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玄石有苦惱 二小欲冒險
義心和侯剛烈一副心虛的來到劉清雲的大殿外,劉清雲打開門要他們兩人進去。兩人就和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低著腦袋站在劉清雲面前。劉清雲的言詞從來沒有這麼嚴厲過,使得義心和侯剛烈趕緊跪下了,同時向劉清雲請罪。
這時候的劉清雲心中嘆氣,要說生氣,劉清雲能不生氣嗎?侯剛烈是指望不上,屬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可義心是什麼人?怎麼連他也犯下這低級的錯誤,沒有阻止舒萬寶冒險呢?可話又說回來,這時候就算是責罰兩人又有什麼用呢?錯誤已經鑄成,就算是責罰了兩人,也對局面沒有改變吶!眼下最要緊的是能有什麼辦法把舒萬寶給救回來?
劉清雲只能是搖了搖頭,要兩人起來,也好商議救助舒萬寶的事宜。這時候義心和侯剛烈還沒有從適才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劉清雲打開沉默,先行開口引入話題。
而劉清雲無意中的一句話,卻是給了義心一線靈光。義心眼前一亮:「師叔,您適才說萬寶此次得貴人相助?這是真的嗎?」
劉清雲點點頭:「不然你以為呢?武曲星君對我等怨氣頗深,萬寶落在他的手中,能落的好處嗎?若不是其中有貴人相助,此刻萬寶已經道消身隕了。」
義心聽了之後稍作沉吟:「師叔,這是一個機會呀!萬寶既是被貴人相助,暫無性命之憂,那我們也就有了機會了呀!不但可以把萬寶救出來,就算是破陣,對我們也有大大的好處哇!」
劉清雲一聽就來了精神:「義心,有話一次說清楚。你說的機會又是什麼?」
義心沉吟一下點點頭:「師叔,您可以這麼想,對方與我們現在也算是敵對的一方,而此刻卻是願意幫助萬寶,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對方陣營之中,也不是一條心吶!最起碼,在對待萬寶的事情上,有不同的意見。而我們若是想辦法聯絡上這位貴人,不但可以藉此時機救出萬寶,更是可以探探對方的口風,是不是可以拉攏過來,幫助咱們破陣呢?若是能夠裡應外合,破陣不就容易了嗎?」
義心這話出口,劉清雲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兒之後,他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看到劉清雲這幅樣子,義心和侯剛烈很是不明白,劉清雲這樣是個什麼意思?侯剛烈別看腦筋轉的慢,可性子卻是火爆,這時候撓了撓腦袋:「師傅,我聽著義心師兄說的很是有理呀!您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是什麼意思啊?您能不能說出來呀?」
劉清雲看了侯剛烈一眼,他也沒指望侯剛烈能想得有多長遠,微微搖頭:「義心,你所說的,我只能是贊成一半兒。要說藉助此人救出萬寶,這還有的可能,可要說破陣?這-----,希望不大呀!此次賭約關係到火提子的採摘,火提子對兩族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對方是不可能為了我們,而損害自己一方利益的。你們可以反過來想一下,這樣的事情,落在我們自己身上,你們會這麼做嗎?」
劉清雲的反問,義心和侯剛烈稍作沉吟之後搖了搖頭。不過侯剛烈這時候很快反應過來:「唉----,不管怎麼說?救萬寶出來,還是能藉助此人之力。咱們只想救助萬寶也就是了,破陣什麼的?以後有的是時間。」
侯剛烈的話使得劉清雲和義心一怔,兩人對望一眼,劉清雲苦笑一下,心說:對呀!眼下最要緊的是救舒萬寶,破陣現在也不及救萬寶來得重要。
而這時候又一個問題來了,這幫助舒萬寶擺脫殺身之禍的人是誰呀?就算是藉助此人之力,你也得知道這人是誰才可以呀!可他們不知道這人是誰呀?雖說劉清雲懂得占卜之術,可卻是占卜不出這人的確切身份,只知道這人在植被一族身份不低,其他的就不真切了。究其原因,是因為桑紳長老的道行不低,順著舒萬寶的卦象測不出對方的身份。
義心和侯剛烈看向劉清雲,義心開口:「師叔,定計已有,我們可以藉助這位貴人救助萬寶,可這人是誰?我們不知道哇!這要怎麼才能聯絡上對方呢?」
劉清雲微微低頭沉吟了一下:「這樣吧!等一會兒,我們找侯越天了解一番,他們常年與植被一族打交道,對植被一族有身份的人肯定有一定的了解。而幫助萬寶這人,定是一位道德高深,性情慈善的修道者,我們可以用排除法,找出這人,然後想辦法與對方聯繫上。」
聽劉清雲這麼說,義心和侯剛烈相互看了一眼,這時候的義心沒說什麼?可他心裡卻是認為這樣有點兒不妥,植被一族中有身份的人不在少數,這樣一一排除萬一出錯,可是會有不堪的後果。義心心裡這麼想著,可又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劉清雲又是沉吟了一下,也覺得自己這主意有點兒欠妥,感覺這問題好似遇到了死胡同,一時之間找不到突破口了。劉清雲心緒有點兒煩亂起來,看了看義心和侯剛烈,他擺了擺手:「義心,剛烈,你們先退下吧!待我再想一想,然後再做決斷。」
義心和侯剛烈見劉清雲面露煩躁的情緒,他們不由得感覺一陣的心揪,兩人沒說什麼?施了一禮之後,就出離了大殿。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兩人停下身形,看著對方兩人能有三分鐘沒說話。
義心最後深深的吸了口氣,低下了頭:「剛烈,師叔瑣事纏身,我們不但沒有為師叔分憂,反倒給他添了這麼大的麻煩,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沒用啊!」義心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裡回想著出離大殿之前,劉清雲顯露出來的那股煩躁的神情。
侯剛烈同樣心情沉重,他雖說神經有點兒大條,但也能感應到劉清雲此刻煩躁的情緒。劉清雲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身邊的事情太多了,又無處發泄,而表現出來的煩躁。
侯剛烈這樣神經大條的人都察覺出來了,他忍不住問義心:「師兄,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萬寶當時執意去植被一族,不單單是你同意的,我當時也在場,說起來我也是同意的,結果卻是弄成了這樣,師傅不說,我也有責任。」
義心咬著嘴唇,這時候的義心心情也不冷靜了。本來送了請柬回來,兩人就在植被一族的外圍轉了兩圈兒,不見植被一族有什麼異動?還以為舒萬寶得手了呢?於是兩人就回了走獸一族,可不成想,回來之後就在侯越天的口中得知了舒萬寶出事了,而且劉清雲也回來了。最主要的是,劉清雲是最早知道舒萬寶出事的人。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來見劉清雲,即便劉清雲沒有責罰他們這兩個知情的人,可劉清雲煩躁的情緒,卻是使得此時的義心不夠冷靜了,義心這時候一心為劉清雲分擔負擔,這使得義心也有了衝動的一面兒。
義心看著侯剛烈,慢慢地坐在了一旁的大青石上,過了一會兒他才說話:「剛烈,適才師叔的話,你可有聽見?說實話,我本人認為用排除法找出那位相助的貴人,此舉不大穩妥。常言說得好哇!聞名不如見面,要知心腹事,單聽背後言。我看不如這樣,咱們也冒險一次,甭與師叔商議了,就咱兩人,趕奔植被一族走一趟,就以你我在天庭的身份到植被一族走一趟,以我兩人的身份,我想武曲星君也不敢把你我怎麼樣?咱們先行探一下口風,暗中觀察一下他們是不是有內部意見不一的分歧?然後分出不同的兩派,我們再暗中與武曲星君意見不一的人聯繫,這樣一來不就可以與那位幫助萬寶的貴人碰頭兒了嗎?」
舒萬寶這話出口,侯剛烈沒敢接茬兒,好一陣的猶豫:「師兄,這,這樣好嗎?這,這總得與師傅商議一番才是啊!前者剛剛鬧出萬寶的事情,我們再弄出這麼一處兒,師尊若是知道的話?這-----。」別看侯剛烈性子火爆,可這時卻是沒有了主見,總覺得這樣不妥當。
義心這時候不僅僅是腦瓜兒犯熱,同時的也有將功贖罪,表現的意味。自己沒能勸阻舒萬寶,致使舒萬寶身陷敵手,這說起來也是自己的失誤,既然是自己的失誤,那就得有自己擺平,在義心內心深處,就有這樣的想法。此時聽侯剛烈這樣畏首畏尾,他當時就一翻白眼兒:「剛烈,要說我嗎?我也就一個逐星天官的仙職,在武曲星君面前,這層身份不算什麼?可你不一樣啊!你不但是天河力士,師叔的親傳弟子,你也是斗戰勝佛的義子,有這層身份,天下大可以去得。他武曲星君脾氣再大,敢動你嗎?敢得罪斗戰勝佛嗎?所以我就說呀!這次咱們去植被一族,不過是溜達一圈兒罷了。這有必要向師叔回稟嗎?說起來,你就是太過於瞻前顧後了,我還就沒發現啊!看起來人高馬大的,卻是這麼的謹小慎微。」
義心這激將法用在侯剛烈身上,那是一用一個準兒,侯剛烈當時腰眼兒一拔:「什麼?我謹小慎微?我侯剛烈自出世以來怕過誰?說到底,我也不過是在意師尊罷了!我們這樣不與他說一聲,就趕奔植被一族,他老人家若是生氣?你能擔得起嗎?你若是敢擔,我就隨你前去。」
義心咬了咬嘴唇,心說:這小子表面兒粗狂,這心眼兒卻是越來越多了呀!沒有先前的實在了。可他就不想想,侯剛烈之所以這樣,全都是他和刁浩靈還有舒萬寶的教導。
義心無奈的點點頭:「好吧好吧!我擔還不行嗎?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就不想想吶?師叔那麼多的事情,我們這是在為他分擔負擔吶!這件事情若是我們完成了,師叔還會怪罪我們嗎?」
侯剛烈這時候也不與他分辨,反正已經答應他了,於是他們兩人就做好了決定,又是商議了一番,他們才各自離去。到了第二天,兩人分開出離了走獸一族,再商議好的地方碰面,也就是先前他們與舒萬寶碰頭兒的地方。兩人就這樣,瞞著劉清雲不知道,偷偷的趕奔了植被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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