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她剛接手公司不久,公司就接連出現兩件大事,估計董事會那些人明天又該來公司鬧騰了吧。
「查到操控後面的IP地址了嗎?」
股票價格依舊持續走低以後,開始飆漲。受了驚嚇的股民紛紛開始拋售手中的股票,這樣一來,塑陽這次絕對是穩賠不賺。
「還是一直在變化,沒法確定。」會議室中空調溫度不高,技術部的人個個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冷汗來。
「算了。這隻股就這樣吧,先把公司發行的其他的股票盯好了,一定不能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對手比泥鰍還狡猾,既然敢跟塑陽作對,肯定是覺得他有足夠的把握,再這樣跟他耗下去也沒有意義,這支股票已經不是她能掌控的了的,她就不再去強求,不要顧此失彼。
技術部的得了指示,開始分工合作,留下兩個一直在查ID的事情,其他的開始盯公司發行的其他股票。
一夜除了B股不正常漲跌之外。再無其他動蕩,臨近天亮的時候,丫丫讓一些人先回去休息。
「你也回去吧,有事情我通知你。」
「我沒事,叔叔年紀大了,熬夜吃不消,還是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盯著就好。」以前三天三夜不睡都可以,才熬這一點夜對她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問題。
「我回去也睡不著,既然你不困,我們去辦公室談談吧。」一夜未睡的汪浩宇,眼中已經滿是血絲,疲憊的容顏滿是凝重。
辦公室中,丫丫一直把自己當個晚輩。給他倒了杯溫水,才坐回辦公桌前。
「你我也不是外人,我們就守那麼多規矩了。接下來我如果有什麼話得罪你的地方,你也別往心裡去。」汪浩宇輕抿下水杯,良久才緩緩開口。
「我爸很信任你,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也是我的長輩。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用顧忌的。」
丫丫睜著一雙晶亮的眸子,眸光後面閃過絲複雜,她能隱隱猜出汪浩宇接下來要跟她說些什麼。布住引划。
「我在塑陽十多年了,這些年塑陽一直很太平,很少出亂子,這事兒你應該是知曉的。最近有公司傳言,是我這個元老看不慣你一個小丫頭騎在我的頭上,所以在背後使的絆子,我知道應該是有所耳聞的。對此,我要澄清,當年我做了很多錯事,是你父親不計前嫌把我撈了出來,還給我一份工作,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我從那一刻便發誓。這輩子就算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他,所以不管外界給我多大的誘惑,我都沒有離開塑陽,在這裡一待就是十五年。直到現在我也從未想過離開,更沒有想過要取而代之。」
汪浩宇語氣很是平靜,這些年他早已經能很好地控制情緒,一雙歷經滄桑的眸子中更是一點異樣都不曾有,整個過程好似像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一般。
「叔叔你的事情雖然不太清楚,但那麼多年我能體會到你對於我爸的衷心,還有塑陽的衷心,不管外面說些什麼,我都相信你。因為,倘若你真想對塑陽怎樣,恐怕就不是一點小打小鬧的事情了。不要去在意這些,現在是塑陽正是多事之秋,我還剛進公司不久,還依仗你給我出謀劃策渡過難關呢!」
丫丫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笑,她剛回溫城的時候,老爸就跟她說,就算是懷疑誰也不能懷疑汪叔叔。汪叔叔是一個極其有能力的人,他如果也背叛塑陽,塑陽根本就不會安安穩穩的發展到今天,既然他能待在塑陽那麼多年,就說明他已經把根扎在這裡。換句話說,在他的心中,他跟塑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公司不管她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去商量。
「呵呵你就沒想過,我是在給你一些警告,隨後再玩一票大的?」低低沉沉的笑聲在辦公室回蕩著,汪浩宇臉上閃過一絲愉悅,那是一種被人全身心相信的高興。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丫丫端起杯子,臉上的笑容也一直沒有清減,「叔叔是個聰明人,在商場上我還是一直稚嫩的雛鳥,不成氣候。但絕對知道我爸雖然人在國外,但還是時刻注意著國內的情況,你不會冒這個險的。好了,咱們不談論這個,說說你剩下的話吧。」
汪叔叔叫她回辦公室絕不是來表忠心來著。
「上面提過,塑陽十多年一直都很太平,偏偏現在。」汪浩宇停頓下,手輕輕收了收,「YU的事情,我一直覺得有蹊蹺。只是派人去查也沒有新的發現。現在股票又出現這樣的問題,我認為一定有人在背後針對塑陽。倘若不想這般被動,我們就應該想法辦,把這個人給揪出來。」
「YU的事情,我已經暗中在調查,現在還不算有眉目。」丫丫雙手交握,她之所以沒說出懷疑羅夢婕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畢竟羅夢婕是一個已經名利雙收的女人,又跟塑陽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會冒險為了一點兒代言費就干出這般傷天害理,最後搞不好還要搭上命的事情呢!
這說出去太過讓人匪夷所思,「叔叔現在有懷疑的對象嗎?」
「之前有,不過現在都被我一一排除了。」塑陽近些年很少與人交惡,得罪的人並不多,「我還是要再問你一次,會不會是你當兵的時候得罪的那些罪犯?你先別急著否認,我給你分析下原因。罪犯的手段一般都很殘忍,你看廣告現場。技術高明,能在我們那麼多技術部的精英眼皮子底下很好的操控B股的人才並不多。」
「叔叔我也可以給你否定這個想法的推理。」丫丫臉上的笑容收斂,「先不說我們執行任務時候部署多麼的縝密,就拿我們打交道的那些罪犯來說。跟他們打交道那麼長時間,這個罪犯他們的心裡一直很變態,他既然有高智商,有手段,他就不會跟我們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如果他來報復,肯定在出現的時刻就會給我一份大禮,而不是不痛不癢的YU受傷事件。」
丫丫分析的頭頭是道,她當兵的時候,是聽到過,退伍兵遭到報復的事件,那都是血淋淋,絕不會像現在這般。
「你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但作為一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的人來說,我的直覺一直很准,這絕對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我絕對不會相信這兩次事件只是單純的巧合。」
「我也不相信!但現在我沒有很好地懷疑對」陸奇的人影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丫丫的話語瞬間停住,面色一僵,會是他嗎?
曾經他說過怨恨她老媽對陸叔叔做下的事情,她前些天肯定的告訴他,是她爸送的女人給的陸叔叔,她母親是不知情的,難道是因為這,他產生了報復心理,要摧毀老爸公司?算算他來這裡的時間,這一想法就更加堅定。
這樣的想法一出,她渾身開始發起冷來,臉上也閃過一絲慘白。
「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汪浩宇發現她的異樣,凝眉問出聲來。
「叔叔,你先讓我靜一靜。」丫丫心中緊揪著,對汪浩宇擺了下手,「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會聯繫你。」
汪浩宇沒有多問,擔心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辦公室。
關門聲響起,丫丫倚在辦公椅上,眼神有些空洞,整整一顆心被不安包裹著,她起身在偌大的辦公室中踱著步子。
安靜的辦公室中只餘下她鞋跟撞擊地面的咯咯聲響。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腳上傳來一陣酸疼,她從口袋中摸出手機,翻找下聯繫人,沒發現他的名字,才想起已經刪除了他的號碼。她輕輕按著號碼,如果仔細去看就能發現,手指在輕輕顫抖,她想忘記他,但是有些東西已經融進骨髓,一時間根本就難以剔除。
十一位號碼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丫丫緊抿雙唇,好似用盡渾身的力氣才按下綠色撥號鍵。
她心多跳了幾拍,電話接通。那邊除了低低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陸奇,我們見個面吧。」丫丫暗自深吸口氣,率先開口。她現在必須搞清楚,是不是他。
「好,地點你選。」陸奇語氣淡漠而疏離,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的死皮賴臉。
丫丫心口壓著心事,沒有時間去研究他的態度,急忙出了公司,向公司旁邊的咖啡館趕去。
現在是早上,咖啡店中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丫丫找了一個靠在角落中的地方,先要了一杯清水,焦急的等待著陸奇的到來。咖啡館中舒緩的音樂也安撫不了她緊緊揪起的心。
等待的時間,漫長難熬,一向耐心十足的她,不停地看著表。心中默默祈禱陸奇快點來的同時默默祈禱,這件事情不要是他做的。就算是她覺得兩個人已經無法走到一起,小時候的情誼還是在的,她不希望他因為一點點的事情而犯下一些不可彌補的錯誤。
「等了很久。」陸奇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看了眼她手中已經空了的水杯,點了兩杯拿鐵。
丫丫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眼一身黑色西裝,面色平靜的陸奇,垂下頭攪拌著很快送上來的咖啡。
「找我有事?」陸奇放下勺子,端起依舊滾燙的咖啡輕啜口,一直砸想著怎樣開口的丫丫錯過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興奮。
這一次丫丫主動給他打電話,陸奇是絕對是高興的,他覺得應該是這個倔強的小丫頭要對自己低頭了,才會一掃之前心中的鬱悶,一路哼著歌,飈速前來,直到下車刻才盡收臉上的笑容。
「恩,你還怨恨我的父母嗎?」
「嗯?」陸奇幾不可見輕蹙下眉,從鼻子中哼出一個字來,不明所以的望著丫丫。
「我是指之前你跟我說過,你因為塞了一個女人給陸叔叔」
「提它幹什麼?」陸奇臉色稍霽,他剛剛把這件事情給忘記的差不多了,她又提起,心中很是不高興。
「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報復塑陽?」丫丫猛地抬頭,直視陸奇的眼睛,無論她繞多少的彎彎,最後還是得繞到這件事情上。她覺得自己不笨,但是在聰明的陸奇面前耍心機還是嫩了些,還不如乾脆問出來好些!
「我知道塑陽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沒想到你竟然會懷疑到我的身上來!」陸奇怒極反笑,他沒有去看丫丫審視的目光,臉別向厚重的玻璃窗外,法國梧桐的葉子已經在秋風中落得差不多,路上行人很是稀少,這樣的畫面讓他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悲涼來。
「江惜墨在你的心中,我除了是個濫情的人渣,就是一個心理陰暗的男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橫亘在我們之間的不是分離那麼多年的空白,也不是我們擰巴的脾氣,而是對彼此的信任。不對,應該說是你對我的信任。」
陸奇掏出錢壓在杯子底下,「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一句,這樣的小手段,我陸奇還真的不稀罕去耍,你大可以把懷疑我的時間放到防患別人的事情上去。」
語未落,陸奇已經起身離開,他心中痛的不行,他願意為了兩人的未來去努力忘記上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可她卻這般的懷疑自己!垂在身側的鐵拳緊緊攥住,上車經過厚重玻璃的時候,他側臉看了下依舊坐在桌前的丫丫,兩人的目光隔著玻璃,在空中交織一下,快速分開,陸奇驅車離開。
丫丫你等著,我一定要把這個興風作浪的人給揪出來,讓你看看你現在的懷疑有多麼的愚蠢!
咖啡店中,正放著低徊的爵士樂,旋律雖好,可她的心卻怎麼也美好不起來,停下機械攪動咖啡的動作,她的懷疑,好似真的傷害到了他。
不過也沒什麼,反正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想跟他在一起的事情了。
剛從咖啡廳中出來,電話響了起來,是監獄中打來的。告訴她李葉又去探望李利了。
「先拖著別給她見李利,等著我過去。」她就覺得事情有蹊蹺,她之前看過監獄的監控畫面,兩人見面的時候,說話的聲音好似在刻意壓低,根本就聽不清楚。
所以這一次,她有必要過去一趟。
丫丫從計程車上下來,急急忙忙跑進了看守所,已經有人在那裡等著她,見到她來,急忙迎了上來,怕被李葉看到心中產生警惕,兩人繞過大廳,進了監控室。
監控畫面中,李葉不停地看著手錶,一臉焦急。
「給他們安排見面的房間有沒有安裝竊聽器?」
「有,自從你上次提過,我們已經提前準備了。」負責辦案的人知道丫丫曾經的經歷,對她說話的時候,多了幾分敬意。
丫丫點了點頭,看著獄警把她帶進去,獄警守在角落中,目光一直落在兩人身上。
「哥,你最近身體怎樣?胃口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
「這些話,你每次來都要問上一遍,你不煩我都煩了。」李利臉上有些不耐,「我沒事,以後你不要總是來看我。」
「哥,你別這樣,我已經盡量在找人,看看能不能給你判個死緩。你也不用太灰心,還有希望的。」
「別來安慰我了。你放心,只要你能守住你答應我的事情,我是不會幹出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得。畢竟你嫂子跟孩子,還有咱媽都需要照顧,外面每個人是不行的。行了,回去吧。」
李利放下手中的電話,對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哥,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難受。」李葉一臉的眼淚,還不停的嗚咽著。
「妹,哥勸你一句,錢是永遠賺不完的。活的開心一點就好,羅夢婕不是一個好老闆,離開她吧。」
看似簡單的對話,丫丫跟負責辦案的人卻從中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看來我們有必要徹查一下李葉跟羅夢婕了。」
「有消息通知我。」丫丫點點頭,表示贊同。
離開警局時,已經日上中天,丫丫並沒有著急打車離開,在路上緩慢的走著,她總覺得羅夢婕的眼睛很是熟悉,只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起曾經在哪裡見過,她有些懊惱的拍怕額頭,怨自己的記憶力太過差勁。
塑陽,丫丫早上早早趕來,接連三天公司中一直很平靜,丫丫隱隱不安,有的時候,越是平靜,就越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她打電話詢問過,警局那邊並沒有查到關於羅夢婕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丫丫讓他們把羅夢婕的資料給她傳過來一份。
除了一場車禍,羅夢婕十九歲的短暫人生可謂是順風順水,小的時候喜歡鋼琴,從六歲登台,獲獎無數,自從出車禍傷到手指連帶著整張臉都毀了,她消沉過一段時間,後來漸漸的喜歡上芭蕾,並且展現出傲人的天賦,加上家裡人的有意栽培,在舞蹈界逐漸展露頭角。
她看了幾遍,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剛欲關上網頁,發現一個問題,她跟小小的出車禍的時間竟然是同一年,真是巧合,丫丫在心中嘀咕一句,並沒有放在心上,關閉網頁。
「江總,沂河那邊幾棟新建成的樓從根基折斷了。」王浩宇一邊叩門一邊焦急的說道:「記者那邊已經聞訊趕來,我們必須在他們報道的時候第一時間給出最正確得體的回應。」
「怎麼會這樣?我們的建築隊不是一直都用最好的材料,從未偷工減料,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近幾年樓脆脆事件一直層出不窮,塑陽在建築方面一直做得很好,出現這樣的問題,丫丫很是壓抑,一時間更是難以接受。丫丫快速的打開門,焦急的跟著汪浩宇進了電梯,準備到現場看一下。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沂河那邊的項目是今年剛剛開發的。之前,雲上城的項目很是成功,沂河周邊的開發政府全部都交給了塑陽。因為塑陽已經把中心移到了國外,在建築方面,也只承接政府工程,每一次都會做到盡善盡美,沒想到這一次卻出現了這麼大的事情。
幸虧,開發項目的時候,招的建築工都是塑陽本地人,用料都有專門的倉庫,前面都養了幾條訓練有素的狗,無需人看守。時間發生的時間是晚上,工人都已經回家,沒有人員的傷亡。
一坐進車中汪浩宇便打電話詢問,得知因為沒有人巡邏,只有倉庫的地方有監控,根本就看不到樓的位置的情況,也不知樓是什麼時候倒下的,只能從四五裡外的住戶的口中得知,在下半夜三點多的時候,接連聽到幾聲悶響震得他們住的樓都要搖晃幾下,還以為要發生地震。
等等又沒了動靜他們才又安心入睡。
想必就是那個時候,事情發生的。
遠遠地就看見現場圍的人山人海,記者更是多如牛毛。
「不然,你不要下去了,我過去看看。」這些記者嘴巴有多利,王浩宇是知道的,他怕丫丫會受不了,出聲提議。
「總是要面對的,每一次都保護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是沒法成長的。」該承擔的就承擔,她不會當個臨陣脫逃的逃兵的。
「江總,自從你接手塑陽開始,塑陽的災難就一直沒有間斷過。有的人說是你給塑陽帶來了災難,你覺得是嗎?」
「請問江總,這件事情,是不是說明,塑陽在建築行業金字招牌已經被你們自己的行動給砸了?」
「請問江總,你準備怎樣解決這件事情?」
記者一見到丫丫下車馬上圍了上來,一股一定要讓丫丫把問題回答清楚,不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
「霉運是不是我帶來的我不知道,但是金字招牌我覺得絕對不會砸,我會給大家一個圓滿的交代。」丫丫看著倒在地上的樓,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江總你不是糊弄我們嗎?樓都倒成了這樣,你還說金字招牌沒砸,我們記者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有的記者開始不屑的起鬨出聲,瞬間就有很多人附和起來。
「你們的眼睛是雪亮不假,我還剛得到消息,你們就已經感到了。不過,我想強調的一點是,你們雪亮的眼睛只放在了斷裂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倒在地上只碎了幾節卻沒有塌掉的樓身上。」
「樓身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聞言,記者紛紛回頭去看了眼,在他們的眼中根本就跟剛才的沒有任何變化。
「這是二十四的小高層,這樣直直倒下去的衝擊力有獨到,就不要用我跟你說明了吧。倒下后,樓身還能保持這個樣子,絕對能說明,這樓的質量絕對過關。但至於為什麼會出現樓從根部折斷的問題,我想技術部會給我們答案。」
語落,汪浩宇攔住還想發問的記者,護著丫丫向前走去。
「大家相跟著就跟著吧。不要擾亂現場就可以。」
丫丫這次倒是沒有表現出對記者的方反感,她現在就是想利用這些記者的現場報道,告訴那個在背後搗鬼的人,她現在已經懷疑了,或許能起到一定的威懾能力,讓他們不要再胡作非為了!
「切痕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應該是人為。」技術部拿過一塊磚頭,遞了放大鏡給丫丫,丫丫在斷面上看了下,對於這個她不精通,只是簡單看了就遞給汪浩宇,兩人互相傳遞了一個眼神,他們更加肯定有人專門敵對塑陽。
這應該屬於嚴重的刑事案件,丫丫示意汪浩宇報警,警察很快來到工地,進行了更加細緻的勘查。
丫丫跟汪浩宇主動到警局配合警察做了詳細筆錄。鑒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警察拉開一張大網,準備徹查此事。
一天因為進來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惜言也已經去上學,不需要做飯,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帶著涼意的風,迎面襲來,她不禁環住身子,忽然刺眼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丫丫潛意識的伸手擋住眼睛。車子逐漸靠近她的身邊,速度減緩,丫丫渾身開始不自覺地戒備起來。
「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甚明亮的燈光下,丫丫看不見陸奇的臉上的表情,她遲疑下上車。
丫丫剛剛坐定,車子就那樣嗖的一下竄了出去,在部隊養成很少系安全帶的丫丫,向前栽了下,下一秒穩住身子。
車中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靜謐一片。
「陸奇,那天」氣氛有些沉悶,丫丫思索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那天她回去想了想,她問的話不合適。
「我不想聽抱歉的話。」一句話把丫丫在嘴邊打旋的話硬生生給堵了回去,「我帶你去證明我的清白。」陸奇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多大的變化,從他微微變化的眼神中,丫丫知道他的內心絕對是極其不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