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 八章 回到原點

林恩走了之後，傑瑞改變的原來的計劃，回去看了里奧。

「你不是說要去很久，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里奧剛從公司回來就見到了傑瑞。

「我回來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里一聽說傑瑞有重要的事，開始好奇起來，以前可從未見他如今天這般認真。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對了，哥，凱弗瑞呢，怎麼不見她人。「

「她最近大多數時間在陪奶奶，基本都不在這邊住。」

「哦，那你豈不是很清靜。」

里奧聽見傑瑞這麼說就笑了起來。

「對了，哥，我遇到一件特別巧合的事，說起來你也不會相信。我前段時間竟然在機場遇到凱弗瑞！」

「機場？「里奧立即停下了腳步，他盡量使自己鎮靜和顯得自然。

「是啊，不過也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只是匆匆的看見一個女人的背影側面都很像凱弗瑞，但是又沒怎麼看清楚她的臉。「

「哦。「里奧轉過身來，「天下相像的人太多了，特別現在這個社會，你都知道的，女生化了妝，分不清楚的。」

里奧雖然嘴巴里說著這些話，但是心中卻是盪起漣漪，他似乎在心底問自己說，是她嗎？會是她嗎，不可能，一定是看錯了，她怎麼會再出現，她已經消失二個多月了，她一定不會再回來了，不要忘記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逃離這裡。

「也是啊，你看那些韓國的選美小姐，都一個樣子。我當時還以為你們一起去度蜜月呢。」

里奧看見傑瑞好像不是特別著急離開。「留下來吃晚餐吧。」

「好啊。我就是過來蹭飯的。」

「我們好久沒有喝一杯了，待會我帶你去酒窖去選酒。」

「太爽了。」聽見里奧這麼說，傑瑞立即有了興趣。

「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先坐一下啊。」

「好。「里奧走上樓去換衣服，傑瑞開始四處打量這個房間，這裡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裡面的傢具布置和風格已然變得面目全非了。

她們果然是兩個不同的女人。傑瑞實在是相像不到，一向嚴謹認真，情感生活很單一的里奧竟然身上會有這麼多的秘密，現在他也不得不對自己這個對手刮目相看，他是個城府這麼深的人，竟然這麼輕易的周旋在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女人面前，卻沒有被周圍的人發覺，如果不是這次自己意外在機場遇到林恩，他覺得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只能在狗血的電視劇中發生。

里奧，你隱藏的太深了。

兩個人在醉人的夜色中小酌。

「哥，你的酒量見長哦。「

「你還是那麼厲害，從來沒見你醉過。「

「那我們今天就一醉方休，好吧？「傑瑞的興緻好像不錯。

「好！「里奧也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這麼輕鬆的喝酒。

那一夜，里奧醉倒了，他被劉易斯扶著去卧室。

「傑瑞少爺，您住在客房吧。「

「好。「

傑瑞也有點醉意，走路有點搖擺。等劉易斯安排里奧睡下之後，傑瑞卻在悄無聲息的潛入了里奧的書房。

這個書房，以前傑瑞也很少進來，那裡是里奧經常呆的地方，也很少會讓人進去，以前傑瑞從來都沒有對這裡好奇過，可是自從聽了林恩的故事，他越發的對這裡感覺到好奇。

書桌的抽屜被鎖死了，里奧的鑰匙就在他的公文包里，現在在傑瑞的手裡，他盯了很久了。

打開了抽屜，在最底層，他終於看見了那一份文件，和文件在一起的還有林恩的資料。

傑瑞借著外面的燈光打開這份文件，這份簽署與三年前的協議有點發舊了，因為總是壓在最底層而有點書籍特有的發霉味道。

「他們果然是簽署了協議。「

傑瑞現在完全相信了林恩的故事，原來她真的是替身新娘。他們協議的期限是五年，每年裡奧會按照協議付給林恩一些報酬，所有的報酬會在契約結束后一起付清。看見這些報酬的數字，傑瑞也在心底小小的觸動到了，報酬雖然不是巨額，但是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數字也是不小的誘惑，林恩當時就是看了這個數字才同意和里奧簽署的吧，傑瑞瞬間就定義了林恩，畢竟很少有人能抵觸這筆不菲的報酬。

在協議期間，林恩像一件物品一樣出賣給里奧，要完全服從里奧的計劃安排，相應的，林恩可以享受一切凱弗瑞應該享受的生活待遇。

其實在這份協議的後面還有一份附屬協議，但是卻沒有簽字，應該是後補充的，可能是因為事情的發展沒有按照里奧預期的發展，這份補充協議就這樣被擱置了。

補充協議上說，如果凱弗瑞沒有出現，里奧可以享受到林恩的優先選擇，說白了，就是要林恩考慮永遠留在里奧的身邊，當然里奧也會付更多的報酬。應該說，里奧一直在考慮要把自己和林恩的關係改變成現實情侶的關係，可是由於各種原因沒有達成，而這份協議的存在林恩是完全不知道的。

協議的第一條就是不能與第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契約關係，傑瑞一直都知道里奧一直是個低調的人，同時也是個守契約精神的人，他不太喜歡站在很多燈光下，不喜歡站在舞台中間。

傑瑞快速的瀏覽了整個協議，拍照，歸位，迅速的離開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傑瑞怎麼也無法入睡。他一直在思考剛才協議的內容，

林恩，原來你已經簽署給了別人，只是這個協議是要終生生效的，你知道嗎？他迫不及待的坐了起來，將這份文件發送到了遠在另一國家的神秘人手上。

「找律師分析下這份文件，儘快給我結論。」他敲下了這幾個字。

「OK。「屏幕閃爍，對方回復。

看見回復，傑瑞這才踏實的睡去。

第二天。

凱弗瑞剛從奶奶那裡回來，里奧卻要離開一段時間。她進門的時候看見他的行李基本都收拾整齊了，里奧看見她回來，看了一眼，又低著頭整理物品。

「里奧，你這是要去哪裡？」凱弗瑞很驚訝。

「工程出了一點問題，我可能要去中國呆一段時間。「

「現在就要去嗎？「

「是。「里奧將公文包給了劉易斯。

「里奧，我們可以談一下嗎？「凱弗瑞感覺到里奧的躲避，新婚剛開始便拋下未婚妻，這很明顯了吧。

「等我回來再談吧。「劉易斯的行李都拉到了門口。

「里奧，你是在躲避我嗎？「凱弗瑞拉住了里奧的手臂。

「凱弗瑞，你說什麼呢。「

「我們已經訂婚了，里奧，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愛我，為什麼我們不直接結婚？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我們才剛剛訂婚……「

「凱弗瑞，不要那麼敏感，我只是去工作。「

「你這麼著急去中國，是要去找她嗎？「

「凱弗瑞，以後不要再提起她。「不知道為什麼，里奧這一刻聽見凱弗瑞這樣說卻感到厭煩，又沉默了一下，「她永遠不會是我們的障礙，放心吧，凱弗瑞，我只愛你。在家耐心等我回來，我就是去處理公司的一些事情。「里奧就這樣出門了，他親吻凱弗瑞都顯得是如此的倉促。

在凱弗瑞的心中，其實已經很崩潰了，里奧雖然娶了自己，可是他已經不愛她了。似乎兩個人都在壓抑著，他們都在等對方攤牌，可是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訂婚？這個詞，我想了很久，在西方國家中，為什麼要有訂婚這個步驟呢，如果相愛直接結婚不就可以了，看來是有些猶豫才要舉行訂婚儀式吧。

凱弗瑞再也不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她跟在里奧的後面，開著車追了出去。

「里奧，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無視我的存在？！！」

車速超出了里奧能控制的範圍，他意識到凱弗瑞追了出來就立即將車泊到了路邊。

「你瘋了嗎？凱弗瑞？」

里奧走下車，凱弗瑞也從車裡走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凱弗瑞情緒很不穩定，里奧也從未見過這樣憤怒的凱弗瑞。

「凱弗瑞，你怎麼了，我只是去工作，你怎麼會這樣敏感？」

里奧雙手抱著凱弗瑞的肩膀，注視著她。

「里奧，不要騙我了，也不要騙你自己了，我們已經訂婚2個月了，你把我一直扔在奶奶那裡，你知不知道，傻子都能看出我們有問題！」凱弗瑞有點憤怒，她似乎被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你現在回去休息，我晚一點回來陪你。」里奧擁抱著凱弗瑞。

「里奧，為什麼要和我訂婚？「凱弗瑞窮追不捨，並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里奧慢慢的放開凱弗瑞，他們都需要冷靜。

「好吧，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沒必要躲避了。凱弗瑞，你還記得嗎？幾年前的這樣一個早晨，我對你說過，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我一直記得這個承諾。所以這些年，即使你消失了，我還是一直在全世界的尋找你，我一直沒有放棄你，我甚至，甚至找了其他的女人來替代你呆在我身邊。」

「過了這麼多年，我甚至都認為自己不會再愛上別人了，我已經不記得對你的到底是愛，還是我的執著，我執著於要找到你，找到我當年對你的承諾。現在你站在我面前問我，我還愛你嗎，我也想知道答案，可是，我就是不知道答案。我只記得我對你的承諾，我會照顧你，那我一定會娶你，就是這麼簡單。」

「是為了當時的一句承諾，所以你才娶我？」凱弗瑞的眼淚竟然衝出眼眶。

這是愛嗎？這不是愛。

這只是他要履行自己的承諾，而背負的重量，這是一種精神壓力和一種錯誤的行為。

「那我寧可不要你的承諾。」

「凱弗瑞，你給我點時間。我們都需要冷靜的處理這件事情。」

「里奧。「凱弗瑞抬起頭來注視著里奧。」你愛她嗎？「

里奧很驚訝凱弗瑞的問題，這也是他內心曾經一直不敢觸及的一個領地。

「那你愛我嗎？「里奧將問題拋給了凱弗瑞。

一陣沉默。

「或許，在我們中間，有太多其他的問題。「里奧實在不想當面拆穿凱弗瑞的底牌。

「凱弗瑞，我答應你處理好那邊的事情我會儘快回來。我讓劉易斯來接你回去。」

「不要。「

「那我送你回去。」里奧說著拉起凱弗瑞的手。

「我愛你，里奧。「凱弗瑞掙脫里奧的手，緊緊的擁抱著里奧。

「我知道。「

「你不愛我了，是嗎？「

「凱弗瑞，我們回去吧。「

「你不愛我了。「凱弗瑞淚流滿面，」你不會再見到她了。有一天，她會像五年前的我一樣消失。「

「你說什麼？凱弗瑞？「

「我見過她了。「

「你見過她？！！她在哪裡？「里奧搖晃著凱弗瑞的身體。

「你不要指望再見到她了。「

「她了哪裡？！」他歇斯底里的咆哮，他把拳頭握的那樣緊。

「我不會讓你知道她的下落，永遠都不會！」

「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你不要傷害她，她是無辜的，她不應該被牽扯進來。」

「她不配擁有你！里奧，她不配做蘇瓦納的女主人！「

「你才不配！」

里奧說的每一字都是那麼悲傷，他真的不想傷害凱弗瑞，即使他知道兩個人有一天會走到這個地步，可是沒想到這一天到來的這樣快。

「里奧，我當時離開的時候，你也是如此的憤怒和傷心嗎？「面前的這個男人如此的愛著另外一個女人，她嫉妒，心痛。

「我也曾經為了你身心欲絕，可是現在，我不能原諒你，請你把她還給我！「

「不，是她應該把你還給我。沒有她，你永遠都是我的，你知道嗎，里奧，這麼多年我為了再次見到你，我做了多少努力，我做了多少你不知道的事，我就是為了回來見你，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我絕不會！「

「可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不在乎，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凱福瑞，你醒醒吧，你現在要和我在一起，就是想要幫助爸爸完成他的票選，這不是愛。」

「愛？里奧，你不是曾經深深愛著我嗎？「

「是！我曾經是如此的愛你，我曾經為了你做了好多荒唐的事，可是這麼多年，陪在我身邊的卻是她，她才是我愛的人，我唯一的愛人。「

「我不接受！「凱福瑞是如此的受傷，她不想聽見這一切。不想眼前的這個人對另外一個女人的表白。「我不要聽，我絕不會再放棄你，你知道嗎，我有多後悔當時沒有反抗，就這麼被他們帶走，我應該反抗，應該爭取和你在一起？你說我現在回來是為了爸爸的票選，可是只有的自己知道，我答應他的都是假的，我就是愛你才會答應回來的。里奧，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我的心意誰會明白？「

「里奧，是你不肯放過你自己。林恩已經離開了，她不會再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和周圍的人這麼痛苦呢？「

「我不能再傷害她了。「

「那就可以來傷害我嗎？」凱弗瑞從來沒有此刻這般狼狽，她是多麼驕傲的一個女生啊。

「這就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理由，是嗎？」里奧冷冷的看著凱福瑞。

「是！我就是愛你，因為愛你，我可以忍受在全世界面前公布我私生女的身份，因為愛你，我可以忍受任何屈辱，在不是家人的家人面前裝的自己很親密，因為愛你，我可以答應爸爸任何條件，只要能嫁給你，再一次的站在你面前，能讓你再抱抱我，只是因我愛你，我可以拋棄我過去的一切包袱，今天我終於嫁給了你，可是，你的心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其他人佔有。」

「我這麼愛你，我有錯嗎？」

「五年前，我被人強制帶走，你知道我的痛苦嗎？我也是女人，我也想要自己的幸福，我想和你每天在一起享受人生的每一天陽光，可是我只能躲在角落裡偷偷的流淚，每天生活在心驚膽戰中，每天只能在思念中消磨時間。」

「我回來後知道你過去的每一天都在尋找我，我就下定決心，不論付出多大的痛苦我一定不會再離開你，就算再重新來一次，我寧可死在你懷裡也不願意離開你。可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麼去接受有其他人取代了我的位置，現在在你面前撒嬌的是另一個女人，我不能接受。「

里奧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面前的這個女人產生了同情，原來她消失的每一天也在如此的思念我。可是為什麼她不和我說這些話呢，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在什麼時候就這樣陷入了2個女人之間呢？到底該如何選擇呢？是消失的小恩？還是面前這個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女人呢？

「我愛過你。」當里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把凱弗瑞的手慢慢的放下來。「凱弗瑞，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放手吧。」

「里奧，我不能沒有你。」凱弗瑞泣不成聲。「求你，求你不要讓我離開你。」

「沒有誰不能沒有誰，凱弗瑞。我曾經以為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可是我還是這樣活到了現在。」

「里奧，你是愛我的，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的結局，我不相信，我不能接受。我愛你，里奧，請你相信我。」凱弗瑞緊緊的抱著里奧不放手。

里奧狠狠的掙脫了。

「希望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你。」

「你的幸福不在我這裡，從你離開的那天開始我們就錯過了。「里奧說著就轉身要離開。

「那她呢？你愛她嗎？你沒有她可以活下去嗎？」面對凱弗瑞的逼問里奧這次沒有選擇逃避。

「我愛她，可是我願意給她自由，只要她願意，她在不在我身邊，我一樣都會愛她。「

好吧，今天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