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窒息 （1）
風凜凜，凍雨蕭瑟。
雨點不斷的灑落，密密麻麻，如斷線珍珠，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純潔無瑕。潔白的紙花，在凍雨中輕輕的飄曳著，最後零落成泥碾作土，只有雪白如故。一串串潔白的扶蘇，在寒風中不斷的搖曳，增添了悲傷的氣氛。陡峭的山嶺上，站滿了肅立的人群，他們全部穿著黑色的喪服，深深的低著頭，默默的回憶著秦龍皇的生前音容笑貌。雨水不斷的從他們的身上滾落，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心情，彷彿已經完全感受不到雨水的寒冷。
八個秦龍皇的老部下，飽含熱淚，臉色檢疫，將秦龍皇的靈柩抬出來，緩緩的來到墓地邊沿，羅羽天等所有送葬人員，齊刷刷的舉起右手敬禮。黑色的靈柩，在潔白綿密的雨水中，顯得如此的凝重，如此的莊嚴。山路非常的陡峭，也非常的濕滑，抬靈柩的將軍們，都努力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不讓靈柩有絲毫的傾斜晃動。他們不忍心再次驚動躺在裡面的老人。
秦龍皇，這位鎮守射月要塞長達二十多年的老將軍，終於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和射月要塞共存亡。他現在下葬的地方，就在射月要塞東北邊的山嶺上，這座山嶺，已經被神龍帝國朝廷正式命令為龍皇嶺，以紀念秦龍皇本人。秦龍皇本人，也被追封為楚王，加太尉銜，其子秦少游加封為少龍將，神木堡改稱龍皇堡。就算他躺在地下。也可以俯瞰整個射月要塞。從此以後，歲歲年年，世世代代，他和射月要塞都永不分離。
「起！」余星月的聲音顯得低沉而冷峻。
八個老部下高高舉起秦龍皇地靈柩，來到墓穴的旁邊，用黑色的長索將靈柩套起來。
「放！」余星月的聲音依然低沉而冷峻。
八個老部下緩緩的放下靈柩，讓黑色長索在自己手中不斷的伸縮，將靈柩緩緩地放下。
當秦龍皇的靈柩完全放入墓地。羅羽天緩步上前。拿起旁邊的鐵。在靈柩上面蓋上了第一層泥土，那八個老部下也默默地拿起鐵杴，將秦龍皇地靈柩慢慢地覆蓋上。雨水不斷地在墓穴內混合，泥土不斷的落下，最終，黑色的靈柩被完全的覆蓋了。
「哇！」
凄厲的哭聲響徹了整個山嶺，射月要塞也清晰可聞。這是秦夫人和素衣秦箏的哭聲，她們兩個已經哭得不成*人形，眼睛通紅通紅的，因為長時間地滴水未進，她們的身體都顯得非常的虛弱，如果不是秦少游攙扶著她們，也許她們會當場昏迷過去的。前來送葬的神龍帝國將領，也都紛紛灑淚。任憑自己的淚水。和著冰冷的雨水，永久的灑落在這個寂靜地山嶺上。
轟隆隆……
在不遠處地射月要塞，數十發震天雷同時爆炸。發出巨大的聲響。向整個神龍帝國，乃至整個神龍大陸，宣示這個悲哀的時刻。射月要塞地城頭上，三足飛龍旗和狼頭旗都降半旗誌哀。在射月要塞的外面，一隊隊的獠牙騎兵，一隊隊的龍騎兵，一個個的步兵方陣，整齊的集合起來，為他們原來的指揮官默默的送行。和山嶺上的人員一樣，他們也沒有配備頭盔，深深的低著頭默哀，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騎兵都肅立在戰馬的旁邊，所有的戰馬，也都被這個悲壯的氣氛所感染，不約而同的低下了腦袋。
微微吸了一口氣，羅羽天轉過身來，緩步來到秦夫人的面前，輕輕地親了親她的臉蛋。秦夫人的臉蛋很冷，真的很冷，這位出身複雜的秦夫人，這位飽含著太多秘密的秦夫人，這時候是否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或許，她應該好好的反思，在過去二十多年的時間裡，她有沒有真正愛過自己的丈夫？在秦龍皇離開神木堡的十多年時間裡，她都沒有主動的來過射月要塞，現在她終於來了，可是面臨的，卻是丈夫的逝去。
死者已矣，生者呢？
素衣秦箏的臉蛋也很冷，冷得好像她根本就不是人類。在以前，羅羽天從來沒有聽素衣秦箏提起過自己的父親，或許，對於生性驕傲而且不懂事的天之驕女來說，父親只不過是一個符號，一個可有可無的符號。但是今天，她或許已經感覺到父親兩個字的含義，這黑色靈柩裡面躺著的，就是她的父親。從此以後，她素衣秦箏，就是沒有父親的孩子了。
秦少游倒是顯得比較冷靜，臉龐上也沒有太多悲傷的神色，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的淚水，已經在過去數天的時間裡，就已經全部流光了。和母親和妹妹不同的是，他除了悲傷之外，更多的是要振作起來，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為父親報仇雪恨。他身上穿著嶄新的少龍將制服，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的身份，而是為了向父親表明，他現在也是一名軍人，一名神龍帝國的軍人。
「……秦將軍的聲名，將與日月共輝，與天地共存。」於星月用有力的聲音，結束了秦龍皇的葬禮。在羅羽天的帶領下，送葬的人們默默地離開，這座孤寂的山嶺上，只剩下了遍地的白花，還有隨風搖曳的扶蘇。寒風凜凜，冬雨綿綿，一代名將秦龍皇，就這樣靜靜的躺在了山嶺中，他的身體上面覆蓋了厚厚的泥土，凍雨不斷的灑落，將泥土全部粘合在一起，將他永遠的封閉起來了。
也許，這時候躺在地下的秦龍皇，會有一點點地後悔，一點點地內疚了吧？如果不是因為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不恰當的做法，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爭強好勝，他現在應該還可以給拜占庭人製造更多的麻煩。只可惜，這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自己打落地牙齒，也只好往自己肚子裡面吞了。
秦龍皇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倒霉。
其實，秦龍皇如果一直呆在射月要塞，忠實地執行自己的人物角色，他是絕對不會有事的。按照羅羽天的意思，秦龍皇是作為第二線預備隊出現的，並沒有直接和拜占庭軍隊作戰的任務。在前面的黃昏要塞死死地擋住了拜占庭軍隊進攻地同時。他指揮下地射月要塞。要給黃昏要塞提供強有力的支持。和拜占庭人的戰鬥。一年幾個月是分不出勝負的，射月要塞作為後勤基地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然而，作為一名熱愛戰鬥的將軍，作為一名在射月要塞呆了十多年地將軍，秦龍皇受不了這樣的袖手旁觀，他非常渴望和拜占庭人直接對話。何況。這句「強有力的支持」，蘊含著太多的意
秦龍皇看來，只有直接和拜占庭人對話，才是對黃昏力的支持。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秦龍皇都忍不住輾轉反側，深深的拷問自己，羅羽天將他擺放在二線。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是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和拜占庭人直接碰撞？難道。自己居然還不如狼奇一個弱冠青年？
羅羽天不在黃昏要塞，狼奇臨時接替指揮，秦龍皇確實不太將狼奇放在眼裡。行動也沒有向狼奇報告。在秦龍皇看來，狼奇和羅羽天地區別太大了，他對羅羽天尊敬，並不表示他對狼奇也會同樣地尊敬。甚至說得不好聽一點，在秦龍皇的內心深處，他甚至覺得，羅羽天不在黃昏要塞的時候，應該是他秦龍皇來接替指揮，而不是乳臭未乾地狼奇。
當日羅羽天在黃昏要塞開會，也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就是要求黃昏要塞的部隊要聽從狼奇的指揮，事實上，這一點其它將領都做到了。面對拜占庭軍隊的兇狠進攻，黃昏要塞的各個將領，無論是施琪彤苗溪祖還是李猛幕他們，都忠實的執行了羅羽天的命令，服從狼奇的指揮，從而形成一個有效的團體，同心協力的擊退了拜占庭人的瘋狂進攻。
只有秦龍皇是個例外。
就是這個例外，導致了秦龍皇的噩耗。
秦龍皇是射月要塞的指揮官，並不屬於狼奇的指揮範疇，狼奇也沒有可以直接指揮秦龍皇作戰的資格。狼奇壓根兒就沒有想到秦龍皇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插上，製造了開戰以後最大的噩耗。在沒有知會狼奇的情況，秦龍皇悄悄的率領了一個騎兵師，投入了戰場。他本來是想狠狠地給拜占庭人一個驚喜，展現一下自己的存在，讓羅羽天注意到自己的能力。然而，殘酷的現實是，拜占庭人給了他一個驚喜，展現了拜占庭人阿萊桑德羅的能力。
秦龍皇率領的騎兵師，兵力有一萬一千多人，是龍騎兵和獠牙騎兵混編的新型騎兵師。他們剛剛越過黃昏要塞南部大約一百三十公里的地區，就遭遇到了拜占庭軍隊，在泥濘的土地上，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衝擊和反衝擊，雙方呼嘯而過的騎兵，將原本平靜的曠野，變成了人間地獄。秦龍皇以為遭遇的乃是拜占庭人的小部隊，反覆率軍突擊，試圖將敵人打碎，同樣的，拜占庭人也以為是遇到了神龍帝國軍隊的斥候兵，同樣下令進行快速的突擊，要將敵人咬碎。
結果可想而知，雙方士兵的生命，好像流水一樣的消逝。從天而降的雨水，貪婪的吞噬著地上的鮮血，將它們不斷的沖淡送走，但是交戰的雙方，卻源源不斷的提供著鮮血，繼續將大地染成鮮紅色。最後，連綿的雨點不得不屈服了，因為它們化解鮮血的能力，遠遠比不上秦龍皇和阿萊桑德羅製造鮮血的能力。
秦龍皇遇到的，正是拜占庭將軍阿萊桑德羅，這個外號獅王金盾的傢伙，發覺自己遇上了神龍帝國的秦龍皇，立刻下令整個軍團進行迂迴包抄，要將秦龍皇一口氣吃掉。阿萊桑德羅也是受了一肚子的氣，那個泰順城讓他的威名受到了巨大的損失，雖然最後還是拿下了泰順城，但是他卻感覺自己受到了強烈的侮辱，讓拜占庭皇室看輕了自己，因此一直在想辦法挽回面子。
殺死秦龍皇，就是挽回面子的最好辦法。
憑藉兵力上地優勢。阿萊桑德羅將秦龍皇包圍了起來，展開了一波接一波的潮水般的進攻。冬日空曠的聖龍帝國北部原野，密密麻麻都是戰死的騎兵和戰馬，鮮血將方圓幾十公里的土地，完全都染紅了。秦龍皇率領的獠牙騎兵和龍騎兵，都是他多年鍛造出來的心腹部隊，戰鬥力自然是非同尋常地，可是阿萊桑德羅地部隊。也不是泛泛之輩。他們經歷了泰順城地激戰以後。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因此在後來的日子裡訓練特別刻苦，一心夢想著有機會將失去的名譽搶回來。
針尖遇上麥芒，碰撞出的，自然是最絢麗最殘酷的火光。
如果秦龍皇行動之前，和狼奇打聲招呼的話，秦龍皇將會得到來自黃昏要塞地強有力的支持。因為在狼奇的指揮下，也有幾個強有力的騎兵部隊，這一百二十多公里的距離，只要準備充分的話，是完全可以突破的，拜占庭人還沒有將黃昏要塞徹底的圍困起來。
偏偏他沒有。
於是，秦龍皇只好孤軍奮戰。
從白天廝殺到黑夜，又從黑夜廝殺到白天。秦龍皇率領地騎兵師兵力消耗地差不多了。當身邊只剩下不到千人的時候，秦龍皇這才決定放下面子，向狼奇求助。但是。他這個決定來的太晚了，救兵突破拜占庭人地封鎖線，需要大量的時間，給黃昏要塞製造了太多的困難。在黃昏要塞的周圍，全部都是拜占庭人的騎兵，他們正在試圖切斷黃昏要塞和外界的一切聯繫，在黃昏要塞外面的原野上，密密麻麻都是來來去去的拜占庭騎兵。
秦龍皇的求救人員，好不容易才殺入黃昏要塞，向狼奇報告了相關的情況。狼奇急忙調集苗溪祖和施琪彤在內的四個戰鬥力強悍的騎兵師，衝出黃昏要塞，硬生生的沖開拜占庭軍隊的防禦，將秦龍皇搶了回來。可惜，秦龍皇這時候已經身負重傷，口不能言，只有眼睛還能夠偶爾轉動，拜占庭騎兵的標槍，從多個位置穿透了他的身體。
最後，秦龍皇人是被搶救到了黃昏要塞，然而，醫生們已經是回天乏術，當天晚上，秦龍皇就斷氣了，臨終前沒有來得及留下任何的遺言。這位鎮守射月要塞十幾年的老將軍，平生最盼望的，就是和拜占庭人一戰，可是他永遠都不會想到，他和拜占庭人的第一次接觸，居然送上了自己和一萬兩千名勇士的性命。
還在修羅殿地時候，聽到余星月的相關報告以後，羅羽天狠狠地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如果秦龍皇這時候出現在他的眼前，他一定會狠狠的質問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蠢事！他犧牲了自己沒關係，卻給神龍帝國軍隊，帶來的巨大的士氣影響。戰爭才剛剛開始，赫赫有名的一個飛龍將就遇難了，一個完完整整的騎兵師全軍覆沒，戰士們的士氣能不受到打擊嗎？
最令羅羽天惱火的是，秦龍皇的死，固然令人惋惜，但是他這樣貿然行動，卻是藐視軍法的標準表現。說得不客氣一點，他根本就是膽大妄為，一意孤行。如果他沒有那麼狂妄無知，如果他能
奇稍微溝通的話，他都不會送命的。然而，他沒有結果遺憾的將自己送上了斷頭台，還給整個神龍帝國軍隊帶來了巨大的負面影響。
秦龍皇的死，甚至一度給神龍帝國朝廷，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都在小心翼翼的推測，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存在。畢竟，秦龍皇戍邊二十多年，在神龍帝國軍隊裡面也樹立了不小的威望，他居然犯下如此幼稚的錯誤，實在令人難以理解。這一切到底是因為求功心切？還是因為不願意看到後輩們的崛起？不可否認，羅羽天等年輕一輩的崛起，的確刺激了秦龍皇，可是，他有這個必要採取這麼魯莽的行動證明自己的存在嗎？
甚至有部分別有用心的人都認為，這是羅羽天「剪除異己」的手段，故意將秦龍皇送到戰場上，借刀殺人，讓拜占庭人來幫助他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當然是射月要塞的軍事指揮權了。羅羽天雖然統帥神龍帝國大軍，可是還是有幾個地方有原來地指揮體系。例如射月要塞就是一個。
不過，這些謠言很快不攻自破，羅羽天沒有也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秦龍皇離開射月要塞的時候，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最起碼射月要塞的情報局和作戰室是知道的，他們可沒有接到相關的命令。此外，秦龍皇自己的親人也在射月要塞，秦夫人、秦少游和素衣秦箏當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出戰地事情。很顯然。秦龍皇這次悄悄出動。是典型地私人行為，罪責自然不能推到羅羽天地身上。
此外，狼奇為了挽救秦龍皇，動用了黃昏要塞的四個騎兵師，和拜占庭騎兵展開了激烈的廝殺，付出了巨大的傷亡，嚴重影響了黃昏要塞的預備隊實力。讓原本制訂好的作戰計劃，不得不進行大幅度的修改。尤其是施琪彤和苗溪祖率領地龍騎兵部隊，官兵的損失非常大，施琪彤還再次負傷，不得不暫時放棄了指揮權。在黃昏要塞的掩護下，神龍帝國軍隊安然無恙，但是一旦離開了黃昏要塞太遠，拜占庭人的兵力優勢馬上就展現出來了。
從軍法上來講。秦龍皇的行為。是要受到嚴格處理的，他貿然採取行動，不但咎由自取。而且是嚴重違反軍法規定的。但是他人既然死了，這件事情只能秘密處理，而且也只有羅羽天才有資格處理。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秦龍皇地死，只能是作為正面來宣傳地。
於是，羅羽天以神龍帝國朝廷的名義下令，追封秦龍皇為楚王，加太尉弦，並將神木堡改名龍皇堡，作為對秦龍皇的紀念。同時，神龍帝國不遺餘力地宣傳秦龍皇地英勇事迹，在宣傳資料中，秦龍皇當然不是私自行動，而是他發現拜占庭人有偷襲黃昏要塞的危險，於是主動出擊，成功地粉碎了拜占庭人的陰謀，挽救了黃昏要塞。可能有人會問，黃昏要塞有幾十萬的守軍，拜占庭人怎麼偷襲呢？放心，普通的老百姓，才不會追問這樣的問題。
至於專家嘛……
在離開祖龍城的時候，羅羽天頒布了緊急命令，在軍隊高層通報了秦龍皇私自行動的行為，提出了嚴肅的批評。羅羽天明確指出，秦龍皇的行為是不值得提倡的，他明確禁止軍官擅自行動，尤其是嚴禁這種「主動」的「勇敢」的私人行動。其實中下層的軍官，對軍法都執行得非常嚴格，反而是某些高級的軍官，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反而忘記了最根本的軍法所在，忘記了一個最普通軍人的職責。
秦龍皇的遇難，實在令人惋惜。羅羽天還指望他日後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卻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錯誤，就將他葬送掉了，而且是以這樣錯誤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有時候羅羽天也不得不思索，是不是其餘的老將軍，也存在同樣的心理呢？好像侯安都，好像赫連赤城，甚至江重浪，他們都是在戰場征戰多年的將軍了，這麼基本的軍法他們不可能不懂，可是他們是否也會像秦龍皇那樣，因為某些潛在的原因，作出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行動呢？難道自己的出現，對他們的刺激是無法忍受的？
數天以後，羅羽天來到了射月要塞，親自主持了秦龍皇的葬禮。儘管神龍帝國高層都知道，秦龍皇是因為自己的錯誤而犧牲的，但是要將整個神龍帝國軍隊的士氣恢復正常，極盡榮哀還是很有必要的。除了追封追贈之外，喪禮的規格也是按照最高標準來進行的，所有在射月要塞的部隊，都參加了秦龍皇的喪禮。
射月要塞的軍事指揮官們，情緒曾經一度十分的低落，秦龍皇的犧牲，令人痛心，但是又十分的憋悶，因為秦龍皇的行為，是無法原來原諒的。此外，他們還擔心，秦龍皇的死，對他們來說當然是巨大的打擊，但是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羅羽天肯定是要接管射月要塞的，他們是否能夠勝任羅羽天的高要求，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羅羽天到來射月要塞以後，首先在眾人的陪同下，安慰了秦夫人、秦少游和素衣秦箏，她們自然是哭得死去活來了，秦夫人終日以淚洗面，讓人心酸。羅羽天安慰了她們幾個，表示朝廷將會以最高的規格為秦龍皇決心葬禮。秦少游提出了參軍的要求，獲得了羅羽天的批准，不過，羅羽天私底下強調，秦少游必須吸取父親陣亡的教訓，謹慎處置，不能胡來。
喪禮結束以後，羅羽天在雨中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式，他激動的鼓舞所有的將士，秦龍皇的犧牲，不是神龍帝國滅亡的開始，相反地，這是神龍帝國走向重生的標記。在這個生死存亡關頭，神龍帝國的每一個將士，都應該拿出自己的全部心血，為打敗兇悍的敵人而奮鬥。閱兵式以後，有兩個騎兵師被迅速調配到黃昏要塞，增強那裡的守備兵力。
在喪禮舉行之前的兩個時辰，羅羽天召開了射月要塞的軍事會議。在會議上，羅羽天再次嚴厲批評了高級軍官不遵守軍法的行為，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不過大家都知道羅羽天指的是秦龍皇。同時，羅羽天宣布，他親自接管射月要塞的軍事指揮。射月要塞有兩個騎兵師和六個步兵師，秦龍皇帶走的騎兵師，已經全軍覆沒，現在還有一個騎兵師和六個步兵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