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卧室中,丫丫並未睡覺,她扯上窗帘,阻隔外面的月光。坐地板上身子靠著床將自己置身於黑暗之中,手環住蜷縮的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她覺得身上很冷很冷,不禁加重環住身子的力道。
該死的陸奇竟然這般對待她。她有心去反擊,他卻死死的掐著她的命門,她反抗不得,掙脫不得。她目前好像已經進入一個死局,怎麼也蹦躂不出去,煩躁的扯了扯頭髮。
驀地,她睜開眼睛,那麼多年的千錘百鍊,丫丫知道她妥協一次就會有千百次的妥協。手緩緩收攏,她掏出電話,在黑暗中撥通江墨言的手機。
電話一接通,受了委屈的丫丫第一時間就哭了出來。
「爸」
「怎麼了,我的小公主?」從七歲后就沒有停過女兒哭過我江墨言聲音柔的幾乎都能滴出水來,臉色卻冷的駭人。
「原來我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聰明堅強。經過十二年的魔鬼式訓練,我以為自己已經能應付所有的困境,是我太過自負,才這般短短時間,公司在我的帶領下。變得一團糟不說,我的感情生活也是亂如麻。」
「社會永遠比你的學校,軍營要深奧的多,你還年輕,有的時間去學習。」江墨言當然知道她的處境,她不開口尋求幫助,江墨言絕不會主動伸出援手的,他這是在激發她的潛力。
「恩。」丫丫輕聲嗯了聲,輕吸幾下鼻子,「爸,我不想讓媽跟你產生間隙,又不想受制於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說?」
「當年你送了一個女人給陸叔叔的事情你還知道吧。陸叔叔一直以為是媽送的,這些年活的很痛苦。陸奇現在拿這個威脅我跟他在一起。」丫丫閉上眼睛。輕咬下貝齒,說出讓她痛苦不已的事情。
「我想問你一句,你是因為他這般逼你,你才不想跟他在一起,還是說你已經不喜歡他了?」江墨言沒有憤怒,聲音從始至終很是平靜。
「爸,這個問題重要嗎?」她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那麼多年的暗戀,哪能那般輕易的忘掉?
「當然重要了。」這決定他對陸奇的態度。
「我不喜歡他了。」兩人的性格太過不合適,如果在一起。在漫長的歲月中絕對是一種蝕骨的折磨。與其到後來折騰的遍體鱗傷,還不如這個時候當斷則斷。
「我知道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你不要擔心我跟你媽,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會因為陳年往事而有任何改變的。她就算是因為這事跟我生氣,也不過是三兩天的事情,哄哄就好了。」
江墨言叮囑她幾句要注意身體后掛斷電話。
跟老爸打了這通電話,丫丫心情好似放鬆了很多,動動有些僵硬的身子,進了浴室。
第二天,斷樓的事情就在溫城傳的沸沸揚揚,各種謠言四起。
面對媒體的大肆報道,丫丫並沒有讓汪浩宇去想辦法壓下,她總覺得,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就憑,倒下的上層建築沒有粉碎就足夠可以說明,塑陽的工程沒有偷工減料,至於為什麼會倒,這就耐人尋味了。
「真是的,今年的事情真是一波接著一波的,一點消停的時間都不給。不然我們打電話問問雲鵠,是不是我們招惹上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錢回拿著文件讓丫丫簽字,一進門就嘟囔起來。
「阿姨,不要自己嚇自己,世界上哪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丫丫對錢回笑笑,「阿姨最近臉色有些不好,家裡沒什麼是吧。」
「家裡倒是沒,就是阿姨的年齡有些大了,可能是年輕的時候,沒在意身體,這些天總是渾身疼,有時候晚上都疼得有些睡不著覺。」
錢回皺著臉錘了錘肩膀,「人就是年輕好,一老了,就渾身毛病。」
「阿姨你才多大,比我媽還小呢!不然這樣,反正這些天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你把手頭上的事情,交給助理,你好好去醫院檢查下,在家中休息幾天。」
「不了,沒啥毛病,我在補著蓋呢。」錢回拿過丫丫簽完字的文件,對丫丫擠了幾下眼睛,「只要你跟冬陽結婚,阿姨立刻百病全無,精神抖擻。」
「我們年齡都還太小,就算是現在談著結婚也得好多年以後。」
「那也沒事,只要你們有結果,阿姨就高興。」錢回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好似現在丫丫就已經變成她家媳婦樣,「不是阿姨誇冬陽,這孩子從小就對你好的不得了,你嫁給他絕對會幸福。女人啊,談戀愛的時候,可以選擇一個喜歡的人。可結婚時一輩子的事情,絕對要選擇一個愛自己的。不要像阿姨這樣,苦等一輩子,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錢回臉上閃過傷感,說完,默默轉身離開。
丫丫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只能任由她背影消失在門后。
她思索半天,撥通汪浩宇電話,跟他說了幾句,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汪叔叔,該放下的事情就放下吧。既然當年你選擇了她,這麼多年,她的所作所為,對的起任何人,不要再傷害阿姨了。」
「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我們的相處模式,一時間也改變不了。」比陌生人好點,比夫妻之間的感情淡些,那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過的,他沒有想過去改變,更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阿姨身體不好,你有時間的話,多關心她一下吧。」
丫丫輕聲嘆息聲,腦中忽然有個想法,如果她跟冬陽結婚,她會不會變成叔叔那般模樣,覺得這段本不喜歡的婚姻可有可無?這般想著,她迷惘了。
腦中思緒有些亂,她閉上眼睛深深吸氣吐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靜下心來。
汪浩宇或許真接受了丫丫的建議,請假離開公司,丫丫一時間一個人承擔兩個人的工作,一頭扎進工作中,暫時也沒有時間去想別的。
當她處理完手上的事情時,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動了動酸疼的脖子,舒了個大大的懶身,離開辦公室。
剛出大廳,她就見到兩輛車並排停著,冬陽跟陸奇兩人站在車旁,離得不是很近,丫丫卻能感覺到兩人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
她沒有跟陸奇打招呼,直接向冬陽的車子走去,她的做法惹怒了,在昏暗燈光下一直黑沉著一張臉的陸奇,他緊走幾步,伸手去扯丫丫的胳膊,只是未能如願,冬陽攔在他的身前,擋住他的動作。
「讓開!」
「陸奇,她要上我的車是他的自由,你不要勉強她。」
「在我這裡她沒有自由可言,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必須上我的車。」
「陸奇!」冬陽聲音帶著一股憤怒,抓著陸奇的胳膊力道增加幾分。布女豆才。
「你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的,你就讓到一邊去。」
「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可是為了丫丫,我不會讓開半步!」
「我看你是自找難看!」
陸奇徹底被他表明衷心的話語給激怒了,直接揮著拳頭向他的臉打去,冬陽快速躲開。
只是他的一雙手生來就是拿畫筆的,根本就沒有練過,只是幾下子,就招架不住,在陸奇的拳頭再次揮過來的時候,丫丫用力一扯將冬陽護在身後,瞪著一雙憤怒的眸子無畏無懼的看向陸奇。
「你瘋夠了嗎?他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加上我,我覺得就不一定了。陸奇現在不是靠拳頭就能解決事情的時代,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就放手吧。」
「不管在哪個年代,我依舊相信強者依舊是主宰。我問你,是跟我上車,還是動手。」
「陸奇,丫丫是個女孩子,你能忍心跟她動手嗎?」小時候陸奇雖然冷一些,但絕不會像現在這般不講道理。怪不得,丫丫會幾次為他傷心流淚。
「你看她渾身上下哪一點像個女孩子?」陸奇嗤笑聲,直接伸手去扯丫丫。
丫丫快速躲開,並對他踢出一腳。
陸奇冒著被她踢到的危險,靠近她那隻力道十足的腳的同時,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扣住她的推,用力向他的方向一拉,她便栽進他的懷中。
這一刻丫丫真是恨極了,男女力量上的懸殊,自己引以為傲的伸手,在他的面前直接變成了繡花枕頭,她死死抓住陸奇的衣服,好似當成陸奇一般,好活生生的要把它給揉搓碎了般。
「放開她!」冬陽見不得丫丫受委屈,阻攔住半脅迫丫丫向前走去的陸奇,陰冷著一張臉。
「如果你覺得拳頭夠硬的話,你大可以試試看能不能讓我放開她。」
陸奇根本就不理會陸奇語氣中的警告,欲繞過他向車子走去,冬陽緊緊握住雙手,他猛挫下牙齒,不管不顧的對陸奇揮出一拳。
只是他的拳頭在陸奇的眼中根本就是軟綿無力,他也沒有躲避,直接揮拳與他撞了上去,冬陽只覺的一隻手打在了石頭上,骨節疼得厲害,整隻胳膊更是麻疼的不像話。
陸奇嗤笑聲,「不自量力。」
「冬陽,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丫丫當然知道陸奇的厲害,她用力甩了幾下陸奇的胳膊,擔心的望了眼冬陽。
一聲嗤笑,讓冬陽大男人的面子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他用左手,從會面對著陸奇襲去,丫丫看到他的動作,為了配合她,也開始用自己沒有被控制的右手對著陸奇攻擊。
受制於人的憤怒,讓丫丫手上的力道增加很多,陸奇一隻手,攥住丫丫的手,另一隻手去阻擋冬陽的攻擊。丫丫的拳頭夠快,夠狠,陸奇一時沒有躲避開,一拳頭直擊他的鼻子,一時間,鼻子傳來一陣酸酸的感覺,陸奇低咒一聲,用力抓住丫丫的胳膊,快速打開車門,將丫丫塞了進去,鎖上車子。
向冬陽走去,被鎖在車中的丫丫不停地拍打著車窗。只是陸奇根本就不回頭看一眼。
一身冷氣的陸奇還剛靠近冬陽就直接對他接連進行了攻擊,冬陽知道不能跟他硬碰硬,開始不停地躲閃。即便是這樣,身上還是被他打了幾下。
見著冬陽根本就毫無招架之力,這樣下去,他身上不知道會掛多少彩,她心中焦急的不行,快速在身上翻找著手機,給公司的保安部部長打了個電話,讓他趕快讓保安過來。
時間不長,正在公司門前的保安亭中的幾個保安匆匆趕了過來,快速的將兩人分開。
燈光昏暗,車窗又貼著膜,她根本就看不到冬陽有沒有受傷,只能不停敲打車玻璃,引起保安的注意,讓他們過來將自己給救出去,只是車子隔音效果很好,保安根本就沒有發現。
陸奇深深看了眼冬陽,「她是我的女人,你爭不過我,還是真早放棄吧。」
「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得她親口承認才行!」他對著站在他身邊的保安,指了下車窗,「江總在裡面,你們攔住他的車子。」
只是陸奇豈會讓他們如意,直接將車子向後猛地一倒,踩足油門向前一衝,剛剛要圍上的保安,只好讓開。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車中的丫丫緊緊倚在車后怒瞪著沉著一張臉的陸奇。
「你到底要怎樣!陸奇我告訴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丫丫當真是怒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這輩子都不曾遇見你!」
眼角的淚水滑落,如果沒有遇見,她或許就會裹著普普通通的生活,開心的活著,而不是這般飽受他的折磨。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陸奇直接猛踩剎車,車子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停在馬路中央,兩人身子都猛地向前一竄。
身後不停響起刺耳的喇叭聲和叫罵聲,丫丫咬著一口銀牙,目光中的怒火燃燒起來。
「陸奇我覺得你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神經病!這輩子我江惜墨,寧願折壽十年也不想見到你陸奇!」
陸奇鐵拳緊握,手背上的青筋亂跳,整個人也是怒氣勃發。
他轉身發動引擎,車子再次啟動,直接向市中心的風華酒店駛去,不管丫丫的掙扎,陸奇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向酒店房間走去。
丫丫能猜出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掙扎的動作加大。
「陸奇,你這是犯法,我要告你!」
「在老子這裡沒有法律可言,你儘可能的去告我!」陸奇腦子也處於一種極度失去理智的狀態,他整個腦子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要把她變成她的女人!
刷卡,開門,陸奇抱著她直奔大床,來到床邊,用力將她向床中央一拋,床的彈性很好,她的身子在上面彈了幾下后落下,丫丫抓著床單快速翻身到床的另一側,戒備的看著已經扯開他領帶的陸奇。
「陸奇,你這樣只會讓我恨你。」
她試圖用這樣的言語阻止陸奇的行徑,放過自己。
「恨就恨吧,總比你要把我忘個徹底來的好。」陸奇說完,直接拖鞋上床,向她的方向走去,丫丫攥緊雙手,沿著牆向向一邊走去,目光觸及客廳西面的吧台時,她眼中閃過一抹堅毅。
咬著下唇,一咬牙奔了過去。
陸奇隨後跟上,只是他沒有丫丫的腳步快。
丫丫來到吧台,快速拿過放在上面一瓶沒有打開的紅酒,用力在吧台上一撞,瞬間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陸奇的臉色一沉。
「你不要命了!放下!」
「不要過來!你再敢向前面走一步,我就敢劃下去!」丫丫手執隨瓶子一端,參差不齊的斷口對著她的胳膊上的動脈狠狠的壓著。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靠著拿自己威脅對手,讓他放棄靠近她。
「你不會!」陸奇赤著腳踏著地上的玻璃碎片,腳上純白色的襪子逐漸被血染紅,她的排斥並沒有讓他更加清醒,反而認為她這般抗拒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
丫丫用力向下一按,臉上閃過一抹痛苦,額前也瞬間沁出層晶瑩來,她上身穿的是黑色西裝起初看不出她是否受傷。時間不長,她衣服被血水浸濕,血滲出她的衣服來,一滴滴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猩紅駭人。
陸奇這個時候理智才剛剛恢復過來,他闊步上前。
「不要過來!」丫丫邊瞪著他邊向後面退去,試圖要出這間房子。
只是陸奇動作夠快,在她伸手開門的瞬間扣住她的胳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扔掉,快速扯開她的西裝,左胳膊上的襯衫早已經被血染紅一片,血還在不停地低著,陸奇知道她是傷了動脈。
「我帶你去醫院!」
「不要碰我,我自己會去!」丫丫倔強的甩著他的胳膊,「陸奇,我們不管曾經有過什麼,現在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瓜葛!就算是我死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心傷了,碎了,就再也沒有癒合的可能了!
「先不要任性處理傷口要緊!」
陸奇低吼聲,要帶著她去醫院,丫丫忍著疼痛,死死扒住門。
「我不要跟你去,你放手!」
「先處理傷口好嗎?」她的胳膊傷著陸奇也不敢用力撕扯,不禁放柔聲音。
「不好,我現在就不想見到你,你給我滾!」被陸奇剛才的行徑刺激的異常痛苦的丫丫,一邊流淚,一邊嘶吼。
吼著吼著,她的身子緊貼著門滑了下來,陸奇再靠近她,她如躲瘟疫一般,快速向後面移了下身子。
「你在這裡等著我,我去找醫藥箱先幫你止血。」怕丫丫離開,他將門鎖上,去問酒店的人去借醫藥箱。
「陸先生,你怎麼也在這裡?」羅夢婕剛剛從房間中出來,正好撞見陸奇,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一心繫著丫丫的陸奇不想跟她多做糾纏,沒有說話,準備越過她快點回去。
「陸先生,等等,你今天為什麼食言,沒去接我?」羅夢婕站在遠處,低著頭一臉委屈的模樣,好似陸奇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下一秒她估計就會哭出來。
「助理去不久可以去了嗎?」討厭她這般糾纏,陸奇帥開她的胳膊,羅夢婕輕呼聲,差點跌倒在地,陸奇都未回頭。
見他這般模樣,她敢肯定他一定是去見丫丫,眼中閃過一抹冷光,緊走進步過去再次扯住他的胳膊。
「我被一個製片人纏住了,非得讓我陪他喝酒,我不想,你能不能幫我,進去應付她一下。」
「沒空,放手!」
「陸先生,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就算是你不喜歡我,你幫我一個忙不行嗎?我是剛剛借口去洗手間他才讓我出來的,等我進去,我覺得肯定逃不了被他灌酒。」
「你可以不進去的。」
陸奇用力扯著她的胳膊,可羅夢婕好似死心一般我,厚著臉皮抱著他的胳膊。
「我跟這個製片已經簽了合約,不能不聽從他的,不然要賠一大筆違約金的。」羅夢婕淚眼汪汪,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陸奇被她纏的心煩,用力甩了她一把,她的身子便倒向牆壁,頭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沉悶聲響,陸奇只是回頭看了眼,便要抬腳離開。
「夢婕,你怎麼出去了那麼久,這一杯酒我都幫你端了那麼長時間,喝了吧。」
一聲粗獷的男聲傳來,羅夢婕快速向陸奇的方向緊走兩步,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求求你,幫幫我。」
陸奇不厭其煩,回身接過男人接過的酒杯一飲而盡。
「方製片,這位是我的男朋友,他等不及來接我了,我就先跟他離開了。」
方製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不過看在陸奇沉著一張臉,各子又高,根本就不敢招惹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開。
「現在可以放手了吧,以後不要再讓我幫你做任何事情!」陸奇毫不客氣抽出手胳膊,推開她闊步向丫丫所在的房間走去,只是才剛靠近房間,他就覺得有些不對,他身上好似有一團火在燒,暗自叫了聲糟糕。
羅夢婕在原地跺了下腳,不死心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