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靛藍歸域
「喲看起來有新客人進來了！」黑暗中一個聲音。
「確實而且這次不是被亂流卷進來的是由指引者帶進來的啊！」陰瑟瑟的聲音。
「是『王』么？」簡單明了的聲音。
「開什麼玩笑？這麼孱弱又混亂不堪的氣息怎麼可能是『王』？」粗曠豪野的聲音捎帶著幾聲像牛一樣的響鼻。
「不…或許就是也說不定！畢竟是被引導進來的人我相信指引者不會那麼無聊。」睿智話語間帶著些須來自自然的和諧聲音。
「同感！」比第三個聲音更簡單明了。
「那還等什麼？兄弟們大家準備準備迎接一下這位新客人的到來吧！」兩個幾乎相同的聲音疊加在一起。
「……..」
「？恩？你們倆怎麼不說點什麼？」還是那兩個異曲同工的聲音「喂…別走那麼快啊！怎麼你們倆比我們還急！喂？？」
「….好吧希望這個『王』不會讓我們失望！都去準備一下吧各位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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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醒了啊！」意識慢慢回到身體里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彷彿之前那一幕只是做了場夢。還未來得及看見眼前的事物耳朵邊倒是傳來一個聲音。有些親切雖然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極為不爽「別裝死了真是豬啊一睡能睡這麼久。」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趕緊睜開眼進入視線的是那個無論相貌身材都幾乎與我無異的身影除了左手那如血一般赤紅地印記。加上他這略顯玩味的語氣…
「你…赤血！真的是你！」我猛地坐起身激動的情緒無可復加想都沒想狠狠地將他抱住。
面對我忽然而來的熊抱赤血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悶哼了一聲。苦笑道：「除了我還有誰？好久不見啊！臭小子！」
相對我的激動赤血要顯的平靜許多依然保持著那略顯狂妄的笑意。儘管他還是掩飾不了眉宇間的喜色也還來不及擦去的因為激動而掛上地幾滴淚痕。
身後的薔薇雖然沒有赤血那般激動但也是默默地走上前與我們二人相擁在一起。如果說我和赤血之間還存在什麼隔閡的話這一個擁抱。已經基本化解了一切。
良久我鬆開手迫不及待地問道：「赤血！薔薇！你們這一年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為什麼我怎麼都感知不到你們的存在…什麼啊？」
話還沒問完腦袋上倒是挨了赤血一記狠狠地暴栗。「你還真好意思提…想起一年前那時候我就來氣！」赤血氣急敗壞地道「虧得我還真相信你小子的計劃結果居然要我幫你硬頂下那一招那可是純正的暗元素啊如果不是最後一刻…算了。不提也罷。」
薔薇在背後的輕輕一推說地有些過了趕緊扯住話頭。而我因為喜悅而忽略了這個細節。我撓了撓頭笑道：「呵呵。那不是情非得以的么如果我把實話說出來你還會犧牲那麼大幫我么？再說我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那個樣子。」
「等下…能不能先回答我前面的問題？」我忽然反應過來「你們到底去了哪裡而且這裡又是哪？」
赤血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回過頭與薔薇對視了一眼暗中交流著什麼。過後兩人又同時點了點頭。
「反正你都到這裡來了。也就說明你已經與他們有過接觸那我們也沒有再隱瞞你的必要了。」赤血那如釋重負的口吻讓我感覺事情比我想象的要複雜。而他接下來的話證實了這一點「你已經確定了吧自己作為王的身份。」
我楞了楞重重地點了點頭。「果然如此真地是梅莉把你送進來的那該死的老女人還真一點都不顧及之前的恩義么？」赤血地語氣忽然又一轉牢騷了幾句「你小子也還真相信她接受了靛藍之鑰？」
赤血一會正經一會古怪的語氣和神情若不是早已經習慣真容易讓人誤會成瘋子。我苦笑著撇了撇嘴卻也在琢磨他話里的意思。藍之鑰？名字還真是奇怪不過怎麼看這也不像是梅莉所說的通往我記憶大門的鑰匙。
「別再琢磨了那把鑰匙根本不是所謂的記憶之門的鑰匙應該說根本不是直接引導你進入記憶之門的鑰匙。」赤血直接看穿我的心思笑道「不過也托這位指引者的服不然按照本來地安排你至少還得在人間界呆4月才會自己找到來到這裡的方法。」
看我的表情一片茫然赤血有些哭笑不得正準備耐心地解釋薔薇忽然又推了他一記這次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風頭出夠了吧？別忘了這次地主角不是你我。」薔薇看著他微怒的面容溫柔一笑「那九個傢伙可不是那麼大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還是交給他們吧。」
「好拉我知道拉！」赤血聳了聳肩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他回過頭笑道「臭小子剩下的事情就讓另一個想見你的人告訴你吧。」
言罷不等我明白他已經攜著薔薇走了出去忽然又回過頭：「你們兩個就好好珍惜這點時間吧！到時候不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哦！」
「喂？什麼啊？」我只感覺莫名其妙在我聽到另外那個聲音之前。
「謝謝赤血薔薇。」在我身後的那個熟悉的聲音。那
挂念許久的人的聲音。那個唯一一個讓我後悔在一決定地人的聲音。
珠珠的臉上還是掛著那樣靦腆的笑容靜靜地望著我柔和的聲音讓我的心弦難以抑制地顫動：「你終於來了。主人。」
我衝上前。緊緊將她擁入懷中。真的讓赤血說中了。我何嘗不想說什麼？可縱使心中有千言萬語此刻我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或許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個時候什麼也不說便是最好的吧。
我俯下臉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良久唇分。我依然緊緊地摟住她幾抹潮紅拂上她的臉頰讓她已略顯成熟地面容變的更加嫵媚動人。
「不要再分開了！」我喃喃道懷中的佳人也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同沉浸在這溫馨的一刻。
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咳…咳…雖然很不想破壞你們的氣氛。不過我必須提醒一句時間可不是那麼充裕的！」分明已經走出老遠地赤血忽然出現在身側看他那副古怪的神情直讓人忍俊不禁「說到底還是我錯估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什麼都不說光擁抱就快過一刻鐘了。那幾個傢伙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麻煩早點…」
「你就不會再去陪陪薔薇姐姐么？時間方面我自有分寸的！」白了赤血一眼。珠珠嬌嗔道弄的赤血有種裡外不是人的感覺。
「還是不要讓他太為難了。」我及時打圓場也因為我確實想知道原因「到底有什麼事情居然可以讓你都這麼心緒不寧的？赤血？我可記得你的實力不在我之下。」
「一年前或許是現在可沒法比。」赤血苦笑道「不過始作俑者還是你。如果一年前你不做那個荒誕的決定我和薔薇也不至於被虛空風暴卷進這個次元也就沒必要看別人地臉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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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裡究竟是…」
「這裡是第四結界的其中一個次元。」赤血道「當時你的身體被禁咒吞噬。嚴格上說我和薔薇應該已經死了因為這個世界本沒有冥界因此我們的靈魂便被送入第四結界。這個聖域地墓地。
「過程上出現了偏差結果也變的完全不同因為我們身上有你的氣息恰好被那幾個傢伙捕捉到誤以為是你結果便被帶到這裡來。」
「誤以為是我？」我疑惑。
說到這裡赤血停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與剛才的話似乎毫無關係卻又似乎關係緊密：「三千年前崛起的帝國。麥加爾帝國它的都城叫作靛藍之城。麥加爾神王也被人們稱為靛藍之君。」
「而這裡。被守侯於此達三千年之久的那些人稱為靛藍歸域。」赤血接著道「意思就是靛藍之君終將回到的地方。」
「靛藍歸域…神官們么的仲裁？」我意識到了什麼心情變地有些沉重「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么？」
「戰神之書應該寫地很清楚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翻譯出了多少。那第三個也是最重要的條件便是『真正的王惟有得到神官們的驗證才能迎回他原本的靈魂』。」赤血點了點頭他明白我的想法也知道我究竟在擔心什麼「也不需要那麼憂心忡忡的。雖然不是很確定但至少知道十三名神官並沒有全部都在這裡。」
「我明白至少有一個人沒有…」我喃喃道那副壁畫如果沒有錯那就說明她也已經恢復了身為神官的記憶。
「主人不需要想的太多。心如果裝太多東西就會很累。」珠珠忽然道「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需要再顧忌什麼。」
「況且」她回望了赤血一眼又再次凝視著我的雙眼「我們會永遠陪著你。」
聽到這話赤血忽然皺了下眉頭但也還是欲言又止看了看依然相擁的我和珠珠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放心的前進吧子傑！」他忽然道「背負起你應該承受的那些東西同時拿回那些應該屬於你的吧！」
說著他沖我伸出右手：「我們雖然曾經做過敵人但也不要忘記無論何時我們都是來自同一個身體靈魂相連好兄弟。」
「對！好兄弟！」我的心頭為之一顫同樣伸出右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或許這一刻才是徹底讓我們忘掉過去種種不快的時候。至少我是這麼認為。
「差不多了時間到了！」赤血看了看天空喃喃道。與此同時在我身後一個紫黑色的光環漸漸展開一個形狀奇特的傳送門瞬間成型。
再次與珠珠對視一眼時隔一年她再次回到了我的平等空間。而赤血則鼓勵式地伸出大拇指沖我點了點頭。
「我會再回來的。」我同樣伸出大拇指回應著赤血的鼓勵「平安無事地回來！」
紫黑色的光環漸漸擴大直到將我的身影完全湮沒其中然後又慢慢地縮小直到徹底消失。
而直到我消失赤血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這時才緩緩放下手。「為什麼會那麼說？這不像你的作風？」薔薇從身後走來有些不解赤血剛才的做法「一點都不擔心神官們的力量？」
「擔心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們只要在這裡一天就必須時刻擔心他們的威脅。」赤血詭異地笑道「可是如果讓我選擇我還是更願意為女神服務為這位已經完全傾心於王的幸運女神。更何況這個『王』還是我的『好兄弟』呢？」
「你這個滑頭。」薔薇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