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章抉擇

夏宇淵與萬鬼離開百草居。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著凝香對他說的話。

「你這個人究竟有沒有良心！他都被你傷了，你竟然還說如此無情的話出來，你到底是不是人？」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別為他解釋了。我知道是他做的，白天的時候他已經做過一次了，再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不是嗎？」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也許，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或許在她的心裡周小五是一個謎，一個讓她既好奇卻值得令她相信的人。

而他，夏宇淵。

此生註定活在陰謀殺戮中，而她討厭的便是像他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人。

就讓謎一樣的周小五永遠的留在她的記憶中。

而他會把她放在心底，永永遠遠。

直到，他死去都不會忘記。

萬鬼看著一路沉默不語的夏宇淵，心裡自責不已。

「小淵……對不起，我不是……」

「是我自己的問題。與你無關，是你讓我看明白，我和她是不同世間的人。」夏宇淵眸色淡然地道，「凝香是個單純善良，沒有城府的人。她適合活在陽光里，而我，卻只能活在陰暗的角落中。我不能自私的將她拉進我的生活圈，那樣會毀了她。我不能傷害她，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我要她好好地，快快樂樂的生活。」

「你真的捨得放開她！」萬鬼看著他蕭條的背影問道。

「不捨得也要放開。」夏宇淵乾淨磊落地答道。

萬鬼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嘆息一聲。

「我能看得出來，她並沒有忘記周小五，也許，在她心裡，她一直在期待著你回來找她。剛才若不是你不攔著我，我想我一定會告訴她，你就是周小五。你真的打算就這麼放手了！」

一時間，夏宇淵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他才道，「我們走吧！」

「既然你已經決定，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萬鬼很是崇拜地道。

夏宇淵薄唇微勾起一抹淡笑。

凝香費了好多唇舌，才說服了師父，讓風公子他們住下。

她從赤影那裡得知了他家主子的名字。

原來他家主子叫風子陌，是黎國人。

凝香端著一些早點來到風子陌的房間。

「風大哥，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些什麼，就在廚房裡，隨便弄了些吃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做的不好，你可別嫌棄。」凝香說著將飯菜放在桌上。

「怎麼會呢！凝香姑娘你已經幫了在下不少的忙，在下很是感激，又怎會嫌棄呢？」風子陌說著，眸光看著凝香。

凝香淺淺一笑，「風大哥，你的病，我會讓我師父幫你治的。雖然不能徹底幫你解了毒蠱，但至少可以減少蠱毒發作的次數。」

「謝謝你，凝香姑娘。在下與凝香姑娘萍水相逢，途中，還差點傷了姑娘，姑娘不僅不計前嫌，還如此費心地幫在下治病，在下不知該如何感謝姑娘。日後姑娘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在下，在下一定會竭盡所能幫姑娘達成。」

「好好好！等我日後遇到了再說。快吃飯吧！」凝香調皮笑了笑，對於日後那些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她只想幫助他，看到他，她就會想起小五。

但，他和小五不一樣。

小五是她心裡除了師父之外，最重要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