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碰巧還是驚人
待得接班同事到來之後，服務員美女這才換上了調配服，來到了柳凡的身前。
「中級靈液學徒！」見到這位在協會中兼職服務員的美女身上竟然帶著中級靈液學徒的徽章，柳凡不由露出一抹訝然之色。
在自己調配出靈液之後，他可是特意找了個時間去圖書館查詢了關於靈液師的資料，了解到這閩城靈液師協會中，靈液師總數只有五十三人而已，而品階達到中級靈液師的則是連十人都不到，因此自然知道靈液師的晉陞是何等的困難。
「那是，實際上我已經能夠調配出上佳的一級靈液，只不過概率還是比較低，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考核中通過，所以才沒去考核高級靈液學徒資格。好了，我帶你去協會的調配室吧。」服務員美女甜甜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眼中帶著一抹得意之色。
柳凡點了點頭，緊隨在服務員美女的身後，來到了協會二樓的一間調配室中。
「協會的調配室屬於公用的，任何靈液師都可以使用，而且可以單獨使用一間，避免被打擾。」服務員美女一邊笑著，一邊為柳凡介紹著。
柳凡靜靜地站在身後聆聽，同時在想著，如今自己已經算是一名靈液師了，是不是也該去考核，然後獲得靈液師的徽章，來享受靈液師的各項福利。
但很快這想法便是被他否決了，靈液師身份雖然不錯，但成為靈液師身份登記在冊的話，會讓自己的名字被不少勢力以及集團盯上，到時候要應付他們的招攬可就極為麻煩了。
他調配靈液只不過是為了方便自己的武道修鍊，若是因此而被影響耽誤了修鍊的時間，那倒不如不調配。
「我先調配一次給你看看，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可以等我調配結束之後再問我。對了，我叫玲瓏，你可以叫我玲瓏姐。」服務員美女對著柳凡甜甜一笑，而後便是轉過身，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取出靈液材料，一一放好。
見到這一幕，柳凡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訝然之色。
空間戒指，這可是最高科技的空間儲物產品，就算是福興區四大家族，只怕加起來所擁有的空間戒指也不超過十枚。
哪怕是身為洛家家主之女，未來的洛家接班人洛輕瑤，至今也未能擁有一枚屬於自己的空間戒指，由此可見其珍貴之處。
然而，眼前這位還要兼職在閩城靈液師協會當服務員當美女，竟然擁有如此珍貴當空間戒指，實在是超出他的意料。
柳凡深深地看了眼前這位身材窈窕，美艷程度絲毫不比洛輕瑤遜色的美女一眼，而後便是不再去多想，而是聚精會神地看著其動作。
「靈液調配的基礎知識我想你應該已經了解，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準備開始調配一級蓮心營養液。」玲瓏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著手將一株株藥材投入到煎煮皿當中。
「這是百年天山雪蓮為主要材料調配而成的營養液，其營養效果在一級營養液中亦是屬於頂級，而且哪怕是最普通的一級蓮心營養液，也價值五百晶幣以上，所以如果你能夠學成的話，應該就可以勉強解決資金的問題了。」
回頭看了柳凡一眼，見其正一臉認真地傾聽著，玲瓏頓時露出滿意地笑容，繼續道：「雪蓮乃是冰寒之物，因此在煎煮的時候一定要多加註意，不能夠煮太久，一定要在雪蓮融化之後馬上停止。」
幾分鐘后，見到煎煮皿內的雪蓮化為一灘雪白色的精華藥液，玲瓏當即按下了分離按鈕。
將器皿內的精華液分離道十根試管之後，玲瓏並沒有馬上開始進行調配的第二步，而是極為認真地看著每一根試管內地精華液。
足足看了五分鐘，玲瓏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轉過頭看向柳凡，道：「雖然靈液調配的第二步是需要擁有感知天賦才能夠完成，但是光有感知天賦也不行。還需要在搖之前，仔細地觀察精華液，了解其形態變化，判斷出每一根試管內的靈液大致需要多久才能夠搖晃成型，徹底融合。」
「然後在搖晃融合的時候，再通過感知天賦的感知，與之前的觀察判斷進行互相印證，如此就能夠讓融合更加完美。」
說完這些，玲瓏也不等柳凡開口，便是拿起一根試管，開始輕輕搖晃起來，同時雙眼更是全神貫注地盯著手中地試管，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見到玲瓏這如臨大敵般的動作，柳凡不由微微皺眉。雖然這樣幅度極小的搖晃能夠更加清楚地把握精華液的融合程度，但是卻極為浪費時間。
半個小時之後，玲瓏才停下來手中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回原位。
輕吐一口濁氣，玲瓏轉過身，對著柳凡道：「每一根試管融合完成之後，都應該進行檢查與思考，回想自己在這一次的融合中是否有什麼不足的地方，這樣在進行下一根試管精華液的融合的時候，才能夠盡量避免犯同樣的錯誤。」
見柳凡輕輕點了點頭，玲瓏當即繼續說著：「好了，給你五分鐘回想一下我之前的融合過程，然後你也挑選一根試管進行融合。同時我也可以幫你判斷一下，看你是否有靈液調配的感知天賦。」
「好的。」柳凡說了一句，便是徑直走上前去，取出第二根試管，直接搖晃起來。
「你……」見到柳凡如此直接，玲瓏剛要開口阻止，但其已經搖晃起來，不由止住了要勸阻的話語，而是站在其身後，兀自搖了搖頭。
哪怕是她這個被人成為天賦極佳的靈液師，在進行搖晃融合的時候，也必須仔細地檢查清楚試管內精華液的形態，以判斷所需的融合時間，但這個才剛剛學習靈液調配沒多久的傢伙，竟然就這麼直截了當地進行搖晃融合，其結果可想而知。
一個連最基本的觀察都沒去做的傢伙，哪怕真有靈液調配的感知天賦，也很難能夠成功，而且如此沒有耐心進行觀察，在靈液調配的路上也必然走不了多遠。
本以為這是一個認真刻苦的人，但沒想到做事如此的輕浮，看來真的是打算藉機接近自己而已，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學習靈液調配。
玲瓏心中對柳凡的印象直線下降，同時也暗自決定指導過這傢伙一遍之後，便是不再理會，讓他沒有機會接近再有任何借口自己。
見到柳凡手中搖晃的動作極為激烈迅速，玲瓏心中厭惡的同時，更是在心痛。心痛著那一管的精華液就這麼被浪費了。
雖然她不缺錢，但身為一名靈液調配師，看著精華液被如此糟蹋，就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糟蹋一般，極為心痛，極為憤怒。
不忍繼續觀看，玲瓏當即轉過頭，閉上了雙眼，心中默念了百遍：「冷靜、冷靜，再冷靜……」
沒過多久，她的耳旁便是傳來了柳凡的聲音：「好了。」
本來還覺得頗為順耳的聲音，但在此刻，玲瓏卻是覺得難聽之極：「這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竟然就好了，看來根本連一點感知天賦都沒有，這傢伙果然不是能成為靈液師的料。」
不過她也在安慰著自己：「算了，早點好也不錯，至少可以早點擺脫這個糟蹋精華液的可惡傢伙了……」
睜開眼，轉過頭，玲瓏便是看到了柳凡手中那一試管白中泛綠的精華液。
「這……」玲瓏只覺自己看花了眼，不由揉了揉雙眼，再度睜開時，看到的景象仍是沒有半分變化。
「怎麼可能……明明就是胡亂搖晃，怎麼可能將精華液盡數融合，沒有半分分離的形態……」玲瓏瞪大了雙眼，口中更是失聲喃喃。
「怎麼了玲瓏姐？」見到玲瓏這般模樣，柳凡不由露出疑惑的神情。
聽玲瓏的話語，自己應該是融合成功了，但成功了有什麼好驚訝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哦，哦，沒什麼，沒什麼。」玲瓏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震驚壓下，然後緩緩開口道：「嗯，融合得不錯，甚至快趕上我的程度了，看來你擁有成為靈液師的感知天賦，繼續第三、四步吧，我在旁邊指點你的。」
靈液調配，最為困難的便是在第二步。
如果第二步能夠成功，那麼就已經證明擁有感知天賦，其餘的只要多加訓練，就有可能完成。因此第二步能夠成功的人，最不濟也能夠成為一名初級靈液學徒。
「因為天山雪蓮的緣故，所以蓮心營養液的溫度有一個可控範圍，大致在零下30到零下25度之間，具體的需要根據融合程度來把握，你自己把握一下吧。」玲瓏緩緩開口，聲音甜美舒心。
點了點頭，柳凡將手中的試管放入到冷凍箱中，並將溫度直接調到了29.5度。
看著柳凡在進行冷凍過濾，玲瓏卻依然在回想著之前柳凡那極為野蠻地搖晃融合的一幕。
「明明靈液融合需要輕搖慢晃，如此才能夠讓多種精華液彼此間地融合能夠較為清楚地呈現在眼中。可那傢伙分明就是根本沒去看，胡亂地搖晃，但為什麼能夠讓那些精華液完美地融合？而且他才只用了十分鐘不到，這可是比我所用的時間還少了三倍！這到底是碰巧，還是他的感知天賦太過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