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各路鬼胎
「去吧,就這麼回答你老闆!」
一個身著中山裝的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條灰褐色的毛巾捂著嘴咳了咳嗽,朝著讓身後的那一群著一身勁裝的武者揮了揮手,示意這些人立即離去。
「鬼七,你怎麼看?」
「能造出這裡的人一定是個大家,看來那個傳說應該是真的,不過他們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況且有消息顯示,他們也來了,只是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這將會是一個變數。」
「他們?就是那一群蹩腳的傢伙?x黨養著這一群廢物,何愁我們不能恢復我河山,咳咳!」
「徐先生,你要注重身體!徐先生!」
被稱作鬼七的人就要向前扶住那徐先生,卻被徐先生揮手阻止了。
「鬼七,我的時間不多了,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至於剛才那一群傢伙,用完之後一個不留,即便這已不是我輩河山,也絕不能留此等寇賊壞我華夏根基。」
「鬼七明白···」
先前還是一片明朗的空間之內,在此話之後立即又恢復了黑暗,一切都又回歸過往,就像從來都沒有過半絲改變。
誰會想到曾經有那麼一個道士,一個普通的道士,曾經有那麼一個大漢,一個滿嘴『***』的川南大漢,兩個人都躺在那一艘小小的烏篷船內,靜靜的行駛在地獄忘川河上,而那烏篷船的下方,時不時的還冒出點點瑩光。
勞元柏和丨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因為船停了,兩個人也醒了。
睜開眼的那一刻,兩個人都有些不太適應,因為就在眼前放著一盞冒著綠焰的青燈,異常的刺眼。
沒有動,兩個人都沒有動,因為兩個人覺得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勞老師,我們怎麼躺在船里?」
「因為,我們本身就該在船里。」勞元柏的小指母輕輕的動了一下,緊接著又是整個手掌,最終全身都有了知覺,慢慢的站了起來,丨九更甚,這個時候已經急忙鑽到烏篷船外了。
「勞老師,你快出來看!」
勞元柏還在思索著這烏篷船的事,這次自己沒有斷片兒,昏迷之前的事情反倒是非常清晰,記得自己撇開烏篷船黑色帘布之時,這船內分明就躺著自己和丨九二人。就那樣很安詳的躺在船內。
也就在自己二人看到自己之時,就昏迷了過去。
一切的一切只會有著一種解釋,那就是肯定有人在故意的引導著自己二人一步步的朝著這裡來。
無論是從盜洞中進來還是從山上廟宇之中啟動機關而來,似乎一直都有著一種力量在引導著自己兩人的判斷,指引著自己兩個人一步一步的進來。
而且這背後的人似乎很了解這裡面的一切,並沒有直接讓自己二人進來,而是用了『三魂歸一』之法。
從第一次盜洞哪兒進去一魂,從廟宇里又進去一魂,最終使用了烏篷船送進去了自己兩人的**以及剩下的『覺魂』。
步驟應該是這麼一個步驟,但是勞元柏有了新的一疑一慮。
一疑便是明明自己兩人完全可以直接被送進來,為何卻被人牽著使用了這樣的方式送進來?
另外自己也是道法正統修行人,雖然不說道行到底有多高深,但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得被人分魂,此人之功法絕對是遠遠超過自己,以後自己的路上一直有這麼一個人在背後終日需要防備著,也終究不是個事,這也是一慮所在。
還有一個人,或許不是人的人,那就是羅博平,勞元柏有種感覺,此『人』一定還會出現,只不過到底會在什麼時候,自己哪裡能有個准。
道家衍算之術,能衍天斷命,這一點勞元柏倒研習得比較的多,只是越研究得多,越是明白這衍算之術不能輕易的使用,泄露過多的天機定會遭到天譴,所以平時的勞元柏寧可親自動手為周邊的村民經手修房造屋,紅白喜事,也絕不會去做衍算天命之事。
此生之中唯一一次主動衍算是為了張三棒,而且這一次都還是沒有成功,而這一次,有那麼一刻勞元柏卻想著衍算一番這羅博平,而且有著一種強烈的渴望去了解這一個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最終勞元柏還是以強烈的意志克制住了這種想法,當然也更加不可能衍算自己的未來,所謂醫者醫能自醫也是這麼一個道理,自古以來,道士都是不會衍算自己的命論的,因為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只會徒增自己的煩惱而已。
而在今天,此時此刻,唯有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揭開這所有的迷團也許不用衍算也能夠明白一切。
面前出現了一個平台,左右各有著七盞青銅羊油燈,而這個平台的上方就是一尊偌大的雕像,大嘴虎齒,羊身六目,這雕像勞元柏再熟悉不過了,這不是地獄饕鬄之獸還能是什麼?
在這九幽之地出現這樣的饕餮雕像,也屬正常,因為這饕餮惡獸本就是地獄之物,既然有高人在此地造下如此浩大工程,有這麼一尊雕像的確是應該的。
只是這雕像也的確巨大,比之川地樂山大佛有著過之而無不及,但奇怪的是這饕鬄惡獸的姿勢卻和勞元柏以往書上所見略有不同,書中所描皆為昂首英姿,而這平台上的饕鬄惡獸卻是俯首而卧,張著一張大嘴似要吞噬一切。
「勞老師,我們現在怎麼辦?」
「進!」
「進去,怎麼進去?」
「從嘴裡進去!」
「因為這裡就只有這麼一條路等著我們進去!咱們現在是不進也得進,也更因為烏篷船已經不見了。」
「什麼?」丨九轉過身來,身後哪裡還有烏篷船的影子,現在的確是只能朝前不能後退了。
「勞老師,這···」
「丨九,先坐下來,吃點東西!咱們進去之後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甚至有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停歇下來,我也好趁著這個時間把之前所發生的事情說一下,好有個思想準備。」
勞元柏將整件事的始末都給丨九解釋了一番,聽得丨九是一愣一愣的!
「啪!哎喲!」一聲脆響,丨九這傢伙不知輕重,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
「勞老師,這次真疼了,看來咱們現在是真正的自己了,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咋感覺我們就像是被鋸成一截一截被送進來的一樣,涼颼颼的,真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勞老師要不你也試試!」
「早試過了,你以為像你這裡實誠,直接給自己一個大耳摑子,揪一下自己不就行了么?」
丨九有些臉紅,摸著自己的臉『嘿嘿』的笑了一下。
「這些的確就是真的,丨九我想他們千幸萬苦的將我們送進來,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就送進來這麼簡單,這饕鬄大嘴的後面肯定有著什麼東西吸引著他們,也或許是我們身上有什麼東西需要送進去,反正這事兒他們不能親自動手,而我們就成了那隻抓蛇的手,有用的時候會得到萬般保護,沒用的時候隨時都會被捨棄掉,所以我們一定要萬般的小心!儘快的摸清楚這裡面,而後找到路出去!」
「丨九,你的火筒子裝葯沒有,如果沒有就裝好,說不定一會兒還能用上!」
「火筒子,我看看!恩裝好了!」
「我看看,教教我怎麼開吧,要不然一會兒萬一需要我開槍的時候,結果不會用!」
「啊?」勞元柏突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來讓丨九覺得有些突兀。看了看勞元柏覺得好像又不是在開玩笑,也就又將火筒子給拿了起來,示範了一下。
「這玩意兒很簡單,一扣就響,哪裡還有的著學什麼!」
「恩,的確是簡單,拿來我試試!」
勞元柏接過丨九手中的火筒子,順了順手。
「這玩意兒威力大嗎?」
「我裝的鐵砂子,散彈,十米之內,能給牛身上都弄出一個大洞來。」
「砰!」空曠之中,這一聲槍聲是如此的震耳欲聾。
「勞師傅,你···」
「噗、噗、噗、噗!」連續四聲從丨九身後的平台一角傳出。丨九也是聽到了這聲音,迅速的抽出彎刀,轉過身去,想要前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丨九,別追,應該已經走了!」
「看來我的推測真的不錯,這群人一直都跟著我們,快,咱們先進那饕鬄口中,儘快的擺脫他們再說,這次是僥倖,我不能保證下次還能發現他們。」
「好,勞老師咱們走!」
瞥了一眼角落裡留下的幾滴血跡,勞元柏頭也不回的和丨九直奔那饕鬄口中而去,先前在遠處的時候覺得這饕鬄的確巨大,能在這山中掏空造這麼大一座雕像出來是多麼大的工程。
而越是離這饕鬄惡獸近,越感覺到之前還是低估了雕像,僅僅是一張嘴就足足有好幾米方圓。
這嘴裡有個同,裡面竟還呼呼的向外吹著陰風。
「丨九,準備好咱們要進了!」
「勞老師,我行,咱們進!」
兩個人越是朝著裡面靠近,那陰風似乎就越來越大,吹得兩人都有些要站不穩。幸得丨九這莽漢足夠穩『重』,硬是迎著那風朝著裡面而去,就這樣兩個人的影子消失在了饕餮口中。
平台處,四個人影憑空顯現了出來,其中二人還捂著不停往外冒血的胸口。
「山本大師,你沒事吧?」
「佐木,這點上算什麼?你還是看看你的手下吧,我想他們是進去不了了!還會成為我們的拖累,看來我還是小看那中國小道士了,此人已經開始懷疑了,咱們接下來的行事得更加隱蔽,直到那小道士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為止,對了,還有那姓徐的,咱們還是得小心一點,潛伏中國這麼多年,咱們一定不能功虧一簣。」
「嗨!」
「以後在外面叫我風先生,也別使用帝國禮節!」
「是!」
「這兩個···」
「刷···噗噗!」
那兩個受傷的手下已經被那稱作佐木之人一刀一個解決了,而後直接丟進了忘川河中,引得陣陣瑩光。
「為了帝國霸業,他們的犧牲是值得的!」
「恩,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