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攝魄傷二小 險境貴人助
義心與侯剛烈在陣法中接連受傷,而且形勢也是越來越對兩人不利。對方施展的術法實在是太詭異了,使得兩人應接不暇,雙雙受了重傷。要說起兩人的傷勢,侯剛烈的傷勢雖說深可見骨,但還都是外傷,對於他來說,這些傷勢還可以頂的住。可義心就不一樣了,為了救侯剛烈,他打出了大威力的雷法,陰陽五雷。這距離太近了,本來就受了內傷的義心,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又是一口血噴出,連帶著葉噴出了一口三昧真火。
這口真火噴出來,義心就算是想硬挺著,也是有心無力了,身子一軟就倒在了侯剛烈的身邊。義心雖說倒下了,可他的一擊,把壓下來的地面兒給轟開了,怎麼說?也算是把侯剛烈救了下來,沒在壓下來的地面下做了餡兒餅。
侯剛烈這時候渾身不能動轉,除了四隻飛爪,他身上還有好幾道鎖鏈,把他給捆了個結結實實。這時候他看到義心倒在了自己的身邊兒,侯剛烈眼都紅了,他一聲大吼,身上肌肉墳起,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就要運轉法力,把身上的鎖鏈崩斷。
看到陣法內的兩人紛紛受傷不起,陣法外的七人嘴角挑出了一個笑容,這笑容似是在譏諷侯剛烈的行為。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隨後紛紛打法訣,準備做出最後一擊。本來他們是想把義心解決之後,再解決侯剛烈,可使他們沒想到的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本來就是想要給侯剛烈增設一道禁錮,誰會想到義心為了救侯剛烈,而釋放出大威能的法訣,把自己震傷了呢?這下是再好不過了,正好一起全收拾了。
這七名黑衣人手上法訣變換,又每人從懷中拿出了一道符,只見他們把這道符在手中一晃,當時手中的符就著了,這符著了之後,凝成一個拳頭大的火團,屈指這麼一彈,火團就落在荷葉鏟上了,這麼樣不注意看的話?還以為這荷葉鏟是一個油燈呢?
等他們做完這些之後,這七名黑衣人是依次作法,順序是先從左邊一人開始的,這名黑衣人嘴裡面念念有詞,也不知嘀咕了一段什麼咒語?他把嘴一張,一道青氣噴出,噗地一聲,荷葉鏟上的火光就滅了。
隨著這團火光一滅,昏迷中的義心和不斷運氣想要崩斷鎖鏈的侯剛烈渾身一個激靈,當時兩人臉色就黯淡了一下,同時兩眼也顯得有些無神了,不住掙扎的侯剛烈也消停下來了,在兩人的泥丸宮,紛紛飄出一股青煙,這股青煙嗖的一下,就穿過五色光罩,飛到了適才吹滅火團的荷葉鏟上了,青煙在荷葉鏟上轉了一圈兒,化成了兩朵拇指粗細的火焰,圍著荷葉鏟旋轉。
這名黑衣人做法完畢,就輪到第二人了,他也是一樣,先是嘚嘚嘚,念了一通咒語,然後張嘴把面前荷葉鏟上的火團吹滅。義心和侯剛烈那邊又是一個激靈,泥丸宮又是一開,兩縷青煙飛射而出,飛到荷葉鏟凝結成兩朵火苗漂浮旋轉。
咱就這麼說吧!一連就是四個黑衣人施法,義心和侯剛烈前後有四魄被對方給攝了來。等把兩人的七魄全部收了,然後掐滅這七魄火光,義心和侯剛烈可就完了,就算是太上老君救治也有困難。
眼看著兩人的四魄被攝走了,而這時候第五人在施法。就在這時候,憑空聽見有人輕嘆了一聲:「唉---!造孽呀!造孽。你們這樣做,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真是太不計後果了。」
這話落進七人的耳中,真好似有轟雷齊鳴,七人面色大變,他們就怕發生類似的事情,沒想到還是發生了。可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一片綠色光華刷來,在這片綠色光華中,有七點墨色黑點兒。這片綠光相當之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了七人的身上,當時七人只感覺一股大力加身,感覺好似有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樣,想要動轉吃力非常,這時候就更別提什麼反抗?
這片綠光壓制住七人的時候,那七點墨黑色的光點兒分別落在了七把荷葉鏟上,荷葉鏟上本來有粼粼的好似水波一樣的光華,這時候消失不見了。隨著荷葉鏟上的光華消失,那上面的火團也自行熄滅,而那代表四魄的火苗則是一晃,就飛進五色光罩,轉眼由打義心和侯剛烈的泥丸宮鑽了進去。
四魄歸體,義心和侯剛烈相繼回過神來,回過神兒的兩人臉色依舊不好看,看表面兒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可儘管這樣,兩人還是要掙扎著爬了起來。侯剛烈身上被捆綁著,他掙扎了幾下沒能起來,只有義心費勁的站了起來,感覺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身形踉踉蹌蹌的站起來。
這邊兩人掙扎著站了起來,而外邊的那七名黑衣人可就不願意了。心說:這是誰呀?竟敢來攪鬧我們的好事,真是可惡至極。
七名黑衣人這時候同樣站起來,有一名黑衣人上前兩步,向著四下里觀看:「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壞你家爺爺的事。你究竟是個誰?有本事的別躲在暗處,出來咱們一會。」
他的話說完,先前的聲音又出現了:「孽障,真是不知好歹,若是任由你們這樣胡作非為?真不知道會惹下何等大禍?我這是在幫助你們,竟如此不識好歹。」
這聲音說出來之後,只聽得在後邊兒又加了一嗓子:「破----。」這個字一出口,七人只感覺地面一陣的亂顫,緊跟著七把荷葉鏟紛紛被震出了地面兒,隨著荷葉鏟蹦出來,五色光罩破碎,同時侯剛烈身上飛爪和鎖鏈也相繼消失不見。
感覺身上的束縛消失了,侯剛烈立刻站起身形,忍不住一個踉蹌,別看沒有受內傷,可這些外傷影響他的行動啊!侯剛烈穩住身形之後,他也不顧身上的傷勢,先拿出丹藥猴酒給義心和自己服下。把丹藥給義心服下之後,他這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勢。這時候也顧不得認真包紮了,先草草的收了一下傷口之後,然後就看向那七名黑衣人。
這時候那七名黑衣人,正自抱團兒向著四外查看,這隱藏在暗處的人在什麼地方?有這樣的一位在四周圍,他們還怎麼斬殺這兩人吶?先不說有這主搗亂,就算是後背來一下子也受不了哇!
而也就在這時候,那聲音又開口了:「兩位小---,嗯咳,兩位道友,你們還等什麼呀?還不快走。現在由我擋上一擋,你們趁機快些離去。」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義心和侯剛烈這時候也在四處找,心裡還說呢?哎呀!難道說這次我們也遇到貴人了?真是那句話,大難不死,定有貴人相助。這人是個誰呀?聽這聲音很是陌生啊!怎麼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呢?
他們正自這麼想著,想要知道是誰救了他們,這時候這位貴人出言提醒,這兩人猛地反應過來,義心心思最靈巧,猛地一拉侯剛烈:「剛烈,快走---。」義心不由分說,由不得侯剛烈猶豫,拉著侯剛烈架起雲光就向著遠處飛去。這時候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方向,總之先離開這裡再說,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辨認方向回走獸一族不遲。
義心拉著侯剛烈,一溜雲光就到了半空。那七名黑衣人一看目標人物跑了,這哪行啊?立時有兩人縱起雲光追去,他們剛剛起到半空,突地面前多出了一道模糊的人影,這道人影只有其形,看不出具體的容貌和打扮,這道人影把袍袖一揮:「於我下去。」就這一袖子,當時一股子狂風乍起,剛飛起來的兩名黑衣人,跟頭把式的從半空中就下來了,幸虧離地面不算太高,不然這一下非摔壞了不可。
剩餘的無名黑衣人一看,當時有一名黑衣人語音沉重:「嗯----,神遊太虛,不是本尊,只是一道元神。老三老四,你們兩人繼續去追那兩人,務必把他們斬殺,這道元神有我們對付。」
在他身邊的兩名黑衣人重重的點頭,當時一跺腳,當時一股子狂風有他們腳下升起,兩人架著風,就要向著義心和侯剛烈的方向追去。
那名模糊的人影一看:「唉---!這可不行,你們可不能走,還是留下來於我遊戲一把吧!」這模糊人影說著抬手一揮,一片青光掃過,當時一名黑衣人腳下狂風一頓,風立刻就消失了,這名黑衣人飛起來還不超過五丈高,就從天上掉下來了。
一抬手攔下一名黑衣人,這模糊人影就想繼續施法留下另外一人,可這時候,地面上的五人齊齊出手,向著模糊人影攻擊而去,這模糊人影一時沒有顧得上這第二名黑衣人,這第二名黑衣人從他身邊不遠處飛過,向著義心和侯剛烈所去的方向追去。
模糊人影眼看著這名黑衣人追去,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也是沒辦法呀!他也是儘力了,所幸的是,七名黑衣人他攔下來六人,剩下一人想必他們兩人應該能應付,雖說兩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作為劉御史的高徒,若是不能度過此劫,也就白費他的一片心了。模糊人形想到這裡,也就沒有再有其他動作,而是轉回身開始應付剩下的這六名黑衣人。
這時候我們再說義心和侯剛烈,兩人都受了傷,尤其是義心,他表面沒有侯剛烈傷勢重,可真實情況恰恰相反,義心的傷勢比他嚴重得多。這時候義心拉著侯剛烈施展遁術,這時間短還沒什麼?時間長了,義心就有點兒力不從心了。
義心臉色這時候已經泛紅,絲絲血跡又從他的嘴角溢出,看到義心這個樣子,侯剛烈再粗心大意也察覺了,趕緊一番手把義心背在了自己背上,背著義心駕雲光繼續逃遁。
侯剛烈一邊飛還一邊問義心:「師兄,這樣好嗎?那七名黑衣人各個兒法力非凡,連你我都不是其對手,咱們這樣離去,獨留那位救下你我的恩人,這樣合適嗎?」
義心在侯剛烈背上大喘氣,這時候感覺好了一些,又喝了一口猴酒壓了壓傷勢,他這才說:「這也是沒辦法呀!你我現在都有傷在身,留下來只會增添累贅。再說了,你也看到了,救下你我的那人,不是一般人,要說斬殺了對方嗎?這不好說。可要想脫身?應該還不成問題。倘若你我留下?他還要顧及我們,這樣一來,反倒不如我們離去的好。」義心這話說完,突地好似察覺到了什麼?猛地的向身後一看,不由的面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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