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大難臨頭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不是言若的人!」
河秀娜被困在一個黑屋裡,看不見任何人,伸手不見五指。她自從被抓到這裡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窗戶都被糊死,只是偶爾會有人從門口送過來一碗飯。
這樣的日子讓她分不清自己到底過了多久,強大的心裡壓力讓她有些發瘋,她知道在某個地方一定會有人在監視著自己,她撕心裂肺的吼著,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你們不會是言若派來的人,她不會這樣對我的!」
河秀娜很清楚,言若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骨子裡的善良讓她即便是恨的不行,也只是會採取包子的手段,即便再狠毒,也會給自己留下一條命,就像是當初沈序言把自己送到國外準備看押一樣。
可如今,這樣的手段,幾乎是把她往死里逼!
而且就算是這樣死了,也不會有任何人察覺她是被人害死的!因為她身上不會有任何的傷痕,她是死於自己的心理壓力。河秀娜這時候是真的怕了,是怕到不行,她尖叫著,卻引不來任何人的聲音。
南宮烈第二天聽說保鏢已經抓住了河秀娜,就親自坐飛機來到這裡,看著那披頭散髮已經看不出原來容貌的女人,南宮烈鄙夷的皺起眉頭,倒是有些不解的說:「這是言若書?」
「是,少爺……」
保鏢回答后,南宮烈倒是有些不理解的自己念叨著說:「明明都說言若書和言若很像,可就拋開這張臉,身上的氣質,本性,哪兒有一點像的地方?不用對她太客氣!」
「好。」保鏢說完,倒是有些擔心的說:「她吵著問,我們究竟是什麼人,少爺,您看,我們要不要告訴她?」
南宮烈想了想,如果任由河秀娜在這兒尖叫,說不定她還會活很長時間,浪費自己的金錢。南宮烈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說:「帶我去看看!」
河秀娜眼睛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她的聽力倒是十分的靈敏,門口那細碎的響聲讓她敏感的竄起來,跑到門口,雙手張牙舞爪的說:「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綁著我?」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嗎?」
南宮烈站在門口,連眼神都不願意給她一個的說。
聽著這陌生的語調,河秀娜皺起眉頭,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你是為了言若來的?可你不是沈序言的人……」
「你在下手之前,一定要調查清楚對方身後是不是有強大的實力。以卵擊石可不是什麼好事!」南宮烈鄙夷的用胸前的手帕掩著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已經多天沒有洗臉,全身髒兮兮的河秀娜,說:「明明逃出來,可以重新過個正常人的日子,偏偏要來送死。」
南宮烈不想要跟她繼續多費口舌,轉身離開,可身後的河秀娜卻拚命的抓住他的袖子不放手。保鏢看著她這副樣子,也趕緊上前狠狠的踹了河秀娜一腳,讓她鬆開。
「看來是不想活的太長了!咱們這錢也不是隨便花的,一天給一頓飯就行了。」南宮烈說完,轉身離開,他還要去處理崔東植那邊的事情,讓他不要隨便的開口,去找自己和言若的麻煩。
崔東植愣愣的坐在客廳里,他面前站著那個短頭髮的女人,一臉的擔心說:「哥哥,你到底惹了什麼人?他們看上去都不是好對付的人!為了那個女人,你都已經跟家裡鬧掰,這回你可千萬不要繼續一路走到黑了!回來吧……」
「雪莉,我不是……」
崔東植話說了兩遍,卻又吞回了嘴裡。
兩兄妹還沒等說幾句話,門口就響起了一陣拍手聲。崔東植起身,看著走進來的南宮烈,有些疑惑。可崔雪莉看見他倒是很熟悉的樣子,趕緊走過去說:「南宮總裁,我已經在勸我哥哥了……」
「我怕他執迷不悟,所以親自過來看看!」
南宮烈自顧自的坐在一邊,看了眼還在愣神的崔東植,說:「崔家是繼承的集團,這麼多年能夠有如此的根基也不是什麼輕易的事情,你想為了一個女人,把所有長輩人的心血都耗盡,我倒是也不介意。」
「你到底是誰?你們把秀娜怎麼樣了?」
崔東植眼睛通紅的說著,南宮烈看見他這麼激動的樣子,倒是也有些佩服。果然是個用情至深的男人,可是愛上的人卻不對,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把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吧。
「秀娜?你叫的還真是親切!」南宮烈把一沓照片摔在桌子上,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崔東植,說:「這女人本名是言若書,你幫她到這步,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查查她原來的底細,還有為什麼在機場那裡被人追殺嗎?你就這麼相信她的話?」
崔東植看著照片上那不認識的女人,有些懷疑的看著南宮烈。
「我不是什麼願意說謊的人,言若書是言若的姐姐,當初為了想要撬自己的妹夫,下了黑手,所以兩個人才會這樣的憤怒,把她給關起來。她想要利用你,回來報復言若,同時想要跟沈序言在一起,這點你應該有所感悟啊?不然第六感這麼弱?」
南宮烈嗤笑著說,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崔雪莉這時候也是激動的上前,抓著她哥哥的手,說:「哥,你看我就說那個女人不是真心對你的吧?現在她不知道被抓到什麼地方去了,正好,你就不要想她了!」
「可是,她答應過我,等把這件事情辦完,她就會跟我結婚。」
崔東植整個人一下子被掏空的跌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有些不敢相信的說:「她說,她要跟我結婚的!」
「她說過的話多了,可哪句是真心的,哪句是假意的,你能夠分得清嗎?崔氏集團我不想要動,你們好自為之。河秀娜這個女人,我就當從來沒出現過,你們記住,沈氏集團的資金也不需要你們來融資,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南宮烈說完,轉身就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頭也沒回,卻也是嘆口氣,說:「有些事情,還是當做沒發生的比較好!」
「哥……」
崔雪莉在後面帶著哭腔的聲音,完全沒有讓南宮烈停下腳步。
樓下的保鏢已經拉開車門,南宮烈還沒有坐上去,他停頓腳步回頭看著跟了他多年的保鏢,有些開玩笑的說:「你說我最近是不是心太軟了?這樣可不能夠坐穩家裡主位啊!」
「少爺,您現在是有人的情感了……」
保鏢一本正經的說著,南宮烈眯起眼睛湊過去,有些打量的說:「你是說,我原來不是人?」
「我可沒說!我只是覺得,跟言小姐和楊倩小姐她們接觸的時間長了,少爺您不像是原來……」保鏢繼續說,南宮烈卻抬起手扶著車門,仰起頭盯著那烈日炎炎的天空,愣了半晌,才略挑起一抹微笑的說:「是啊,她們的確是有這個本事!」
改變人的本事……
潛移默化中,她們身上的那股樂觀和善良,會讓一個手上沾滿血的人都停頓下來自己手中的這些殺戮,從一個大灰狼變成小白兔,這樣的改變,如果不是真的跟言若她們接觸過的人,恐怕是不會相信的吧。
「幾點的機票?」
南宮烈回頭問,保鏢也愣愣的回答說還有兩個小時的空餘。
「去給言若和楊倩買點兒禮物吧,如果空這手回去,她們估計是連頓飯都不會給我吃的!」南宮磊對自己如今的形式十分清楚,可保鏢聽見他這句話,萬年一張面癱臉也有些動容的笑了出聲。
聽見這聲音,南宮烈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瞪圓了自己的眼睛,指著保鏢,說:「你剛才是在笑話我?」
「我怎麼敢啊!」保鏢趕緊揮手的說,「我是覺得,少爺你以前說,絕對不要跟沈序言和沐辰那幾個人一樣,可現在,您跟他們也差不多了!甚至是,比他們還……」
保鏢的話,讓南宮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的確,那個別墅是不是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怎麼能夠讓人不約而同的變成同一個樣子,而這個樣子還有一個學名,叫「妻管嚴」……
沈家別墅里,三個「妻管嚴」湊到一起,正碎碎念道的計劃著什麼。身上還穿著從英國一號店裡定製的西裝,可臉上卻都是小心翼翼和偷偷摸摸,沈序言在桌子上的那張白紙里,寫了幾個字。
「你們說,該怎麼策劃啊?」
沈序言那皺起來的眉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氏集團要破產了!可沐辰和聶雨明兩個人同樣是用手撐著額頭,靠在沙發上,一臉「我也沒轍」的模樣,說:「要不,今年我們就裝作不知道吧!」
「你們兩個倒是有種!」
沈序言一拍桌子,也是把自己扔到沙發上,長嘆一口氣。
他們三個人愁容滿面要迎來的,不是別的日子,也不是年末跨年什麼的,而是言若的生日……這個比什麼日子都嚇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