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清幽雅緻的茶館里,一白衣縹緲,俊美無雙的男子慵懶的背靠在鋪滿貂皮太師椅上,男子渾身散發著如滴仙般清麗出塵的潔凈氣質,白紗重重疊疊的輕垂下來卻沒有沾到地上,妖嬈邪魅的鳳目輕佻,表情略有些無聊之意,手捧小巧精緻的茶盞,勾著唇角看著台上的戲子,連餘光也懶得施捨給旁邊的人。
一身月白長袍的鳳月儒和著曲子輕敲桌面的手指在看到進來的那人時忽然的停住了,在一瞬間的發愣后很快便恢復了,他淺然一笑,抽身離去。
世無雙眼皮也不曾眨一下,彷彿他旁邊從沒有過這麼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客棧傳來眾人的多衣袂聲,數十個白衣人魚貫而入,所有人紛紛停住手上的動作,驚弓之鳥般看著這些人。只有一個人依然悠悠然的坐在那裡,一副天塌下來耐他何的樣子。
「這些客官,您們這……這是……」在繁華的城鎮里,掌柜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愣了好一會兒才連忙過來,結結巴巴的問,沒差點咬著舌頭了。
那些白衣人卻連眼角的餘光也不給他,自發的分開兩排,把那個角色的白衣人圍在中間,中間還留下一條頗大的路。
一個身穿水藍衣裳的年輕女子閑步走進來,看著前面的白衣美人,眉毛由橫變豎。丫的世無雙,太TMD會躲了,發了全水榭人去找他也找了半年才終於找到他。她之前也沒這丫的會躲好不好!!!
莫千羽在他面前站定,雙手環在胸前,一臉看你還往哪兒躲的表情看著他不說話。
世無雙悠然一笑:「夫人,好久不見。」
這一笑,頓時天地為之失色,眾人倒抽了一口氣,妖孽,實在太妖孽了。
丫的,敢跟他說好久不見!!!莫千羽頓時炸毛,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水榭門人連忙清場,被抓的人卻悠笑依然,伸手摟住她的纖腰稍稍用力便把她拖進懷裡,誘人的雙唇帶著思念的味道重重吻上,低沉道:「笨蛋。」
千羽原本被他突如其來霸道的一吻弄得之前的什麼氣也沒有了,但是這廝一張嘴,她的火氣頓時春風吹又生,丫的,做錯事居然還敢罵她!
「說,這段時間有沒有勾搭大嬸,誘惑小妹妹了?」千羽扯著他的衣襟質問,礙於兩人幾乎是疊在一起的,面對面相距也沒五厘米,這樣的質問反而讓人覺得更像是撒嬌。
「為夫還想完整無缺。」世無雙淺笑著執其她的手吻了吻淺笑說:「小千羽,可想為夫?嗯?」世無雙微微眯眼,在她耳邊輕輕吹氣,看著它由白變粉,薄唇輕輕含住,慢慢挑逗。
「嗯……」千羽淺淺申吟了一聲,整個人彷彿中了軟骨散般倒在他懷裡,大腦一片空白。
「想嗎?」世無雙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引來她的驚呼,瑩潤玉手隔著衣裳慢慢的摩挲著到處點火。
世無雙的調情手段還是那麼高明,只是一雙手便讓她化為一灘春水了,水榭門人就在外面守著,她努力咬著唇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叫出聲。
世無雙對她的沉默很不樂意,大手頓時來到那個柔軟的地方,頗有技巧的捏了捏。下身卻不失時機的頂了頂。
「啊……」千羽一個沒忍住叫了出來,雙頰早已紅透。
「想不想?」世無雙依然執著於那個答案。
「不想!」千羽很不樂意他的逼供手段,大叫著想要從他身上下來。
世無雙卻從不給她機會,不知何時,兩人的衣服雖然沒完全解開,但是該露的早已經露了出來,他用堅硬蹭了蹭,就著那些潤滑稍稍用力便頂了進去,兩人均為一震。
一如不見如隔三秋,世無雙這兩夫妻大半年的你追我趕,思念早已深入骨髓,雖有儘管水榭門人在客棧外守了一天兩夜也沒人敢抱怨一聲,客棧早已經被水榭人包了下來了,就連掌柜也不能進,客棧內就只有他們兩個。
「公子呢?」一身青衣勁裝,手持佩劍的站在門口看了眼大門緊閉的客棧問,但問完之後隨即覺得自己多事了,既然門人都守在這裡,那麼公子和千羽一定是在裡面了,兩人在裡面,把所有人都趕出來了,還能有什麼?
被問的門人雖然知道司徒樂知道了大概,但也十分禮貌的回答:「公子和夫人正在裡面。」
司徒樂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嘆了一聲,看著自己手上的門志無奈的笑了笑,自從千羽中毒離家出走之後,公子為了追妻,幾乎把水榭里的所有事物都交給他打理了,等他終於把媳婦追回來之後,他喘口氣正想著終於可以把事物叫還給公子打理,自己休息一段時間了,但是,他一口氣還沒喘出來,公子又離家出走了,這些他不但要處理事物,還要協助千羽找老公,他容易么他。他們都成雙成對了,可憐他還單身一個!
這次總該給他放個假,找個媳婦了吧?
欲求不滿的男人真特么的可怕!千羽全身腰酸骨痛的坐起來,看著躺在身旁的絕色美人撇了撇嘴,伸出腳丫比劃比劃,想著在哪裡下腳把他踹下床比較好呢?
忽然一直瑩潤玉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快速的抓住她的腳腕,稍一用力往懷裡拖,千羽驚呼一聲整個人都跌進他懷裡,抬頭卻對上他如星空般璀璨的黑眸,笑意嫣然:「還有力氣做小動作,看來是為夫還不夠努力?」說著直接翻身壓上。
千羽無奈的推了推他:「死鬼,精蟲上腦啦?下來,我餓了。」
「真巧,為夫也餓了。」說著邪笑著吻過來。
千羽一掌推開他的臉:「別鬧,我去做飯。」
世無雙在她唇上好好欺負一番才放開讓她起來。
吃完飯後,世無雙在廳里聽司徒樂作最近的報告,千羽回房補眠。
正睡得舒服,忽然一條站著冷水的毛巾直接拍下來,往她臉上擦了擦,把她的瞌睡蟲全部擦走了,她睜眼,只見世無雙屈尊降貴親自幫她擦臉,淺笑兮兮的把她拉起來說:「起來,陪為夫出去走走。」
千羽皺了皺眉,看了看窗外完全黑下來的天色,歪頭想了想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中元節吧?」俗稱鬼節。世無雙腦子發燒了么,外面黑乎乎,陰風陣陣的,有什麼好走的?
世無雙挑挑眉,笑了:「你一死過復生的人還怕鬼不成?」親自動手從包袱里給她找了套衣服,找來找去才找了一套白衣縹緲的門服比較符合他心意,二話不說讓她換上。
「……」千羽默了,世無雙,能不能給點面子啊。
大街上冷冷清清的,一些婦孺提著裝著紙錢的籃子在路的兩旁點著香錢,一陣風吹來,捲起地上白色的紙錢在空中飄飄揚揚,顯得頗為詭異。
千羽一身白衣縹緲的挽著同樣一身白紗重重,飄逸如謫仙般的世無雙走在路上,紙錢從他們身邊紛紛揚揚的落下,兩邊正在忙碌的婦孺看著兩人不覺驚呆了,若不是他們地上還有兩個明顯的影子,她們都以為見鬼了。
千羽把她們的表情看在眼睛,再看看一臉悠然自得的世無雙,深深覺得,這丫是拖她出來嚇人的,還非要她穿成這樣。
忽然旁邊有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男子從一條小路走出來,那人長得十分有味道,臉容俊美無暇,一身玄衣錦袍更是把他的氣質襯托到極致的張狂。
千羽挽著世無雙愣愣的看著他,心裡感嘆挽著一個絕色無雙,看著一個乖張美人,她今晚還真沒出來錯。
「夫人,你在看什麼?」世無雙極度不滿的聲音傳來。
千羽頓時從美色中回過神來,看了看他,一臉真誠的說:「什麼也沒看,剛剛睡覺落枕了。」丫的,剛剛那個美人呢?這麼好看的一名美人她居然沒搜得出來,得趕緊通知宋玉讓他查查這是誰。
「是么。」世無雙不悅的哼哼。雙眸微微眯起,身上氣息徒然凌厲起來。
千羽以為他生氣了,正轉頭安慰安慰他,忽然看到他身邊還有一個比剛剛個更好看的男子,一身漆黑的黑衣彷彿要融進黑夜中,把冷冽的氣息發揮得淋漓盡致,手持長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千羽挑挑眉,敢情這是傳說中的水榭仇人?哎,今天世無雙本來想過二人世界的,並沒帶侍從出來,難道要自己動手解決?真心麻煩了。
自從當了陌上夫人,很多事情不用自己親手解決的時候,千羽已經漸漸向世無雙看齊了,喜歡看麻煩,卻不喜歡解決麻煩。
兩人也不廢話,直接一人纏著一個打得天昏地暗,凌厲的氣功把地上的紙錢捲起,落地的時候卻變成粉碎,如雪一般飄落。
世無雙對上那個冷冽的帥哥悠然自得並沒出盡全力,可憐的千羽對上那個張狂的瘋子,出盡全力依然被追得狼狽躲閃,毫無還手之力,身上的毒藥一抓一抓的往他身上撒去,那個瘋子彷彿百毒不侵似得,就是沒反應。
忽然那把明晃的長劍直劈而下,千羽已經被他逼到毫無躲閃之地了,打算硬接他這一劍,這時一雙溫暖的大手從身後摟過來,把她往懷裡一帶,一個旋身輕易的帶離那個危險之地。一道凌厲的掌風直擊那帥哥,把他逼得遠遠的。
千羽被世無雙摟在懷裡,現在基本上是二對一,世無雙依然不落下風,有個這麼強大的老公,千羽在擔心之餘頗有些驕傲。
突然一陣不安的感覺從心底快速升起,她還沒來得及做出決定便看到一塊火紅的東西從天邊快速的襲來,死人均是一驚,外圍的兩個黑衣帥哥迅速閃開,世無雙稍稍遲了零點一秒,忽然被一陣強大的吸力吸了進去,他想要千羽推出去都推不出去,最後只得緊緊的摟在懷裡,兩人被那強大的吸力一起吸了進去,瞬間消失在黑夜中。
那巨大的火球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附近的地面頓時龜裂開來,那竟然是一塊不大不小的隕石!
兩個黑衣人皺著眉看了那石頭一會兒,還在附近尋找了很久也看不到世無雙兩人便離去了。
那一塊不大不小的隕石卻在當地掀起了一道不少的風波。
司徒樂面無表情頭痛的聽著下屬們的稟告,很好,這次不是公子挖地三尺找媳婦,也不是千羽天涯海角找老公,而是兩夫婦一起玩失蹤了!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千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掛在一棵樹上搖搖欲倒,她往下一看,沒差點嚇得掉下樹去,下面是一個不算很深的懸崖,長滿了茂密的數目。她周圍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世無雙,心裡不覺有點不安。
網上看看離地面不遠,她小心翼翼的站起來,稍稍提氣,一躍而起,站在地面上四處看看,發覺地形有些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是哪裡,一顆松樹壓上掛著一條白色的紗衣,她取下來發現竟然是世無雙的衣裳。
世無雙是不是在附近?
千羽抓著布條快速的在周圍尋找,就連茂密的刺棚也不放過,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尋找,出來時身上的衣服都被颳得破爛,臉蛋也被刮花了,髮飾更是亂了。
上面找遍了找不到,她往懸崖下面看了看,然後毫不猶豫的一躍而下。
茂密的地方,蛇蟲鼠蟻什麼的最多了,她隨便的往身上撒了點粉末便大步踏進去。
千羽像瘋了一般在山林里來回尋找,卻一無所獲,反倒是走出了叢林,看著眼前一棟棟現代的標誌建築物時,頓時感覺被雷劈了一般,錯愕的看著,太玄幻了。
難道自己又死了一次?她不敢置信的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痛!
為什麼?……自己,居然回來了?那麼,世無雙呢?世無雙去哪了?也跟著回來了嗎?他會在哪裡?
她緊緊的揪著手裡的碎布,想要轉頭返回叢林里繼續尋找,忽然挺住了腳步。
十個人找總比她一個人找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