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隱秘身份
記得師父說過,大隱隱於市,所以翦艾便跟著師父變換各種身份生活在這個城市,觀察著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態度。
師父對翦艾的要求,就是要學會做一條變色龍。
裝啥像啥。
收拾好這一切后,翦艾便出了門。
……………………
於媽的身體一直很好,這天不知道怎麼了,從早上起來就開始拉肚子,拉的腿腳酸軟。
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鐘了,這個時間是她去僱主家打掃衛生的時間,可看看這身體,卻又無能為力。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喂!」
「於媽,你怎麼還沒去僱主家裡?人家都打電話投訴了。」那頭傳來公司經理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於媽滿臉歉意的在這頭道歉。
「好了好了,這樣吧!你以後不用去尹家那邊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別人。」那頭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
「我……不能這樣啊!我這就去。」
尹僱主家裡的工作最是輕鬆,給的小費又多,丟了實在是可惜,她想著,自己吃吃藥,忍忍,就能過去了。
「這是人家僱主的安排,好了,我派人去你那拿鑰匙。」
說著,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於媽在尹家那邊做了一年多了,尹天爵便拿了備份鑰匙給於媽,讓她在他上班後到家裡打掃衛生。
翦艾掛斷電話,唇角揚起一抹笑意,朝著於媽所住的單元樓走去。
在門外敲了敲門。
看到那年紀五十來歲的婦女一臉菜色的打開門,忙微笑著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是來接替您工作的新人。」
於媽臉色沉了沉,板著臉道:「你在這等等,我這就去給你拿鑰匙。」
說著,便轉身朝屋裡走去。
片刻后,於媽便拿著一把鑰匙走了出來,然後遞給了翦艾。
「尹先生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你在那裡要注意一些。」於媽本來想說的是,在尹家,手腳要放乾淨一些,別眼皮子淺偷拿東西。
但看著小姑娘老老實實的模樣,便咽了回去,只是隱晦的提了句。
翦艾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阿姨您放心好了。」
說著,便拿著鑰匙離去。
鐘點工去僱主家是什麼都不讓帶的,出來的時候再由看門的保安查看,所以基本上是沒人偷拿東西的。
再加上鐘點工隨時散工,但也是有公司管理的,公司還扣留著一筆押金,就是防止員工手腳不幹凈。
翦艾拿著鑰匙,看著面前別墅,心想,姐姐這次光明正大的來了。
走到門口,翦艾就先被保安攔住了。
「小姐,這裡不能進。」
「我是代替於媽的鐘點工。」說著,翦艾揚了揚脖子里掛著的工作牌。
上面寫著,鐘點工36號,林琳。
看著保安猶豫的模樣,翦艾連忙開口道:「公司里已經給尹先生打了電話了,你看,鑰匙都在我這。」
翦艾揚了揚手中的鑰匙。
尹天爵所住的別墅是一棟老別墅,別墅的門用的是鎖,而不是現在流行的密碼鎖或者指紋鎖。
別以為老式的鎖就容易偷東西,其實現在科技日益發達,不管是哪種鎖,都能夠打開的,像他們盜門,就有無數種開各種鎖的方法。
上次的時候,翦艾簡單的觀察了下這別墅,發現這裡沒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又加上這周圍有一些攝像頭和門口有保安,所以簡單的安保問題還是有的。
而翦艾之所以來這裡,不是覺得青花瓷在這裡,而是放竊聽器的。
她做了幾手準備,比如說找修線路的去尹天爵的公司,比如找美女師姐勾引尹天爵的助理秦若等等,安排了好些個人手呢
鬧得師姐師兄們還以為遇見了什麼大買賣。
走進空蕩蕩的別墅,翦艾又恢復了本性,從耳朵里拿出一枚竊聽器先安置在了客廳的茶几下面。
又蹬蹬的上了樓,在尹天爵的卧室內的相框下安置了一枚。
說實話,她還真是喜歡死了尹天爵喜歡安靜的這一怪癖,這才好讓她做的這麼順利。
像是豪門裡的大別墅,哪個不是管家傭人一大堆,再不濟也會有一個保姆看房子,而尹天爵卻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還真是個怪人。
「算了,還是開始工作吧!」
翦艾在尹天爵的床上仰面躺了一會,便又坐了起來。
她這個身份可不能暴露,這可是她走關係才在偉業保姆公司掛了一個職,然後又找人在於媽家裡飲水機里下了瀉藥才安排進尹天爵這裡的。
「我洗刷刷……洗刷刷……」
上上下下,打掃完了,竟然用了兩個多小時,期間,還把尹天爵脫下的內褲拿去機洗了,她容易嗎?
好累呀!腰酸背痛的,真是折磨死人啦!
尤其是腳上,疼的傷口都要裂開了。
脫掉腳上的帆布鞋,再脫掉襪子,翦艾看著腳上結疤的傷口,心疼的要死。
都怪那該死的尹天爵。
翦艾在心裡正詛咒的起勁,就聽到了外面開門的聲音。
翦艾心裡一跳,手忙腳亂的穿上襪子。
天知道要是被尹天爵看到她受傷的腳后,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會功虧一簣嗎?
在翦艾萬分警惕下,一名身材高挑穿著制服的妖艷美女走了進來。
翦艾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女人。
這不就是在酒店和尹天爵愛愛的女人嗎?
近看下比視頻上更顯得美艷,還真是一枚不可多得的尤物啊!
翦艾毫不客氣的打量目光,讓林慧媛眼神沉了沉,看向翦艾冷冷開口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翦艾立馬撤回了那打量的目光,臉上迅速的換上唯唯諾諾的表情,顧不及穿上鞋子便站了起來,恭敬道:「您好,我是新來的鐘點工。」
林慧媛上下打量了下翦艾,看到她一隻腳上沒穿鞋子,臉色冷了下來:「你沒在公司接受培訓嗎?怎麼能在主顧家裡隨便脫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累了,才……才……」
說著說著,翦艾就快要哭了出來,那唯唯諾諾,楚楚可憐的模樣,把一個身在底層,唯恐失去工作的女子表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