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收穫還是錯
不管如何宏偉的理想，沒有實現前，都是空中樓，水中月，海市蜃景。只有踏實地走出每一步，才是王道。子珺停好自己的雪鐵龍，他看了一眼依然蒙著紅綢的招牌，心情憂慮，外表上看，步子從容，他走進了自己的健康中心。沒多久，從外面進來了一個青澀的女孩，很面腆，黃毛丫頭的樣子。
「你就是錢小萱，來應聘？」心情不好的子珺，聲音生硬。細想一下，這名字取得還算不錯。
「對，老闆。」女孩怯懦地回答，眼睛正視子珺。
「我這裡需要的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人，你怕是適應不了。」子珺很隨緣地說。
「老闆，你為什麼這樣想？我是沒有什麼經驗，給我機會，我願意學，工資要求不高，你隨便給。」錢小萱不甘心，不放棄地說。
「你真的覺得你不合適，你還是走吧。」子珺明顯沒有調節好心情，金家的事對他打擊很大。子瑛打電話過來，要子珺陪她和子瑜去步行街買衣服。子珺回答：「晚上再說。」子瑛氣嘟嘟地掛了電話。
「老闆，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我剛從農村來，來找我爸，身上的錢全用光了，如果再沒有工作，我就慘了。有人介紹我去坐台，我不想去，只想找一份踏實的工作。」錢小萱煽情地說，很純真。
子珺猶豫了：「這樣啊，你會上網么？會打字么？」
錢小萱說：「會一點，不過打字不快」。子珺心軟，這女孩還算誠實，決定留下她。錢小萱，人蠻精靈，很快進入工作狀態。外面又陸續進來了一些應聘的。
錢小萱在上廁所時，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讓她糾結得不得了。簡訊是錢玉琯手下一個馬仔發過來的，原來錢小萱為了救她村裡的一個女孩作手術，借了高利貸。這個馬仔看上了錢小萱的姿色，想騙她去坐台接客。她馬上回了簡訊，懇求寬限還款日期。
子珺經過面試，留下一個靚麗的時尚女孩叫「張玥。」也不多問什麼。另外招了一個精通計算機的年輕男，一個學心理學的本一生。至於兩個保安的崗位還沒定。
子珺讓他們先熟悉一下工作環境，中午按排了一個會餐，年輕人在一起，相當容易溝通。下午，健康中心來了第一個客人。小萱忙前忙后，很主動。來的是一位中年婦女，她只是好奇進來看看，子珺熱情地請她坐下。
中年婦女接過小萱遞上來的紅茶，品了一口說：「健康中心，能解決那些麻煩？」身上有一些頤指氣使的氣息。
「這位女士，你貴姓？」子珺和風細雨地問。
「我姓吳。」中年婦女身上有幾份氣質，裝作出富貴。
「吳女士，是這樣的，你先看看這本冊子，就知道我們服務了，可以解決很多麻煩。」子珺一步步引人入勝，讓人了解。
「呵。」吳女士看了一會說：「什麼叫亞健康？什麼叫許多人死於無知？我想聽聽是什麼意思。」
子珺並沒有馬上說什麼，他示意對方伸出手，他伸出三根指頭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再伸手翻看她的眼皮，看過她伸出的舌頭，注意了一下她呼出的氣味。最後讓她攤開手掌，認真看了手掌手背。他讓吳女士站起來在房間里走了兩圈，注意她的坐姿。
他拿出手中的筆，沙沙地寫了整整兩頁。然後遞給她不緊不慢地說：「你回去好好琢磨，如果確定來這裡消費，明天就過來，試業其間，九折優惠。如果帶朋友一起來，可以享受八五折。」
吳女士拿起便箋瞄了一眼，立即起身離開，臉色有一些蒼白。讓人想不到的是，衛生局的童局長在吳女士剛離開，他就進來了，子珺起身迎接。
兩個人閑聊了一陣，吳局長一定要子珺好好地給他看看。他問：「我先交好費用，你可要盡心。」子珺說：「我哪能收你的錢。」
「一定，一定要收，做什麼事都講一個規則。」當他看到張玥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張玥，給吳局長辦理一張會員卡。張玥進入角色比小萱還快，童局長聽了她的介紹，辦了一張健康中心的VIP卡。
這是健康中心第一位客人，子珺認真給他服務。童局長身患嚴重的便秘，子珺給他設計了康復方案，針罐、隔姜灸和貼敷。然後再給他組合了一個營養套餐，張玥對子珺開出的營養食譜很上心，認真看過，眼裡閃過詫異，心中很佩服。她現在負責健康中心的招聘工作，知道要招聘哪些方面的人才了。子珺讓童局長進了一號房，今天主要是是針罐。一個小時，子珺給他一個QQ號和帳號。我知道你需要服務的重點了，以後就通過QQ聯繫，你方便我方便大家方便，你也可以介紹朋友加進來。童局長很快離開了。兩個女孩覺得好簡單，沒多少技術含量。子珺似乎曉得她們的心思，也不點破。
這時候一個電話打進來了，子珺一看是婉華的電話，毫不猶豫地就掛了，心裡想：你不是說咱們兩清了嘛，還打電話來作什麼？我人瘦皮膚黑，我骨頭不賤。他剛平復好的心情，又糟糕了。他把張玥叫了進來，吩咐她負責好健康中心的招聘工作。
子珺在辦公室閉上眼睛，打一個小盹，凝神關注腦海靈台上的「愛情咒語錄」，這黃金書還真的通靈性，子珺同封面上的三枚「更新令」，還有十個神秘的閃金光的數字，建立起微微的呼應機制。好比身揣最先進的槍支，自己不會用，也是枉然。
這時候來了一封網易電子郵件，子珺知道是黃三發過來的，彙報上個月他投資在錢玉琯的「寶輝公司」贏利的財務情況。子珺看過後，心裡想，收穫還是錯，郵件刪除了。這只是萬里長征邁出的第一步。
這時候錢小萱進來，她怯弱地說：「安總……我想求你一件事……」
子珺的眼神全在電腦屏幕上，他隨意地問了一句：「什麼事？你說吧，別吞吞吐吐。」
錢小萱為難地說：「我想預支一個月工資我……」
子珺不去注意她的表情說：「說一個理由先？你能說服我，我就預支給你。」錢小萱簡單地說出了她替她村裡的姐妹治病，借下了高利貸的事。
子珺這時候抬眼問：「你這個人是真好哩，還是真傻？看在你樣重情的份上，我先支付你一個月的工資。」
當錢小萱從子珺手裡接過錢走了之後，張玥進來說：「安總，真是錢多得沒地方燒了，錢小萱要是拿了錢，明天不來上班了，你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哈。」
子珺不理會她一幅陰陽怪氣的樣子，正在註冊新的QQ號。同時草擬一個網頁版面，然後再準備同百度搜狐聯繫。張玥繼續揶揄嘟噥：「你莫非看上了她的青澀，準備用紅幣釣美人魚？」
子珺心裡忽地泛酸，對眼前這個時尚的張玥美女，趣味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