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臉色大變

207 臉色大變

趙煥晴的眼皮一直在跳,他是直奔夜色的。趙可心說她不去美國時,他簡直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中,等再給她打電話時,就再也打不通。他只好馬上打電話吩咐找人,緊接著又接到溫天擎的電話,他說趙可心和青青現在在夜色,恐怕很危險。

趙煥晴就知道,趙可心這個女人從不讓人省心。都已經決定了要去美國,突然又雖然跑到了夜色。他胸口堵著熊熊的怒火,只恨不能把這個女人抓到自己面前再捏碎了她。他安撫好天賜,讓人先把天賜接回醫院去,他再趕到夜色跟溫天擎匯合,直接由經理的帶領下往樓上走。一到八樓,青青滿臉的淚水跑了過來:「天擎爸爸,快去救可心媽媽,她快要死了!」

趙煥晴和溫天擎臉色大變,青青哭著跑在前面帶路,他們緊跟上。青青帶他們到門口,指著就是那個房間。門口站著兩個保鏢,但是這兩個人是認識趙煥晴的,他們下意識的去攔,溫天擎一拳一個,趙煥晴一腳就把門踢開,當他看到趙可心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硬了,全身都在發抖。趙可心身上光審裸著,腿被橫劈開,用箍架架開。手被銬著手銬,還被架著鋼架。背上甚至壓著鋼板,他腦子一片空白,強大的怒氣湧上來,他捏緊了拳頭。

那個訓練師一看有人進來,也傻眼了,走上來說道:「先生,這裡的健身房,顧客一般不能進。」

趙煥晴根本沒心情回答他的話,一拳就揮了過去,將那個人打倒在地。他微微的顫抖的走到趙可心面前,一時他竟不知如何動手,一股強烈的酸氣衝上來,他不敢冒然動,只瞪著那個訓練師道:「還不給她解開!」

「抱歉,先生,沒有黑女士的命令,我是不可以解開的。」訓練師差點被人打掉了半邊臉,卻還是撐出笑容來回答。

他知道靠這個人是沒用的,他小心的先將她背上的鋼板拿掉,看到上面鋼針上的血跡時,他的眼睛也紅了。再看到她除了還有一件底~褲,身上的衣服盡數被剪開,他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解開她腿上的鋼箍,手那邊的鋼架。便是這樣的束縛解開了,她仍這麼個姿勢,一動沒動。

當他去拉她的腿時,她吃痛的叫出來:「別動,別動!」

「要慢慢的讓她的腿複位才行!」訓練師在一旁解釋說道,「她剛才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動作太大隻會讓她更加痛苦。」

趙煥晴慢慢的合併她的腿,將她抱在懷裡,拿著袖子擦她額際的汗珠,當看到她滿嘴的血時,他整個人都抽痛起來。「別怕,沒事了,沒事了!」他將她抱起來,「你有沒有哪裡疼,可心,趙可心。」

她好像聽到了趙煥晴的聲音,她緩緩的仰起頭,果然看到的是他的臉。剛才強烈的身體痛苦沒有讓她流淚,看到眼眸中的焦急擔心時,她的淚水涌了出來。她無力的開口:「寶寶,寶寶還在不在?」

「寶寶還在,她很好!」趙煥晴看她下~身並沒有流血,他也不可能知道現在的情況,只把手落在她的腹間,轉頭對訓練師說:「把手銬鑰匙拿來。」

訓練師有些懼意的看著這個男人,將鑰匙拿給他。

「那個黑女士在哪裡?」他解開了她的手銬,將她橫抱起。眼眸里突然露出濃濃的殺意,掃一眼被嚇的瑟瑟發抖的訓練師問道。

「他、他們好像在開會。」訓練師完全被趙煥晴的氣勢嚇住了,人爬起來瑟瑟發抖。

溫天擎和青青都跟了進來,青青拿了條大毛巾過來蓋在可心身上,她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淚,看到可心媽媽受這樣的苦,她真的好痛好痛。

「你現在送她去醫院!」趙煥晴將趙可心放到溫天擎懷裡,「我有些事要處理!」

「趙煥晴!」她無助的想要抓住他,可是整個人絲毫力氣也無,只能有眼睜睜的看著他。

趙煥晴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孩子不會有事的,你先去醫生,我馬上就來。」

她點點頭,卻不想被他放開。她發現她是那麼需要這個男人,特別是現在,她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他。

溫天擎看了他一眼,知道趙可心現在的情況不容耽擱。他點了點頭,抱著趙可心往外走。

「青青,你怎麼不走。」溫天擎站在門口看還一沒動勁的青青說道。

「我要留下來,一會兒我跟這位叔叔去醫院。」青青擦了擦臉,對他說道。

溫天擎沒有勉強,抱著趙可心走了。

「叔叔,我知道他們在哪裡?」青青抬頭對趙煥晴說道,「可心媽媽和我是被一個碧眼男人帶到這裡的,然後可心媽媽說要去找他們做壞事的證據,被人抓住了。」原來後來還是覺得不安,也偷偷的跑了出去。她身子小,又機靈等她找到趙可心時,她已經看到趙可心被人架到了一個房間。她從樓層天窗爬到了那層樓上的上面,通過透風口看到了被黑女士凌虐的趙可心,她難受極了,只得想辦法讓天擎爸爸過來救人。

趙煥晴邊走邊聽她說,他一腳踢開了他們會議室的門,一行人都看著他。夏允浩先反應過來,堆著笑臉走過去:「表哥,你來了!我正要給你打電話,請你過來開會。」

「叔叔,就是那個女人把可心媽媽弄成這樣的。」青青指著那個黑衣女人,眼眸里凝著淚恨恨的說道。

趙煥晴始終陰沉著臉,他走了過去,突然臉上露出了笑容:「允浩,我是不是給你們的印象太柔順可欺了,所以讓你們有膽子敢動我的人!」

「表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夏允浩走過去,「你指的是那位白小姐嗎?雖然她身份特殊,可她一說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我們沒一個人動她,一定要等到你來把她交給你。」

「沒動她,把她折磨成這樣,叫沒動她?」趙煥晴的目光掃在黑女士身上,「我很好奇,你的那位大小姐是誰?花詠詩?她自己躲在暗處,派了你這個賤奴才在這裡耀武揚威?」

「厲少爺?」黑女士對趙煥晴半分懼意也沒有,「請注意你的措辭,什麼賤奴才,我不過是教訓一個膽大包天敢跟我們做對的卧底警察罷了。像那種勾引僱主的狐媚子,才是真正的賤人!你被她騙了,厲少爺,我是在為你除害!」

她的話剛落,趙煥晴一腳踢到她的腹上,將她踢到半米遠:「你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敢這麼跟我說話!」趙煥晴在她要爬起來的時候,一腳踩在她的肚子上,馬上就聽到她痛苦的呻吟。

「趙煥晴,你知道我是什麼,你還敢這麼對我。」黑女士呼痛的同時,眼睛睜的猙獰,竟還有幾分兇惡。

「我怎麼對你?」趙煥晴說完,又將她的頭髮一把抓起來,再狠狠的將她往前一甩,她整個人都砸在那邊的柜子上,額頭上馬上是一個大洞,頭破血流。「就你這麼一個賤奴才,我殺了你都不為過。」

「表哥,打狗還要看主人,大家都是合作夥伴,何必撕破臉。」大家都被趙煥晴兇狠的態度嚇住了,夏允浩笑著走到前面來勸住。

趙煥晴緩緩的回頭看他:「允浩,你這是要阻止我嗎?」

他的眼神很清楚,兇狠,憤怒,如果夏允浩再多說一句,他可以馬上跟他也翻臉。

夏允浩笑容有些尷尬,趙煥晴擺明了不給他面子,他做了個手勢:「你自便!」

趙煥晴按了會議室的電話,把夜傾城叫了過來,對他命令道:「把你們訓練人的那套東西給我拿過來,還有剛才那個訓練師。」

夜傾城看到了被摔的狼狽的黑女士,馬上微笑點頭。

當訓練師跟後面的人拿著東西進來時,趙煥晴像是平緩了怒氣,竟到一旁的酒櫃開了瓶紅酒,他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對一旁的青青說:「青青,背過臉去,不要看。」

青青也愣住了,雖然她見過不少世面,可是剛才這位叔叔的一抄一甩,毫不容情的氣勢,她被嚇住了,忙轉過了頭。

他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走到黑女士面前:「你說,我敢不敢這麼對你?」

「趙煥晴,你還想不想跟我們大小姐合作?」黑女士緩緩的爬起來,眼眸里已經泛起了懼意,極是戒備的看著他。

「你說的對,我也在考慮,還要不要跟你們大小姐合作?」趙煥晴重複了一下她說的,突然他一手將手裡的酒杯酒瓶摔在地上,只聽到清脆的聲音碎了一地。光滑的地板上酒汁四溢,還能聞到淡淡的酒香,透明的玻璃片到處都是。他一手又輕易的將她甩在地上,迅速的踩住她的一邊臉,讓她另外半邊臉緊貼在地上。

只聽到女人痛苦的尖叫,那些碎玻璃扎進了她的血肉里,血液流出來跟地上的紅酒混成了一處。黑女士叫著怒道:「趙煥晴,你放開我,你這麼對我,大小姐不會放過你的,我們大小姐不會放過你!」

趙煥晴聽了冷笑踩著死緊:「我一直在反醒我自己,我待人處事還真是太溫和了,讓所有人都以為可以到我趙煥晴頭上來踩一腳。」他轉頭對那個訓練師說,「剛才你們怎麼對趙可心,現在就怎麼對她,先把她的衣服扒了。」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眼前的趙煥晴跟他們所熟知的趙煥晴全然陌生,看著這個人他們陣陣寒意,誰也想不到,趙煥晴居然能這麼狠。

「小陽,凡事留有餘地。」夏文豪看到這個畫面,不由出口勸道。

「我跟你們的事情一會兒再談,現在誰要阻止我,就跟這個老賤人一樣跟我做對。既然要做對,那就不要談什麼合作,大不了一拍兩散。」趙煥晴轉頭看著夏文豪,眼眸依然是兇狠的,警告的。

駱甜心和詹姆斯都被他震住了,這個男人狠起來,竟是這麼的可怕。

「還不扒她的衣服,給我扒光了,我要她身體的每一寸都貼在地上,你們要是沒做好,下場跟她一樣。」趙煥晴看夏文豪臉色一青一白,卻不再說一句話,轉頭對訓練師說道。

訓練師讓人架住她,還真把她的衣服扒光了,這個近四十歲的女人就這麼赤條條的在黑色的地板上,那些紅酒汁液沾了上去,紅白相間,刺激人的感觀。更別說那一塊塊的碎玻璃片,割破了她的身體,她的叫聲越發的凄厲。

黑女士一開始還叫罵,當她一抬頭看到其餘四個男人沒有一個阻止,大家都無可奈合的時候,她意識到大勢所趨。於是開始哭哭啼啼的求饒:「厲少,我、我知道錯了,你看在大小姐的份上,放過我,放過我。」

「身材還不錯,不過看著讓人噁心。」趙煥晴對她的求饒充耳不聞,對旁邊的人說道,「把東西給我架上,沒聽到嗎?」

訓練師知道裡面的都是大老闆,而這位老闆的命令看著在場沒有人再吱聲,於是他開始把剛才對趙可心的一一給她用上。只是這個女人更可憐,這地上滿是玻璃碎片,這麼壓在地面上,估計她前面也沒一寸好地方。

整個房間只聽到女人聲廝力竭的呻吟,求饒,訓練師好心的提醒她:「黑女士,你還是省點力氣吧,一會兒會更不好受。」

終於將她架好了,趙煥晴居然臨下看著這個女人:「今天她就得呆在這裡,她那兩個保鏢呢?」

夜傾城讓人把黑女士的保鏢架出來,一旁的青青看到了,她馬上指著那兩個人說道:「叔叔,這兩個壞人非禮過可心媽媽!」

趙煥晴眼睛微咪,眼眸的暗黑越發的濃郁。他自然記著趙可心半裸的躺在地上的樣子,便是這麼想一眼,他覺得他對這些人做的再狠也不過分。他走到那兩個保鏢面前:「青青,你轉過頭去,別看了!」

青青蒼白著臉,真的乖乖的轉過頭,趙煥晴極平靜的對兩個嚇的瑟瑟發抖的男人說:「把手放到那邊的桌上去。」

這兩個男人被溫天擎狠揍了一頓,一看黑女士在那兒,嚇的腿都軟了,一下子跪下來:「厲少,我、我們不是故意的,厲少,饒命。」

「把手放到桌上去。」趙煥晴顯然對還要自己再說一遍的兩個人,非常不滿。他們再不乖乖聽話,他可能考慮更嚴厲的懲罰。

那兩個人不敢不敢,趙煥晴示意夜傾城的屬下按住他們的手。他從酒櫃又拿了一瓶酒,用力砸開,握著瓶頸,另一頭則是鋒利的玻璃,只見他一手狠狠的刺到他們手上。然後又緩緩的再拿出一瓶,利落的砸碎,再刺下去。只聽到此起彼伏的痛苦尖叫,一旁的人看的都膽顫心驚。

趙煥晴處理完這兩個人,到一旁的桌上抽了紙巾擦了擦濕掉的手對他們說:「太久沒做這種事,還真是手生了。我答應跟你們合作,不代表我要受制於你們。聽著,現在是你們要跟我合作,如果再有這種事情發生,大家就一拍兩散。」

「表哥,趙可心小姐不過是一個卧底警察,就算她懷了你的孩子黑女士傷了她。現在人也讓你處理了,她受到了教訓,你還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夏允浩臉上雖然還有笑容,可是已經被逼到怒氣邊緣極處。剛才趙煥晴的所做所為,不僅僅是為趙可心出氣,還大有警告他們的意思。

「我們是白紙黑字簽了合同的,厲總要是毀約,太不厚道了。」駱甜心也有些不悅的說道,「更不用說,這違約金厲總你付起來,還是會肉疼的。」

趙煥晴將紙巾往地上一扔冷笑道:「駱甜心,你似乎沒看清楚合約的內容,我們合作的前提是醉生夢死要過了國家的質檢。我有辦法讓它過國家的質檢,也可以在複檢的時候被打回來。你們要的,不也就是我趙煥晴在政府的那點關係嗎?合不合作要看我的心情!」

「小陽,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這個女人你處理了就處理了,我們誰也沒有說什麼,不是嗎?」夏文豪看兒子連笑容都擺不出來了,不由拿出長輩的態度正色說道,「而且之前我們是說好的,你把你媽接回去,我們合作。大丈夫一諾千金,怎麼能出爾反爾?」

「信用也是要因為而異的。」趙煥晴此時一點也不想給面子給他們,「你們夠膽子綁架我兒子,逼我就犯。又把我媽亮出來,同樣也是逼我就犯。舅舅,你也知道厲家人最恨的就是被人強迫,你說我跟你們合作的會開心嗎?」

「趙煥晴,你別太得意,你是不是真覺得你不可一世,我們沒有你不行!」詹姆斯也看不下去了,憤憤的說道。

趙煥晴看向他:「我是不是不可一世,慢慢的你們就會知道。你們是不是沒有我不行,你們自己也清楚。如果你們有別的法子,還會找上我趙煥晴嗎?今天這件事,我趙煥晴記下了,如果你們想醉生夢死順利推出來,最好以後照我的規矩來。」他說完,將青青抱起來離開。

在場的男人個個都怒不可遏,拳頭緊握。

「如果不是現在還要跟他合作,我會一槍斃了他。」詹姆斯氣的臉色發青,恨恨的說道。

「會有那麼一天的。」夏允浩的眼眸里也隱著怒火,臉上卻露出笑容,「先忍忍他,到時候我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有一件事,你們猜的沒錯。」夏文豪突然開口說道。

其他三個人齊齊的看向他,夏允浩說道:「爸,你說什麼?」

「小陽一早就知道了趙可心的身份。」夏文豪嘆了口氣,坐到沙發上,「剛才黑女士告訴他趙可心卧底警察,他一點驚訝憤怒的反應都沒有,足以說明他一早就知道。」

「你們先過來救我再說。」黑女士還被架在地上,滿臉的血污。

詹姆斯冷然看她一眼,其他人根本不搭理,他冷笑:「你還是讓你的大小姐來救你吧!」一想到剛才她可能是這麼對趙可心的,他走過去,踩在她的脖子上,「要不是你,我們至於和趙煥晴弄成這樣嗎?看看你的大小姐怎麼收拾你!」

「走吧,這裡太髒了,看久了會影響一會兒吃飯的食慾。」夏允浩也只是淡淡的看一眼,對這個女人半分沒有同情。一行人才緩緩離開。

趙煥晴帶著青青坐上了車,讓司機直接去醫院。青青不時看看他,她跟這個叔叔認識的不多,可此時對這個叔叔既有幾分懼意,又有幾分崇拜。那麼多壞人,居然都怕他,剛才他給可心媽媽出氣,雖然挺可怕的,但是很解氣。特別是那個壞女人,是真是太爽氣了。

「溫天擎把你教育的很好,小小年紀,這麼勇敢這麼聰明。」趙煥晴感受到小女孩的目光,他轉頭摸摸她的頭說道。想著她和天賜不過一樣大的年紀,天賜卻還生著病要住院,他頭皮就開始發痛。

「可心媽媽跟我說過,人一定要堅強還有獨立,這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青青感受到他的動作,露出笑容,眼裡還是滿滿的難以掩飾的崇拜。

趙煥晴想到趙可心,一時心如刀絞,笑容也變得勉強。

送到醫院,趙可心除了背上有些刺傷,腿上有些拉傷,並沒有大礙。他鬆了口氣,進病房的時候溫天擎從門口出來,看到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青青,他說:「你進去吧!」

他點點頭,推開了病房門,看她正睜著大眼睛在發獃。他陰沉著臉坐在床邊,眼眸緊盯著她。

「謝謝你!」她別過臉,輕輕的道謝,聲音還是虛弱。

「趙可心,我一點也不想救你。」他看著她,眼眸里是痛心,還有憤恨,「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推入這種境地。你以為你是貓嗎?真的有九條命?趙可心,我真恨你。」

「對不起,今天桓榆追上了我們,說飛機上有人要害我,把我截回了夜色。」可心這次倒乖乖的跟他解釋,「我沒有辦法,我想如果我上飛機的話,天賜應該也不會有事,所以我才跟詹姆斯回了夜色。」

「你白痴嗎?」趙煥晴聽了之後更是生氣,「我跟天賜這次去美國坐的是頭等艙,我兒子跟著你去美國我會不派人保護嗎?就算有人想害你,都不可能得逞。這分明就是詹姆斯既騙你的回夜色的謊言。」

「不是的。」她急忙解釋,「我覺得桓榆說的是真的。你相信我,趙煥晴。」

「閉嘴,那個人是不是白桓榆還另說,你怎麼就傻傻的相信。」趙煥晴發現越跟她說,就越想掐死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死在裡面。」

「不會的,我跟他們說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他們不會真的對我怎麼樣?」趙可心此時看他,忍不住想要去碰碰他。可一想到他馬上要跟劉鳳新訂婚,心頭便湧出一股苦澀。

「趙可心,你在做一件事的時候,有沒有為天賜想過。」趙煥晴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拋下天賜突然說不去美國天賜會是什麼感受?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天賜又會怎麼辦?為什麼你每做一件事,都這麼不顧一切,不把人逼死不罷休。」

她被他說的臉色發白,只喃喃的說:「當時的我沒辦法,天賜,天賜呢?」

「他現在在病房,我一會兒帶他過來看你。」趙煥晴也沒法再說狠話了,看她這個樣子,他不想承認他心底壓的他喘不過氣的心痛。他無法想像,如果他晚一點趕到時,她會怎麼樣?

趙可心也感受到了他眼底的痛苦,莫名的她弱弱的說:「趙煥晴,你、可不可以把手拿過來?」

趙煥晴心神一顫,他對自己說,他跟這個女人是不可能有溫情的。可他的手好像脫離了自己的意志握住了她的手,她馬上緊緊的回握住他。兩個人十指緊扣,他坐近到她床邊不忘威脅她說道:「你要再敢有下次,我絕不會再救你。」

她卻笑了,眼角滑出了眼淚說:「我在被他們抓住的時候,一點也不害怕。就是那個老女人把我弄成這樣,我也不害怕。我不停的跟寶寶說,別怕,不要怕。爸爸很快就到了,他一定會來救我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好篤定,你一定會來。果然,你真的來了。」

趙煥晴冷哼了一聲:「你怎麼就對我這麼有信心,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才不會救你。」

「沒關係,就是為了寶寶也沒關係。」她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手,能感受到他的溫度。「趙煥晴,你可不可以抱抱我,我有點冷,你抱我一下。」

趙煥晴一方面唾棄自己的心軟,可是當她說讓他抱她時,他只感覺自己最堅硬的那一塊兒怦的塌了,軟乎的不可思議。他小心的將她抱在懷裡,感受到她柔軟的身子,熟悉的清新芳香,他收緊了手臂,將她抱得更緊。

她是真的沒有多少力氣,可此時她像是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將他緊緊的抱住。他的溫度,他的氣息,那麼的熟悉。她發現自己竟是那麼那麼的眷戀,這個男人擁有了她人生的第一份愛情,他是第一個肯為她而去付出的男人,他是唯一一個一次又一次救她於危難的男人!也許他對她壞過,對她不講信用過,對她傷害過,可是他也是一次又一次的保護她,她是真的感受到了他的擔心。

他沒敢抱的她太緊,他微微的放開她,看她布滿臉水的臉是那般楚楚可憐,眼眸里是滿滿的情意,他想這大概是他的錯覺。他和這個女人之間怎麼還可能會有情意,他正這麼想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落在她的唇上。一碰到她冰涼的唇,他像決了堤的洪水般只想朝著自己最想要的那處衝去。他深深的吸住她的小嘴,舌尖纏住她伸出來的軟舌。這般滋味對他而言是奢侈,他控制不住的一再加深,卻怎麼都覺得不夠。

她很柔順的配合他的親吻,小唇被他吸的生疼,卻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迎接他。手圈緊了他的頸,用自己所熟知的技巧去響應。當她感覺自己被他壓陷在床~上時,他的手從衣服內伸到胸~前時,她亦不推距。相反,輕輕的弓起了身子像是要將自己送到他手裡。

許久許久,他才稍稍釋放了她的唇,深不見底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手落在她姣好的臉上,指腹以他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在愛~撫她。他的唇再次落下去,整個人不自覺跟她擠在一張病床~上,他沒敢壓著她,只側著身體跟她四肢纏繞。

他沒敢真的做什麼?她的身體太虛弱,他再想也不會真的去做。他解開了她衣服胸~前的扣子,吸食她身子的每一處味道。他小心的不碰到她背上的傷,只感覺到她真的動~情了,抽了床頭的濕巾擦了擦手,才將手伸到她的褲~內。他咬著她的唇,感覺到她的抽搐,直至攀上頂點,再咬上她唇一陣的狂吻。直到嘗到了腥甜的味道,才意識她的唇本來就受了傷,這番過度的親吻,把她原本上了葯的傷口又弄開了。

她捂了捂嘴,微顫著身子,全紅撲撲的甚是嬌媚。他倒抽一口氣,喉頭微緊,深吸一口氣沒敢再亂動。

就這麼,他們在彼此懷裡許久,她輕輕的在他懷裡說道:「趙煥晴,不要跟劉鳳新訂婚?」

趙煥晴渾身一顫,低頭看她,見她眼裡有小小的祈求和渴望,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你憑什麼讓我不要跟劉鳳新訂婚?」

「你不愛她!」她聲音微微虛弱的這麼說。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她?」他挑眉問。

「因為、因為你愛的,是我。」她抓緊了他的衣襟,聲音越發的心虛和怯懦的說。

「哈,你憑什麼認為我愛的是你?」趙煥晴冷笑一聲,眼眸里卻隱隱的含著幾分期待。

「因為,因為……」她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微微暗啞的說道,「因為你永遠不會像剛才吻我那樣去吻別的女人!」

趙煥晴心神一動,他深深的看著她,久久不語。

趙可心說完這句話,心裡也打著鼓,她看著他的眼睛,心臟更是急劇的跳動。

他的手落在她的頰邊,輕輕的說道:「趙可心,我一定會跟詠琦結婚。」

她的心一沉:「為什麼?劉鳳新她不是好人。」

趙煥晴笑了,突然眼睛里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他緊緊的盯著她:「那你呢?那你又是什麼?」

她的心臟猛的一跳,有種極不好的預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話跟我說?」趙煥晴仍輕輕的撫著她的臉,指腹摩娑著她的嘴角,「例如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到我的身邊?」

她垂下眼帘:「你一早就知道了?」

「我一直等你說實話,顯然你沒那個打算。」他的眼睛瞬間冰冷了不少,「從溫天擎一開始讓人介紹認識我,我就懷疑他的身份了。」

「那你還讓我們到你身邊來,趙煥晴,你到底在想什麼?」她有些些的不安,一時間她看著這個男人竟覺得他有些可怕。

「為什麼不,你們有更好的保全措施,把你們放在身邊,沒什麼不好。」趙煥晴嘴角勾出一抹譏誚,「只是我沒有想到,會在溫天擎發過來的資料里看到你,你讓我很意外。」

「是溫天擎發現了我,當時我的英國讀書,他問我要不要加入天擎。那個時候我的我,一心想著有一天能回去,至少能見到天賜一眼,他說的我心動了,我就跟他加入了天擎。」她此時亦不再隱瞞,「趙煥晴,當年我不曾想過傷你,我沒有。」

他此時不再說話,只是緊緊的盯住她,手輕輕的一再的撫著她的頰。

「你還是不信我?」她被他看著心臟糾的死緊,「就、就是這次回來,我下意識里都覺得你不會做那樣的事。」

「那現在呢?」他只看著她,不對她的話做任何回應。

「什麼?」她想起了桓榆跟她說的話,心臟更是著慌。

「有些事,你應該知道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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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追妻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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