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大結局(終)
【411大結局(終)】
女孩輕鬆而言,唐火火瞬即張大了眸————
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在這裡見到了赫赫有名的南宮家,更見到了赫赫有名的南宮家少主母!
第一大軍火之家,南宮透之妻,曾經掌管黑暗中一把交易的黑貓惡族,多年前經過一場混戰解決過這世上最大的惡勢力黑恐,洗脫了恐怖的名號,從此為人愛戴!
這位少主母顏小魚,也是一位傳奇,更貼近於她們此輩為人所崇拜和嘆驚的傳奇!
一下之間,見到這麼多傳奇之人,火火愣的快要不能自語,只能看著他們發獃。
唐爽見此,便從胸前摘下了一枚徽章,遞給她道,「唐門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隨時歡迎回家,小火火——!」
說罷,跳回了艦,只留下了安藝,為他們去解決和研究病毒的事之後,便已離開!
如傳奇一般,救星而至,洒脫而離!
火火朝他們揮了揮手,轉身,就看到眾人望她的眼神,早已全都成了直線———
因為有了唐門和南宮,她這身家兵力與家族身份,簡直一躍成頂,在他們所有任務界,都是鼎鼎有名唯一的佼佼者!
「壕——!」蘇醒的夜零撲過來,就想抱大腿,「求做朋友求bao養……」
可惜還沒抱到,就已被無影扯開!
這時御小然和蕭奕走了過來,蕭奕遞出了緊急時刻,他從von道出的位置拿來的所有資料,遞給了安藝和方芯,御小然則走到火火面前,勾著頭,又是欲言又止。
「我帶你去……」火火轉身,正準備牽著他的手,往久然休息的艙內走。
卻見御小然搖了搖頭,說,「我想自己去……」
他想單獨的,勇敢的,正視面見他的母親!
火火回頭看了御晟深一眼,見他點首,便也抿唇,指了一個方向,令御小然獨自進去了!
「沒事吧。」
兩分鐘,就是一詢問,不僅是為御小然,也是對御晟深,「你……要不要進去……也看看久然?」
她遲疑,「畢竟,她醒了……而且在岩洞里,就叫過你的名字……」
御晟深搖了搖頭,沒說話,卻是抱住了她的腰,把她攬在懷裡,靜靜道,「她有屬於她的人生。而我……是屬於你的。」
火火抬頭,忍不住,朝他微笑,右手,也握住了他的掌心。
御晟深回應,握的更緊。
火火靠在他懷裡,思慮了一下,卻仍說,「不管怎麼說,我覺得,其實,還是要見一見她的,她這些人,受盡折磨,被折磨的非人非鬼,好不容易,才救了出來,而且,又經歷看到你中槍的場面,我怕……」
「砰————!」
火火沒說完,便聽艙門之中,響起了悶聲的槍響!
兩人神色一頓,連忙跑進——
就看到,御小然站在那裡,神色痛苦,滿臉淚水,卻仍舊強持歡笑,在向床shang坐著的乾枯女人低喚,「媽咪……走好……媽咪……」
「發生什麼事了!」火火上前,想詢問。
卻見御小然遞上了一張紙條,勾了勾首,就走了出去,好似在強迫自己接受。
紙條上有久然的字跡,很清秀,卻看得出她寫的很費力———
晟深哥哥,你幸福就好。
我是久然,他叫小然,我留不下什麼給他,唯想留他一個沒有紛爭和充滿幸福的家。
拜託,給他一個家。
我累了,該走了。
再見。
再見……
兩人抬頭,同時看向床shang坐著,拿槍對準了自己口中自殺的女人,她好像臨死都在顫抖,但是,卻沒透漏出遲疑,因為一槍打的很准,幾乎沒有多餘的血珠澎濺。
而且,她那睜著的眼睛,還有咧開的嘴角,帶來的,全是笑容。
對她來說,被救,是一種希望。
而死亡,卻是一種解脫。
她早已無法回歸正常,只希望,在一個正常之態,回歸死亡。
那是……她能留給小然,最安穩、和最平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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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看了她遺體許久,才吩咐人,把她帶出去,好好安葬,一定厚葬。
抬出去的時候,小然已經回來,是親自出手相抬的,不哭不鬧,只有眼神了帶倔強和堅強。
後方跟隨的,還有馮老和馮海心。
「這孩子,很堅強!」望著御小然的背影,馮老嘆,「和他的父親,倒是不像……」
正是因為太堅強,心理承受能力過於脆弱,才造就現在惡魔般的他,造就了他的死亡——!
「這麼說,御小然,是我的弟弟了?」轉頭,馮海心忽問,「那麼,他也是馮家人,可以von家貴族稱號了?」
馮老點頭,「原則上來說,是,但是,要看他認不認。」
火火和御晟深也點頭,完全認同馮老語中的意思,也完全尊重御小然——
馮海心卻開心,一拍掌說,「太好了,von家繼承人不是只有我了,我也不用聯姻去壯大家族了,以後發展勢力威武馮家的事,就交給小然了!爺爺你放心,就是說破我的嘴,我也一定幫你把小然說回家認親來!放心了爺爺,我這就去,找我的弟弟去——!」
說著,便跑了出去,攔也攔不住!
看的馮老直搖頭,只嘆,「這孩子,太真爛漫,活潑與單純,確實,不適合繼承家族……」能把重任委託於御小然那孩子,自然是最好的。
因為在馮老眼裡,看到的全是他眼中從依至始而呈現的堅強懂事與沉穩。
這孩子,加以培養,將來必是可造之材!
這時,內船艙里,方芯和安藝走了出來,已經看過了資料,經歷了一番探討,和一番研究!
「怎麼樣?」御晟深詢問,顯然非常重視,「結果如何?」
「有辦法。沒問題。」簡單六字,闡述了安藝的結果,「一個月內,唐小姐體內的病毒就能驅散,只是,你所進化的能力也會有所蛻減。」
火火不在乎,搖頭說,「正常就好。」
「病毒凈化成功的話,會回歸為RH血型,但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注意保護自己。還有……」安藝提醒,「你的孩子,小夜。」
火火凜了凜身,「小夜……怎麼了?」
「他很好。」安藝笑,「出奇的好,經驗證,病毒對男性沒有病犯和侵犯功能,所以,隨著時間的增長,他不但能正常生長,還會比常人優秀,保存特有能力。」
火火鬆了口氣。
「只是,要注意的是,也是保護自己,不要擅自流血。」安藝再度提示,「你經過凈化后,RA的血液留存就少到可憐,建議你提前存取一些血清,以供你兒子後來使用,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他是否有大量輸血的時刻,對嗎?」
火火點了點頭,道謝,「多謝安姨。」
「既然稱姨,就不用謝。」安藝笑,「既然你稱姨,那麼,我就在今晚之前把配方跳出來,令方芯給你調養,有事就去南宮找我。」
「好的……」火火還沒點頭,就見方芯激動的握手說,「好好好!行行行!那我能不能隨時有事有問題了就去擺放安大神你?」
「可以。」安藝笑,「我第二個孩子,對醫學有興趣,卻很皮,需要位家教,你天分很好,研究也到位,隨時歡迎你。不過,教導她的時候,要記得做功課,水平,並不必你差!」
方芯睜眸,受寵若驚,卻也驚慌,感慨,「果然遺傳和基因都很重要,安大神和白大神都是醫學天才,孩子那麼小,就已經是天分超群了,真好,幸虧我沒有答應雷諾那樣的笨蛋,否則智商被他拉低五百年……」
火火沒有答,只是搖了搖頭,想起了什麼,就走向前方,拉住蕭奕道,「蕭奕,我有事要問你!」
蕭奕點頭,轉過身,以手勢表示,你問,我知道一定答。
「他……」火火遲疑,還是問出口,「司沐呢?我在監控中,一直沒看到他,就連最後的對話,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她記得,她和蕭奕一直走一道的。
蕭奕停頓了一下,搖頭,表情很平靜,「我不知……我們從大殿追蹤的第一道,就以通話聯繫,人……分開了……」
「第一道,哪兒?通話聯繫,現在還能用嗎,能聯繫到他嗎?能知道他在哪兒嗎?」從頭到尾都沒看到司沐,她很驚慌。
蕭奕卻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破損的耳機和信號器,回說,「失聯,無用……」
接著,便不再言語。
火火知道,自從喉嚨受損,他話語極少,於是便也不逼問,而是嘆一聲,轉移話題道,「去歇著吧,蕭奕,我們有的是時間話家常,聊從前,經歷了這一場大戰,你也該累了,這七年,辛苦你了……」
蕭奕沒多言,搖了搖頭,卻指了指她耳上關於「炎」組織的徽章耳釘,詢問,「這,是,什麼?」
「哦,炎組織的徽章……」火火摘了下來,遞給了他,「炎組織,是你以前待過的地蛇,我找不到你,就聯合了一些力量,把它取代了,改名為炎,繼續做情報任務,當時,地蛇里的徽章和成員紋身,都是一條蛇,我覺得難看,就改成了火,說起來,蕭奕你身上也有吧,改天,我找人給你祛了,如果,你還願意加入我們組織的話,我可以讓格朗和朗麗……」
「我的,不是蛇!」他搖頭,很肯定,「是蘆葦!」
火火懵的睜眸,「蘆葦?」
蘆葦,不就是荻花嗎?
「我的紋身,自小就有,我討厭蛇,一定不是。」蕭奕陳述,搖頭,「這是我家人,留給我的東西……夢裡,曾看見有人給我綉植物,我猜……應該是……」
「你……有沒有經歷過車禍?」火火上前,抓住了他。
蕭奕看她,擰眉搖頭,「不知,沒印象……」
可火火卻想到,以前醫生給蕭奕診斷其偏執和憂鬱症時,說是也有可能為遺傳、或大腦撞擊受創引起的———
這麼說,有可能來自於她母親性格的偏執,也可能是來自於,他幼年時的一次車禍!
再加上他身上紋身位置的荻花……
火火二話沒說,就走到一旁,撥通了三叔的電話,朝他緊急留言!
「在做什麼?」御晟深問,走到了她的身邊,「怎麼會想起三叔?」
他們真正朝岸邊行駛,此刻,天已漸亮了……
「雖然還需要確認,但是,我想。」回頭,看了眼蕭奕,火火笑,「我又為你們御家做了一次好事!」
「好事?」
「至少,讓三叔不再繼續像前半生一樣,對自己總是責怪。」
御晟深總是通透,聰慧至極,似乎一眼,一言,就聽出了她在表達什麼,頷了頷首,遞上了一樣東西——
是一個碎了的屏幕,巴掌大小,類似通話器,但看起來也有錄像和留言的功能。
「蘭斯帶出來的。」御晟深道,「火海迸發前,他本準備去最深處,默默幫助夜零,設法延遲爆炸助他逃跑,但是,卻被一道機關門隔住,只撿到了這個,打開後有你的縮寫,也有密碼,所以,猜是給你的。」
火火一頭,那種從頭到尾,從開始監督夜零逃跑就在不安興起的不相感,又是濃郁開始了。
她接過來,就看到御晟深朝她頷首,走到一旁,先行去安排剩餘的清除和整理事項了。
而火火明白,這也是他給予的空間與尊敬。
於是,她走到了一旁,倚著海風呼嘯的欄杆,咬唇,打開了屏幕,也打開了聲音———
那是一行英文密碼,提示組合。
火火下意識,就輸入了一行字母。
那是一首歌名,她曾經最愛的歌曲,和他唱的那首動聽。
《queenofmyheart》
密碼輸入,屏幕打開,沒有任何畫面,卻出現了一道清朗的聲音。
那道聲音一起,火火的心臟,就被狠狠的揪成了一團……
為什麼,會留這個東西?
為什麼,沒有出現……
她明明,在等他歸來,告訴他那一個未得的答案……
「火火。」
沉默數秒,終於,響起了聲音,能聽出,那是在一片黑暗中,他的聲音有著壓抑,更有著痛楚的離別。
「對不起,我等不到那個答案了……」
她心口猛痛,劇烈的開始狠狠抽搐!
司沐……
「自爆已經啟動,這城堡里的一切,我比誰都清楚,所以,延遲爆炸的真正的方法,我也知道。所以……」
海風中,聲音靜靜響起,司沐的言語,一禎一格,都如此清晰,他靜了好大一會兒,才突然笑:
「海風中,第一次見你,第一次見你的時候,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可是,就是想看你。
後來,查到你有特殊血型的資料,我竟然有些欣喜若狂。
我從沒欣喜過……真的。
自從,被重度催眠,折磨的險些迸發出多重人格后,我就幾乎沒有欣喜過,但那次,看見你,資料里顯示的RA,我很開心。
也只能,限於開心,卻不敢舉動,也不敢動作,就怕嚇著你……
你騎單車的樣子,有點奇怪,我總怕你掉下來,所以,總是會在你身邊隔著十幾米的高架橋上,默默的跟,默默的等,就怕有一天你摔下來,流了血,沒有辦法找到血緣輸血,承受傷害,也怕你太痛,太難過……
我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等你靠近,其實是害怕,你太早發現,我是害你得到奇怪血型和一切的罪魁禍首,我擔心。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會這樣守護著,直到終點,沒想到,有一天,你卻向我告白,說,為了我,會努力一切。
為了我……」
司沐低笑,「我有什麼……值得你為我……我是什麼……只是一個儈子手,只此而已……
我一生都在償還,想要償還給你,可是,我卻沒有真正做到過什麼。
三年,我在等,也在盼。
七年,我在等,還在瞞……
七年後歸來,我在這裡,整整等了十年,卻還是不能給予你什麼,一點都不能……甚至讓你受了那麼多傷害,只是因為我的懦弱膽小,和害怕對你的失去……
所以,我是個儈子手,僅此而已。
我沒有向你償還過任何。從一開始就訴說像要補償你的我,其實才是對大的虛偽者,因為,從頭到尾,在用心動手保護你,奮不顧身衝到危險面前,甚至毫無顧慮更無所念的人,不是我……
從來都不是我……
火火,我該做些什麼。」
不是問句,是肯定,司沐淡語,像是重複著什麼,但壓抑也阻止不了他的悲傷,他靜靜言,「我要做些什麼,不是么?」
「不是……」火火搖頭,儘管知道這是錄音,留言,卻還是瘋狂的搖頭,以為可以阻止,「司沐,不要去……」
「我哪兒不想去,我也很想,最終到達的方向,就是你這裡。」司沐像早已猜到她會說什麼,語句竟帶上了微笑,「而且,你有屬於你的港灣,火火,我也有我該有的使命……那個使命……就是拯救你,也是拯救我自己……」
「司沐……」她咬住唇,也咬住手,不知該如何語,才去承受這樣惶恐與失去。
「延遲的方法,並不困難,但是,必須留一個人,來承擔風險,夜零不行,因為他有所愛的人,也有愛他的人。他不孤獨,也有家,而且,有組織,還有身為朋友的你……」司沐似已起身,黑暗中,拍了拍衣角,「他沒有無羈無絆,所以,他不該是被留下的那一個。」
火火狠狠咬了一下手背,感覺,司沐似乎開始行走了,朝著前方更黑暗的方向……
「小夜和小暖的轉學程序,當初給了文件,記得要辦妥,不然,會耽誤入學。」
司沐在朝前走,似乎在考慮著該說什麼,卻邊走邊言,並未停留。
「你常常三餐不規律,吃飯的時候也喜歡吃辣,不要總去吃川菜,你的胃不好。」
「記得你的感冒藥,總是喜歡塞在抽屜里最裡面的一格,才會總是找不到。」
「下次晚上睡覺時,記得把空調溫度調好,不要總是開到最低,只想著夏天涼爽,第二天就頭痛的呼喊要吃冰淇淋……」
他說著,笑著,說的全是七年間他們相處的瑣事,但是,火火卻早已流了一面的淚,早已無法堅持,手抓住了憑欄——
「我總喜歡走咱們共同走了三年的海濱公路大道,那是我高中三年的回憶,也是你的。耀其曾問我,將來會把墓葬在哪裡?我說老去的那一天,就會回海濱公路,租一間閣樓,養一些花草,寫一些音樂,養一隻胖貓,告訴它,我這一生最愛的、最在乎的一個人,叫做火火……和它同名……我無法對她擁有,所以,我只能以名為願,願它能在夢中留在我身邊,願她能一直一直過的好……只可惜,我活不到老。」
司沐失笑,「從被催眠,破壞了很多身體機能與人格理智后,就已經註定,我活不到三十,所以火火,不必難過,至少在最後,我做了對我來說,一生之中,最有意義的事……那就是補償你……」
他又笑,「我想,有些補償,可能,做了,你也不知道吧……」
他笑的有些失落,「所以,有些事,就該做的轟轟烈烈,不是嗎?」
他又言的開心,「至少,如我所願,最後流連的地方,是在海邊……這就夠了。」
夠了,真的夠了嗎?
司沐,補償?你又怎知,所有的補償,我都不知,你又怎麼知道,所有的補償,都是無用,而又沒有意義?
看著黑暗的畫面,寂靜的空間,以及聽到司沐漸遠的步伐,火火胸腔的空氣像被抽空了,一點點面臨不祥,一點點面臨絕望——
「司沐……不要去……」她沙啞著聲音低喚。
卻沒喚來那個人,也沒喚來回聲。
只聽到風聲,水聲,還有幾道海鷗聲,以及悠揚的音樂,彷彿司沐一直以來身上所帶的皂莢之味,隨著海風飄來,清晰香甜,他白色的襯衫被風揚起,站立於海邊,遙遠的遠方,朝她抬頭,朝她招手,如夢似幻,又恍如最後一刻的靈魂離別……
「火火,再見,那一夜,你穿著裙子,帶著笑容,在我身邊跳舞的樣子,真好看。」
他就那麼說著,關閉了錄像,與聲音。
一片黑暗中,似乎懂得他去向了何方,火火一個沒忍住,跌坐在地上,痛哭出聲——
司沐!司沐!為什麼……不去等我要給你的那個答案?
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
你的付出,你的苦心,你的補償,你的偽裝……
地下賭場那一天,夜風微拂的那一吻,毒梟車戰的那一刻,一次次的危機,你如同王子,救贖公主,戴著神秘的面具,不奢求報,來到我面前,告訴我,永遠做你的騎士,我的公主……
公主,永遠……
沒有了存在,還談何永遠?
難道我還要期待,有一天,你會像第二個王子,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再一次對我相救,再一次拿走公主那簡陋的迷彩玻璃鞋,藏在閣樓的紙盒裡,一藏,就是好多年……
因為,那是你最重要的東西!
因為,偽裝了一切,卻無法偽裝當初為我不惜一切犧牲和拯救的你……
正因為是它,正因為是你,所以,從入城堡第一天起,我就決定相信你!
一直,相信你……
可是司沐,你為何選擇放棄?
你為什麼,在這所有人都要選擇救贖和求生的那一刻,你的選擇……卻是犧牲自己……
因為那是你!
還是因為……你是司沐?
總是做得,默默無聞,犧牲的那一個……
司沐……
「坐穩了,抓緊我,我車速很快……」
「唐……火火,對嗎?」
「傻瓜,別誤會,我是在說貓……」
「如果,我當真了,怎麼辦?」
「對不起,火火,我想,我該離開……」
「對不起,火火,我想,該說再見……」
奔涌的淚水再難止流,一幕幕一言言清晰的響在耳邊,眼前似乎又看到司沐穿著白襯衫,坐在單車上,笑而問她,「要坐么,火火?」
高架橋,海濱路,吱呀吱呀的聲音,微聲遙響的音樂,他的白襯衫還在隨風飄搖,那悠遠的歌聲早已不知飄向了何方……
回到最初那起點,才是最清楚地方。
記憶中你青澀臉,懵懂更能經流年。
也許那年天空好,時間不來我不老。
或是那年你愛笑,歲月不流我不棄。
可惜時間隨年逝,可惜歲月隨風老。
年月時日哪一天,隨風消散在夏天……
這是一首老歌,帶著一首懷念,火火聽到最後的時候,聽到咔擦,一聲,開始時間的悼念……
那是倒計時,延遲的倒計時,整整二十秒,一動不動,連呼吸和爆炸,都燃聽不到是。
十,九,八,七……滴滴答答,秒鐘急促!
直到,奔向最後一秒時,啪,錄音靜止,完全,消失了聲音,沉浸於一片灰暗……
「我說,好奇怪,最後一刻,一定是天要救我!怎麼好好的,就突然延遲了二十秒,才讓我被手下救出去?好奇怪……」
甲板前,夜零走了出來,對著方芯念,一直念,「一定是上天要救我,才莫名延遲了二十秒,一定是,一定是,對不對……」
對。
她在心中默默的回答。
我寧願,是老天要救你,也寧願,這是幸運的安排。
多少個寧願,我都不願換,此刻此刻的黑暗,還有,那倒計時,最後一刻的……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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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閱○讀○網○原○創○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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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火不知在甲板上待了多久,回過神時,就看到御晟深已站在了她的身邊,給她披了外套,站在海面,迎著海風,望著遠方,一言不發。
他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她也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但是此時,誰也沒法聲,而是靜靜望著遠方,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這個夏天,我們都經歷了很多殘忍的事」,御晟深出聲,低頭看她一眼,「但是,夏天卻容易發生奇迹。」
火火抬眸,與他相對,「奇迹么?」
「就像七年前,我以為你消失,結果,你卻逃生火海。」他轉過身,對向她,「在他的幫助下。」
她知道,他在提示,也許,司沐有辦法逃脫,畢竟,他是司沐,也曾在那樣恐怖的爆炸陣仗中,帶她安穩而逃……
她知道,他在安慰她,盡他所能。
火火站起身,朝他微笑,儘管有些無力,卻仍是抱歉,「對不起,讓你替我擔心了……」
「但願,能有奇迹。」
「是啊,但願。」
他們握住了雙手,像他們每次死裡逃生,也像他們每次,默契相合一樣,兩人目光相對,站在了船角一邊……
「唐小姐。」他叫她,「想問你一件事。」
「嫁給我,願意么?」
「又求婚?」她有些錯愕,卻已不驚喜,搖頭道,「都說了,我都拒絕你很多次了,你不要……」
「多少次?」他問。
火火一愣,張眸,開始推算!
從一次,又一次,兩人從認識開始,一直到這一次危難中的一次又一次——
憑藉著她高超的記憶力,她竟然,推算出來了,並且,十分準確!
「十二次!」她說,「你向我求過十二次,這一次……」
「是第十三。」他言,「我最鄭重的一次,也是,我最鄭重的回復。」
「回復?」火火側首,突然想起,當年,在車裡,她那麼害怕那麼恐慌,驚慌之中,予他相求的次數,也是十三,就像是一種註定。
她搖頭,「不行,十三,代表不吉。」
「不,十三,代表一生。」他抬頭,正視他,「一開始,我們就向彼此許過終生。」
火火愣,倒是真的沒想到……竟真有這般巧合。
仔細一想,確為十三。
只是沒先想到,從開始,這個十三,就被他當做了諾言。
「唐小姐」,他突然喚。
「無論生老病死,富貴貧窮,健康疾病,快樂憂愁,我將我毫無保留,以愛將名,賦你婚契,此生此世,立不更改,無論忠誠,或是永遠……」他跪下,「那麼,此時此刻,你願意,答應嫁給我嗎?」
他問。
這一次的誓言,竟比任何時刻都真誠,竟比任何時刻,都鄭重。
「我……」不等她回答。
後方已呼喊,「嫁給他!嫁給他!嫁給boss生娃娃——!」
火火頓時回頭,正要斥責那一群破壞氣氛的起鬨者。
卻覺指尖一涼,右手無名指,被他套上了屬於他和她的誓言之物,一顆鑽戒。
「不說話,當你答應了。」他說。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她回。
他卻握住了他的手……
此時,雲海升騰,明日金波,火火抬頭,便看到整輪明白升於天空,海面泛起橘紅,陽光將他們相握的雙手緊緊籠罩,也將他們相擁的身影投於海面,拉得很長,沒有盡頭……
就像命運奇怪兜轉,找不到緣由,才知那時一眼相見,註定,他們就向彼此許過一生。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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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感言】
因為時間跨度比較大,唐這幾天趕結局頸椎出了問題,急切需要靜養了,所以,之前當親們關於夜零和蘭斯的番外,考慮在下一本的新文中寫,不出意外,下一本的新文唐會寫系列文,御小然或火火兩個娃他們的故事,文中人物都有關聯,到時敬請親們支持了。本文至此,今天全文完結,感謝親們一路追隨和支持,愛你們,新文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