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第二百六十九章 悲劇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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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嘟嘟的小臉蛋，一雙水光盈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哀求著。穆靜染髮現自己的心一下子被萌化了！

「小玉，就吃一點點，好不好？」

「什麼！」

展玉驚奇地瞪大了雙眸，伸手搭上了穆靜染的腦門。「咦！沒發燒啊！怎麼也跟著胡鬧呢！」

「啪！」

受不了的穆靜染輕輕拍下展玉的手，摟著阿湛瞪著對面的女人。「小傢伙這麼可憐兮兮的，你都視而不見，你這個做娘的是不是太狠心啦！」

「啥、啥！」

搞不清狀況的展玉，瞪著面前兩張指責的面龐，氣虛地撓撓頭語塞。「小、小染，你、你、你你你······！」

「那你說，你小的時候沒有背著爹娘偷吃冰！哦，不！是糖糖！」

不會吧！

展玉鬱悶地被徹底雷翻了。

「走！阿湛，你娘同意了！」

穆靜染賊笑地拉著阿湛的小手，輕快地跑了出去······

屋子裡的展玉懊惱不已，自己怎麼就稀里糊塗地被繞進去了呢！唉！嘆息的她站起身慢慢地跟了出去。

「乾娘，那裡！那裡！」

遠遠的看見院子里的凝結的一池圓鏡，阿湛興奮地叫喊著。

「阿湛，慢點兒！」

小傢伙太靈活了，身子沒有以前利落的穆靜染，剛跑了兩步就已經氣喘吁吁地像只老牛！

「乾娘，你快點兒、快點兒！」

心急的小傢伙受不了地跑回來，拖著穆靜染的手······

「天、天啊！」

現在小孩子的精力太可怕了！雙手扶膝的穆靜染累的像條癩皮狗。

「糖糖！糖糖······」

好大一塊糖糖！小傢伙吸溜著口水，不停地頓著小腳，興奮地大叫著。

「阿湛，咱們去廚房找乾淨的，好不好？」

「糖糖！糖糖！」

小傢伙不依地指著光潔的冰面。

唉！

穆靜染嘆息。小時候自己也偷偷嘗過池塘里的冰塊，在這個沒有工業污染的年代，池子中的水潔凈度，遠遠超過現代的凈化水，吃個一兩塊應該沒問題吧！

「阿湛，乾娘幫你拿糖糖，你站在這裡不許過來，知道嗎？」

「嗯！」

小傢伙興奮地點頭。

見阿湛答應，穆靜染四下看了看，撿起花壇邊的一小塊石頭，小心地來到石頭壘砌的坡台邊。

「砰！」

輕輕一砸的穆靜染完全低估了冰層的厚度。

「哧溜溜······」

手被震得發麻的穆靜染，詫異地瞪著小石頭地在冰面上，歡快地滑動著。

「咯咯咯······」

站在高處的阿湛，看著好玩的一幕，興奮地又蹦又跳。

「壞傢伙，再笑乾娘把你也扔下去！」

儘管知道小傢伙心無城府，可穆靜染還是有種顏面掃地的羞惱。

「唔唔！」

小傢伙嚇得立馬捂著嘴邊，瞪著水蒙蒙的無辜大眼直點頭。

「呵呵呵······」

咧嘴直樂的穆靜染，轉身上岸再次找了個大點的石頭，來到岸邊試了試，震麻的手告訴她，這裡的冰凍太厚了！

慢慢地一點點試探著向前，穆靜染心頭洋溢著淡淡的新奇，那種年幼時在池塘邊偷偷踩冰的感覺，再次熟稔地揚起······

「乾娘！」

就在穆靜染沉浸往昔的時候，身旁突然想起阿湛的聲音。

「啊！」

驚嚇的穆靜染手一抖，握著的石頭飛奔地砸向前面的冰面上。

「三王妃，您在幹嘛！」

一個熟悉的聲音跟著想起。

穆靜染驚嚇地抬頭，只見阿湛的身後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女孩，仔細一看竟然是夏侯羽彤！心頭火起的她不禁怒吼。「誰讓你過來的！」

「是、是她！」

從沒見過乾娘發火的阿湛，可憐兮兮地指著夏羽彤——招供。

「夏羽彤！你知不知道這裡非常危險！」

鼻子氣歪的穆靜染大吼。

「我、我、我······」

一直備受寵愛的女孩，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夏羽彤眼淚迅速蓄滿了雙眸。

「還把阿湛帶過來，你有沒有腦子啊！自己想死別拖累人！」

吼完心中怒氣的穆靜染，擔憂地打量四周。

「哇······」

備受打擊的夏羽彤，雙手捂著臉轉身就跑。

「啊······」

腳下一滑的她，慌亂中想拉住一個東西······

「哇哇哇······」

一陣冷風吹過，後背冷汗涔涔的穆靜染，艱難地吞吞口水，頭痛地瞪著滑下前方的嘶哭的一大一小。更不妙地是她清晰地聽見，冰面裂開的聲音！

「阿湛，別哭也別亂動，乾娘會救你，好不好？」

穆靜染趕緊安撫嚇壞的小孩子。

哭泣的孩子聽著穆靜染的話，儘管特別害怕，但是單純的相信讓他不再亂動。可最前面的夏羽彤嚇傻了般，掙扎著想站起來。

「夏羽彤！你如果想死快點，儘管亂動好了！」

情急的穆靜染冷喝。

「三王妃，救救我！救救我！嗚嗚嗚······」

趴在冰面上的她已經看見遠處的冰面裂開，水一點點漫上了冰面。

「你先別動，我先把阿湛拉上去。」

「您快點兒！嗚嗚嗚······」

嚇壞的夏羽彤淚流滿面。

「好！」

安撫完夏羽彤的穆靜染，輕輕地趴上冰面。「阿湛，你輕輕用腳跟蹬冰面，兩隻手向前划動，像以前我們看到過的，那個拱著身子的小青蟲一樣地，向乾娘說話的方向蠕動。知道嗎？」

「噢······」

機靈的小傢伙，試了試，沒一會兒終於找到感覺，像個小蟲子似的一點點挪了過來。

沒一會兒后，像個「大」字趴在冰面上的穆靜染，伸長著手臂揪住了阿湛小腦袋上的髮髻，慢慢將小傢伙拖了過來。

「阿湛，乾娘還要救姐姐，你把腳併攏了，乾娘把你推到岸邊，你小心點兒爬上去，趕緊去叫人來救我們，明白嗎？」

輕柔地摟了摟嚇壞的小孩子，穆靜染叮囑。

「嗯！」

小小男子漢的天性，讓含淚的阿湛點點頭。

抬頭再次看看到岸邊的距離，穆靜染估算著力道，將阿湛推向岸邊。平穩地滑向岸邊，小小的身子艱難地站起來，爬上坡道撒腿去搬救兵。

趴在冰面上慢慢轉身的穆靜染，再次向前爬去。耳邊不時傳來的冰裂聲，讓她等不及阿湛搬來的救兵了！一點點！一點點！兩人的距離不斷縮短······

「夏羽彤，你盡量把腳向後伸過來。」

「唔唔······」

身下的冰面裂開了冰花，嚇得手腳發軟的她，拼儘力氣地向後伸著腳。

「好了！」

終於夠著夏羽彤的腳的穆靜染，暗暗喘了口氣，開始思考如何退回去。

「天啊！彤兒！彤兒哪······」

突然岸邊傳來莫沛蘭凄厲的哭喊聲。

「二娘！嗚嗚嗚······」

聽著熟悉的聲音，歷經著生死考驗夏羽彤痛哭流涕。

「彤兒！別怕！二娘來救你！」

慌亂的莫沛蘭急忙向湖面跑。

「別過來！」

穆靜染急的大叫。「想我們都掉下去，你就過來。」

「救命啊！救人啊——」

嚇的收住腳步的莫沛蘭，亂了分寸地大叫著。

「那邊！那邊！」

被軒轅赫抱在懷裡的阿湛指著亮晶晶的冰面。

小染！

夏羽彤！

疾步趕來的軒轅赫，看著冰面上趴著的兩個身影，心差點兒嚇飛了！

「王、王爺，您、您救救彤兒！您救救彤兒！」

慌亂的莫沛蘭，一看見軒轅赫，彷彿看到救星地上前拉住他哭叫著。

「給，你抱著孩子！」

將手中的阿湛塞進莫沛蘭懷裡，軒轅赫吸氣、飛身上了冰面。愣了下伸手抓住夏羽彤後背的衣衫，腳下輕點冰面，幾個點縱上向岸邊縱去······

呵呵！

歷史再一次重演！

趴在冰面的穆靜染感覺心底沒有一絲暖意，迅速地包裹了厚厚的冰封，比身下趴著的冰面還要寒上千萬倍！

「小染！」

到處沒找到人的展玉，被這邊的哭喊嚇到，心慌地奔到岸邊，卻心頭刺痛地看見讓她氣瘋的一幕。

「王爺！」

被救上岸的夏羽彤，緊緊地抱著軒轅赫不放手。

「王爺！」

氣紅了雙眸的展玉衝到軒轅赫身邊嘶吼。「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是一個普通人，你、你都不可以這麼絕情！」

使勁扒開夏羽彤的雙臂的軒轅赫，轉身再次飛身去救人。

「哈啾！」

被軒轅赫提上岸邊的穆靜染，簌簌發抖著。

「啪！」

一記驚悚的耳光響起。

「你幹什麼？」

憤怒的展玉，將懵懵地撫著臉頰的穆靜染擋在身後。

「王爺！就是她、就是那個蛇蠍心腸的賤女人，想害死我們家彤兒！」

莫沛蘭突然翻臉。

「啊！」

聞訊趕來的王府下人們驚呼一片。

「你胡說！」

展玉氣紅了雙眸。

「好！那我問你，三王妃武功不凡，這是皇城之內盡人皆知的事情，可剛剛的情形下，憑藉她的身手，早將人救上來了，何必裝腔作勢地趴在那裡裝可憐！或者說見自己事情敗露了，心虛了才更對！」

莫沛蘭聲嘶力竭地怒叱。

對呀！這個夏夫人說得很有道理啊！所有懷疑的目光彙集到、一直默不作聲的穆靜染身上。

「小、小染，你、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展玉拉住穆靜染的手臂焦急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