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受傷
走廊中安靜極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落雨聲。許佳恢復了理智,等待著那邊打電話過來。
脖子上的匕首依舊是冰冰涼,易冉的手中汗膩膩的一片。走廊另一端的徐成岩隱在陰影中,他看起來依舊是淡漠而冷靜的。可那嘴唇卻有些泛白。
怕刺激到許佳,他甚至不敢多說一字。神經緊繃著,一雙幽黑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
易冉的身體忍不住的下滑,她努力的忽視脖子上的匕首,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想起自己拿還未出生的小侄女小侄兒來。
等小傢伙出生了,她一定強烈的建議她老哥送他們去學跆拳道,到了危急時分才不至於像她一樣連反抗都沒有就束手就擒。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徐成岩的電話終於響了起來。許佳下意識的舒了口氣,命令道:「把手機丟過來,我要先和我媽說話。」
徐成岩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後,舉起手來,點點頭,將手機放在了地上。推滑到許佳的面前。
許佳雖然激動,可仍是一點兒也沒有放鬆警惕。她原本是斜抵在牆上。面對著徐成岩的,這下整個背部直接靠在了牆上,橫在走廊中央。
徐承壓的心裡咯噔的一聲,而那邊準備趁著許佳接電話分散注意力過來的人影不得不退了回去。
許佳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這個舉動幫了她多大一個忙,眼睛直視著徐成岩,屈腿踢了踢易冉,命令道:「把手機給我撿起來。」
她房子易冉脖子上的匕首改為抵在易冉的腰部,只要她敢耍花招,那匕首就會毫不猶豫的刺穿她的身體。
匕首冰冰涼的感覺刺透了腰部的肌膚,易冉盡量的不讓自己的手顫抖,彎下腰,將那手機撿了起來。
許佳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徐成岩,又接著命令道:「接起來。打開免提。」
易冉照她的話做,剛打開免提,電話那端就傳來了一個急切的女聲:「佳兒,你在哪兒?」
「媽,我很好,你好不好?」儘管故作鎮定,許佳的聲音依舊是急切的。
電話那端的人發出了慘笑聲,歇斯底里的道:「那個畜生不會放過我們的,你不要管我,自己走!再也不要回來!」
一個能聯合別人壓了徐成岩那麼多年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女人,她已經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話剛說完,電話那端突然傳來了咋響聲,然後電話迅速的切斷。
許佳的眼中露出了絕望,死死的盯著徐成岩,咆哮著道:「你把我媽怎麼了?」
其實。不用徐成岩回答,她跟了他那麼多年,自然是知道徐成岩的那些手段的。
她問完。不等徐成岩回答,突然慘然的一笑,道:「好好好,好你個徐成岩。我媽所受的痛苦,我要千萬倍的加在你的身上!」
她咬緊了牙關,說完,匕首移到了易冉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用力的一抵,血珠兒順著易冉白皙的脖子冒了出來。
她恨恨的瞪著徐成岩,慘笑著道:「我走的時候我媽的腿已經廢了,徐成岩,我現在,要你廢了你的腿!你是要傷你自己,還是要讓她來代替你來償還?!」
血珠兒順著易冉的脖子往下流,徐成岩握緊了拳頭,眼眶在一瞬間變得血紅。
許佳的話音剛落,不待任何人做出反應,他從鞋子中拔出了鋒利的小軍刀,一下子插入了他自己的大腿處。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動作又快又狠,彷彿那腿不是他的似的。
「徐成岩,你他媽的瘋了是不是?你他媽的算是誰,老娘不要你管!」易冉盯著他那大腿處緩緩流出了猩紅的血液,歇斯底里的大罵道。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勇氣,她不管不顧那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奮力的掙扎。許佳已經紅了眼,進入了癲狂的狀態。用力的抓住易冉的頭髮往牆上撞,冷笑著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動,你越掙扎,他就會為你受更多的痛!」
說完這話,她的唇邊勾起了一抹狠毒的笑意,死盯著徐成岩一字一句的道:「另外一條腿!我得保證我從這兒走出去!」
「不要!徐成岩你敢!」易冉淚如雨下,歇斯底里的嘶喊搖頭。
徐成岩的唇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柔聲道:「乖,我沒事。」
許佳哪看得過他們這樣膩歪,恨恨的道:「還不動手是要我替你扎?」
她邊說著,手中的匕首更是用力的往易冉的脖子上抵。
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易冉的眼淚順著腮邊不停的滑下,用力的搖頭。比起這些日子的思念煎熬以及坎坷,這點兒痛算什麼。只要知道她在乎他,所有的疼痛都已不是疼痛。
徐成岩看也未看一眼那獻血橫流的大腿,拔出了腿上的刀,又往著另一條腿上插去。
許佳發出了瘋狂的大笑聲,狀若癲狂般的道:「徐成岩,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報應,這就是你的報應!」
易冉已經哭不出聲來,只有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留下。徐二爺時何等承受力,臉上並未有半分痛苦的神色,那刀明明是插得很深的,他卻像是沒事人似的站著。
許佳歇斯底里的喊完,陰狠的抓住了易冉的頭髮,恨恨的道:「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我要你眼睜睜的看著他血流盡死去!」
她已經在癲狂之中,說完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盯著徐成岩囂張的道:「你求我啊,你跪下求我跪下給我磕頭我就放了她!徐成岩,我就是要讓你痛,讓你嘗嘗我現在是什麼滋味。」
她邊說著,眼淚邊嘩嘩的流了下來。又是悲哀又是可憐。地板上已經有鮮血蔓延,徐成岩的臉色發白,易冉脖子上的血痕更讓他膽戰心驚。
徐成岩現在哪敢激怒她,緊緊的握緊拳頭,臉色漸漸的緩和了下來,剛想開口和她談判。許佳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瘋狂的笑著道:「我竟然忘了你有多能忍!這兩刀對你來說算不上什麼是吧?好好好!我知道怎麼做能讓你痛斷肝腸!」
她的臉上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匕首在易冉的臉上劃了划,低低的笑著道:「我猜,就算是我淺淺的在這兒划傷一刀,你也比你自己受傷更痛千萬倍是不是?」
徐成岩靠在了牆上,森冷陰寒的眼神落在許佳的臉上,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不是想讓我給你下跪嗎?我給你下跪,我讓人馬上送你走,你離開后馬上放了她!」
「哈哈……,你徐二爺不是個硬骨頭嗎?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好,你……」許佳瘋狂的大笑了起來,你字剛說出口,頭上突然被重重的一擊,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人就軟綿綿的倒下。
她手中的匕首叮的一聲掉落在地上,易冉看也沒看是怎麼回事,朝著靠在牆上臉色蒼白的徐成岩奔去。
羅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三下兩下利索的將許佳給捆了起來。
「我沒事,真的沒事。」易冉剛近徐成岩的身,就被他拉著緊緊的抱在懷裡。疼惜的去檢查她脖子上那淺淺的傷痕。
易冉一把打開了他的手,恨恨的道:「你瘋了是不是?」
她說著,就要去看他的傷口。
徐成岩卻不依,緊緊的將摟她在懷裡,喃喃的道:「冉冉,我好害怕,好害怕。」
鬆懈下來,後背冷颼颼的,冷汗早已濕透了裡面的衣服。再多的怨再多的恨此刻都已消散,易冉的心底疼得窒息,顫抖著聲音道:「先止血……」
徐成岩悶笑了一聲,仍是緊緊的將易冉摟著,柔聲道:「乖,小傷而已。沒事的。一會兒就有醫生過來,別嚇著你了。」
他的話音才剛落,甄雲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醫生來了醫生來了。」
站在一旁的羅中明顯的對徐成岩很是佩服,趕緊的上前扶住他,讓他在原地坐下。
地上已經積了好些血液,徐成岩的臉色蒼白如紙,看也未看自己的傷口一眼,溫柔的撫去易冉臉上不停的滑落的淚水。
他確實是夠狠,這兩刀都是實打實,雖然未傷到要害,可這兩個傷口,也夠他養養了。
這邊的條件差,也只能是止止血而已。易楠臣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兩架直升機在苗寨的空地上停下。
雖然失血過多,不過徐成岩這人挺能撐得,居然沒有昏過去,朝著易楠臣扯出了一個明亮的笑容來。
易楠臣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拉了坐在徐成岩旁邊的易冉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示意護士給她的脖子重新包紮上藥。
徐成岩自然有醫生檢查,沒有在現場,醫生看到那兩個傷口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大概是沒有想到有人對自己竟然能下那麼狠的手。
徐成岩終歸還是撐不住了,上了之飛機之後就昏睡了過去。只是昏睡之前緊緊的拉住易冉的衣角,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不見似的。
幾人到醫院的時候小腹微微凸出的蘇睿白早等在了醫院,易楠臣雖然瞞著她,但他打電話的時候她隱隱的聽到了一些,從趙開那邊逼了出來。
易楠臣一看到她,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有些不悅的道:「你過來幹什麼?」
蘇睿白的眼眶紅紅的,剛要開口說話,易冉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小聲的道:「我沒事小白姐,就是些皮肉傷。」
「那徐成岩……」蘇睿白的話還沒問出口,就被易楠臣黑著臉攬到一邊,面無表情的對一旁的醫生道:「先帶她去檢查。」
易楠臣摟著蘇睿白,直到兩人都去檢查去了,這才皺著眉頭道:「不是讓你呆在家裡嗎?」
「你走得忙,我不是擔心嗎?」蘇睿白低垂著頭小聲的說著,發生這種事,多少還是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緊緊的環住了易楠臣的腰。
易楠臣的心軟了下來,柔聲道:「以後別到處亂跑,都沒事,是些皮肉傷。待會兒檢查出來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我處理點兒事情就回來。」
蘇睿白點點頭,易楠臣的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也不顧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頭伏在蘇睿白的肚子上聽了聽,哼了一聲,霸道的道:「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到處亂跑,寶寶還小,需要多休息。」
易冉很快便出來,她只有脖子上受了傷。徐成岩的傷口很深,如果刀子再偏一點兒,他的兩條腿以後也許就廢了。不過這樣子至少也得養上一個月。
他的運氣倒是挺好的,胸口上的槍傷他自己隨便上些葯,竟然也沒有複發,反而還快要好了。
易楠臣本是要留下替他處理事的,不過他那邊的人來得很快,他倒是剩了個麻煩。
徐成岩被送回了病房,自從上次他鬧著和易冉分手后,易楠臣就沒理過他,見他沒事自然是不會多待的,看了易冉一眼帶著蘇睿白走了。
易冉硬著頭皮的沒走,徐成岩提起的小心臟放了下去,朝著他那幾個下屬使了眼色,房間里很快就只剩下他和易冉兩個人。
易冉這會兒臉上倒沒什麼表情了,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遞給徐成岩。斤余縱才。
徐成岩的臉上訕訕的,知道易冉對他不是沒感情,心裡竊喜著,可卻不敢唐突了易冉。
「想吃什麼?我讓阿姨給你送過來。」易冉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想起易楠臣走時那淡淡的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
「吃什麼都行。」徐成岩回答得倒是挺乾脆的,嘴角忍不住的揚起,可又怕易冉離開,故意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易冉嗯了一聲,然後開始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打完電話,一回頭便看到徐成岩直直的盯著她看。
易冉的有些疑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徐成岩咳了一聲,討好的道:「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確實是累了,最開始是神經緊繃著。後來又是擔心他的傷勢,這神經就沒鬆懈下來過。
經過他這一提醒,滾滾的疲倦席捲而來。易冉伸手揉了揉眉心,道:「還需不需要我做什麼?」
他現在下不了床,自然所有的事都只能是由她代勞。徐成岩搖搖頭,柔聲道:「有事我會叫你,你休息吧。」
渾身又酸又軟,之前的驚恐像是還潛伏在身體中。易冉沒有強撐,嗯了一聲,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換上。然後躺在房間里的另一張床上。
雖然很累,但倒在床上卻是一點兒也睡不著。易冉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黑透了,病房裡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易冉的腦子有瞬間的空白,然後翻身坐了起來。才剛坐起來,房間里的燈就亮了起來。徐成岩平躺在床上,柔聲道:「睡醒了嗎?」
易冉嗯了一聲,又沙啞著聲音問道:「現在幾點了,你吃過東西了嗎?」
「吃過了,阿姨送了雞湯,粥和你的衣物過來。應該還是熱的,你也吃點兒吧。」徐成岩的聲音溫和極了,目光落在易冉的脖子上時帶著疼惜。
易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唔了一聲,然後下床洗漱去了。
洗漱回來,看到阿姨帶過來的衣物時,易冉微微的愣了一下。她只讓阿姨送了雞湯,這換洗的衣物時她老哥讓阿姨送的?
她很快回過了神來,打開保溫盒見粥和雞湯各剩了一半,用小碗剩了雞湯出來,端到徐成岩的床前,有些僵硬的道:「再喝一點兒吧。」
徐成岩搖搖頭,微笑著道:「喝過了,給你留的。把粥也吃了,一會兒我讓人送你回去。」
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傷還沒好都追到大蒙山去了,這會兒卻趕她回去?
易冉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徐成岩自己很是不自在,解釋道:「這床太硬太小,會回去睡好一些。」
易冉依舊沒說話,回身拿了勺子,然後舀了雞湯遞到徐成岩的嘴邊。
徐成岩是受寵若驚,本來是讓易冉喝的,這下不由自主的喝了一勺。
易冉又舀了一勺遞到他的嘴邊,這下他倒是沒有說什麼,乖乖的喝掉。
他的雞湯喝完,易冉開始吃粥。大概是才送來沒有多久,粥還是溫熱的。吃完之後她將保溫盒和碗拿去洗,然後打了熱水來給徐成岩擦。
徐成岩的身上其實早已難受至極,汗膩膩的。他手下的那群人全是男人,根本就想不到這事。本是可以找護士幫忙的,他卻不願意,於是就這麼躺著。
徐成岩多多少少還是彆扭的,見易冉開始擰毛巾,臉上浮現刻意的紅暈,乾咳了一聲,道:「你扶我起來吧,我自己來就行。」
這個時候倒是挺能逞能的,易冉將他扶了起來,但卻沒有將毛巾給他,而是替他擦了臉,然後又解開他襯衣的扣子替他插身上。
在看到徐成岩面前已經好得差不多的猙獰的傷口時,易冉的手微微的一僵,隨即就跟沒事人似的繞開繼續擦。
擦了之後她拿了病號服給他穿上,然後又伸手去解開徐成岩的皮帶。
她心無雜念,做得自然極了。徐成岩這廝卻彆扭了起來,抓住了她的手,輕咳著道:「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他的腿醫生交代了不要亂動,這樣躺著連褲子都脫不了,怎麼自己來?
他的手掌厚實而又溫暖,易冉的身體微微的有些僵硬,隨即沒好氣的道:「收起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說著,一把打開了徐成岩的手,然後開始給他解開皮帶。她盡量的讓直接鎮定,可徐成岩的皮帶像是和她作對似的,怎麼解也解不開。
那雙小手時不時的會碰到敏感的地帶,徐成岩覺得自己比被放到油鍋里煎更難受。明明是隔著布料時有時無的掃過的,他竟然是難以忍受。
他尷尬得不行,不敢放縱她再怎麼扯下去。抓住那小手引導著三下兩下就解開。長褲一褪下,所有的秘密都無法再遮掩。徐成岩的臉微紅,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什麼也不想,將臉別到一邊。
易冉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暗暗的在心裡罵了無數句流氓,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那剪開纏了紗布的長褲慢慢的腿了下來。
這完全是一件高難度的工程,她盡量的讓自己的動作輕一些,然後時不時的抬頭去觀察徐成岩的臉色。見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又擰了毛巾來給他細細的擦。
大腿內側還有很多的血污,她的手才剛放上去,就被徐成岩給抓住了。他乾咳了一聲,道:「我自己來,你替我擰毛巾就是了。」
易冉其實是在故作鎮定,臉上早已是滾燙,聽到他那麼說,順勢將毛巾給他。
徐成岩以前不懂害羞,這下倒是懂了。胡亂的擦了幾下,就將毛巾還給了易冉,然後就要拉被子蓋上。
她擦他無法忍受,被人盯著擦他同樣是彆扭得很,哪裡能細細的擦凈。
易冉見那血污都還沒擦凈,有些無語,重新擰了毛巾,然後揭開被子去給他擦。
徐成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將臉別到了一邊,任由著她。每當那毛巾落下,周圍的肌膚就像是要灼熱一分。很快那薄薄的布料便崩得緊緊的,徐成岩甚至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都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血污已經都凝固了。易冉雖是不自在,仍是認真的替他擦著。擦完那內側,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將水倒掉,將毛巾重新洗凈,然後又打來熱水替他繼續擦。
下面則是要容易很多,因為長期鍛煉的緣故,徐成岩的肌肉結實。大小腿的線條都流暢優美而又性感。易冉儘力的讓自己心無旁騖的擦,不去想其他東西。
好不容易擦完,她又拿了病號褲替徐成岩換上。其實早就該讓護士給他換上的,可他沒有讓,這才拖到了現在。
衣服倒是挺好換的,換褲子倒是費了一番大力。徐成岩是既痛苦又享受,待到拉上時,他和易冉都同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