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從一開始就是她錯了

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他只是看著她，狹窄的車中兩個人貼的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望得太久，等得太久，等的心都碎了。

最終還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嗎……

她在心中寥寥苦笑。

「對不起，我又犯傻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過……」慢慢地從他身上挪開，眼淚在閉眼的瞬間滑落。

袁啟暝突然扣住她的身體，將他揉進自己的懷裡，狠狠地吻住她的嘴唇。

腦中一片空白……他不曾是這麼衝動的人，只是不忍看她流淚，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所以只有用自己覺得最快速直接的辦法。

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讓兩人更加貼近。

「扣扣！」這是手指敲擊車窗的聲音。兩人循聲望去，看見交警叔叔和藹地站在窗子前，朝他們笑：「兩位天色不早，要親熱請回家。」頓了頓，他補充，「賓館也行。」然後默默把罰單插在了車窗上離開。

這個小插曲打亂了兩人的意亂情迷。蘇小飛爬回自己的座位，系好安全帶，木著臉說：「麻煩送我回家，謝謝。」

袁啟暝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再次發動引擎。

車子開了一會，猛地停了下來。蘇小飛慶幸自己系了安全帶，否則此刻就拍到窗子上屍骨無存了。

「蘇小飛。」袁啟暝不帶感情的低沉聲音回蕩在車中。

蘇小飛轉頭疑惑地看著他。

「什麼事情？」

他靜默了一會，然後說：「……你住哪裡？」

-_-|||

蘇小飛報了地址，袁啟暝又管自己專註地開車。

很快車子在蘇小飛住處停下。她逃跑似的離開。袁啟暝沒有追上來。

她忍著痛回到房間，剛坐下敲門聲就響了起來。心中低聲咒罵，然後起身開門。

袁啟暝拿著碘酒、棉棒、酒精和棉花站在門口。

蘇小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很懷疑自己此刻不是在做夢就是穿越了。

「你的腳要處理一下。」他淡淡地說。

蘇小飛覺得自己臉上開始發燒，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袁啟暝仿若沒聽見，拎著她到床邊，用力將她按在床上，仔細將她的傷口擦洗乾淨。

袁啟暝低頭替她處理傷口，偶爾一抬頭，卻見她滿眼淚水。蘇小飛見他注視著自己，連忙說道：「別管我，你繼續T^T」

他微微瞥她一眼，語氣如平常一樣淡漠：「蘇小飛，手。」

她乖乖伸出手，附帶悲壯的表情。

他惱怒地一摔棉簽，吼道：「蘇小飛，你到底有什麼不滿的？」

軟綿綿的棉簽竟然都能被摔出「啪」的聲音，嚇得她渾身一顫，見他沒有動粗的打算后才擺出一臉便秘的樣子：「你戳的我好疼……」

袁啟暝瞪她一眼，又揀了一根棉簽替她清理傷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蘇小飛覺得比之前更疼了。

「我求你了！我跟你說對不起，求你放過我吧……」

他狼一般銳利的目光盯著蘇小飛，像是極力在隱忍什麼。

「蘇小飛，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讓人想掐死你。」

她低下頭，帶著失落的慘淡笑容說：「我知道啊……你本來就很討厭我……」

袁啟暝打斷她的話：「蘇小飛，當初是你提的離婚，為什麼聽起來倒是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