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療傷查顏色 道心尤不足
義心出主意,施展三環套月的辦法,先指使兩名小道士用五色電光石打向那名黑衣妖修,他們兩人打出的法寶一虛一實,也可以說都是問路石,第二顆五色電光石雖說是實招,可卻並不是必殺之招,真正的殺招是候剛烈的打出的金烏翎,金烏翎打出的太陽真火太霸道了,火本身就是植被的剋星,更何況是太陽真火呢?這名黑衣妖修被金烏翎卷裹之後,沒一會兒就化成了飛灰。
把這名妖修收拾了之後,義心心中精神也放鬆了下來,這精神放鬆下來之後,他也要有點兒頂不住了,當時身子一軟暈了過去。侯剛烈忙把義心抱住,這才使得義心沒有摔在地上。
那四名老道士這時候也把氣兒喘勻了,看到義心和侯剛烈傷勢不輕,他們就建議兩人先到自己的廟宇療傷。這時候侯剛烈也沒有別的主意,只能是依從了他們的主意。所幸的是,他們的廟宇離這裡不遠,他們架起雲光用了也就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他們的廟宇。
現在這四名道士,所在的這座廟宇,可是不比當年了。當年的廟宇同樣叫做九和宮,可那時的廟宇更像是一個大四合院兒。現在可不一樣了,前後十數層大殿,算一下能有數百間房間。他們此刻並沒有進入九和宮,而是向後山走去。他們現在都是修鍊數百年的修士,別看他們此刻在劉清雲等人的眼中道行一般,可落在世俗凡界,那可都是神仙級的人物,其弟子門人更是星羅棋布,此刻若是進入九和宮?肯定會鬧出大動靜,因此他們直接向後山走去。
等把義心和侯剛烈請進自己修鍊的洞府,侯剛烈先把昏迷的義心放在雲床上,他在身上摸了摸,由打懷中摸出了一顆六千年蟠桃煉製的桃丹,撬開義心的嘴,然後用稀釋后的猴酒給他灌下去。
這顆仙丹入肚之後,義心雖說還是沒有睜開眼,可他肚腹之中十二重樓一陣的鳴響,臉色也好了許多,再把義心身上的傷口處理一番之後,他這才開始為自己清理傷口。侯剛烈所受的傷有的地方自己觸摸不到,這時候就有四名老道長為他上藥包紮。等把侯剛烈的傷也處理好之後,他們這才開始敘話。
四名老道士先命道童上茶,又上了幾樣茶點。這時候侯剛烈還真是感覺餓了。在植被一族的時候,他接連大戰,出來之後更是戰鬥激烈,雖說吃下丹藥可以緩解疲勞,可有時候這食物比丹藥對補充體力來說,要強一些。他也不客氣,一轉圈兒,五碟點心三碗茶全入了肚。
看到侯剛烈吃的挺香,老道士又命人上來了十來樣點心,侯剛烈又吃了一些之後,感覺精神頭兒恢復了一些,這才停住手,不再把手伸向那些點心了。
四名道士看了看侯剛烈,見他不再吃了,就有一名老道士上前湊了湊:「侯師兄,適才我們也沒有來得及細問,就與那個妖怪打了起來。現在也沒事了,侯師兄是否可以說一說,你們這是去了什麼地方啊?怎麼與那妖怪結怨的?還有,雖說我們四人合力戰那妖怪也覺吃力,可憑藉義心師兄和侯師兄你們的法力,要想斬殺這妖怪應該不難吶!可你們,你們怎會弄得如此狼狽呀?」
侯剛烈這時候嘆了口氣,要說侯剛烈的口才確實不如義心,可要交代一些事情,還是不難的。這時候他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講到最後,侯剛烈一拍大腿:「哼----,武曲星君,卑鄙小人,在植被一族的時候,他不敢把我們怎樣?等我們出了植被一族,他卻是安排人截殺我倆,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來日方長,我跟他完不了。」
聽完侯剛烈的話之後,四名老道士相互唏噓,感覺腦瓜皮一陣的發緊,他們說什麼也沒想到,會把武曲星君牽扯進來,武曲星君什麼人?那可是上界星宿,他們這次把義心和侯剛烈救了,這不是無形中得罪了武曲星君嗎?倘若日後武曲星君找他們幾人的麻煩可怎麼是好?憑他們的道行怎能與武曲星君抗衡?
這四名道士想著不由的鬢角就有點兒發潮,臉上也是變毛變色,相互的看了一眼。可這四人反過來又一想,就算是當時知道是武曲星君派人截殺兩人,他們遇到了,也是不能不管哪!義心和侯剛烈與他們有一定的交情,而且又是劉清雲的門人,自己等人能有今天,全是拜劉清雲所賜,這樣的恩德,湧泉難以報答,得罪個武曲星君這又算得上什麼?
他們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又是相互對看了一眼,這時候四人心中都起了一樣的心思。先前的時候,他們把義心和侯剛烈請到自己等人修鍊的洞府,一是為了療傷,二是想藉此機緣,再拜會劉清雲,希望能得到什麼福緣?這時候他們為了救下義心和侯剛烈,這無形中得罪了武曲星君,這算不算是一個契機呢?他們大可以藉助這次機會,去面見劉清雲,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避過武曲星君的報復,二來可以再次面見劉清雲,只要把義心和侯剛烈送到劉清雲跟前,劉清雲能不感謝自己等人?到時候隨便賜下幾樣寶物?就夠他們受用的了。
這四名道士別看不是親兄弟,可這時候想到一塊兒去了,眼見著他們臉色慢慢地恢復。而這時候侯剛烈還在發牢騷:「你們說說,這武曲星君多陰損?表面兒留我們吃喝,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大殿前什麼獻藝?還要師兄我們兩人給點評,這就是沒事找事啊!你們------。」
侯剛烈還要往下說,可就在這時候,他背後一聲輕咳,義心躺卧的雲床,就在侯剛烈身後不遠的地方,聽到身後傳來了輕咳的聲音,他就知道,肯定是義心醒過來了。侯剛烈趕忙不再說了,轉過身行站起來,兩步來到義心身邊:「師兄,師兄你醒了,感覺可有好些了。」
義心深吸口氣,這時候感覺胸口還是有點兒發悶,不過總的來說,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這還是多虧了那顆桃丹,若是沒有這顆仙丹?義心這次根基受損,少說也得損失數百年道行。有了這顆仙丹,雖說多多少少還是折損了些道行,但閉關些時日嗎,也就補回來了。
義心在侯剛烈的攙扶下,先從雲床上坐起來,他放眼四處打量,發現這是一處洞府,此洞府雖說比不得墨家地洞府,但裡面也是珠光寶氣,雖說大多數都是凡間界的寶物,但也顯得很是光彩奪目。
義心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侯剛烈:「剛烈,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啊?」義心說著,一騙腿兒,還就從雲床上下來了。
侯剛烈趕忙回答:「師兄,這裡是四位道友的修真洞府,他們看到你我受傷,這才要我們到這裡療傷歇息的。」
義心點了點頭,轉臉看向四人:「四位道友,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次對虧了四位道友相助,我們才會轉危為安,此恩此德,我義心沒齒難忘。」義心說著打稽首就是一禮。
四位老道士也趕緊還禮,在他們同樣躬身施禮的時候,他們沒有瞧見,義心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這一抹眼光很是複雜,似是帶著一絲惋惜。義心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義心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他已經醒來了。侯剛烈說的那些話,一心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同樣的四名老道士臉上的變化,也落在了他的眼裡。在侯剛烈說道他們是被武曲星君派人追殺的時候,四名老道士臉色很不好看,明顯的有忌憚神色,似乎是有點兒後悔的樣子。可隨後四人臉上又釋懷了,過了一會兒更是有光彩閃現,就好像在心中想到了什麼好事?
看到這四人面上的變化,義心當時佯裝昏迷,可心底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四人修鍊數百年,現在一隻腳已經步入了地仙的行列,可這心性卻是還不到哇!也就是說道心不穩。這樣的心性,對於修道之人來說,可是大避障。義心最是能揣度人的心思,別看這四人沒說什麼?可通過他們的表情他就可以揣度得出,這四人內心在想什麼?說實話,對於這四人的心中猜想,得到的結果,義心很是不以為然,在義心看來,大家都是舊識,雖說往來不算殷勤,但也是朋友一場。他們若是有修鍊上的難處,只要一句話,自己是不會不幫助他們的。這次他與侯剛烈兩人遇難,得蒙四人相助,在他看來,這是朋友之間情誼。可現在四人卻是有利用這次事情的心思,到劉清雲那裡套取好處,這就落得下風了。由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性,這四人存有這樣的心思,義心這邊兒也不好點破,只是對於這四人,義心感到惋惜呀!虧的劉清雲當年那樣的照顧他們,可這四人道心不夠,難成大器呀!
眼見著侯剛烈的話越說越多,義心覺得交淺言深,說的太多了對誰都不好,所以咳嗽一聲,打斷了侯剛烈的話語,裝作剛醒來的樣子,向著四處觀看。
義心在知道自己昏迷后的事情之後,雙方禮畢,話題一轉,他們又把事情落在了剛才的話題上。義心本不想在這話題上再多說什麼?可對方就是抓著這話題不放,義心也是不好岔開話題,只能是簡要的說了一下雙方的立場和打賭的事情,具體的經過,他沒有多講。
可就這樣的一個話題,卻是使得對方抓住了機會,一名老道士捋髯一笑:「義心師兄,這麼說,你們二位這是到對方陣營探聽虛實,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哎呀!現在二位傷勢可是不輕,連你們都受了傷,可見對方也不簡單吶!我看不如這樣,左右現在我們哥兒四個也是閑著,想必你們肯定缺少人手兒,我們法力雖比不得你們深厚,但我們站腳助威搖旗吶喊還是能做到的,索性,就趁著這次機會,隨你們趕奔走獸一族,這一來是向劉御史請安,二來幫忙助陣,三一個,我們也開拓一下眼界。三位師兄認為如何?」他說完這話,另外三人齊齊點頭稱是。
義心心中微嘆;這四人還真敢說呀!就你們的道行,還參與破陣?只怕是送死還差不多呀?可四人已經開口了,他又不能反駁,不管怎麼說?對方救了自己和侯剛烈。義心思量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他們四人,還是交由劉清雲去操心好了,自己到時候把看到的向劉清雲說一下,給他們一場造化之後,就打發他們離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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