一天遲早要來的。但真的來了,她又猝不及防,痛不欲生。
她可是什麼都交給了他,沒想到她的這一切好心好意都餵了白眼狼,最終鬧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由於做賊心虛,戴妍不敢吵鬧,甚至不敢聲張。就是流淚,也只是背著人家,躲在被窩裡,打掉牙齒和著血淚往肚裡吞,默默地接受了未婚夫的這一無情的宣判。
戴妍是明智的,雖很受傷,很委屈,但她的沉默和付出給她換來了平安。自然身邊有人知道她被拋棄了,可畢竟是少數,這事又處理得如此風平浪靜,不起波瀾,因此人們好奇的目光只在他們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時期,便很快轉移了開去。
那個負心人還是有良心的,分手這個結局,不但戴妍受傷,其實他也受傷不輕。然而他並不標榜自己高尚而去糟塌戴妍,只是說兩人性格不合。戴妍的名聲保住了,仍像以前一樣,有人懷疑,但沒人議論。在不知情的人們眼裡,她仍是個各方面都挺不錯的姑娘,包括嫂子白鴿也這樣認為。
顧明波的嗜好讓人不知說他什麼才好,說他下賤又不是,說他沒有品味也不是,他,那一個人,似乎天生喜歡成熟的女人。尤其與趙紅靜失戀后,他心有餘悸,更不喜歡像華枝那樣純潔但青澀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