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霍逸琛的心虛

第三十八章:霍逸琛的心虛

六個月前,她也被調到城北的監獄,正好是秦若那個監區的獄警,六個月的相處。她清楚的知道,秦若心中的苦,與其說是在贖罪,不如說她是在懲罰自己。

韓曦從來沒覺得命運不公過,但是現在……

為什麼上天要對她這麼苛刻,都這樣,為什麼還要讓她再有波折?

「這位小姐,麻煩你儘快做出決定。」

韓曦一身便裝,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下班,正準備離開,卻接到了監區的電話。

「必須摘除嗎?」韓曦不確定的問,嘴唇都有點發白。

「情況真的很不容樂觀,病人的的右腎。已經衰竭,不拿掉對病人的影響很大。」在韓曦看不到的地方,戴眼鏡的男醫生,隱藏在鏡片下面的眸子,不著痕迹的微閃,帶著一抹幽光。

「這……」韓曦面露難色,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怎麼還不來?」

在剛才等待的過程中,她有給唐子墨打電話,因為秦若的關係。這半年來。他們還算比較熟悉。

唐子墨交待過,秦若要是有什麼意外,一定要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她早在來醫院的車上就給他打了,可是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他卻連個人影都沒見。

**

唐子墨接到韓曦的電話的時候,正和霍逸琛。封尊,靳岩幾人在一起。

這是這半年來,他與霍逸琛的首次見面,兩人還都是被靳岩給騙來的。

今天聚會的原因是,是靳岩的生日,他可能是想緩和他和霍逸琛的關係,只搞了一個私人小型的聚會。

身為好兄弟的他,在他再三強調。霍逸琛絕對不會到場的謊言下,怎能再矯情,只是沒想到,他前腳屁股還沒坐牢,後腳霍逸琛就領著季晴和霍汐童也來了。

當時他想一走了之來著,但仔細一想,那樣未免太幼稚,叫人看笑話,所以整個用餐過程,他表現的很自然,與平常無異,只除了一點,不跟霍逸琛互動,他也不理他的不是嗎?

誰不理誰,誰還不過似得,他做錯事,他還有理了,憑什麼把老爺子的死,全都怪在秦若的頭上,如果不是他吧老爺子氣的住院了,秦若就算是發神經,也找不到機會吧!

歸根究底,他才是罪魁禍首,怎麼還有臉擺出一副秦若是他殺爺之仇的嘴臉,光是看見他,唐子墨就一肚子火。

直到用餐尾聲,兩人雖然誰也沒理誰,不過倒也相安無事,如果不是喝醉的霍汐童,突然發酒瘋的話,這會是個心平氣和的聚會。

霍汐童酒量很差,幾杯紅酒而已,已經醉的找不到北了,她晃晃悠悠的走到唐子墨面前,傻笑著:「唐子墨,呵呵,唐子墨……」

唐子墨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並沒出聲,哪知就是這樣的態度,讓霍汐童的情緒失控,她一把揪起唐子墨的衣領,逼他看著自己:「唐子墨,你……嗝……」打了一個酒嗝,她繼續吼:「你到底拽什麼?你有什麼可拽的,你告訴我?我招你了嗎?你連我也不理?是不是為了那個賤貨,你把我們霍家所有的人,全部當成仇人?唐子墨,你告訴我……」

霍汐童吼的聲嘶力竭,淚雨紛飛:「那個賤貨就那麼好嗎?」

「霍汐童,注意你的用詞!」唐子墨這話說的不疾不徐,但是隱忍的怒意,從那雙冒著寒氣的重眸里,想要看出來,並不難。

「我就不注意了你怎樣?又想打我?」霍汐童冷笑,挑釁道:「沒想到你的口味這麼重,喜歡破鞋,你這樣,你媽媽造嗎?」

「你喝醉了,我不想跟你吵。」唐子墨扒開她的手,就要從椅子上起身。

跟喝醉的瘋子一般見識,掉分!

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巨貞叉弟。

「你敢走,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玩死她?」霍汐童口出狂言:「不信,咱們就走著瞧,有本事你二十四小時守著她,不然我霍汐童發誓,一定要讓那個賤人死的很酸爽。」

「童童……」看夠了好戲的季晴,前來規勸:「你喝醉了,走,咱們回家……」

「你放開……」霍汐童推開她:「季晴,你最好給我走開,我不想見到你,做女人失敗成這樣,我真替你臉紅。」

「童童……」季晴臉色微白:「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不知道嗎?」霍汐童嗤笑:「你還能不能有點自尊?好歹你也是季家的大小姐,你爸要是知道,你每天跟個受氣小媳婦似得,不氣死才怪呢!」

霍汐童見不慣哥哥對待季晴那樣,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為什麼他們不在一個房間睡覺,這也就算了,季晴還毫無怨言的,打理著哥哥的衣食住行。

能不能有點骨氣,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非得在心裡有別人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嗎?

最賤的就是她哥了,不是說對秦若沒感情的嗎?

不是之前的那一切都是假的嗎?

為什麼會寫秦若的名字,寫滿了整整一張紙,正反兩面,沒有上千,也最少幾百個,竟還放在書房的帶鎖的抽屜里,那天她去找東西,可能是他忘了鎖,正好被她看見,當時她真想一把撕碎了它!

這就是不愛,這就是沒感情,這就是對待仇人的態度?

兩個氮元素!(兩個氮元素=hehe=呵呵)

秦若那個表裡不一的綠茶婊,到底有哪裡好,為什麼他們一個兩個的都這慫樣,天下的女人他媽的都死光了嗎?

看季晴臉色不好,霍逸琛眸色若有似無的一暗,不怒自威的道:「要發瘋出去發!」

「怎麼?說她你心疼了?」霍汐童喝醉了,天不怕地不怕,跌跌撞撞的跑到霍逸琛面前,笑的嘲諷:「你還知道心疼啊?我以為你早就把她給忘了呢!哥,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你捫心自問,你真正愛的,是她嗎?」

霍逸琛拉著她向外走:「回家!」

「你放開我,你為什麼不回答我?」霍汐童掙扎:「你心虛了是不是?哥,你變的我越來越不認識了,這半年裡,你偷偷去監獄的次數,加起來,至少不下五十次。也就季晴那個女人才那麼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

霍逸琛的電話突然響起,那鈴聲讓霍逸琛神情一怔,放開掙扎不休的霍汐童,邊往外走,邊接通電話,整個過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季晴,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電話上。

他前腳走,後腳唐子墨的電話也響了。

「什麼,你說秦若要動手術?」聽著電話那頭的韓曦所說,唐子墨瞬間如遭雷擊,腳下的步子又快又急,跟霍逸琛剛才的不相上下。

「好,我馬上就到。」

兩人離去時的神情,季晴都看在眼裡,眸底深處是陰謀的算計。

**

霍逸琛恨不得把汽車當飛機開,只可惜正值假期高峰,路上的車輛行人,前所未有的多。

一遍遍的給監獄那邊,他安排的人打電話詢問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藍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秦若,我命令你,不準有事!

終於,車子艱難的開出了市區那段最擁擠的道路,霍逸琛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鉉的箭一樣,風馳電掣而去。

唐子墨跟他的心情差不多,恨不能自己會超能力,只可惜,他們在路上,都出了狀況。

唐子墨是突然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是母親摔斷了腿。

母親和秦若,這對唐子墨來說,是個艱難的抉擇。

一邊是至親,一邊是摯愛……

霍逸琛則是出了車禍,與一輛大卡車相撞,雖然安全氣囊彈了出來,但是他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創傷,額頭上的鮮血,順著額角,不斷的往下滴……

**

韓曦等了許久,都不見唐子墨的人影,秦若的情況又很危急,她拿著拿張手術同意書,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名字,這麼難寫過,

甚至曦字,都忘了怎麼寫。

自己的名字,對她來說,那是從幼兒園寫了二十多年的,她竟然會忘,可見她有多麼緊張。

終於,簽好了字,醫生接過去后,立即準備開始動手術。

由急診室,轉到手術室,之後又是一番等待,這次具體的時間,韓曦沒算過,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倏地,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又是那個醫生走出來,一臉的沉重。

韓曦心裡一咯噔:「怎,怎麼了?」

醫生抱歉道:「對不起……」

他話都沒說完,韓曦一把抓住衣領:「你說什麼,為什麼說對不起,你別告訴我,連一個小小的腎臟的手術,你都會失敗?」

醫生嘆息:「不是,手術成功了,但是病人的呼吸,心跳,各項數據,都很不穩定。」

「怎麼會這樣?」韓曦的頭都好像要炸開了一樣,臉色蒼白的看著手術室,近乎沙啞的道::「她現在怎麼樣?」

「深度昏迷當中,就看能不能熬得過最關鍵的二十四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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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你好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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