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打包送來的老公
已經許久不曾這樣蝕骨纏綿過,肖暖慢慢從縹緲的夢境里清醒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們兩個人依然處在摩天輪上,只是方才還在緩緩上升,現在卻已經快要落到地面了……她連忙推開他。從他腰間下來,轉過身去,快速穿衣服。
啊,真是囧死了……太瘋狂了,竟然在這樣浪漫的地方……肖暖想不下去了,慌忙整理衣服。
秦正南瞧著她含羞帶窘的樣子,挑了挑眉,眸子里興味十足,穿好了褲子的時候,才發現身前腿上的衣服褲子竟然全都濕了,而且上面有明顯的乳白色的顏色......
那是什麼,他當然知道。正處於哺乳期的小丫頭,隨便那麼一碰兒子的專屬飯碗,乳汁直流……控制都控制不了。
肖暖理了理頭髮,轉過身來的時候。秦正南正一雙星眸含笑地看著她,故意咂了咂嘴巴,「味道不錯,可惜浪費了很多……」
「流氓,你能不能不說了……以後讓我給兒子餵奶的時候都要有陰影了。」肖暖捂住他的嘴,俏臉上滿臉羞澀。
秦正南將她攬住抱在了懷裡。「我寶貝的技術越來越嫻熟了……半年沒鍛煉過,這一旦開了葷,你可做好夜夜侍奉為夫的準備啊!」
「我怎麼感覺這像是在偷情啊……」肖暖下意識地瞅了瞅外面的情況,確定沒有任何人會看到這裡。才大膽地躺進了他懷裡。
不過下一秒,她就意識到,最瘋狂的事已經做了,此刻擁抱一下又何妨?
「偷情不好嗎?以後……寶寶大了,每一次我們都要抱著偷情的心情來做了。」秦正南揉了揉她的頭髮,滿眸的縱容和滿足。
「不要。以後我有小情人,不要你這個老情人了……」肖暖故意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一雙清澈的眸子里卻染了俏皮的笑意。
秦正南眉梢一挑,直接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再次將她口裡的空氣悉數掠奪。
……
醫院的大笠松下,季妍背對著鍾正誼站著,兩個人之間有兩米多的距離。
鍾正誼微微擰著眉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沒了勇氣再上前一步。越是靠近,越是害怕,害怕她突然爆發,害怕她因為生氣而難過,難過了,會傷她的身子。
而季妍,已經是滿臉平靜,雙手抱著臂,一言不發,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地面上的某個點,眸子里一片冷然。
僵持了幾分鐘,鍾正誼突然走過去,從身後圈住了季妍的腰,她在掙扎了一陣無法推開他之後,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抱著她,不再抗爭。
「妍妍,我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吧……雖然我接近你的目的不純,但是從始至終,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沒有欺騙你……」鍾正誼將腦袋擱在季妍的肩膀上,閉著眼睛,低聲呢喃。
這句話,卻直接戳中了季妍的痛點。
她突然在他懷裡轉過身去,抬手便狠狠地照著他的臉,扇了一耳光,趁他不備的時候,後退兩步,怒目瞪向他。
因為沒有絲毫防備,鍾正誼有一點發懵,不過很快就轉過眸來,竟然勾唇笑著看向季妍,「妍妍,你能動手打我,就證明你是生氣的……你生氣就代表你沒有傷心,只要你不傷心,我就放心了。」
聞言,季妍微微蹙了眉,冷冷笑道,「鍾正誼,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男人!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最清楚,到了現在了,還不承認你那骯髒的內心!」
「妍妍,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但是,我想說的是,我愛上你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是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你可以不原諒我,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鍾正誼伸出手,做了一個發誓狀,「我向天發誓,我鍾正誼心裡只有季妍一個女人,如果我愛她這件事是騙她的,我不得好死!」
季妍收回視線,語氣低落了下來,「你死不死跟我沒關係!鍾正誼,我跟你出來,不是想跟你繼續糾纏的,我季妍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我在什麼事上栽倒過,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受傷的機會。我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說完,正要轉身離開,鍾正誼突然上前攔住了她,「季妍,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變成不認識的人嗎?」
「是的!以後,我們誰也不認識誰!」季妍沒有抬眸,冷冷地說著。
鍾正誼張開的雙臂,緩緩地垂落下來,「好……既然你這麼堅決,我再糾纏下去,只能讓你更恨我!季妍,你是個好女孩,我希望有一天,有那麼一個比我好的男人來愛你!祝你幸福!」
言落,轉身默默離開了。
季妍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驀地抬眸看去的時候,只看到鍾正誼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前面拐彎的地方……她死死咬著唇,睜大的眼睛里染了一抹不可思議,還有落寞。
垂在身側的手,慢慢地握成了拳頭。
鍾正誼,你就這樣走了嗎?你真的就這樣走了,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出現在我面前,撩撥起我的心弦……
走吧,走了也好,我不會再有任何期盼,便也不會再有失望。
病房裡,肖暖坐在病床前,一口一口給庄立輝喂著粥,庄立輝每一口都吃得很香甜,在他看來,這麼多年來,這頓清粥無疑是最美味的佳肴,因為這是女兒親手餵給她吃的。
秦正南在一邊逗著小向陽玩,不時地看一眼那邊,剛好看到肖暖用手給庄立輝擦拭嘴角的粥,他那深邃的眸子里,竟然泛起一抹醋意,小聲對兒子說,「Xavier,你說老爸我哪天生病了,你媽媽會不會這麼溫柔地對我啊?」
庄立輝眼睛里只有女兒,沒有聽到秦正南的嘀咕,肖暖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轉身沖他生氣地皺了皺鼻子,用唇語說,「不許亂說話!」他畝亞弟。
秦正南聳聳肩,用唇語回她一句,「你想好晚上怎麼補償我吧!」
「流氓!」肖暖轉身過去繼續給父親喂粥,嘴角卻溢出甜蜜的笑來,掩飾也掩飾不住。
……
接下來的幾天,秦正南和肖暖把大把的時間都用在了在醫院陪庄立輝這件事上。到了第三天,就在庄立輝準備出院的當天,所有人忙著辦手續收拾東西的時候,秦正南的電話里,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是個手機號,顯示的是中國江城的號碼。
秦正南瞧著那屏幕上的號碼,劍眉微蹙,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強烈的預感。
這個陌生號碼,似乎跟羅天佑有關,他拿著電話走出病房,在走廊盡頭沒有人的地方,接通了手機,「你好。」
「正南……是正南嗎?」電話剛一接通,潘語嫣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明顯的激動和急迫。
秦正南幽深的眸子劇烈一凜,「媽?是我,您現在在哪?回家了嗎?」
此時的潘語嫣,住在雅典的一處臨海的私人高檔酒店裡。此刻正和羅天佑坐在露台的小桌邊,邊欣賞著對面的海景,便飲著茶。
當然,有心情賞景飲茶的是羅天佑,潘語嫣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跟兒子通話的機會,雙手握住手機,激動不已。
這幾日,她一直和羅天佑住在這裡,羅天佑答應她會讓她跟家人聯繫,但是她必須答應他,不能告訴家人她在哪,否則立刻轉移,並且以後再也不會讓她跟家人聯繫。
潘語嫣知道,她現在沒有辦法與羅天佑抗爭,正南不在身邊,她突然沒了主心骨,只能暫時先由著羅天佑來,萬萬不能激怒他。
「正南,你們回去了沒?現在在哪?我聽羅天佑說你們都離開那個島上了?」潘語嫣著急地問道,恨不得把這幾天來所有的疑問全都一股腦問出來。
「媽,別擔心我,我現在在羅馬,我們所有人都很好。你告訴我你的位置,我去接你。」秦正南言簡意賅。
潘語嫣頓時放了心,在電話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正南,別等我了,我沒事的。羅天佑說了,只讓我陪他三個月,我相信他,他不會欺騙我的。不要擔心我,我很好,三個月後,他會送我回家的。」
聞言,秦正南瞬間握緊了拳頭,眸中的冷意和恨意昭然。
羅天佑,這一次,居然讓他給跑掉了……三個月?呵……他自然不會給他三個月去折磨母親的時間的。
「媽,您確定您要陪著他,不讓我去找您?」秦正南沒有再追問她現在的方位,他知道,此刻羅天佑肯定在潘語嫣的身邊。
潘語嫣閉上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正南,回家去吧,幫我照顧好你爸爸……不光是你親生父親,還有秦老爺子,他年紀大了,身邊沒有人照顧是不行的。不敢怎麼樣,他是我們母子倆的恩人,我們不能忘掉他。家裡那麼多人和事,都需要你回家去主持大局,不要把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了,我很好,羅天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秦正南在電話里沉默了良久,才應了一聲,「好!媽,既然您這麼決定了,兒子聽您的。您告訴羅天佑,我給他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如果他不遵守承諾送您回來,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們的!」
羅天佑聽著藍牙耳機里傳來的秦正南這堅決的聲音,挑了挑眉,不由地笑道,「好,那我們三個月之後見!」
他幫潘語嫣掛掉了電話。
潘語嫣沒有再把電話撥過去,今天能讓她跟正南通上電話,她已經了無遺憾了。正南是理智的人,會明白她的意思,不要再大張旗鼓地尋找她了,也不要再日也擔心她……畢竟,家裡有老有小,都需要他。
「謝謝你!」潘語嫣緩緩坐下來,將手機遞過去,交給了羅天佑。
羅天佑把手機放下來,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滿臉的溫柔笑意,「你喜歡的玫瑰味,嘗嘗看。」
潘語嫣猶豫了一下,抬手去接。
她已經沒有心力跟羅天佑鬥智斗勇了,她決定了,爭來爭去爭不過他,不如全都聽他的,說不定他哪天善心大發了,會送她回家。
她這乖乖的表現讓羅天佑很滿意,嘴角噙著的笑意更濃,看向她的眸子里滿是柔情。
可是,羅天佑忘記了鬆開拿著茶杯的手,潘語嫣去接杯子他不鬆手,她下意識地用了點力氣,羅天佑意識過來,連忙鬆開了手……茶杯里的水因為慣性的原因,潑灑了出來,全都潑到了潘語嫣的手上,水溫很高,她那白皙的手背手指上,立刻紅了一片。
「語嫣!」羅天佑頓時緊張地站了起來,從她手裡奪過杯子扔掉,拉著她的手,疾步向房間里走去。
他手上的力道很大,雖然被燙疼了,但是潘語嫣還是不想讓他這樣攥著自己的手腕,想去甩開他,但他卻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拖進了洗手間里。
水龍頭下,羅天佑將潘語嫣被燙紅的手牢牢攥住,放在水下,不停地沖著。
潘語嫣不經意一轉眸,看到他彎著腰,微微蹙眉的樣子,頓時一怔,慌忙抽出了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羅天佑看出了她的促狹,眸光微微一轉,沒有再去拉她,而是默默地轉身在旁邊的柜子下,拿出了醫藥箱,從裡面找到了一盒燙傷藥膏,坐在了潘語嫣的旁邊。
「剛燙傷,現在塗抹上藥會好得快一些。」羅天佑淡淡地說著,伸出手去拿潘語嫣的手,她正要縮回去,羅天佑動作比她更快一步,直接攥住了她的手,拉了過來,另一隻手用棉簽蘸取了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了潘語嫣那燙紅的手背上。
她沒有再掙扎,因為那藥膏似乎挺管用,剛一塗到手上,那灼燙的疼痛感就緩解了很多。
羅天佑塗得格外認真,似乎是怕弄疼她一樣,棉簽用得力道很小,每塗抹一點藥膏,都會認真地吹一吹她的手,臉上的表情既緊張又謹慎。
潘語嫣沒有再打斷他,看著他塗了個藥膏整整塗了十幾分鐘。
「羅天佑,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為什麼你還這麼固執呢?」潘語嫣瞧著羅天佑在那整理藥箱的動作,無奈地擰著眉,輕聲問。
羅天佑的雙手一頓,微微勾了勾唇,「你是指什麼?我愛你這件事,還是我霸著你不放這件事?」
說完,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過來,在潘語嫣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挑著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潘語嫣嘆口氣,聲音很低,「這樣折騰來折騰去,是不是會讓你覺得你還年輕著?根本沒老?羅天佑,我相信你三個月後會送我離開,所以我留下來。但是,如果你不遵守承諾,我哪怕是死,也不想成為你威脅我家人我兒子的工具。」
看到她那美眸里突然升起來的恨意,羅天佑自嘲地勾了勾唇,「語嫣,我羅天佑活到今天已經很知足了,好事壞事做了一生,但是唯一只做過一件讓我後悔的事,你知道是什麼嗎?」
不待潘語嫣回答,羅天佑頓了一下,直接說,「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年沒有強行讓你成為我的女人。這樣的話,你就可以為我生一個跟正南一樣優秀的孩子......也不至於如今我死而無後斷子絕孫了。」
「你才五十來歲,還很年輕,以你的能力,隨便一招手,十幾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會為你生孩子,不至於到段子絕孫的結果。」潘語嫣語氣清淡。
「呵呵......你為什麼明知道崔承恩已經死了跟了秦濤溪那麼有勢力的一個老男人,這麼多年卻有名無實,你怎麼不將就呢?」羅天佑笑著問潘語嫣。
「我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羅天佑突然拔高聲音打斷了她,臉上出現了一抹冷厲,「你心中可以把一個人藏一輩子,難道我不可以?我選擇什麼樣的人生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來指手畫腳!」
潘語嫣看到突然暴躁了起來的羅天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罷了,忍吧!什麼也不要說了,她根本沒有辦法說服他的。
羅天佑看了一眼潘語嫣,語氣又低落了下來,「語嫣,我害了很多人,所以我應該得到報應......在我得到報應之前,我只希望能跟你一起平平靜靜地度過這段日子。否則,讓我死,也是不能瞑目的!只要你答應我這三個月和我做一對在外人眼裡的老夫老妻,三個月後......到了過完春季,我就回國去自首。」
自首?
「你,確定?」潘語嫣詫異地問。
羅天佑閉上眼睛重重點頭,「即使我不自首,遲早也要被你兒子找到,我不想那麼狼狽......就算是去送死,我也要優雅地去。」
潘語嫣滿眸的震驚,因為羅天佑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是她很少見到的凄然和放棄。
「好!我答應你!」潘語嫣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羅天佑雖然讓她陪著他,但是並沒有做任何讓她太反感的事。每晚,他們都是分房睡,她只需白天陪他吃飯,散步,聊天喝茶即可。
他不僅沒有對她像方才那樣大聲說過話過,還會非常細心地為她把一切事情安排得十分周到。最近餐桌上的食物,都是她喜歡的,他每過幾天,都會讓人送來一些衣服,也都是她喜歡的棉質衣料,和她喜歡的顏色......雖然這些事對他來說都非常容易做到,但是一想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記著她的這些愛好習慣,潘語嫣就覺得這個男人既讓人同情,又讓人覺得可憐。
如果羅天佑沒有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如果她只是剛開始認識這樣的羅天佑,她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好人。
可是,他偏偏不是......他偏偏是害了她和愛人生離死別了三十年的罪魁禍首,是害了她生下兒子卻不敢告訴兒子親生父親是誰......羅天佑,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一個人,可以壞到令人髮指,又可以溫柔到讓她覺得迷惘。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知道,羅天佑是有一說一的人,既然說出了這些話,那三個月後,他一定會去自首!一定!
......
秦正南和易中一行人,在機場與渡邊告了別。
秦正南緊緊地握著渡邊的雙手,「渡邊上將,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以後有什麼事需要我秦正南的地方,一定要及時相告。」
「好!我留下的幾十個人會繼續找羅天佑,有消息了會隨時跟你聯繫!我來這裡,是琳達讓我來的,如今看到你們一家人都安然無恙回去了,我也放心了,回見!」渡邊上飛機前,與每一個人揮手作別。
渡邊離開之後,易中將他們請上了他的私人班機。
姚准清點人數之後,才發現鍾正誼不在,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季妍,向秦正南輕聲彙報,「都來了,就差鍾正誼了。」
秦正南點點頭,「他已經離開了,去哪沒有告訴我,只說以後有緣再見。不等他了,走吧!」
姚准詫異地擰了眉,再次看向那邊一直瞅著窗外的季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去問。
飛機,緩緩地升上天空,向家的方向飛去。
因是私人飛機,易中直接將秦正南他們送到了江城,眾人睡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一大早飛機便降落在了江城機場。
安向濤派了幾輛車,親自過來迎接他們。
走出機場之後,秦正南盛情邀請易中去家中作客,易中卻大手一揮,笑道,「不了,我妻子和兒女還都在濟城等我,我也該回去了。正南,我們春節見!」
「好!」秦正南知道易中做了決定的事,就沒必要再客氣,和肖暖一起目送他回飛機離開。
在機場外面作別的時候,秦正南把沈冰送到了她自己公司派來接她的車前,「沈冰,這些能這麼快回來,有你不小的功勞,謝謝你!」
難得看到秦正南這麼認真地向自己道謝,沈冰絲毫不掩飾臉上的驚喜和興奮,「秦董,這麼說,以前所有的事情,我們都冰釋前嫌了,你現在終於相信我不是要害你的人了吧?」
秦正南勾了勾唇,淺淺笑道,「當然。有機會的話,我會去沈氏談合作的事。」
「談合作?」沈冰驚訝地問,「你不是沒公司了嗎?談什麼合作?正南酒店?」
秦正南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再見!」
說完,轉身款款離開,攙扶著肖暖上了安向濤的車。
瞧著載著他們一大家人的車子緩緩離開,沈冰的水眸中滑過一抹失落,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素來積極樂觀的模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張開雙臂做了一個擁抱藍天的動作,「江城,我愛的故土啊,我回來了!」
上了車,沈冰問司機,「我哥呢?他怎麼也不親自來接我,難道他不知道我這次是劫後餘生嗎?」
憨厚的司機尷尬地笑了笑,「大小姐,大少爺最近在追一個姑娘,我把您的事彙報給他了,但是他卻不相信,說您每次都說發生了很刺激的事,所以他不相信您這次真的是差點回不來了。」
司機那臉上的笑,也表明他其實也不太相信。家裡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從小跟國外長大的大小姐,一直都喜歡冒險刺激,所以她一個人經常背了個包就出國玩去了,一開始老爺子還很擔心,譴人去找,後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沈冰不服氣地撇撇嘴,直接將電話撥給了瀋河,「哼!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姑娘,讓他追的這麼辛苦,居然連親妹妹的死活也不管了!」
此時的瀋河,正在正南酒店的總統包間里,享受著早餐。
最近,他每天派人給裴夢送禮物,早上花,中午首飾,晚上衣服,全都是限量版的......可是裴夢根本就不接收,要麼就是接收之後,當著給她送禮物的他的助理的面,將玫瑰花直接扔進垃圾桶,要麼就是把首飾直接送給下屬,或者把那些衣服剪碎之後當抹布用。
最後,還要挑著眉抱著臂對他的助理說,「既然你們沈總有錢,不嫌累地每天來送,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每當女助理回來氣急敗壞地把整個過程告訴瀋河的時候,他不僅沒有生氣,還會心情大好地喝起咖啡,「既然她不客氣,那就繼續送!」
可是這一天,瀋河打算給裴夢送一個絕對讓她意想不到的禮物。到底送了這麼多天了,也該有個進展了!
接到沈冰的電話,瀋河放下手裡的餐具,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你還捨得回來,是不是打算讓我被公司里的這些破事給悶死?」
「悶?你天天捧著花追女人,你還好意思說悶,瀋河,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剛下飛機就看了公司近期的報表,真是快要被你氣死了!」沈冰嘰里呱啦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瀋河連忙將手機拿著遠離自己的耳朵,後來索性直接調成外音,將手機放在了桌上,起身去換衣服了。
「瀋河,你追女人不管公司也就罷了,我都跟你說了我這次出去遇到危險了,很不容易才回來,你也不來機場接我......你說,你到底還想不要要我這個妹妹,還想不想要我幫你把公司搞好?」沈冰繼續連珠炮地說著,可說著說著,就發現不太對勁,「喂?瀋河,你在不在......靠,瀋河,你又跑了......」
瀋河換好衣服梳好頭髮出來的時候,手機已經掛斷,他滿意地關掉手機,走了出去。
裴夢接到肖暖的電話,說他們回來了,裴夢連忙說她現在就過去,看看兒子。
在辦公室里,掛了肖暖的電話,裴夢抓起車鑰匙,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瀋河的女助理迎面而來......而且,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某快遞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員抬著一隻大箱子一起走了過來。
看到裴夢,女助理吩咐快遞員將箱子輕輕放下之後,對裴夢恭敬地說,「裴小姐,今天我們沈總的禮物到了,還請您親自拆封。」
裴夢瞧了一眼她身後的箱子,「怎麼,今天用箱子送花了?」
女助理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裴小姐看看就知道了。」
「送到我辦公室吧,我現在有點事要出去,下午回來再拆。」裴夢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轉杯繞過女助理離開。
女助理連忙攔住了她,「不行啊,裴小姐,這件禮物是我們沈總親自準備了很久的,到下午的話,就怕不新鮮了......」
何止是不新鮮啊,恐怕到了下午,某人都要快被憋死了!
「新鮮?還真是花?」裴夢不屑地問。
「您還是拆了再走吧!」女助理不回答她,只是吩咐快遞員將箱子直接抬進了裴夢的辦公室。
裴夢瞧著那明顯很重的箱子,不耐地擰了擰眉,「拆就拆,讓快遞員別走,等我拆了,直接將這一箱子里的垃圾都幫我扔出去!」
說完,踩著高跟鞋擰著腰,走進了辦公室。
快遞員將包裹箱放下之後,把手裡的快遞單遞給了裴夢,「麻煩,請簽收。」
裴夢趕時間,滿臉都是不耐煩,抓起筆利索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連那快遞單上寫了什麼都沒看,「你們等等,等我拆了,再幫我扔出去!」
說完,轉身將刀子拿來,劃開了包裹上的膠帶。
「刺啦」女助理不由地擰了眉,轉身不忍直視。
幸虧這箱子大啊,萬一沈總沒被悶死,反倒被裴夢手裡的刀片給劃上了,那可真是事故啊......
裴夢扔下手裡的刀子,將箱子上面兩層蓋子揭了開來。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
裴夢懶得再繼續打開,直起身子對快遞員說,「拆了驗了,請幫我把這些垃圾仍走!謝謝!」
話音剛落,之間那箱子里的玫瑰花突然跳了出來,緊接著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衣冠楚楚的瀋河手捧玫瑰花,滿臉諂笑地看著裴夢。
裴夢著實被嚇了一跳,「啊」了一聲,向後面跳了幾步,在看清隨後站起來的瀋河的時候,眼睛睜得快要將眼珠子蹦出來了。
「瀋河,你有病啊!你他媽有病去醫院,跑我這裡來發什麼瘋!」裴夢在短暫地受驚之後,氣得直接跳起腳來,指著瀋河大罵道。
他令堂的,真是嚇死她了!這人真夠無聊的,無聊透頂了!
瀋河長腿一跨,從箱子里走了出來,從快遞員手裡拿過裴夢剛剛簽下的單子,看了一眼,滿意地挑了挑眉,「裴大董事長,我今天送的是什麼,你自己已經簽收了,何必還這麼動怒呢?」
說著,他將快遞單拿起來放到了裴夢眼前。
裴夢氣急敗壞,瞪了他一眼,一把將快遞單搶過來,仔細看去。
收件人:裴夢。
寄件人:瀋河。
包裹物品:老公。
呃......老公。
裴夢瞧著快遞單後面自己簽下的名字,直接石化了。
瀋河趁她怔忡的時候,將快遞單拿過來,折了幾折,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再將那一大捧玫瑰花遞到了裴夢面前,「既然已經簽收了,就沒有拒收的道理,這個老公好不好,你都收下吧!」
裴夢轉眸瞧著瀋河臉上那似笑非笑,卻明顯帶著狡黠和得意的俊臉,頓時火冒三丈,抬手打掉了他手裡的花,「瀋河,你居然敢算計我!不過,你這手段太幼稚了,不好意思,我沒興趣也沒時間陪你在這裡過家家,再見!」
不管是語氣,還是眼睛里的眸光,都帶著十分的不屑,甚至是嫌惡。
說完,轉身踩著那捧被她大落的玫瑰花就要離開。
瀋河鏡片后的眸子微微一凜,看了一眼被裴夢踩了一腳的玫瑰花,轉身大步上前一步,直接攥住了裴夢的手腕,用力一拉,裴夢的高跟鞋歪了一下,身子倒過來,直接倒進了瀋河的懷裡。
「啊」裴夢嚇的驚叫一聲,待發現被瀋河抱住了之後,立刻去推他,卻被他直接彎腰打橫抱起,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瀋河的女助理見狀,對兩個快遞員做了一個手勢,三個人退了出去,女助理關上門,給了快遞員一些錢,守在了門口。
「瀋河,你這大流氓,居然敢跑到我這裡來耍流氓,放開我,趕快放開我!」裴夢已經惱羞成怒,雙手輪番去捶打瀋河,他卻只是微微一仰頭,就避開了她的粉拳,任由她的拳頭落在他那寬闊的胸膛上。
「裴夢,你就別在這裡假裝矜持了......我們睡也睡了,你把我簽收也簽收了,現在還這樣扭扭捏捏,有意思嗎?」瀋河鏡片后的眸子閃著得意的光芒,左右看了一眼,視線落在了辦公室里的套間門上,便大步走過去。
裴夢著急了,這王八蛋到底要幹什麼......不會真的要在這裡把她怎麼樣吧,靠,靠,靠!這樣太丟人了,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被這臭流氓給欺負!
畢竟是干過公關的人,況且以前也發生過被男人欺負的事情,每次她都可以化險為夷。裴夢頓了一下,立刻換上一副笑臉,「瀋河,別開玩笑了,有話好好說,你先放下我,放下我好不好?」
「喲,你妥協了?」瀋河果然停了下來,俯身看著她,眸子里興味十足。
「恩恩恩,我妥協了,我認輸了,你快放我下來,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聊!」裴夢連忙點點頭,努力地給了他一個笑臉。
「真的妥協認輸了?」
「恩恩真的!對天發誓!」
「那就是承認你接受我這個老公了?」
「恩恩接收,接......接收個屁啊!瀋河,跟你說話真費勁,趕緊放我下來!」裴夢發現這個男人簡直太難交流了。
「好!那我今天就讓你接受!」瀋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抱著裴夢大步踢開了套間的房間門,走進去,直接將裴夢扔到了大床上,轉身鎖上了門。
「瀋河,你想幹什麼?你別做傻事,我可不是省油的燈,你要是敢來硬的,我就告你強!」裴夢從柔軟的大床上剛爬起來,就被瀋河過來直接壓在了身下,讓她四肢都無法動彈一下。
俯身看著裴夢那張嫵媚的臉上出現的驚嚇,瀋河更加得意,「裴夢,反正我們倆都睡了一次了,還怕第二次第三次么......那天晚上,我們真的很和諧,我很想念......」
還沒說完,裴夢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讓他先凌亂了心智,直接吻下去,咬住了她的雙唇。
裴夢的手腿和腰身都被他死死控制著,只能腦袋不停地搖動,可是根本逃不開他的掌控,瀋河分分鐘就將裴夢的衣服扯掉了......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每一處敏感的地方流連,每滑到一處,就像留下了火種,讓一開始一直處於反抗狀態的裴夢漸漸地沒了力氣......
瀋河發現身下的女人越來越軟,於是更加放心大膽起來,放開她的唇,來到她的耳邊咬住了她的耳朵,低聲問,「裴夢,我想要你......你想要我嗎?」
裴夢的意識早就已經支離破碎,瀋河說話的同時還不忘繼續取悅她,他熟悉地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個瘋狂點。
「瀋河......你王八蛋......」無力地哼了一聲,她發現身子已經被他撩熱了,他一旦停下來,她卻難受了起來。
瀋河聽著她這呢喃的聲音,嘴角的笑意更加邪惡,直接再次吻住了她......
裴夢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身子竟然很快折服在了這個男人的手下,他很快帶著她越過高山,飛上了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