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塔拉雅
青琉熏沒說話,他抱著她走到游泳池邊沿,白唯心以為他終於要帶她上去了,他卻將她抵在游泳池的邊沿上,拉著她的腿環上他精瘦的腰,他抬起她的下巴,吻她。
滋味太過美好,青琉熏不由自主地想要索取更多,他的身體熱得發燙,似乎急於尋找一個發泄的出口,他的吻從她的嘴唇一點一點蔓延開來,大手不老實地從她的裙擺下面探了進去,白唯心啊一聲,按住他的手,他卻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一邊無休無止地吻著她一邊拉著她的手覆在一方灼熱之上,等白唯心意識到掌下是什麼之時,腦袋瞬間充血了。
他拉著她的手教她,聲音像是隱著極大的痛苦,暗啞得不像話,誘哄地說:「小白,動一動手,我好難受。」白唯心羞澀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偏偏這人今晚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放過她,她唔一聲,羞憤地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手指如他所願地有了動作。
好久之後,她聽到青琉熏喉間發出一聲性感無匹的低吟。
白唯心收了手,腦袋埋在他的頸脖間不願意抬起來,然後她感覺到他輕輕地咬了咬自己的耳垂,嗓間溢出了歡愉的輕笑聲。
白唯心惱怒地在他的脊背上拍了一巴掌,惹得他大笑出聲,她又趕緊捂住他的嘴巴,他卻伸出舌尖在她掌心添了一口,她蹭一下地縮回手,一雙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泛著盈盈的水光嗔怪地盯著他,青琉熏心中一動,說:「吻我。」
白唯心很不好意思,目光閃躲了下,最後還是貼著他的鼻尖,吻他。
後來,白唯心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一夜好眠。
第二天回到公司上班,午飯的時候約陳曉一起吃飯,電話打過去一直沒人接,白唯心盯著電話看了會兒,覺得奇怪,最近陳曉不知道在忙什麼,總是不接電話,她似乎,在刻意與自己拉開距離。
白唯心在餐廳吃完飯都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看見陳曉正與幾個同事一邊吃飯一邊聊得正歡,而她的手機就放在她的餐盤旁邊,白唯心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陳曉感受到她的目光便轉頭看她,白唯心清晰地看見陳曉臉上一閃而逝的嘲弄,她心中一澀,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陳曉卻突然站起來向她奔過去攔住她去路,陳曉站在她面前,譏諷地問:「看見我你躲什麼?」
「我沒躲,」白唯心淡淡說,神色漠然。
「沒躲你走那麼快?也是,做了虧心事,哪有不躲的道理。」
白唯心說:「你不接我電話,不想看見我,這是你的問題,我看見你走遠一點只是不想招惹你心煩致使我與你的矛盾激烈化,雖然我並不能理解你為何生氣。」
陳曉哼一聲,「說的比唱的好聽,你一直給我灌輸你與熏總只是上下級關係,但是你聽聽櫻皇上下員工背地裡都在支吾些什麼,沒人認為你們的關係會那麼單純的只是上下級關係。」
白唯心解釋說:「陳曉,我給你灌輸我與熏總只是上下級關係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了,那時我和他當然只是上下級關係,但是現在,已經不是。」
陳曉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白唯心說:「如你所聽,如你所想,我現在和熏總在一起,但是,陳曉,我沒覺得自己對不起任何人。」
陳曉面色難看,眼眸含淚,白唯心心裡也不好受。
陳曉剛想說什麼,一道尖銳的女音插進來,白唯心認得她,產品部的江月,江月臉上儘是輕蔑,不屑地說:「你真以為熏總喜歡你,白唯心你什麼都沒有,你以為像他那樣的人會喜歡一窮二白的你,就算他真的喜歡你,青家也不會允許你踏進他們家門。」
「媽咪,這個阿姨是哪根蔥啊,我們家的事輪得到她說三道四。」餐廳突然想起一聲清脆的兒童音,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晰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里,那聲音里的輕蔑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一看,幾乎把所有人都嚇著了,有人喜有人憂。
竟是湮陌西和塔拉雅,身邊是青家的長孫青衍和小公主青塔。
話說,塔拉雅身為青家的長媳,絕對是比湮陌西還令人仰望的存在,因為人家身份太尊貴了,一國公主,怎麼都比湮陌西的身份尊貴,而那一身上位者的氣質更是令人不敢多看卻又忍不住想看。
比起湮陌西,塔拉雅更像一位發號施令的領導者,雖然沒人能理解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給人這樣一種不容置喙半分的氣勢,但是他們就是莫名地有些虛她。
白唯心站在一邊,瞅了瞅這突然安靜下來的餐廳,心想這婆媳的氣場真不是一般地強大,看看,現在整個餐廳都沒人敢說一句話。
湮陌西神色還是一如既往地和藹可親,她微笑著拉過白唯心的手,聲音溫和如春,親切地問:「怎麼臉色那麼慘白?昨晚在莊園沒有睡好?」
白唯心趕緊搖頭。
塔拉雅說:「唯心,這櫻皇國際的員工什麼時候養成了在公司亂嚼舌根的毛病?整個櫻皇國際將來都是你的,你要多費點心,不能任手下的人太放肆,這裡是工作的地方,櫻皇為每一位員工提供那麼好的條件,不是讓大家嚼舌根的。」
白唯心又訥訥地點頭。
青塔甜甜地拉住她的手,說:「二嬸,二叔讓我們來接你去見一些朋友。」
白唯心沖她笑笑,點頭說好。
這一段插曲很快就過去,白唯心坐在車上還有點惴惴的,心想,這下子好了,全櫻皇上下都會知道她和青琉熏在一起,這並不是她喜歡的事。
湮陌西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笑說:「唯心,你和熏兒的事公開也好,省得那些人在私底下議論你,這事你就別想太多。」
白唯心當然不可能不想太多,青琉熏還不知呢,也不知道他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你不用擔心熏兒如何想,他一定樂見於此。」塔拉雅接話道。
白唯心有些狐疑向塔拉雅看過去,此時的她懷中抱著青塔,神色看上去溫婉大方,渾身散發著一種灼目的光輝,她以為青青是她見過的最出色優秀的女子,沒想到,塔拉雅的風華一點也不亞於青青,各有千秋。
青家的女人,真的很恐怖,一個一個的驚艷絕倫得讓別人在她們面前抬不起頭。
哎,白唯心小小地嘆息一聲,和她們比,她真是一文不值,難怪青琉熏說不要和他們家的女人比,會無地自容的。
青琉熏身邊圍了這麼一群出色的女人還能看上自己,真是稀奇,白唯心略略憂傷地想著。
她的表情毫無掩飾,塔拉雅和湮陌西免費看了一場默劇,婆媳對視一眼,眸中盛著笑意,均覺得這姑娘也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無趣。
車子一路開出市區,最後停在郊區的一處莊園,白唯心一下車就被莊園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吸引了目光,這處莊園和法國的莊園的相比設計有異曲同工之處,不過,莊園里的花草種類更是繁多,很多品種白唯心都未曾見過,也叫不出名字。
「這是什麼地方?」白唯心好奇地問。
湮陌西回答她:「顧家。」
「我們家與顧家有過命的交情,今天熏兒特地讓我們去接你一是為了給你正身份,二是他是將你納入他的羽翼之下了,所以想讓你見見他的圈子。」
白唯心摸摸鼻子,還有這層意思?她就說幾百年也不見來櫻皇溜一圈的人物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餐廳。
整個莊園不小,格局也七拐八彎,但是他們輕車熟路地就到了主樓,遠遠地就能聽見裡面傳來的談笑聲。
然後白唯心一一見到了顧肖夫婦,剛開始她還有點不自在,但是所幸他們都沒有太過關注她,她坐在青琉熏身邊眼神一個勁兒地亂瞄,這一次真是覺得自己著實配得上「井底之蛙」這四個字了。
其實白唯心一直認為自己很牛叉,在學校的時候她永遠都是第一名,學設計之時她是所有學生嫉妒的對象,老師最喜歡的學生,就算中途轉戰到金融,她也是憑自己的能力很快融入進去並且成功踏入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櫻皇國際,她的智商和才華在她的圈子裡自然是算頂尖的,但是現在一走出她的圈子,進入青琉熏的圈子,她覺得自己真是弱爆了。
就像現在,幾個長輩在談論一些什麼美國聯邦、反恐督察、國際經濟走向什麼的,她一句也聽不懂,青青也不知道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她本以為或者可以和塔拉雅說說話,但是塔拉雅一開口就問那雙有著妖冶的碧綠色眼睛的顧夫人:「小賴姐姐最近有新的作品嗎?阿越說你前段時間在研究一種新的病毒武器。」
病毒武器什麼的,白唯心只在科幻片里聽到過……然後,白唯心發現她竟然一句話也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