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棒法爭上下 技高壓一籌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當哥哥的丟人了,做弟弟的臉上掛不住了。松茂華在大殿獻藝,被侯剛烈這頓批,而且還說的是句句在理,松茂華是又憋氣又窩火,還沒法兒反駁。
看到自家兄長丟人,松茂容大感臉上無光,他哥哥剛剛退下去,他這邊兒就綳不住勁兒了,把虯龍雲鋼棒往身後一背,就來到了大殿中央。松茂容對著侯剛烈一抱拳:「侯道友,適才聽聞侯道友也是練棒的,在下不才,我也是練棒的,我這裡練一趟棒法,還請侯道友不吝賜教,能夠指點一二。」
松茂容這一番話出口,義心那裡暗中直抖摟手,心說:怎麼樣?怎麼樣?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侯剛烈這小子是真不讓我省心吶!你多口乾什麼呀?咱們應付幾句完事兒也就得了,然後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多好?你說你多什麼嘴?
義心這邊兒心中暗嘆,可侯剛烈那邊兒就不一樣了,侯剛烈對棒法深有研究,也可以說是甚是喜愛,這時候看對方出來了,而且還是練棒法,他頓時就來了精神了。侯剛烈這也是出於對對方的一種尊重,站起身來一抱拳:「這位道友,誠如你所說,我也是練棒的,咱們吶!談不上什麼指點不指點?相互交流罷了。那就請道友練一趟,我也開開眼界。」
武曲星君在上邊捻髯微笑不語,這戲已經進入正軌,他也就不再引道兒了,若是因為自己多言,使得戲碼偏離軌跡怎麼辦?這時候還是靜待發展的為好,若是真的需要自己開口?也是把戲碼推向**的時候。
這時候他不說話,這就是代表默許了,那意思是要松茂容可以練了。松茂容心中憋著一股勁兒,哥哥丟人了,當兄弟的要給找找臉兒。他把手中棒往身後一背,身子一塌,右腳向前一步,拉了個架勢,這一招叫做蘇秦背劍。緊跟著身形一轉,雲鋼棒一轉個兒就從後背甩了出來,他兩手抓住棒身,就是一招烏雲蓋頂,這一棒是由上往下來,棒勢沉重,帶著風雷之聲。再然後身形倒轉,他腳尖兒一擰,帶動身子,腰帶背,背帶雙臂,雲鋼棒又使了一招海底翻花,這棒竟然由打下面再次往往盤了個棍花上來了。就這一招,就看得出來,這松茂容兵器上的功夫不簡單,前者雲鋼棒往下砸,這力道那麼猛,他還能把這招數逆轉,可見下過一番大工夫。
看到對方一上手就是這樣的招數,侯剛烈是用棒法的行家,他深知道這一招的難度所在,心中也是大讚。這一招對方威勢不減,且變招自然,沒有生硬的感覺,就連侯剛烈也是佩服哇!這時候這松茂容把這套棒法也就是展開了,地煞烈風棒法,總共七十二招,帶起的風變化無常,這套棒法也是神出鬼沒,松茂華的棒法施展開來,這大殿上風雷之聲滾滾,一片銀色光華在大殿上流轉。義心雖說用的兵器不是棒,但他也忍不住吃驚啊!此時這大殿上生起的風,已經把他的頭髮都撩起來了。
在場的人看到松茂榮所練的棒法,一個個兒不住的點頭,就連武曲星君也露出了讚賞之色。侯剛烈更是在心中不住的叫好兒,該怎麼說?怎麼說?這松茂容雖說是松茂華的弟弟,可這當弟弟的比哥哥在兵器上,強了可不是一點兒,這套棒法練得太好了。
松茂容在眾人的矚目中,一套棒法演練完畢,這時候只見他一收招,四周由於他演練棒法現出的光華,在他收招后一個呼吸的時間才算是散去。松茂容收招定式,轉身看向侯剛烈,他面不紅氣不喘,對著侯剛烈一抱拳:「侯道友,在下獻醜了,這套棒法雖說練習了不知多少年了?但我仍覺得有不足之處,那就請侯道友幫忙指點一二吧!」
這話說出來就要人覺得彆扭,話語中就憋著一股勁兒。義心這時候忍不住看向侯剛烈,義心棒法不怎麼精通?他是說不出什麼來?這時候只能是看向侯剛烈。義心現在也想開了,反正已經出了這一處兒了,自己這方人也不能落了威風,丟了臉面。他們丟臉是小事,這可是丟的墨家地的臉面,話句話說,也就是丟的劉清雲的臉面。若是這事情開始的時候壓下去也就罷了,到了這時候,也只能是頂煙兒上了。
侯剛烈看著松茂容能有三秒鐘沒說話,他稍是猶豫了一下,起身對著松茂容一抱拳:「松道友這套棒法真是不錯,說句不客氣的話,比之令兄的那套棍法要精奇得多。我本身也是練習棒法的,對於這套地煞烈風棒法,當初也練習過。說實話,這套棒法道友雖說練得不錯,但-----,但還是稍顯火候兒不足。」
侯剛烈這話一出口,松茂容心裡就一翻個兒:呀呵-----,還真敢說呀!我這套棒法火候兒不足,小輩,你也太自大了吧!太能吹了吧!我還就不信了,你能從我這套棒法中挑出毛病。
松茂容心裡這麼想著,臉上盡量擺出一個笑容:「呵呵呵,是嗎?那麼還請道友不吝賜教,我這套棒法又是哪裡火候兒欠佳呀!」在松茂容說出這話的時候,就連他的師傅銀實長老也是挑了挑眉毛。
本來銀實長老也做好了心裡準備,他也知道這是武曲星君故意安排的,是有意敲打自己等人。可侯剛烈這樣一而再的挑毛病,他這做師傅的臉上也沒有光彩呀!心中同樣是老大的不痛快。這表面上是侯剛烈點評自己的徒弟,可這與劉清雲點評自己有什麼區別?侯剛烈言中指出自己徒弟的能耐有缺陷,這也是拐著彎兒的在說自己不會教徒弟呀!因此這時候銀實長老心裡也做了一股勁兒。因此在松茂容提出侯剛烈指點的時候,他也看向侯剛烈,想看看他能說出些什麼?
這時候侯剛烈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沉吟了一下:「嗯----,這樣吧!松道友,你我都是練棒法,深知這棒法的精髓所在,要說這火候兒嗎?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我看這樣,我這裡也練一趟這地煞烈風棒法,咱們兩廂比較一下,你一看就明白了。」
松茂容聽了腦袋一晃:「行---啊---。既然侯道友要親自演練一下,我是求之不得,這樣好的學習機會,我豈能放過?還請侯道友當場演練,我也想要知道一下,我所練習的棒法,與侯道友的差別在哪?」松茂容心中不服哇!就你一個小輩,還敢與我的比較,你不是要當場演練嗎?我就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皮?
聽侯剛烈要當場演練棒法,在座的人都神情一震,義心則是暗中嘆了口氣,這眼看著事情已經開始升級了,先前是喝酒待客,跟著就沒事找事演練武藝要自己兩人點評,這時候乾脆自己下場子蹦躂了。
這時候再說侯剛烈,在眾人的矚目中,他先把身上的衣裳給換下來,外面是天庭的朝服,裡面是短衣巾小打扮,再把頭上的冠帶摘下來,把這些交給義心,他這才轉身來到大殿中央。侯剛烈在大殿中央先是轉了兩圈兒,伸伸胳膊抬抬腿,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再看他一甩袍袖,一道光華飛射而出,他往手中一抄,這道光華就化成了一條雲頭紫金棒。
看著侯剛烈手中的這條雲頭紫金棒,松茂容再低頭看看自己的這條,他這兵器雖說也是一條寶兵器,可與對方的比在一起,卻是遜了一些。松茂容微微一撇嘴,心說:兵器好又能怎地?你在武藝上超過我才是真格的。
而這時候只見侯剛烈一聲大喝,這一嗓子震得大殿上帶起了迴音,侯剛烈刷拉身子一挺,拉了個架勢。這一拉架勢,首先就與松茂容的不同。松茂容拉的架勢是蘇秦背劍,侯剛烈拉的架勢是朝天一炷香。兩腳微分扎馬步,雙手擒棒微微斜指向天。架勢拉出來之後,又是一聲大喝,雲頭紫金棒一式泰山壓頂往下就來,棒勢走到一半,他近步上身,就是一個夜叉探海式,紫金棒砸的架勢改成了向著斜刺里搗。
看著侯剛烈的棒法出招方法,松茂容眼神微眯,就像侯剛烈看他練習棒法是那樣,行家一出手知道有沒有。這時候的松茂容也正起了臉色。隨著侯剛烈棒法的變化,這松茂容臉色也是不住的變化。不僅是松茂容,在場的除了義心之外,沒有不臉色凝重的。這時候銀實長老面色凝重,心中不住感嘆:難怪呀!難怪,難怪人家說我徒弟棒法火候兒不夠。這一看才知道,還真是那樣。同樣的棒法,施展出來效果不同,招數的鏈接也不一樣。相比之下,自己徒弟確實有所不如。
這時候侯剛烈已經把這條雲頭紫金棒施展開了,這條棒輪開了,大殿上被這條棒帶起的風,割得人臉生疼。隨著侯剛烈越練越快,大夥就發現,面前玉案上的杯盤開始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哪一位長老,一聲輕呼,酒盞被這股風掀翻了,酒水撒了一桌子。又過了一會兒,連眾人面前的玉案都有些不穩了,嚇得眾人趕緊打出法訣,穩住面前的桌案。
而這時候侯剛烈的棒法也練到了**,他猛地一聲大喝,眾人只覺得面前玉案上加持的法訣一陣的亂顫,這幸虧這玉案有法訣加持穩住,否則的話?面前的玉案非得飛起來不可。
而隨著這股子力道過去之後,侯剛烈的一套棒法也演練完畢了,他收招定式,大殿上的勁風也漸漸消失了。侯剛烈這時候轉身對著松茂容一抱拳:「松道友,獻醜,獻醜。我這當著武曲星君還有眾位前輩,這也算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還請松道友還有眾位前輩們點評。」
侯剛烈這話出口,松茂容臉上表情變化的同時,心中也暗暗吃驚,心說:他,他這棒法怎麼練的?我好歹修鍊有近四千年,聽聞他師父也不過出世五百多年?他能修鍊幾個歲月?可,可他這棒法怎麼這麼精奇?比我高了老大一塊呀!
其實松茂容不知道,侯剛烈常年飲用猴酒,論根基,豈是他能比擬的,再有,侯剛烈隨劉清雲接觸的都是什麼人?還有孫悟空教授他棒法,雖說時日不長,可他得到的全是精華呀!所以說,別看修鍊歲月上趕不上他,可要真是伸起手來,這松茂容還真不是侯剛烈的對手。他也不過是狂自心中以長輩自居罷了!
眼看著松茂容無話可說,這時候在一邊兒就惱壞了一人,杜雲斌是他們的小師弟,兩位師兄落了面子,他心中也不好受哇!在看到松茂容也吃癟之後,他忍不住上前,就想替兩位師兄找找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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