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星火燎原（心性較量）

「去，把春子給我帶過來。」陳世仁看到春子的容顏，一下子就驚呆了。

「崗村君，她、、、」戰爭沒有人性，更沒有親情，法西斯不懂人性，他

們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摧殘著善良地的人，春子抬起頭。

「陳會長，你找我？」

「我要回保定了，你能給項英寫封信嗎？」春子堅定地搖搖頭。

「如果，有你的親筆信，她也許會來救你。」

「你們，永遠抓不了她。」春子說完，站了起來。

「春子，你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能管得著嗎？」月亮是美麗的，因為有圓缺的期盼。煙花

是眩目的，因為它留下長長的遺憾。維納斯雕像僅僅是一件藝術品，能夠流芳

百世，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那種斷臂的缺陷之美，讓人聯想，讓人陶醉，讓

人回味無窮……

崗村望著臉色蒼白的春子，心中有些隙憐憫之情。「春子，只要你能幫助

他消滅游擊隊、八路，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

「崗村，我的願望就是回到日本大阪。」春子哈哈大笑起來。

「她，她怎麼啦？」

「我的，我的孩子。」春子緊緊抱著一塊布，陳世仁明白，春子已經不可

能象正常人一樣同他交流了。

「大野，我走了。」陳世仁帶著幾百人前往保定，吳縣長帶著幾百人前往

翼西，他們仨掌管著日偽軍五萬餘人。

4、心性較量

日本的侵華戰爭，凝聚了中國人的鬥爭情趣，也表明了中國人的自強不息

。方一新、項英對這場戰爭有著不同的心性，這是由於他們的不同身份所決定

的。對鬼子有著刊心刻骨仇恨的她始終堅定同鬼子較量，只有把鬼子趕出中國

，老百姓才有出路。方一新的有些做法她有認同，只是他百般阻止自己清理內

間的姦細，令她產生了動搖。抗日的形勢越來越嚴峻，他又是八路軍派來的政

委，礙於面子她隱忍著自己的心慊。

「政委，保定地區的偽軍越來越多，我們可否投石問路？」

「項英同志，這很有必要。」項英微微一笑。

「英子，我帶上幾個人去轉轉，興許能得到有用的情況。」少佐在他們研

究方案時，走了進來。

「司令，我聽同志說，保定的老鷹又回來了。」

「祁博士，是我們的同志說的。」

「不，我剛才到市裡轉了圈，考慮是否還能把曾經試驗的場地利用起來，

讓我們有個暫時的棲身之地。」項英望著少佐，她心中又想起了春子，難道說

她的孩子同他有著關係。

「政委，你跟素琴一起商量吧，我找祁博士有點小事。」

「項英同志，現在是特殊時期，千萬別胡來。」

「英子，你要注意安全。」素琴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她感到一種溫馨和關

愛，一起戰鬥的同志能夠理解她。

「就是，你們千萬別走遠了。」項英想試探一下少佐，從他的表情中判斷

自己的判斷。

「祁博士，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回憶一下。」

「你說。」

「在我們的隊伍里，有沒有同春子接觸比較頻繁的男同志。」

「春子，她不是回到崗村身邊了嗎？」

「對，我想利用這個人去找她。」

「司令，你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沒有異想天開，怎麼能解決當前的危困？」

「司令，你這話我聽不懂。」

「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其實吧，原來的德明大哥對她不錯，如今不知在什麼地方？還有就是小童

，不過我也同她接觸過，如果你放心的話，就把這個任務交給我。」

「你，願意冒險？」

「司令，有什麼事，你就下命令吧。」

「崗村對春子有想法，我們曾經到富城去找過她，聽說她懷上了我們游擊

隊的孩子，估計她現在正在痛苦中。」項英說完靜靜地望著他。

「司令，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能去。」

「為什麼？」

「我擔心崗村會誤為是我，這樣不是自找麻煩嗎，況且春子現在的處境，

也不利於我們再交往下去。」

「我明白了，你是有顧慮。」

「司令，你是怎麼知道春子懷孕了。」

「是鬼子內部的人說的，我們也相信確有此事。」

「如果是這樣，我個人的生命道也無所謂，關鍵是崗村會怎樣處理春子。

」少佐露出些隙的空間，她更加堅定，眼前的祁博士十分狡猾，是自己無法掌

控的特殊人員，值得自己去注視。

「司令，如果是組織的決定，我可以考慮。」

「不，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不知政委會不會同意。」

「對了，我們這支隊伍是你說了算，還是政委說了算？」她突然意識到對

方很抓住她的心性。最了解你優點的人可能是朋友，最諳熟你缺點的人卻是敵

人，這個人比你還了解你的軟肋，這樣的人一定要警醒。

「祁博士，這件事只能秘密地行動。」

「你是想委派我去一趟？」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給你提供機會。」他知道她在試探自己的心性，

用極其詭獝的表情應付著。

「我對司令是一片赤誠，無論任何需要都會肝膽相照。」項英覺得這個對

手深不可測，遠比馬惠芳、秦玉海狡猾。心性的較量在瞬間暴露出來，她與他

將戰爭中進行生與死的拚搏，他清楚自己是因什麼而來，將為什麼而戰。

項英和少佐回到住地，方一新和素琴幾個人已經前往保定市區。保定城區

內正在迎接新到的偽軍司令陳世仁，素琴機警地攔住了方一新。

「政委，這個人好面熟。」

「你看到了嗎？有鬼子的指揮官，還有保定地區有地方行政官員、商人，

這說明此人就是保定的人。」

「政委，你的判斷能力很準確，我想起來了，他就是項英經常提起的陳世

仁。」

「你沒有看錯吧，再仔細看看。」方一新心中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此人不

僅可以利用，有可能還是自己的擋箭牌。

「政委，沒錯。」

「那好，我們先回去。」

「政委，你有了主意？」

「既然他與項英有深交，我們可以利用他建立根據地。」

「同志們，我們回吧。」方一新一聲令下，游擊隊員緊跟著他們回到住地

，項英見他們滿意而歸，不知有什麼令她振奮的消息。

「素琴，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英子，保定將是我們阻止崗村西進的最好的地方。」

「此話怎講？」

「陳世仁回來了。」

「項英同志，你認識陳世仁，我也看到了，他就是保定地區的偽軍司令。

」項英靜靜地望著素琴。

「你們是說，讓我前去祝賀他。」

「項英同志，你今晚就帶幾名同志去拜訪。」

「政委，你覺得這樣成嗎？」

「項英同志，我們現在是爭取他的好機會。」

「政委，我認為：他既然選擇了保定地區的偽軍司令，就不可能成為我們

的統一戰線，並且有可能針鋒相對。」

「這種可能性很大，既然他能放過我們，說明他有中國人的良知。」在日

本人侵華戰爭中，有多少人喪失了做的良知，她不敢相信這個辦法，考慮到投

石問路也有必要。

「那好，既然是組織決定，我個人服從。」

「項英同志，你帶上幾名精幹的隊員，另外素琴你也要配合一下，讓她能

夠安全到達陳世仁的住地，並且必須保障她安全回來。」

「英子，政委考慮的非常全面。」項英直接挑選了幾名英勇善戰的隊員，

出乎意料地將少佐帶到了身邊。

「祁博士，跟我去執行任務。」

「司令，你讓我到富城嗎？」

「不，我們去見保定的偽軍司令。」項英從他突然緊張的表情終於看出了

破，讓她更加堅定黑鷹有可能就是他。

「英子，注意安全。」素琴將她們送到陳世仁的官邸。

「司令，有一位客人非要見你。」

「是什麼人，我不想見。」

「陳司令，我都不想見嗎？」項英和幾名游擊隊員站到他的身邊。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陳司令，你欲伺大任，做侄女的能不前來賀喜嗎？」

「你們先退下。」陳世仁的秘書離開了房間。

「英子，我給你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我在富城讓你走了，那是考慮到

崗村在，現在我是保定的司令，我說了算，請你明白清紅皂白。」

「陳司令，你可以不考慮我爸與你的情份上，但也要想想陳華。」少佐感

覺到他們之間有著深厚地情感，或者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陳世仁，你是中國人不，這樣對待我們的大小姐。」少佐趁機試探著。

「英子，你帶這麼多的人是來賀喜的嗎？」

「陳司令，賀喜不敢說，我的確是來看你的。」

「英子，有什麼話就說吧，我還要休息。」

「陳會長，我讓你辦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就是因為春子的事來的？」

「她，現在怎麼回事？」

「不用提了，她懷上游擊隊的種，崗村能放過她嗎？」少佐心裡突然感到

一陣驚慌。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