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回 主謀現身
武平雲的笑聲過後,他又仔細的看了看牌匾上面的三個斗大的金字,又很是不滿意的搖了搖頭,接著他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把流出來的銅綠色血液滴到了牌匾之上。功夫不大,本來金色的天煞宮三個字,就變得碧綠了。
武平雲看罷不住的點了點頭,然後再一次縱身而起,將那塊牌匾重新的掛在了大殿正門的上面。
就在武平雲提著悲冥神劍,斬殺了所有天煞宮的弟子的時候,那個最先對他出手的女弟子,卻一直無力的坐在地上,現在她已經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武平雲滿意的再一次將寫著銅綠色三個大字的牌匾掛起來時,她卻極其意外的突然慘叫一聲,然後整個人仰面摔倒,頓時七竅流血而亡。
看到這一切的段嬌娘怎麼也沒能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在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時候,會突然死去,難道她是因為掌擊武平雲而最終累死的嗎?
雖然在段嬌娘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但是在場眾人的目光,仍然還都聚焦在武平雲一個人的身上,他們不知道武平雲在以這樣的方式,強行霸佔了天煞宮以後,還會搞出怎樣一個名堂來。
武平雲提著那把閃著紫色光芒的悲冥神劍,站在門前抬著頭欣賞了好一會,才得意的轉回身來慢步的走下了台階。當他從死去的那個女人身邊經過時,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段嬌娘知道,現在所有的門派掌門人都和自己一樣,還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所以她面對著眾人不斷的搖頭示意,告訴大家千萬不要亂動,否則極有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武平雲走到眾人的中間,像一頭狂獸那樣逐個的嗅著每一個人的氣味。他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心驚肉跳,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像吃掉吳九宵一樣,無情的再吃掉自己。
當他走到月神教教主司空秋月的近前時,先是一愣,然後強硬的搬著司空秋月的頭,閉起眼睛來聞著她的發香。
司空秋月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只能斜著眼睛,從武平雲的手指縫裡瞧著段嬌娘。可是在這一刻,她卻看到了段嬌娘極其憤怒的眼神,驚得她趕忙低下了頭。
若不是宋魁南拼了命的拉住段嬌娘的手臂,她一定會衝上前去。就算是一劍將司空秋月殺掉,也不會允許武平雲在自己面前,對另外一個女人顯出這樣的痴迷。
宋魁南低聲在她的耳邊說道:「嬌娘你千萬不要衝動,我們都知道,現在的平雲已經不再是他自己了,所以他的一切行為都絕非是自己的本意。」
段嬌娘雖然什麼也沒有聽到,但是也清楚師父想要對自己說些什麼,不過從心底里迸發出來的醋意,還是讓她忍不住去胡思亂想。
武平雲雙手捧著司空秋月的頭嗅了好一會兒,又露出滿口的銅綠色牙齒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把手伸到了司空秋月的腋下,將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司空秋月感受得到這一刻武平雲身體內的魔性,此時的她只能任憑武平雲如何的去擺弄,卻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就在武平雲抬起頭來,想要看一看被自己高高捧在手心裡的美人時,一縷午時的極陽卻突然射進了他的眼睛。
在這一剎那,他的神情開始變得驚恐。他快速的放下了司空秋月,並趕忙退後數步,抬起頭來再次看了看頭頂上的陽光,接著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嚎。好在這些掌門人還都聽不見聲音,否則非被他嚇破了膽不可。
當武平雲兩次抬起頭來看太陽的時候,段嬌娘就馬上意識到,一定是明陽頂上的午時極陽,正在驅除著他體內的陰毒。
可是段嬌娘剛剛有了一絲的歡喜,沒想到武平雲突然晃身到了司空秋月的近前,然後把她的整個人都夾在了自己的腋下,隨後緊跑幾步,縱身就跳下了明陽頂的山崖。
看到這樣的一幕,在場的各位掌門人無不驚駭,同時也對司空秋月的生死為之擔憂。宋魁南拚命的拉著段嬌娘的手臂,這才沒有讓她衝到懸崖的邊緣。如果段嬌娘縱身過去,非追著武平雲跳下去不可。
各門各派的掌門人隨後面面相對,都搞不懂武平云為什麼要突然離開。而知道武平雲在躲避極陽的段嬌娘也暗自的傷心,她不清楚武平雲這一走會去向哪裡,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再一次見到他。
等到這裡的一切又都恢復了平靜,大家這才想起剛剛被吳九宵的擊鳴掌,震得暈了過去的司空東昆。當眾人圍攏了過來一看,原來司空東昆已經氣絕而亡了。
眾人的心裡都清楚,司空東昆在與吳九宵打鬥,甚至在被擊倒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死。真正要了他性命的,是剛剛那些天煞宮弟子們所發出的,萬擊爭鳴的群音。
沒有人知道司空東昆在出現以前,到底是被誰給打傷的,也沒有人知道他一心要斬殺掉吳九宵背後的故事。
在眾人發出一陣陣的惋惜聲音以後,東門郎率先坐了下來,他閉上眼睛開始調節自己的身體,也好讓自己能夠快速的恢復聽覺。在他的帶動之下,眾人也都席地盤膝而坐,努力的調整著自己。
段嬌娘也隨著眾人坐在那裡,只是她的心卻久久的無法平靜。宋魁南一直在緊緊的拉著她的手,生怕什麼時候她又會衝動的跑到懸崖邊上去。
經過了大約一個時辰的休息,眾人才慢慢的又聽到了山林之中鳥兒的鳴叫。可是等到最先坐下來的定覺門的掌門人東門郎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
隨著他的聲音,眾人也都快速的睜開了眼睛瞧看,只見在天煞宮大殿的門口處,又已經站滿了人。
剛剛死去的那些穿著藍色長袍的天煞宮弟子的屍體,已經被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大殿的前面,其中還有那個穿著紅袍的吳九宵。
而此時站在天煞宮大殿兩側的,又是四五十名身穿紅色長袍的人,在正門處還站著一對身著金袍的男女。
由於這些門派的掌門人在一個時辰內都聽不到任何聲音,所以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從何而來的。
等段嬌娘把目光落到了身穿金袍的那個女人身上時,先是覺得此女子特別的眼熟,隨後馬上就辨認出來,原來她就是當初從麒麟堂逃走的那個賀鐘鳴妾室之一,十三娘。
段嬌娘剛想開口尋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時,站在人群之中的陀螺幫幫主莊子諾突然走上前去問道:「悟天?你怎麼會在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另一個穿著金色長袍的男人,就是一直與十三娘同行的柳悟天。
柳悟天自從離開陀螺幫,一直到投奔狻猊的那段時間,其實他並沒有在江湖上怎麼露過面。包括十三娘在內,他們兩個人都不被這些門派的掌門人所熟知。
莊子諾的話一出口,眾人都把目光都聚焦到了身穿金袍的柳悟天和十三娘身上。柳悟天哈哈一笑,在他張開的嘴巴內,露出了當初被武平雲用刀割開的分叉舌頭。
接著他吐字不清的說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陀螺幫的幫主庄大俠嗎?沒想到你今天也會來到我的天煞宮,真是難得呀。」
莊子諾聽完馬上就把臉沉了下來,他用手點指柳悟天道:「孽畜!你怎敢用這樣的方式與我說話?」
柳悟天嘆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來瞧著頭頂上的藍天,完全不理會莊子諾說過的話。站在他身邊的十三娘卻開口笑道:「庄大俠您先不必動怒,我知道悟天之前的確曾在你的陀螺幫學過幾天的棍法,不過那也都是過去的事了,並且他和你也沒有學到什麼像樣的好本事。而現在的柳悟天是我們天煞宮的當家人,所以你也就不必再提什麼師徒之間的情義了。」
莊子諾被她的話氣得渾身顫抖,在他一時沒有說出話的時候,段嬌娘接著話道:「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你就是當初在麒麟堂的那個十三娘吧?」
十三娘看了一眼段嬌娘,又微微一笑道:「你猜得沒錯,我就是十三娘。如果你不是先開口對我說話,我還真的不敢確定就是你。看來愛情的力量真的是大呀,沒想到你自從跟了武平雲以後,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年輕了十幾歲一樣。」
段嬌娘哼了一聲道:「十三娘,我的容貌如何與你無關。我只想問你,之前所謂天煞宮的掌門人是吳九宵,為什麼你與柳悟天又突然間成了這裡的主人呢?」
十三娘冷笑了兩聲道:「吳九宵?他只不過是我們天煞宮內,眾多身穿紅色長袍中的弟子之一,不過以他的本事,也完全有資格開宗立派,所以我與悟天才沒有露面,想讓他把天煞宮的事辦好。可是沒想到在中途卻有人出來阻撓,所以我們身為真正天煞宮的當家人,就必須要出面把這一切都弄個明白。」
他的話一出口,馬上就上所有的門派掌門人心中一驚。大家誰也沒能想到,憑著吳九宵那一套出神入化的擊鳴掌,原來只不過是天煞宮內的一名普通弟子而已,那麼身為天煞宮當家人的柳悟天和十三娘的功夫,又會高到什麼程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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