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於十二章 同歸於盡嗎
「暮大夫,這種人不救也罷,這以前壞事做的對了,這是她的報應。」
「是啊,是不能救的,死了那也是活該。」
你一言,我一語的,如若白千千是醒著的,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連一個陌生人都是容不得她活下去,那麼她,還有何臉面出來面對這個大千世界。
「人命無貴賤,」暮雪抬起臉,輕輕的一笑,那一笑暖了太多的東西。
「只要是命,都是珍貴的,不管她以往是什麼,對我又是做過什麼,我是否認識,都沒有關係,主要的,現在她只是一個病人,來到我這裡的,都是我的病人。」
她走了進去,而此時,外面的人,都是不時的點頭稱讚,怕是連暮雪自己都是不知道,她這無意間的舉動,又是給她得不少的好評,最重要的事,那一次的殺人未遂,終於是真相大白了。
而當白千千醒來之時,都已經不知道是多長時間以後了,她坐了起來,看到了一邊的小葯童正在熬著葯,而她躺在葯堂裡面,葯堂里不時的會傳來一陣陣的葯香味。
讓人驚恐的同時,也會有那麼一絲安心在。
「咦,你醒了?」李衛將葯端了過來,然後走了過來,蹲下。「喏,你的葯好了,喝了吧。」
白千千傻獃獃的盯著那葯,半天都是沒有動。
「接著,喝啊,」李衛翻了一下白眼,「我們家大夫說過了,你這是中毒了,可是,我怎麼感覺,你這是腦子壞掉了,快些喝了的好,晚完之後,就趕緊離開吧,我們這裡可不歡迎你。」
他這話說的還真是不怎麼客氣,如果不是念著她還是一個病人的份上,他早就把她給丟出去了。
這算計他們家大夫的事,怕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白千千端過了過那碗葯,當這藥味衝到她鼻息之間時,她感覺到了一陣的亞心,尤其是碗中這一碗黑呼呼的葯汁,她也著實的喝不下去,可是最後,她還是咬著牙,一口一口的將葯喝了下去。
不為別的,因為,她還要活命。
當她從葯堂裡面來之時,都可發現別人加在她身上不屑的眼神,她將手放在自己的頭髮之上,真想捂住自己的臉逃走。
「許如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她冷笑,拐了一下方向,就已經直奔方府而去。
「大夫,你在看什麼啊?」李衛跑了過來,順著暮雪的眼神向前望去,「你說那個女瘋子啊,她已經走了,這走就走了,連個藥費也沒有給,大夫,你還真是白救了她了。」
「我感覺也是,」暮雪輕撇了一下紅唇,這救了也是白救,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
「小衛,我回去一次,葯堂你先看著。」
「好啊,」李衛笑的見牙太不見眼的。
「大夫,是不是回去看小貝兒啊,我還真想她啊,不知道那小寶貝現在是不是長大了,漂亮了沒有?」
一提起女兒,暮雪到見心情不錯,「她最近長新牙了,見什麼都想要咬,也是胖了一些,不過就是長牙的同時,也是長了心眼了,絕對的不能有人說她胖,不然就會鬧脾氣,漂亮嘛?」暮雪想了想,「好像有些,頂著他爹的那張臉,不想漂亮也難。」
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麼長的,明明長時候長的跟只小猴子一樣,誰見了都說丑,怎麼長大了,就越長越是水靈呢,還是說,這生在皇家,沒有長相太丑的。
而這一來一回的,暮雪也是將白千千的事給忘記了,直到有一天,方成元急急火火的來,拉了暮雪就走,當他的手碰到了暮雪的身體之時,暮雪本能的一躲,這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被一隻蛇給咬上了一般。
「對不起,王妃,小民失禮了,請王妃隨小民去一次,小民家中出了大事,急需王妃救命。」
「大夫不能去,」李衛出了擋在了暮雪的面前。
「我說這位公子,」李衛這掂著自己的腳,「這做人不能這樣的是不是,凡事總是要講個先來後到的,對不對,我們家大夫不能去,還有那麼多的病人在等著她呢。」
「就是,」後面正等著看病的人,都是不願意了。
「我們這都是來了很早了,都在排隊呢,這位公子,做人可不能這樣的對不對,你插隊也就算了,怎麼還能將暮大夫給帶走呢,你等著救命,我們這一大早上過來都是來玩的嗎?」
方成元這都是急紅了眼睛
「王妃,我家裡真的有事,這樣吧,只要你這跟我去了,我願意付三倍的依金,不對,五倍,十倍,二十倍如何……」只是當他說完了這些,突然感覺自己的臉上的燒意。
這也才是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大夫不是普通的大夫,她這個城中,最尊貴的女人,更是出了名的大夫,先不提這些,都有大把的人都是願意雙手奉上診金的。
「王妃……」方成元低聲下氣,完全的沒有以前的那種盛氣凌人了。
暮雪轉過身,就當方成元腦子嗡的一聲之後,暮雪卻是提著自己的藥箱走了出來。
「走吧,」她說完,人已經向外面走了,方成元這才是抹了一下自己的臉,連忙的追了出去。
這個俗氣的方府,暮雪仍然是感覺到陌生,不對,應該是她對姓方的這一家人都是陌生了,有些不願意記起的,偏生的時不時的在提醒著你,原來,有些事還存在,有些事還沒有過去。
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的一次了,以後她便不再與姓方的有何關係。他們之於她,也不過就是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直到進了內室之後,她才是發現,裡面躺了兩個人,兩個年輕的女子,一個是許如冰,而另一個就是白千千。
兩個女人都是面色青紫,唇角有血。
都中了毒了。
她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盯著白千千。
「自己喝的。」
白千千苦笑了一聲,「不是,我只是在為自己報仇,她說完,呵呵的笑了起來,她果然是聰明,防著我防的還真是深,如若我不是不用這種同歸於盡的方法,她能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