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甘當棋子
「你知道安寧在監獄里是怎麼過活的嗎?恐怕你不知道吧。」容澈像是在問,可是又自己回答了,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回想著監獄中安寧的樣子。
安寧?監獄?侯欣心裡顫抖,她是聽說了安寧在監獄中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幾乎發瘋,幾乎死亡。可是,她被人救出來后就銷聲匿跡了,她是被秦悠悠害成這樣的,為什麼她不復仇呢?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找秦悠悠那個賤人復仇呢?
侯欣有些歇斯底里,有些癲狂,「監獄又怎樣?被人一輪一女干又怎樣?老娘不怕她!」
這樣說著話給自己壯膽,可是那不停顫抖的手臂和聲音出賣了她,她在害怕。
「容少,把她怎麼辦?直接做了吧,一勞永逸。」一個人提議,殺了侯欣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一旦放虎歸山,就像上次,肯定還會引來侯欣更加瘋狂的報復。
容澈既沒點頭,也沒搖頭,他在想,怎樣能做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別殺她,把她關到安寧被關的監獄,招呼好她的同僚多多關照她。另外,不能讓她活著出來!」
最後一句容澈是發狠的說,他要讓侯欣這個惡毒的女人在監獄里去彌補她所造的孽,讓她結束在監獄里。
「容澈,有本事你殺了我!」侯欣叫囂,她知道被關在監獄里,便是生不如死的生活,還不如一刀解決了自己。
「殺一個人很容易,可是要讓一個人痛苦一輩子,也很容易,你就做好享受監獄生活的準備吧。」
容澈笑笑,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狠辣,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她自己。
關上車門,容澈返回龍家,他現在還不能去看悠悠。最近秦悠悠跟蘇皎月走的有些近,那個蘇皎月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非但不與悠悠為敵,而且還要救她。容澈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只能命人密切的關注調查。
車後面,侯欣被重新戴上頭套,塞進了車裡。她掙扎著,大罵著容澈和秦悠悠,罵著蘇皎月阻擋她的計劃,罵著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龍影暗衛不為所動,執行著容澈的命令。
龍家,秦悠悠辦了出院手續,帶著兩個孩子,和容老太爺一起回了龍家。出來迎接的是龍老太爺,幸虧沒送去容家。如果這時候容老頭以顧清雅和顧龍龍的原因,說龍家極度不安全,帶去容家,也無可厚非。還算他有良心。
只是,老伴兒啊,你什麼時候能夠醒來?蘇皎月昏迷了那麼久也醒了,你也該醒了吧?
龍老太爺默默地念叨著。
「龍老頭,站著幹啥呢,過來拿東西!」容老太爺的一聲訓斥打斷了他的思緒。
安寧和顧子騫接觸之後,便俘獲了顧子騫的心,安寧的床一上一功夫了得,沒幾日,顧子騫對她已是言聽計從。
安寧回到百里將軍那,剛下車,突然飄出來一個白色的身影,嚇了她一跳。
「你能不能有一次不這麼神出鬼沒?」安寧皺著眉頭,跺了下腳,瞪了白衣靈者一眼,看他一天天臉上那一堆媚笑就想抽他。
「哈哈,怎麼,我們的安寧小姐去見了一次顧少爺,回來就擺譜了?我可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怎麼今天就惹你不高興了?」白衣靈者微笑著,那些話從他嘴裡蹦出來聽著就特別的刺耳。
安寧懶得搭理他,快步向前走去,她必須要跟百里將軍彙報一下情況,另外也希望多爭取點自由,能多和顧子騫在一起,也能有機會親手整治秦悠悠那個賤人。她對這裡的生活已經厭惡至極,但是既然被百里將軍救了出來,想要擺脫他的監視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她甚至看到了自己未來的幾十年生活,整治了秦悠悠,然後被百里將軍蹂一躪一輩子。
白衣靈者緊緊地跟在後面,嬉皮笑臉,「安寧小姐,待會兒你跟將軍彙報的時候一定要多個心眼,最近將軍玩女人不帶tt了,小心懷孕哦!」
聽著白衣靈者那「善意」的忠告,安寧總覺得很噁心,她來到這裡沒得到什麼好處,倒是處處要用身體討好別人。噁心,等整治了秦悠悠,能跟顧子騫私奔就好了,萬一不能,死了也總比這種現狀好。
「別跟著我。」趕走了白衣靈者,安寧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裡一直嘀咕,最後還是轉個彎在藥房買了避孕藥。
她感嘆,為什麼自己的命運會是這樣,為什麼秦悠悠就比她混的好?哼,如果不是那個賤人,現在她有了容澈,又何嘗會受這些罪。
這麼想著,安寧心裡的仇恨就更多了幾分,眼神也變得惡毒起來。
百里楊正在屋裡聽著音樂,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扶手,嘴裡哼著曲調。
安寧進去的時候,他只抬眼瞄了一下,便繼續享受。
安寧臉上堆上諂媚的笑,低胸裝幾乎包不住胸前的兩團,身上噴著名貴的香水,魅惑著男人的心。
「將軍,這麼有情致,聽音樂呢。」安寧伏在百里楊身邊,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跟顧子騫那小子混的怎麼樣?」
「托將軍的英明,顧子騫那小子已經完全被我收服了,正準備集結顧氏集團的力量對抗龍家。只是他現在還有些游移不定,我需要再過去添把火。」安寧不動聲色地做著自己的打算,能離開這裡一天算一天,多一些自由,多一份機會。
百里楊突然眉頭一皺,伸手啪的關掉音樂,轉過頭來盯著安寧。
安寧心裡一緊,難道百里楊聽出了什麼?
「你還想去?莫不是你愛上了那小子,喜歡承一歡在他身下吧?」百里楊神色凌厲,看的安寧毛骨悚然。
「怎,怎麼會呢,我只是跟他睡了一晚上,並沒有什麼,唯一讓我心甘情願服一侍的男人只有一個,就是將軍您!」安寧賣弄著風sao,用胸前的兩團蹭著百里楊的後背。
「你願意跟他在一起也無可厚非啦,我只是說笑,看你嚇的。」百里楊把手伸進了安寧的襯衫里,揉一搓著。
「我哪裡有害怕,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又沒想著瞞著將軍。倒是將軍起疑心,我怎麼會看的上那小子?他不過是個胎毛未乾的混小子,怎麼能跟將軍比。啊!」安寧一邊說著話,一邊嬌喘著,賣弄著女人xiao魂的聲音,gou引著百里楊。
「你明白就好,哈哈,那今晚你就留在我房間里吧。」百里楊yin笑著,放dang的大笑。
「嗯。」安寧嬌羞地答應著,閉上了眼睛,順手解開了自己的胸衣和褲子,任由百里楊去擺弄。
又是一夜的歡一愛,安寧被折騰的身心俱疲,她想哭,可是想到自己復仇的計劃,又堅強的咬緊了牙關。當時在監獄里被人那般凌一辱,她都忍了下來,此時這點屈辱又算得上什麼?
「你多去顧家轉轉,跟顧子騫搞好關係,讓他對龍家開戰。如果你能弄到顧氏集團的一些權力就更好了,咱們就不再需要任何的傀儡。將來幹掉了龍家,咱們再收下顧家,那咱們的實力就更大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坐擁天下。」
百里楊暢想著未來的美好計劃,在安寧的大腿上用力拍了一下。
安寧吃痛,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卻浮上笑容,眼睛里也滿是諂媚的笑容,只是眼底深處那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恨意越來越明顯。
她知道,自己和當年的顧慕凡,和現在的顧子騫一樣,都是百里楊的棋子,是他的傀儡,甚至都不如那個白衣靈者。還坐擁天下,哼,等不到那一天,他就會把自己踢到一邊,甚至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她也奇怪,在這裡這麼長時間,竟從沒見過百里楊的夫人,也沒人提起過,難道他到現在都是單身?哈哈,也難怪,像這樣的混賬男人,誰會跟著他,除非腦殘了。
「那我就聽將軍的,等我徹底拿下了顧子騫,將軍離自己的天下也就不遠了。」安寧的諂媚沒有白費,雖然依然是為百里楊賣命,但至少獲得了一定的自由,只是這自由很局限,連她和白衣靈者之間的勾當,將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還能做些什麼?
晚上,安寧就開車出去了,她約了顧子騫,她要加緊實施自己的計劃。
夜晚,街道上燈火通明,因為夏日的炎熱,人們都不會那麼早的入睡,大街小巷,都是眾人在喝酒划拳的聲音。他們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快樂,可是誰又知道他們心裡的苦楚,恐怕和自己一樣,無處訴說。
顧子騫身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黑亮的皮鞋,雪白的襯衫,再加上一條深紅色的領帶,整個人看上去那麼的帥氣。安寧臉上騰的紅了,嬌滴滴的,給了顧子騫一個擁抱。
「寧兒,你今天真美。」顧子騫不由自主地讚歎,眼睛里放著興奮的光芒,只是安寧的嬌羞讓他不太習慣,他所熟知的那個驕傲、清高的女孩兒去了哪裡?
「我哪裡漂亮了,一點兒都不美,我就是一個骯髒的女人,配不上你。」安寧一把推開顧子騫,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這個房間是顧子騫提前訂好的房間,五星級的高檔,只有這樣才配的上他的身份和安寧的高貴,可是,安寧……
「你怎麼了,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顧子騫急切,上前抱住安寧,心痛。
安寧掙扎了幾下,沒有逃開,便乖乖地伏在他的肩頭,輕輕地啜泣。
「寧兒,你不要這樣,我會心痛的。」顧子騫不知道怎麼安慰安寧,只是一個勁兒的撫摸。
「我是個骯髒的女人,我被關進過監獄,我在監獄里受了非人的折磨,我恨我自己,當時怎麼沒有去死。」安寧溫柔的哭著,訴著苦。自從她得知自己不是安家的千金,然後又被安家唾棄,她便沒了那種高傲和清高,她變得有些自卑,更多的恨意,她的全身已經沒有了愛,充斥的都是恨。
「我知道,但你是我的女神,是我最愛的人。我不要你這種嬌羞,我喜歡你的高傲和清高,回到原來的你,我愛你。」顧子騫不能控制自己,瘋狂的擁吻著安寧。
安寧的心中已經沒有了愛,和別人發生關係也僅限於被逼迫和利用,她承受著顧子騫瘋狂的衝撞,暗暗把他當作容澈,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
「子騫,你會為了我什麼都做嗎?」快到高chao的時候,安寧一邊喘息一邊說著,顧子騫也快要到達了自己的頂點,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安寧的問話,只是埋頭苦幹,越來越激烈。
「當然,為了你我什麼都會做,就算是死,我也會為你去死。啊!啊!」
顧子騫到達了頂點,安寧也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兩個疲倦的人癱軟在床上,各自想著心事。
「好久沒來m市了,不知道那些故人怎麼樣了。」安寧像是感嘆,實則是想打探一下消息,關於秦悠悠和蘇皎月,還有容澈。
「沒什麼變化,不過有幾件事可能是你比較關心的。」顧子騫就把容澈和顧清雅的關係說了一遍,不無添油加醋的成份,將容澈的影像詆毀成一個在外面找小三的負心漢。
安寧聽起來有些吃驚,但是心裡發笑,秦悠悠個賤人不過如此,她搶了別人的老公,活該又被別人搶了去。可是這樣完全不夠,這對秦悠悠來說,懲罰太輕了。
安寧的眼中閃過一瞬的狠戾,隨即快速的恢復那副小女人的神色,感嘆一聲。
「容澈一生也是坎坷,都是那個秦悠悠的過錯。」
顧子騫搖搖頭,他自己一生又何嘗不坎坷,他哪裡有資格去評論別人。
「秦悠悠現在也不是好過的,不僅有顧清雅找她的麻煩,連蘇皎月也找上了她,目前還沒有什麼動靜。這還不算,最近發生了一件事,雖然龍家自以為掩藏的很好,但是沒有我不知道的事。那天早上,侯欣刺殺秦悠悠,沒成功,被容澈抓住了,關進了當時你在的監獄,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顧子騫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幾塊冰,小小的喝了一口。
安寧有些震驚,這個消息對她的影像太大了,蘇皎月竟然醒了?!這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的,蘇皎月都那個樣子了,竟然還是醒了過來。好吧,蘇皎月的口供肯定會一致的指向她。所有惡毒的語言也會強加到她身上。
安寧在心裡狠狠地咒罵蘇皎月,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直接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