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

做戲

「不會治病你不知道送醫院?這裡距離第一醫院開車只需要十分鐘。」結果是他開得飛快趕到這裡,花了整整四十分鐘。

「可是其他醫生我不放心。」

顧亦笙一雙碧眼簡直要被氣得冒火光了,「這只是小感冒,把我叫到這裡不覺得太大材小用?而且我的時間很寶貴。」

「那你滾吧,」青琉熏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都懶得抬頭看他一眼。

顧亦笙妖冶的面容神色微變,問:「你把我找來這裡,說吧,想告訴我什麼?」

他們兩人從小就是玩伴,顧亦笙就比青琉熏小一歲多,兩人那麼多年一起混過來,都太了解對方,所以既然都來了,顧亦笙也不著急著走,他在一邊坐下來,給自己的沖了杯咖啡,像是在自己家一樣自在。

青琉熏突然說:「我覺得容楚不錯。」

顧亦笙一聽容楚這兩個字就來氣,容楚是容迪和言七的兒子,比他小兩歲,這個男人他見過幾次,簡直就是陸擎的翻版,心思縝密、手腕狠辣、格鬥兇猛,最主要的是人家還長得人神共憤。

容楚一向面癱,只有面對兩個女人的時候他的眼中才會稍微有點明色,一個是他的媽咪言七,一個就是青青。

容楚對青青不一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小時候就不喜歡和別人玩兒,但是只要青青一粘過去,他就像忠犬一樣將她捧在手心裡。

為此,顧亦笙和容楚幹了不少架,但是每一次他都被容楚打得鼻青臉腫,直到他開始玩兒毒,被毒吸引,才漸漸消停。

青琉熏一向不喜歡說廢話,他突然如此說必是有其他用意,「你什麼意思?」

青琉熏給白唯心掖了掖被角,說:「我哥希望容楚能和青青在一起。」

青琉越的話在青家絕對佔了主導地位,他的希望幾乎就能代表青家所有人的希望,而且青青從來不會不聽青琉越的話,顧亦笙本來覺得這咖啡挺好喝,現在對咖啡也沒了興趣,他沉聲問:「青青呢?」

青琉熏唇角露出一絲不明所以的笑來,他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給顧亦笙,顧亦笙接過一看,整張臉頓時黑得沒辦法看了。

照片上的人是容楚和青青,兩個人躺在沙灘上,青青躺在容楚的臂彎里,彎著一雙眼睛,笑得明媚如花,她微微偏頭在親容楚的臉頰,而容楚閉著眼睛,看起來無限沉醉。

顧亦笙握著手機的手簡直要將手機捏成渣渣,照片上的兩人一看就是姦情無限的樣子,青青上次還說容楚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啊呸,容楚就算對他媽咪冷冰冰也不可能對她冷冰冰。

顧亦笙冷哼一聲,手一揚青琉熏的手機就飛出了窗戶,從幾十樓的高處掉下去,再好的手機也會碎成渣滓,正好照片也合了他的意,摔得支離破碎。

顧亦笙覺得青琉熏一瞬間變得特別礙眼,他現在是看誰都礙眼,特別是青琉熏還笑得一副你活該的模樣,更是刺眼,他轉身出了公寓。

青琉熏聽到碰一聲的關門聲,唇角的笑漸漸收攏,這麼多年,顧亦笙在青青的事上一直是一個矛盾體,說他愛她,他卻不和青青在一起,說他不愛她,他卻排斥一切和青青搞曖昧的雄性生物。

青琉熏不知道他在折騰什麼,但是他不喜,因為那是他寵進心裡的寶貝。

白唯心醒來之時窗外已是滿天星辰,她退了燒,又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令她很不舒服,她撈了一件睡衣去浴室洗澡,青琉熏來卧室看她見床上沒人心裡一涼,聽到浴室的水聲才鬆了一口氣,他站在窗邊等了她一會兒,白唯心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出來走到他身邊。

窗外萬家燈火連成一片,夜空浩瀚,月明星稀,一陣風吹進來,她打了個寒顫,青琉熏將窗戶關上,拿過毛巾給她擦頭髮,一邊問她:「好些了嗎?」

她點頭,白唯心的頭髮是有些長了,剛來A市的時候頭髮才過肩,如今已經長到腰上,頭髮太長不好打理,她理了理頭髮,說:「過兩天我去剪短一些,長頭髮太麻煩了。」

「別剪了,」青琉熏俯身聞了聞她的發香,忍不住彎了唇角,他說:「留著吧,我喜歡長發,以後我幫你吹頭髮。」

「……好吧,既然你喜歡,那我留著。」白唯心沒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一直都沒有剪頭髮,即使後來他們分開了那麼久那麼久,期間她進了無數次髮廊也沒想過要減掉這一頭長發。青琉熏煮了一些稀粥,白唯心因為感冒作祟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一點,她也沒什麼睡意,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青琉熏洗了澡出來坐過去將她摟在懷裡。

白唯心一笑,舒舒服服地靠著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青琉熏留在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多,直到現在基本都在這裡留宿。

好像是從她和他同床共枕那晚開始。

電視里正在播放狗血的家庭倫理劇,白唯心看得興緻缺缺,突然問:「顧亦笙來過了?」

青琉熏嗯了一聲。

白唯心對顧亦笙和青青兩人之間的捉摸不定有些好奇,她說:「顧亦笙喜歡青青。」

青琉熏笑,卻搖頭,「是青青喜歡顧亦笙,」頓了一下他又加了一句,「以前是,現在不確定。」

「真複雜。」白唯心咕噥。

她的話音一落,青琉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過一看,屏幕上一串熟悉的號碼,他遲遲不接,白唯心問:「誰啊,為什麼不接電話?」

「沈涵。」他說。

白唯心一哽,「我今天還在電視上看見她的專訪,她也挺直言不諱的,開口閉口都是你們的愛情。」

青琉熏將電話遞給她,「要不你來接?」

「你捨得?」她露出你不要欺騙我的表情。

青琉熏很淡定,說:「你接吧。」

「那我接了啊,你別後悔。」白唯心拿過電話,按下接聽鍵,沈涵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下一刻,白唯心湊上去吻住青琉熏的唇。

她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緊張地抓住青琉熏的肩,她有點害怕青琉熏會推開她或者拿回電話掛掉,可是他沒那麼做,相反地他扣住她的腰用力地回吻她,還不輕不重地在白唯心的唇上咬了一口。

白唯心拍他一下,嚶嚀一聲,「熏,輕點兒,疼。」

他摸摸她的臉頰,聲音溫柔得能溢出水來,「乖,等會兒就不疼了。」

然後白唯心聽到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

青琉熏從白唯心的手中取回電話關機,整個過程他很有技巧地沒有放開白唯心的唇,白唯心緊緊地抓著他的浴袍有些緊張得不知所措,她知道她該叫他停下來,可是她的聲音卡在咽喉處,怎麼也發不出來,手和腳似乎都不是她自己的,有點不受控制。

青琉熏的手從她薄薄的睡衣邊沿滑進去,手下細膩的肌膚觸感像是真絲面料一般光滑,青琉熏只覺得渾身激動無邊,他的吻從她的唇輾轉到臉頰頸脖,輕輕含住她的耳垂,一番舔舐,白唯心受不了他的攻勢,忍不住輕吟一聲,惹得青琉熏更是心癢難耐,手就越發不老實起來。

直到他的手附上她胸前的柔軟,白唯心一顫,腦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趕緊按住青琉熏胡作非為的手。

「琉熏……」白唯心一雙眼睛盈著些微迷離的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讓人食慾大開,青琉熏渾身已是難受到極致,突然被打斷有些不滿地低頭咬了咬她的唇。

白唯心很無奈,她拉著他的手移到小腹之下,哭笑不得,「今天真的不行。」

青琉熏感受著手下明顯厚厚的東西,充血的腦袋在她頸間拱了又拱,低啞著聲音問:「要幾天?」

「四天。」

竟然那麼久……在這種時刻停下來就如同渾身正大汗淋漓的時候突然被破了一盆冰水,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青琉熏慢慢地從她身上滑下去,那憋屈的樣子讓白唯心忍不住想笑。

她拉住他的手問:「你去哪兒啊?」

「沖冷水澡。」青琉熏聲音嘶啞,硬邦邦地說。

「好吧,」白唯心放開他,做了一個你趕緊去的表情,臉色卻早已紅到耳根。

青琉熏進去之後,白唯心對電視就更沒興趣了,她關了電視回到自己卧室,沒一會兒青琉熏進來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伸手一撈就將她摟進自己懷裡。

「你怎麼不回自己房間睡?」白唯心仰頭問他。

青琉熏將白唯心按回去,說:「你在我身邊我睡得更好。」

有嗎?她又問:「今天那麼對沈涵會不會不太好啊?」畢竟他對她還沒有完全忘情,他能做到如此地步真的讓她很意外,青琉熏真的是一個挺狠的人,今天他那麼心狠地對沈涵,那麼會不會有一天,他會更狠地對自己?

「不會,她趁早死心最好,沈涵心思不純正,如果她死不放棄,我不狠心點反而是害了她。」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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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逆天驕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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