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風家事了
難怪元書涵這麼憎恨風家.總說風家是冤家仇家.原來這裡頭還有這樣的事情.風拂水迫害嫡系看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尤其憎恨董清源元書涵兩兄妹.
「你中毒.」裴明宣臉色多少有些古怪.畢竟元書涵自己一身醫術甚至算得上是舉世無雙.
「后來解掉了.只是身體一直好不起來.」元書涵真的那麼懶那麼嗜睡么.這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沒錯.只是身體一直就沒怎麼好過的她.需要大量的睡眠來進行自我療傷.
裴明宣瞬間面沉如水.這樣的感覺真是讓人太不開心了.「動手叫上我.」原本不建議元書涵元書涵殺人的裴明宣.這下子也不禁冒出了些火氣來.
那三根銀針已經算得上是喪盡天良了.沒想到其中還有下毒一事.這擺明就是不給元書涵半點活路.元書涵被送走的時候那才多大.對一個未滿周歲的女嬰做這樣的事情.其狠毒可見一斑……
「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風家做的.」都是家主的孩子.他們沒必要做這樣的事情.
「逼著我爹休了我娘的是誰.逼著我爹娶那個女人的是誰.沒有你們這幫賤人的助紂為虐.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好意思來這裡裝無辜.臉呢.」
元書涵開噴.現在把事情全部推給一個死人就完了.真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那女人再怎麼狠毒.一個人也不可能成事.現在眼瞅著他們兄妹兩個勢大.想要回過頭來做好人.簡直呵呵噠好么.
「董清源、元書涵本就不是風家人.本官只記得風家欠著本官一家三條命.這筆債自然是要千倍百倍的討回來.」
董清源在這個時候也開口了.這件事情其實很早就想做了好吧.剛才元書涵說的很對.這幫賤人.
「家主.這……」大長老被這兄妹兩人說的有些無法開口.的確是他們助紂為虐.事實也證明的確是他們錯了.可是這些都是他們風家的骨血.他們流著的也是風家的血脈……
這本來是大長老所仰仗的東西.現在卻證明對於這兄妹倆來說.這僅僅是恥辱而已……
「當初族中一意孤行的時候.為什麼不來問過我.害得我夫妻陰陽分離.害得我骨肉親流落在外險死還生.最恨這個家族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我這個平白擔下族長家主的不肖子孫.對妻兒我也不過是罪人.沒有資格沒有立場來為這個已經朽敗的家族說一句話.看在家族生我養我二十年的份上.這次的事情我不動手.」
風昊此刻的模樣好似厲鬼.原本還將一線希望寄托在風昊身上的大長老.這下子算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就是你這麼大言不慚.」旁邊的一個屏風轟然倒下.一個鶴髮童顏的男子走了出來.
「來了么.還是總算捨得出現了.」元書涵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表達自己的不屑.同時拿過一邊的絲巾.擦了擦自己唇邊沾染上的油漬.
「你早就知道老夫在.」男子晦暗的目光凝視在元書涵臉上.這個女孩竟然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自從風家成立之後.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生活在陰暗處的老鼠罷了.風拂水真正的依仗是你吧.」不然為了父親堂堂一個家主要隊風拂水這麼忌憚.盡用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吃下老祖的毒藥.還敢這麼囂張.」她該說元書涵這個人太理所當然了嗎.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這樣的淡定.男子身後走出來的是一個女子.長得和風拂水倒是有那麼幾分相似.
元書涵冷笑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其實真沒有什麼讓人覺得吃驚的.沒有哪個精鋼鑽.自己從來都不會攬這樣的瓷器活.更不會用自己和親友的性命冒險.
「拂月.你怎麼了.」所謂老祖突然臉色一變.雙手就已經搭上了風拂月的脈搏.臉色是從來未有過的陰沉.
大長老臉色一變.一口血便彪了出來.看著男子的眼神是憤恨和不解.難道真為了這兩個女人.就要將整個風家給葬送嗎.或許元書涵說的很對.錯的不只是風拂水幾個.
風拂月在地下痛苦的打滾.鬢邊竟然生出許多白髮來.與此同時老祖的鬢邊竟然漸漸泛出幾縷青色.
老祖眼神有些閃爍不定.抬頭看向元書涵的眼神十分複雜.憤恨解脫還有深深的探究.此刻的老祖也不忙著診治風拂月.任由風拂月就這樣快速的老去.很快變成了一具乾屍.
「你究竟是誰.」此刻的老祖完全就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沒有人猜得到這位青年竟然活了很多很多年.
早在剛才那一幕發生的時候.周圍的侍女就已經驚慌地跑開.風聽松滿眼的驚駭卻一動也不能動.他生存多年分風家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家族.為什麼會發生這種完全無法解釋的事情.
「她太囂張了.跟她的姐妹一樣讓人討厭.只有讓這些蠢物一個個死去.咱們才能好好地聊聊天不是.」元書涵目中含笑.看著男子的眼神波瀾不驚.
「元書涵.元書涵.」前一句明明只是疑問而已.后一句卻已經驚駭到了極點.老祖看著元書涵的眼神已經變了.強烈的不甘充斥著老祖的心靈.為什麼又是這個孩子.
「上輩子你已經毀了家族一次.這輩子還要在毀滅家族第二次.」老祖咆哮著.是質問同時也是指責.若是元書涵只是一個晚輩.他也不會失控到這樣的程度.
可是元書涵明明只是他的一個晚輩而已.為何卻總是讓他如此的難堪.怎麼能夠甘心.兩次都失敗在同樣一個人受傷.
裴明宣的動作慢了一拍.涵兒的前世跟這個人有關係嗎.那個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對元書涵這麼痛恨.他知道元書涵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卻沒想到這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祖.居然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已經讓你逃了一次.絕對不會讓你逃走第二次.」元書涵自然不會被這點動靜所擊敗.上輩子就是這個人禍害她一輩子.這輩子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他們兩個人也算是孽緣不淺了.舊恨未了又添新仇.
「你不想知道花家女是怎麼死的嗎.」老祖卻突然平靜下來.想起了另外一個礙事的人物.若是能夠激怒這個孩子.或許今天他並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給你一個炫耀你的無恥的機會好了.」元書涵很平靜甚至不帶一點點的情緒.雖然嘴裡面說著諷刺的話語.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來她的聲音沒有情緒.彷彿只是最平淡的詢問.而不是在談論自己生母的死因.
「說起來能把風昊那小子迷的神魂顛倒.花家女自然也是長得傾國傾城.可惜不是我風家血脈不然我倒也不介意將她收做鼎爐之用.」老祖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像是老祖.反倒跟個市井流氓似得下流.
風昊握緊了拳頭.董清源將裴華裳的耳朵捂住.怪不得元書涵說老祖是在炫耀自己的無恥.果然是十分無恥.就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的拿出來羞辱.這些話還是別讓裴華裳聽了.
裴明宣則是看了看地上乾枯的女屍.這大概就是老祖所說的鼎爐了吧.
「你尚未出生之時.我就知道你定然是純陰之體.許諾花家女若是將你送與我.便讓花家女和風昊如願以償.誰知道那賤人滿口的答應.最後卻偷偷將你送走.」
說到這裡老祖得意洋洋.毫不介意表示自己對花家女的憎恨.純陰之體那是多好的鼎爐.就這麼白白的沒了.還多了那麼大一個仇敵.
聽到這樣的話語.裴明宣卻笑了.這樣的渣滓活在這個世上.真的是一點必要都沒有.風家這樣的家族也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我.董清源.母親你都暗施手段.卻沒想到母親死了.我和董清源卻活了下來.」元書涵的聲音很平淡.講述著後面應該發生的事情.讓人難以相信這是個隨時都會暴起殺人的女子.
「果然聰明.」老祖看見這樣的元書涵頓覺不妙.現在的淡定並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你的遺言交代完了.」元書涵總算是脫離剛才那種無情狀態.露出了一個微笑.順便站起來伸了伸懶腰.一副已經十分睏倦的樣子.
下一秒卻猛然竄了出去.電光火石之間已在老祖胸口打了一掌.一擊即退一把匕首已經悄然落在手間.
老祖反掌朝著大長老拍去.卻落了個空.只見風聽松拉了大長老一把.朝著門外跑去……
這時元書涵的匕首已經插入了老祖的心臟.隨後拔出再一次遠遁.跟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硬拼.元書涵覺得自己還是干不出這麼蠢的事情來.
裴明宣卻馬上接力.腰間寶劍一劍掃去.竟然將老祖攔腰而斬.元書涵本待再次出擊.風昊卻已經上前去.砍下了老祖的腦袋.隨後坐在血泊中.哭了……
董清源過去拍了拍風昊的肩膀.隨後抱著裴華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