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震驚
「什麼意思？」
皺起了眉頭，沈序言不清楚言若這是幾個意思。
謝謝他什麼？謝謝他像養著金絲雀一樣的圈養著她嗎？還是謝謝他完全無視她的尊嚴的羞辱她？
言若的腦子沒病吧……
言若自然不知道沈序言此刻心裏面的想法，但是覺得自己總算是把話說出來了，不由覺得輕鬆。
「就是，其實是想謝謝你，讓我能夠正大光明的出現。」
隨即，沈序言也知道了言若是什麼意思。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習慣身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存在而已，你說完了？那我可以走了？」
不等言若有所表示，沈序言起身走人，只是在言若看不到的瞬間，嘴角微微帶笑。
其實言若並不是白痴，她也有懂得怎麼審時度勢。
畢竟也是由商業大亨言天昊教出來的女兒，要是連這麼點人情世故都看不明白，那麼她也真的是很廢了。
這半個多月來，沈序言頻繁帶著她參加晚會，其實只是藉由第一次出席晚會時的，雲漫的父親，來向所有人正式介紹，她的身份也是一名名門淑女。
既然就連雲漫的父親，那樣的政界高官都囑咐了沈序言好好照顧言若，那麼言若是不是私生女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那曾經一再見不得光的身份，終於在現在讓所有人都來正視她。
藉由雲漫父親的一次面子，卻換來了她從此不再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的事實，沈序言的這筆買賣實在是做得很絕。
只是言若不知道的是，沈序言之所以這麼安排，而且還讓雲漫的父親也不能不幫忙，卻不是因為沈序言的面子有多大。
而是雲漫的父親自己知道，當初藉由自己的勢力逼著沈序言跟雲漫訂婚後，如果不幫沈序言做點什麼，沈序言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這種一來一回的事情，暗地裡永遠比表面上看起來的要可怕很多。
至於在這之後沈序言還繼續頻繁帶著言若出席各種舞會，也不過是單純地想要給雲漫一個警告，別再胡亂用任何事情來要挾他，他沈序言不是個會任人擺弄的玩偶。
只是可惜，被言若的存在氣昏了的雲漫，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就算是她的父親已經知道了沈序言的意思，但是卻沒法直接告訴女兒，只好一再地約束著雲漫，千萬不要胡來。
偏偏很快，雲漫將她父親的約束徹底破壞，讓兩家之間的關係開始慢慢變得僵硬起來。
就在一個星期後，沈序言接到了一個商業酒會的邀請，按照這短時間的慣例，言若再一次被打扮得漂漂亮亮，作為沈序言的女伴出席。
其實說是一個商業酒會，更多的時候出席的卻不是什麼商業精英，反倒是些不事生產的世家子們花天酒地的存在。
自然，各家的名媛太太們，也不會放過這種社交常用的場合。
「序言！還以為這種酒會你不會來呢。」
就在沈序言剛剛帶著言若進入會場的時候，雲漫一改前段時間的態度，異常親切地上前來問好。
「言若今天的裝扮可是挺獨特的呢，回頭讓序言帶你到我的店裡面挑點首飾搭配一下吧，光是這樣多單調啊。」
甚至雲漫還親熱地挽住了言若的手臂，說說笑笑，就好像兩人之間根本就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間隙一般。
「……不，不用了，我的首飾已經很多了，謝謝。」
而言若，卻被雲漫這突然的熱情鬧得迷糊，好奇是不是沈序言做了什麼，才讓雲漫不再對自己產生敵意。
隨即望著沈序言，卻見他根本不理會自己，瑤瑤頭，大概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將這一幕收在眼裡的雲漫，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看吧看吧，等會我倒要看看你個賤人怎麼在我眼前跟序言眉來眼去！
「真難得看見你有這麼友好的模樣啊雲漫。」
就在雲漫拉扯著言若，跟她說東說西的時候，有幾個不會看情勢的太太走了過來，不知道是嘲諷還是真的覺得奇特。
「我雲漫對誰可都是很友好的，只是有些人如果不想我友好以待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需要保持禮儀的，你們說是嗎？」
一句話，堵得那幾位太太內心有了火氣。
說來雲漫本身就是漫步雲端服裝連鎖店的老闆，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都絕對比這些養在深閨的闊太太們有能力許多。
或許真的就如聶雨晴所說的那樣，雲漫花了三年的時間陪伴在沈序言的身邊得到了一定的關注，現在如果不是因為言若的突然出現而自亂陣腳，指不定沈序言會將雲漫放在比言若更加重要的位置。
「這些太太就是喜歡嚼舌根，序言，你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言若我幫忙看著就行了。」
一邊堵得那些太太們轉身走人，雲漫還依舊挽著言若的手臂，顯得那麼親熱，隨即就按照之前安排好的一樣，想要讓沈序言離開。
「不用，她是我帶來的女伴，自然要跟著我去見人。」
卻不想沈序言只是面無表情地將言若重新又帶回了自己的身邊，讓雲漫的計劃落空。
看著逐漸走遠的兩人，雲漫咬咬牙轉身也離開了那裡。
隨即，在人群中穿梭來回的言若，如釋重負般安心地待在了沈序言的身邊。
「今天雲漫不太對，你自己小心點。」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沈序言在言若的身邊提醒了一下。
這隨意的提醒，讓言若內心震動了下，低聲道謝。
這次的酒會被安排在了室外，被妝點豪華的室外草坪上有著人工打造的水池，周圍花草樹木種植得相得益彰，人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有精神了幾分。
加上傍晚時分逐漸亮起來的燈火，可見這次的設計者用了一番心思。
言若就這麼跟在沈序言的身邊，一邊觀看著那四周的風景，一邊做著她女伴應該做的事情。
「看來我們很是有緣分，竟然又遇上了。」
就在言若出神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沐辰，有禮地向沈序言問好。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言若跟沐辰之間就沒有了什麼聯繫，然而沐辰畢竟曾經是言若所信賴的人，那之後恢復過來的言若也沒有再怪他的意思，此刻也一如往常一般向沐辰問好。
「小若你怎麼又穿這麼少，怎麼也不搭條披肩？」
隨後，沐辰就直接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言若的身上，看她沒有因為上次的事情而跟自己生氣，沐辰不由得開始關心起了言若。
「不要緊的，這裡不是很冷。」
「怎麼能不冷呢，現在可是深秋了。」
說著，沐辰皺起了眉頭。
面對著兩人將自己無視的談話，沈序言拿了一旁桌子上的香檳，喝了一口，就在言若正要開口繼續跟沐辰聊天的瞬間，將那酒杯放在了言若的面前。
「額……怎麼……」
被眼前的酒杯突然打斷了思維的言若，好奇地抬頭看著沈序言。
「我可以自己來……」
以為是沈序言給她遞酒，言若趕忙伸手想要接過，可是沈序言卻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就這麼端著酒杯放在言若的面前。
「喝了。」
隨即，沈序言將酒杯往言若的唇邊移動了幾分，那架勢，就是要言若就著他的手將酒喝下去。
「沈總，小若她不是需要人照顧的玩偶，她喝不喝，是她自己的自由。」
看見言若因為沈序言的動作而顯得尷尬的樣子，沐辰沒忍住，直接開口想要阻止他。
「你說的對，她的確不是需要人照顧的玩偶，所以沐總的關心似乎也有點多餘。」
兩個男人此刻，才算是正式面對面地開始互相攻擊，而夾雜在中間的言若卻是哭笑不得。
「沈總這話聽著有些不對，我對小若的關心完全是出於朋友之間的問候……」
「既然只是朋友，那麼沐總不覺得你的關心已經超過了我這個身邊人了嗎？」
還沒有說完的話被沈序言毫不客氣地打斷，耳里聽著沈序言那一句「身邊人」，突然就有些氣悶。
而言若不滿地抬頭想要跟沈序言說點什麼，卻在看到了沈序言眼裡面那種異樣的勝利眼光時，突然停住了自己想要開口的打算。
不知道為什麼，言若的心裏面有些酸楚蔓延了開來。
「她現在是屬於我，而不是沐總你的，我想沐總應該很清楚這個事實。」
「沈序言，言若她不是你的玩偶！」
被沈序言一再刺激的沐辰，終於是忍不住爆發，壓低了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警告。
「是嗎？可在我看來，她就是我的玩偶。」
一句話，沈序言一把將一旁站著的言若拉扯進了懷裡，不僅說得趾高氣揚，而且還在言若怔愣的同時，強迫言若抬頭，輕輕地在言若的唇上印上了一吻。
隨即，挑釁一般地看著沐辰，等著看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表情。
「夠了！我不是你們兩個的爭奪的玩物！」
然而，就在沈序言那宣告勝利的姿態面前，言若卻因為那一句句的玩偶下徹底地失態，掙脫開了沈序言的手臂便向另一邊跑去。
那一刻，言若的心裏面好不容易才重新建立起來的希望，有一次分崩離析。
她只是他的玩偶而已！
在沈序言的眼裡，她言若不過就是他的一個玩偶，開心的時候逗逗就好，不開心了便隨意地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