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天上地下
子瑛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她開始不上心,當第二個電話打來的時候,她接聽了,然後匆匆離開了家。
子珺對子瑛風風火火的辦事風格,不以為然。依然在家品他自製的金髓煎,他的金額髓煎與眾不同。
子珺自從自己的腦海里,降臨了一個天外來客,也就是那本黃金書之後,他每一次品自己煮的金髓盞,身體都有微微的汗珠,滲出毛孔,排出身體上污漬,他閉目瞑想,總覺得身體有一種微能量波動。
子瑛應約來到了古道茶樓。在路上接了子珺的一個電話,心情舒爽。古道茶樓,本來沒什麼獨特的,只有落實了一個文化遺產的名頭,才名聲鵲起。這地方原本是茶馬古道中的一個驛站,很有名氣。
進入了一間清香閣,子瑛劈頭蓋臉地就來了一句:「你也不換一個高級的地方,昭陽市除了古道茶樓,沒景了?」她大大列列地坐下接著說:「你是誰,我又同你不熟。」她睜眼說瞎話。
歪坐在一張紫藤椅上的錢玉琯,被她的話嗆得氣不順。不過現在有求於人,得忍。他正了正身子說:「我說安子瑛,好歹咱們以前是校友,你知道,我以前並沒有對不住你。」
子瑛並沒有喝茶的意思,她說:「對,是校友,這個我不否定。可是你乾的是人事嘛?你以為上次在醫院,找來人修理來我哥,我調查不出?這社會上誰都有三兩朋友,你下手夠狠的!」
「這是誰說的?誰造的謠?我要當面對質。」錢玉琯一臉委屈的樣子,他的演技真的一級棒。他心裡對安子珺是咬牙切齒的狠,不過為了報復子珺,他又出歪招,並且狠毒。臉上擠出來的表情,同他心裡的報復心態成反比,臉上越是笑意濃蜜,心情的狠意就越沉澱淤積。
「你省心吧你,好在我也算是練家子,不礙事,當作打沙包。」子瑛眼睛里全是譏笑錢玉琯表演的眼神。
錢玉琯品了品了手中的黑茶,覺得不錯,這茶還算茶香味濃:「我反正總是讓人誤會的主,沒必要同你爭辯的。喝茶,咱們老校友敘敘舊。來,小琛,你也是。」
李小琛是他們昭陽大學的學長,比他們高三界,這一次從國外回來,想約過去的老同學聚聚。聽說子瑛是一個活躍分子,就要錢玉琯打電話叫她過來,聚一聚。
「這位就是安子瑛,在圈內不錯,有一些名氣。不要生氣嘛,其中肯定有誤會,看在我面子上,這一頁暫且折過。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組織一同學會,以後大家幫襯幫襯。玉琯,我也不是說你,你少擺那些臭架子,紈絝不是你的錯,故意紈絝就讓人不舒服了,子瑛你說是不是?」李小琛隨機應變地說,很有水平。
子瑛穿著一身灰色牛仔套裙,人只是偏瘦,瓜子臉,臉色差一些,不然還真是美人胚子。誰也想象不出,這看上去柔弱的女孩,打起架來,爆發力那麼厲害,如果不親眼所見,打死都不會讓人相信。她說:「你就是傳說中的小琛,有意思,聽說你你在一家世界五百強企業里應職,真的假的?不會是忽悠一族吧?」
「就一個打工仔,不足掛齒。說說你的近況,找到工作沒。」李小琛的眼睛好比是一個探雷器,專往子瑛身上掃描。
子瑛是一個直腸子的美人:「還沒有,不過,我想考公務員。」
錢玉琯沒想到子瑛竟然有考公務員的想法,他覺得針對安子珺的報復行動,又要另外設置一個程序,種植一種病毒才行。
李小琛一聽,就好像看怪物一樣說:「你要去當人民有服務員?志向高遠。我好像聽說,你哥要辦一個診所,你不去幫忙,照看著?」
「我不是學那個專業的,有勁也使不上。」當小琛再給添新茶時,子瑛咪了一小口,接著贊了一句:「不錯。」
玉琯見機就添了一句話:「聽說你哥會針灸,我曾經的未婚妻就讓他多費心了。」他涎著一張欠揍的臉。
子瑛聽他這樣說,心裡就糾結了,這都是什麼人哈,麻痹的:「我說你,你這人太薄情寡義了,你倆好歹也談了兩年,當初是你追她。沒感情總還有一些情誼吧,婉華都那樣,你現在看都不去看一眼,做得太過分,你這人真的是沒品!」
錢玉琯一幅流氓的賤樣:「你總不能讓我同一具屍體談戀愛吧?同一個植物人來激情吧?你說是不是?」他很得瑟,他如同就是字典里的「流氓」一詞的活化版。
子瑛斥責:「你真是沒良心,良心被野狗叼走一半,人家還沒死,就這樣說人家,你真的欠揍!我覺得同你是校友,是我的恥辱。」
錢玉琯的臉皮比這包廂的牆壁還要厚:「這一回讓你哥稱心了,可以天天面對她了,沒誰同他爭了。」
安子珺在家裡有一些眼皮跳,他馬上給子瑛打一個電話,子瑛一年電話號碼,心裡就好比一個暖瓶,添入了開水,愛的溫度嗖地上升了。她簡單地應答了幾句話:「嗯……嗯,好了,我曉得的。」
子瑛面對錢玉琯那張欠揍的臉,心裡的噌地一下冒火了:「你說什麼呢?我哥是人道主義,你懂不懂?他天天去扎針、去按摩,圖的是什麼?是心安,是人道。不象某些人,狼心狗肺,一肚子壞下水。」
「你以為我傻?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哥那點小心眼?在學校的時候,就天天在暗中犯花痴,早把她臆想成五妹子的姐姐了。」錢玉琯越說心裡的氣反而越堵。
子瑛聽下去,這肝火就突突地上眼,狠不得給他來一場拳腳相加,出出心中的惡氣,她心裡堵得慌。這時候,李小琛來了一個電話,他起身去外面接電話,子瑛不想一個人面對這張狗臉,就託詞說:「上一下洗手間。」她起身離開。
這人比人差距怎麼這樣大?這錢玉琯的人性肯定被流浪狗舔食了。他與子珺比,真的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比錢多少,哥哥子珺在地上,他在天上,比人性比愛心,哥哥子珺是天上的太陽,他是地上四處亂竄的老鼠,讓人忍不住就要喊打。
過了幾分鐘,子瑛回來,小琛同玉琯正在嘀嘀咕咕。她坐了下來,來一個讓兩個大男人想不到的舉動,她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同錢玉琯的茶杯換了一下,把玉琯滿滿的茶杯,拿到自己面前。
錢玉琯的臉上好像開了一個染色鋪,各種顏色都有:「你不會真以為今天是鴻門宴吧?這可太讓人傷心了。」
子瑛說:「你喝啊你。用行動證明你自己。」
「喝就喝,誰怕誰,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現在就喝。」玉琯拿起來一口氣就喝了下去。這一下子瑛傻眼了:難道自己猜錯?按理說,依往常各種渠道的信息反饋,這陰險狡詐的錢玉琯不會這麼簡單,她知道他唾涎自己的姿色很久了,現在哥哥子珺,天天給她曾經的未婚妻針灸按摩,他心裡肯定不平衡,肯定會下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