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秦若知道了赫連濡的真面目
韓虞辰的毒無葯可解,任憑靳岩如何想辦法,都找不到能抑制毒素的解藥。
秦若想到了赫連濡。
赫連濡的醫術,在業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至少比靳岩的名號要響亮。
秦若跟霍逸琛商量:「我去找赫連濡吧,或許他會有辦法?」
兩人之間,貴在坦誠。更何況是她和赫連濡那麼尷尬的關係,要去找他,必須得告知霍逸琛,不然醋罈子又要打翻了。
如今這種情況,秦若以為,霍逸琛不會再在乎那些有的沒的,會同意她去找赫連濡,誰知她話音落,霍逸琛的臉色,突然變的很難看,眸色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不許!」
不容置喙的語氣,讓秦若蹙眉:「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秦若以為,霍逸琛還是擔心自己和赫連濡會怎樣,不由得有點氣結。
她就這麼不被信任嗎?
她看起來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霍逸琛,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秦若真的不想和他吵。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如果我真的想和赫連濡有點什麼,除非你二十四小時,拿繩子綁著我,否則你覺得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找不到?」
「……」他只說了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就想歪了,還一下子說了這麼多,霍逸琛揉了揉額角,拉著她坐在沙發上:「不讓你去,不是因為擔心你和赫連濡會怎樣,而是……」
說到這兒,霍逸琛停頓了下,定定的看著她:「告訴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事,需要用這麼嚴肅的語氣?
秦若不禁被他感染,神色也很肅然:「什麼事?」
難道又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她都有點怕了,還有那個許凌風,說是要跟自己合作,結果最近都找不到人。
幸虧兩人接觸不多。不然說不定又會上當了!
「你答應我,聽了之後,一定不要情緒過激!」如非必要,霍逸琛是不打算這麼快告訴她的,至少要等到孩子再穩定一些,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能拖了。
再拖下去,秦若說不定真的會趁他一個不注意,就去找赫連濡的。
「到底什麼事?」還要她情緒不要過激,他這神神秘秘,好像要告知什麼國家機密的語氣和神色,她的情緒已經開始受到波動了好嗎?
握著秦若手指不斷鬆開又握緊的手,霍逸琛開了口「霍崢和赫連濡是同一個人……」
他話都沒說完,秦若就猛地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人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雖然笑著,但是臉色卻是蒼白可見:「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霍逸琛你就算不讓我去找他,也別找這樣的借口,不覺得太瞎了嗎?」
霍崢和赫連濡是同一個人?
簡直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不靠譜好嗎?
霍崢和赫連濡,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秦若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根本就不可能好嗎?
霍逸琛就知道會是這的結果。
赫連濡對於秦若來說,是救命恩人,是談過一段時間的戀人,怎麼可能是霍崢那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秦若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事實卻不容的她不信!
霍逸琛也起身,握著她的雙肩,直視著她慌亂的水眸:「小獃子,我知道你很難接受,可是事實確實如此,霍崢和赫連濡是同一個人,跟我上樓,我給你看一些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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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霍逸琛的書房。
霍逸琛從書桌後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白色的文件夾。
走到被他安置在一旁沙發上的秦若面前,遞給她:「這是封尊調查來的資料,你自己看看。」
這個再普通不過的文件夾,對於秦若來說,卻是如毒蛇猛獸一樣。
她是想看,又不敢看!
其實看與不看,結果已經瞭然,霍逸琛既然敢說出口,就證明是八九不離十的既定事實。
就算是霍逸琛再不喜歡自己和赫連濡有關係,也不能用這樣的理由,來哄騙自己吧,只要自己一找赫連濡對峙,豈不是很容易被猜穿?
再說了,誰會沒事編的出這樣的謊言。
深呼吸數次,秦若伸手接過來,手心的汗,清晰可見。
翻看,當那些黑色字體,映入眼底的時候,秦若的大腦,就像是當機的電腦一樣,停止了運作,一片空白。
一直以為是大好人的赫連濡,卻原來是隱藏的最深的大反派。
這根本就是屏幕上才有的情節,她從沒想過,會真真實實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秦若是真的難以接受!
怪不得,怪不得霍崢會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那麼了如指掌。
秦若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這也太瞎了吧,霍逸琛被季晴耍的團團轉那麼多年,自己則是被霍崢……
如果不是自己突然恢復了記憶,還要復仇,又跟霍逸琛糾纏上了,她和霍崢到現在會發展成什麼樣?
結婚?
絕對有這個可能,不為別的,就單單是感激之情,只要赫連濡提出這樣的要求,她也是無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的。
「你冷靜點!」霍逸琛把她擁進懷裡,柔聲道:「你答應我的,不會激動,小獃子,我知道你很難受,這件事擱誰誰都受不了,明明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卻一直都在欺騙自己,這種感覺我了解,這不是咱們能夠掌控的,不要想那麼多好嗎?」
秦若的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著,她也知道,霍逸琛說的都對,可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赫連濡於她來說,雖不是最重要的,卻也地位不輕。
五年啊,整整五年,她把他當做自己的依靠,甚至在那段記憶被催眠的時候,她盯著覃遠天女兒的身份,跟覃家人,也沒跟他親。
有什麼事情,總是想著第一時間跟他一起分享,不論是工作上的,還是什麼,可是呢?
「霍逸琛,為什麼,為什麼人心要這麼難以捉摸?」秦若淚眼汪汪的看著霍逸琛:「我是那麼的信任他,跟你複合以後,我無時無刻,都覺得自己愧對他,不敢面對他,只要一想到他,就會覺得自己很可惡,我一直在想到底該怎樣補償他……」
說著說著,有淚珠順著秦若的眼角滑落。
沒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或許會這樣說:有什麼啊,不就是個朋友,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不就是個朋友,有什麼大不了的,秦若也想對自己這樣說,可是不行,她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身邊隱藏著一個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自己的人,想著霍崢威脅自己,甚至是猥褻自己的行為,秦若就一陣陣的心臟窒息!
為什麼,一個人,卻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如果今天不是霍逸琛告訴她,她想就算是這輩子,她都不會想到霍崢和赫連濡,竟是同一個人!
資料上寫著,卻有赫連濡這個人,和霍崢還曾是最好的朋友,只可惜被喪心病狂的霍崢給殺掉了。
霍崢為了找到一個強大的後台,能跟霍逸琛抗衡,真的是機關算計,他苦練易容術,易容成赫連濡的模樣,混在赫連濡的家族裡,這麼多年,真是的以假亂真。
霍崢這人,絕對是雙重人格,不然不會把兩個身份,詮釋的這麼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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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熟睡的霍逸琛,秦若替他掖了掖被角,輕輕的下床,拿了外套走出卧室,門關上的瞬間,那雙原本緊閉的眸子,倏地睜開,在漆黑的房間里閃著幽光。
秦若換好衣服后,給靳岩打了電話。
靳岩聽著手機里的女聲,大驚,「你開什麼玩笑?」要是被琛知道,非扒了他都的皮不可。
「我是經過認真考慮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虞這個樣子,你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嗎?看著他每次都承受著那樣非人的折磨,我真的快要瘋了。靳岩,就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我也就和你熟悉,不然我也不會麻煩你了。」秦若誠懇的央求著他。
「……」為難啊!
「那個……你真的想好了?」靳岩帶著勸慰的道,「季晴跟個瘋狗似得,目前還真的沒有有效的方法去制服她。」
「你放心,我已經想了一個對策。靳岩謝謝你,你放心我會對霍逸琛說都是我的主意……」
「唉唉唉,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不帶你去還不是怕你有危險,要是你有個好歹,琛會擔心死的。」
「不會的,為了他們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靳岩,真的很謝謝你!」
「好了,別謝來謝去的了,再謝下去就生分了,掛了啊,我老婆過來了。」
剛掛斷電話,穿著寬鬆睡衣的司馬馨就走了過來,水眸微眯,帶著狐疑,黑燈瞎火的站在陽台上講電話,看到她過來了就趕緊掛了,這些行為表示什麼,明顯的有鬼。
司馬馨故作平靜的往前走,倒是靳岩笑呵呵的說,「老婆,你洗好澡了啊?」
「嗯。」司馬馨淡淡的應著,抬臂取著晾衣繩上的衣架,準備把剛才洗好澡,順手給洗出來的衣服晾了。
兩人工作忙,衣服都是她晚上洗好澡以後洗的,即使工作再忙,她還是不習慣讓別人洗自己的衣服,特別是貼身的。
看著她端著的塑膠盆里兩人的衣服,靳彥笑眯了眼,他真的是快要愛死她了,這小女人現在對他不一樣了,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和自己鬥嘴,但是他從她平日里的一舉一動中,發現了她對自己的態度真的改變了。
做飯時,會做他喜歡吃的菜,早上起來他要穿的衣服全部都搭配好放在床頭一旁,有時候還會幫他打領帶,最令他高興的就是,她親手給自己洗內褲的樣子。
那柔柔的小手,輕輕的揉搓著他的貼身衣物,光是想想,他就有種血液倒流的感覺,真的是太那個什麼了……
他的衣服都是她親手洗的,這讓他心裡如吃了蜜一樣的甜,誰說女漢子沒有溫柔的一面的,瞧瞧她老婆,完全是出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最重要的是,還暖的一手好床,抱著她柔柔軟軟的嬌軀,他根本就不能自抑,恨不得把她給拆吃入腹了才滿足。
她的一舉一動對自己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就像現在……
司馬馨穿著的睡衣是那種很寬鬆的,袖子仿造古裝設計,寬大飄逸,所以隨著她抬手的動作,完全的往下滑落,滑到胳肢窩,整條潔白的碧藕完全暴露在空氣里,還有從寬大的領口處若隱若現的溝壑,還有那欣長的美腿……靳岩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她,被她無意識的動作,給撩撥的口乾舌燥。
不行,一會兒還有正事要辦,不能現在就把她撲倒,他知道自己的德行,一貼上她的身,就是有天塌下來的事情也不能讓他停止了。
誤了正事可不行,都答應了秦若的說。
所以,靳岩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清了清嗓子,道,「我媽打電話叫我回去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他媽不喜歡司馬馨,每次見面都是從頭到尾的挑刺,所以每次回老宅,司馬馨都是抵觸的,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
正在涼衣服的司馬馨側身淡瞥著他,搖了搖頭,「我還有一份文件需要整理,你自己去吧,開車小心點。」
「好。」靳岩一張雕刻般的俊顏上,滿滿的都是笑意,走到她身邊捧起她的臉,大力的親了一口,「老婆,我會快點回來的,別太想我。」
看著靳岩吹著歡快的口哨離開的俊挺背影,司馬馨堆在臉上的微笑慢慢收起,換上嘲諷的笑意,遂把盆一放,轉身回卧室,換上一套淺灰色的長袖運動裝,拿上自己的車鑰匙,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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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蹤一個人對司馬馨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看著前面那輛根本就不是去主宅的車,司馬馨黑眸微眯,上最近這幾天他都神神秘秘的,接電話總是背著她,她懷疑他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今天要去看個究竟才行。
靳岩你這個該死的臭男人,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好嗎,居然還敢背著我在外面亂來,千萬別被我逮到,不然你真的死定了。
其實剛才她是故意穿那件睡衣的,那件睡衣還是結婚的時候同事們送的,因為太暴露了,她一直沒敢穿,在聽到他在陽台偷偷摸摸的打電話的時候,她就換下了保守的把自己包裹的很嚴的睡衣,還故意的不穿bar。
從兩人發生關係以後,靳岩就像一直不知饜足的野獸,每次都是把她吃的渣都不剩,更甚至有次還把她給直接做暈了,她可不是那些柔弱的女人,她的體力自認是很好的,可是居然還是被他給做暈了,可想而知,他的食量有多大,而她抱怨他時,他還說都怨她勾引他。
勾引他?
這完全是天大的笑話,她剛洗好澡出來,什麼也沒做,怎麼就勾引了他呢?
他說出了一句簡直讓她吐血的話,他說因為她甩了頭髮……
暈,她又不是有一頭飄逸的長發,就算是最近她的頭髮長長了,但是也才過耳而已,當時她用毛巾隨意的擦了兩下后,懶得梳了,就那麼甩了兩下。
就算當時她沒有照鏡子,但是也知道完全是沒有美感的,跟個女漢子差不多,他怎麼會被誘惑?
然而今天她故意的誘惑,反而他視而不見了,電話那頭的到底是何許人也,她今天非得漸漸不可。
還騙他說婆婆找他有事,尼瑪,靳岩你可以找個再瞎點的理由嗎?
不緊不慢的跟著,突然他的車子停下了,司馬馨也趕緊踩煞車,接著關閉車燈,把自己的車子隱蔽在角落裡,目光幽幽的緊盯著前方。
沒兩分鐘,前方出現了一個欣長窈窕的身影,帶著帽子和墨鏡,搞的挺神秘的,只見下了車,靳岩小跑著上前迎接那女的……
小跑著?
特么的,靳岩你很殷勤的啊!
司馬馨心裡止不住的冒酸水,幾乎要把她給淹沒了。
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還能有什麼好事嗎?靳岩你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啊,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你怎麼不去死呢。
該死的騙子,她還以為他對自己已經多多少少的有點感情了,沒想到剛老實了幾天啊,就又原形畢露了。
虧她還特意的為他改變了這麼多,頭髮也是慢慢的為他留長的,原來一切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就沒有認真過,一直都是玩玩的。台序扔弟。
哼,靳岩今天我就讓你再也不能睜眼說瞎話,我逮你個正著,我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司馬馨怒氣沖沖的啟動車子,一下子衝到他們身邊,停車,打開車門,就那麼措不及防的出現在上官泓面前,讓他愣住了。
靳岩看著突然而至的司馬馨,心顫了顫,她怎麼會來?不過轉瞬他就明白了,她跟蹤了自己。
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她不信任他。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而她居然大半夜的跟蹤自己,這是對他RP的懷疑,他很生氣,後果也很嚴重。
「老婆,你這是不放心我,所以一路都在護送保護著嗎?」靳岩嘲諷的笑著,眼裡都是冷意。
「靳岩,說謊話還這麼囂張的,你稱第二,沒人敢做第一。」司馬馨反唇相譏,同樣的滿臉怒氣。
她的不信任,讓靳岩很惱火,雙眼瞪的很圓,裡面呆著邪佞的笑,「是呀,我就是說謊了,所以呢,你就跟著我,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半夜找女人了是不是?如你看到的,我就是找女人了。」說完還朝她很狂妄的揚起下顎。
挑釁?他居然毫不遮掩的說他就是在大半夜出來找女人了?
司馬馨深呼吸數次,壓下快要破胸而出的怒火,朝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沒人不讓你找,其實你根本就沒必要說謊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找,甚至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帶到家裡去多省事,這些事你應該早就得心應手了,新婚夜的3p,我可是聽的很過癮,或許你這次可以讓我直接觀看,畢竟耳聞不如眼見。」
靳岩咬牙,死死的瞪著這個滿嘴胡話的女人,她這是要氣他嗎?
邪肆的笑著向她靠近,挑起她的下顎,湊她很近,兩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到一起了,漫不經心的一字一頓的說,「吃醋了?」
「沒那閑功夫。」司馬馨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
「哈哈哈……」靳岩被她這彆扭的樣子逗笑,她怎麼能這麼可愛呢?剛才因她不信任而湧起的怒火,瞬間消散,被好心情取代,她對自己不信任無可厚非,兩人雖然是夫妻,但是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信任這種東西,即使相處了數年的夫妻也不一定有,相反的她能大半夜的跟著他跑出來,轉念想想,這難道不正好表明,她對自己的在乎嗎?
「這麼說你很忙?那你現在是在……」靳岩得意的挑眉。
「……」司馬馨臉上快速的閃過窘迫,遂挑眉笑的明艷,「你以為我是在跟著你?靳少爺,你真的很自作多情欸,我其實是去……找,男,人,的。只是沒想到,咱們兩個正好順路,所以就下來打個招呼。好了,現在招呼也打了,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有個美好的難忘的激情的夜晚,因為我也會這樣的,回見了。」
找男人的,美好的?難忘的?激情的?
「司馬馨,你這個該死的……」雖然知道她是故意的氣自己,但是他還是忍受不了,恨不得立刻掐死她,「你敢?」
「為什麼不敢?」她才不怕他呢,大不了就是打架,誰怕誰啊,打不過就咬死他。
硝煙在兩人之間流竄,秦若頭疼的站在靳岩的身後,看來現在是瞞不下去了,這兩人脾氣都這麼火爆,靳岩到這個當口了,寧願他老婆誤會也沒有挑明她的身份,要是待會兒兩人真的打起來,那可就糟了。
從靳岩的身後走出來,走到司馬馨的面前,在她滿含怒火的瞪視下,揭掉了帽子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