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噩夢

睜開雙眼的言若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天是那麼的藍，雲悠悠然地緩慢移動著，一切都是這麼的安靜而美好，她轉過頭的瞬間，就看見了沈序言就這麼微笑著看著她，那笑容太過溫暖。

溫暖得讓言若也忍不住對他微笑起來。

可就在她剛剛微笑的瞬間，眼前的沈序言突然表情猙獰地用手掐著她的脖子，眼裡面全是對她的恨意，就連原本的草地藍天也瞬間變作了瘋狂燃燒的烈焰，那被炙烤的疼痛，彷彿將自己全身都給撕裂。

猛然之間，言若因為這痛尖叫了起來。

等她看清楚了自己眼前粉白色柔軟的床單，身體的神經線再一次傳達著一種名為疼痛的感覺時候，她剛剛還模糊的大腦立刻清醒了過來。

剛剛那一切都是夢……

但是對於此刻依舊在她旁邊的沈序言而言，她竟然希望現在的一切才是噩夢。

「不要……」

因為疼痛而暈厥過去的言若，再一次醒過來依舊是被沈序言的折磨給痛得醒過來，此刻開口，也只能如此虛弱地祈求著。

「不要？言若，你這是在怪我太過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沈序言望著她，像是良心發現一般，退離了言若，明顯看到了言若鬆開的眉頭。

將言若翻轉過來，沈序言依舊居高臨下看著她，卻沒有立刻有什麼動作。

就這麼仔細地觀察著言若的表情。

「看來是的了，言若，你這是在責怪我嗎？」

已經釋放過一次的蓬勃，此刻依舊因為言若所帶來的愉悅而蓄勢待發。

言若的神經不由緊繃起來。

「不……不要……」

而言若，害怕著沈序言究竟要對她做什麼，雖然虛軟的身體，卻想奮力離開這個地方。

不，只要能不繼續保持這個動作，她或許都會不用這麼緊張害怕。

「別怕。」

然而沈序言卻是突然變得溫柔了起來，輕聲安撫著言若，讓她不要害怕，看她的眼神裡面，甚至讓言若以為沈序言對她還是有所疼惜的。

就見沈序言俯下身輕柔地輕吻著她的眼角。

這動作讓言若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隨即，沈序言便順著她的眼角，顴骨，一直吻到了她的唇。

交纏的瞬間讓言若原本緊張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或許是沈序言太過溫柔，或許是因為此刻對她如此溫柔的人是沈序言。

言若緊繃的身體慢慢緩和了下來。

就在她剛剛放鬆的時間，沈序言的一隻手已經滑了下去，這舉動讓言若害怕得睜開了剛剛還閉著的雙眼。

望著眼前依舊閉著雙眼專心親吻她的沈序言，感受到沈序言的手只是單純地輕柔，像是只是為了幫她舒緩之前的疼痛，言若再一次放鬆了下來。

可就在她重新閉上雙眼感受著沈序言的溫柔的時候，沈序言睜開了雙眼看著她的表情。

「啊……」

原本被親吻著的唇發出了一聲不適應的輕哼。

沈序言就這麼觀察著言若的表情跟動靜，放慢了他的動作，流連在言若身體各處的雙手的撫摸，也讓言若慢慢再一次放鬆下來。

「乖……沒事的，別怕……」

像是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天一般，沈序言也是如此安撫著她緊張的情緒。

就在沈序言察覺到言若完全的接受時候，再也不去控制自己的動作，來回的加快了速度，引得同樣有了感覺的言若連連發出聲音。

弓起來的身體更加像是在邀請著沈序言再瘋狂一些一般。

「言若……你的身體可真的是讓人難以放手啊，你當初，也是如此跟別的男人享受的這種感覺的吧？」

就在言若幾乎感受著身體所帶來的愉悅的頂峰時候，沈序言的話再一次將言若的心重重捏碎了一樣。

「你！」

然後身體的誠實騙不了人，言若此刻只能跟隨著沈序言的帶領，不斷感受著來自兩人結合處的悸動。

只是在這感覺的遮掩下，是沈序言冰冷的眼神，以及言若被羞辱的尊嚴。

過去的所有，他沈序言，竟然用這樣的方法，讓她一次次從天堂跌落地獄，被大火灼燒殆盡……

「沈序言，我恨你！」

早已被折磨得心碎的言若，像是發誓一般地說出了這句話。

「那就恨吧，言若，好好地記住你的話，好好記住你是如何的恨我。」

這樣，我才能繼續說服自己，你是恨我的，是不值得我愛的人，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