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女人
江上宇又輸了,他將籌碼全推了過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旁邊有人笑道:「江少,你這牌原本是鳳凰花,偏偏被你打成狗屎,也難怪你的錢嫌你手氣差,拚命要跑到侯少口袋了。」
「去你的,咱倆比手氣,你還不如我呢!要不是你帶了支票本子,憑你今晚帶的錢,恐怕不夠侯少塞牙縫!」那人語塞,江上宇冷哼,又叫了一堆籌碼,一個一個撩著玩。
江上宇最後還是放心不下,他知道阮明鏡喝醉后一定醜態百出,萬一任性起來真的跑回家去,那可就糟了。他眉間緊鎖,怎麼也想不出妥善的辦法,只好將籌碼全推過去:「你們先玩著,我出去辦點事。」
侯遠靳仍然抽著煙沒說話,小孟在一旁數籌碼,聞言朝江上宇笑道:「江少,您這是要去哪兒,多久回來?」其實小孟是一條好狗,說話的語氣是很畢恭畢敬的,但就是讓人沒來的由的生氣。
江上宇操起一個籌碼砸過去,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道:「睜大你的狗眼,這兒輪得到你來問我嗎?」
小孟堪堪避開了那枚籌碼,又彎腰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臉上的笑容波瀾不驚:「別生氣,是我多嘴,您大人有大量,別見怪。」
操他媽的!
侯遠靳也看出江上宇臉色不善,抽了半顆煙后,他開口了:「有要緊事就去辦,都是大人了,被激兩句就生氣,像什麼樣子。」
江上宇點點頭,走出兩步又返回來:「你今天坐多久?」
侯遠靳看了看小孟,小孟道:「凌晨的飛機。」
江上宇放心了,四處招呼幾句,大步走了出去。
江上宇走了也不影響——小孟坐下來了。每當缺人時,小孟就是最佳的人選,因為旁人沒資格跟這些身份尊貴的人打,而他麽,不算人,隱形又透明,可以忽略不計,反而有了上場的資格。
其中兩人聊著天:「江少還是這狗脾氣,說兩句就上火,也不知是怎麼把白宮撐這麼大的。據說現在江老爺子還固定每周一揍,也就是咱們知道,傳出去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哈,你不知道他現在可風流了,跟蝴蝶一樣飛在女孩子堆里,也不知道辜負了多少純情小姑娘。赫赫有名的花心大少,不知將來誰能降得了他。」
「那可說不準,說不定這位心裡早就有人了。你沒看報紙,不久前恆興地產的董事長離婚,有人拍到江少維護那位前妻的照片,哎喲,那女人可真漂亮,穿著一條長裙,妝都不用化,驚艷。也難怪江少動心,我以前怎麼就沒注意過呢,這麼漂亮的人、妻,又是恆興董事的夫人,玩起來也夠帶勁吧……」
侯遠靳壓著牌,不知為何,他的心突然動了一下,繼而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浸入了毒液,點點滴滴,滲透五臟六腑。
兩個人都沒注意,其中一個打出手上的牌:「這也不知道什麼事讓他這麼急,早看出他心不在焉了,肯丟下這麼多人走,一定是位美女吧,指不定還喝醉了!」
「說不定是那位人、妻……」
兩個人都不懷好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