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赤璉邊走邊說道。手一甩,一道紅光飛向那個人。餘輝閃耀,留下炫麗的余尾。
「火凝鞭!看來我良辰,今日是碰到對手了。」良辰手往下一甩,五指呈爪,火紅色的尖刃閃閃發光。
赤璉勾唇,手往下一打,鞭子入地,卻從良辰腳下竄出,直射面門。
良辰雙手一抓,將鞭子抓在手中,一拉。竟然將火凝鞭拉了出來。赤璉勾唇,雙手突然往地上打去,雙手沒入土裡。
「小心了噢!」赤璉嬌聲道。
話才落,一雙手突然竄出抓住良辰的雙腳,赤璉眼色一沉,手一扯,將良辰拉道,往自己的方向抓來。
良辰眯眼,那馬車。一絲笑閃過,將手上的火凝鞭甩向那,赤璉一怔,怒火中燒,手上的力度更重。
柏冉月不悅的挑眉,伸出手,將鞭子吸到手上,一甩,直接將良辰打倒在地。
隨即,輕飄飄的落地,看著那些人,挑眉。
「殺!」柏冉月轉過身道,冷傲的神情浮現,看來,自己還不夠強,還不足以保護他們。
身後,慘叫聲不斷,濃烈的血腥味蔓延開來,血染紅土地。這個匪幫,算是毀了。
馬車依舊無礙的離開,留下一地的屍體。飛鳥驚慌的飛起。聞血而來的蝙蝠,一群群飛來。
「以後教人打劫,可不是這樣的。」柏冉月梳理著長發,淡淡的道。
外面的流一聽后,臉瞬間爆紅,羞得想找洞藏起來。
「財色都賣來,爺給你小費。」柏冉月笑眯眯的道,嘿嘿,偶而愉樂下,也不錯。
「我…我知道了。」流一將頭埋的低低的。主人,能不能別笑了。
「主人,蛇蠍剛來信息,昨天那人,正往這趕來。你看…」赤璉回過頭問道,那人,一定調查了我們。
「隨他。」柏冉月放下木梳,淺笑道。
赤璉點頭,放下車簾。看了一眼棋局,隨手落一子,便不在管它。
四天後
馬車在距雲城不遠處停下,休息。在這短短六天時間裡,他們被傳神了。
「主人,調查出來了。」流楓落地,走至柏冉月身邊道。
「說。」柏冉月折著紙鶴,淡淡的道。
「東祁國太子墨格寒,23歲,武術雙修,術法尚未明確,武修八階。」流楓低聲道,這個人,將會是主人的對手,不知道主人有幾分勝算。
「東祁國,那麼,北渺、西靈都派出人了。看來雲城還真是不簡單。」柏冉月折好紙鶴,看這對面的山峰,陷入沉思。
流楓悄然退至一旁,與自己的弟弟交談著。
東祁國,墨格寒,雲城!柏冉月的腦海里迅速浮現布局,四國,東菱現在動蕩,北渺,西靈尚不知,如果這時候,三國聯手…
柏冉月睜開眼睛,冷凝的目光變的透澈,原來如此,來雲城是為了聯合密謀。
「找到了,就是他們殺了筆墨。」一個刺耳的聲音傳進幾人的耳中,不悅的皺眉,看著出現的人。
萬嬌兒。柏冉月眯眼,看著囂張無比的萬嬌兒。
「竟然有比我美的人,還不給我殺了。」萬嬌兒看到美的無天的柏冉月,很生氣,竟然還有人比自己美!
「萬嬌兒,你還是那麼的囂張,不知道收斂。」柏冉月優雅的站起來,伸出手拍拍衣服,淡淡的道。
「你知道我,那還不自毀容貌。免得受苦。」萬嬌兒得意的笑道。怕了吧!
「可還記得天山。」柏冉月勾唇,看著變了臉色的萬嬌兒,滿意的一笑。
「你是誰?」萬嬌兒厲聲道,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去過天山。
「被雕抓著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享受。」柏冉月抱起夙月,撫摸著它的毛,輕聲道。
「哇!大雕啊!你沒被它吃了,是不是被它給……」
「這傻子不簡單。」
他,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傻子嗎?
炎燼笑了起來,不過無論他是不是傻子,和他有什麼關係?
「不過,我為什麼覺得這姑娘如此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眾人望到站在隊伍中的慕如月,眼底帶過一絲詫異,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但望向她的目光明顯帶著嘲笑。
「咦,我記得她,」突然,一道驚訝的聲音響起,「這不是慕家的慕如月嗎?前不久我去慕家找慕婷兒的時候見過她。」
「什麼,她就是那第一廢物,慕家的恥辱?」
在那人話落後,所有的目光再次整齊的投向慕如月,眼底嘲諷更甚。
「我也沒有想到。沒想到會是他,他手中所掌握著大量的蠱毒人偶。看來,滄瀾要變天了。」葉寒景閉著眼睛,傳說中懦弱的世子爺,竟然是裝出來的,他很可怕,卻也值得自己和他做交易。只是,葉寒景所不知道的是,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交易,而是,他將自己賣給了魔鬼!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玖月牙緊咬著下唇,看著葉寒景,眼中閃過一絲埋怨,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離不了誰!
「還能怎麼辦,先回去再說。」葉寒景深呼吸,睜開雙眼,轉過身離去。自己的好好考慮考慮以後的路,該怎麼走。玖月牙死死的瞪著他,自己真的嫁錯了人!
聖芒學院
妖瀾玥瑾雙手往前一檔,手上的扇子甩了出去,那是一把白玉骨扇,在飛出的那一瞬間,展開了,竟然是一把骨刺,鋒利的刃在陽光下折射著冷冷的光芒。
就在他們群攻而上之時,在妖瀾玥瑾的身後,一眼巨大的渦流浮現,就在他們的攻擊集中之時,在那個漩渦裡頭,湧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頓時,將攻擊化整為零。一聲鳥鳴,比翼鳥飛出,震驚全場。
「是比翼鳥!」
「你們來了啊!再不來,恐怕本少爺連屍體都沒有了!」妖瀾玥瑾淺淺一笑,身體往後一仰,倒了下去,一道身影一閃,妖瀾婧淑出現在他的身後,扶住他。
「蘇蘇,我先帶玥瑾離開。」妖瀾婧淑扶起妖瀾玥瑾,看了天空一眼,轉過身走進鏡門,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妖瀾紫蘇站在比翼鳥的身上,看著下面,嘴角冷冷的一勾,原來如此,看來,他們也不安於室了,既然想剷除我妖瀾一族,那麼,我也沒必要手下留情了。手一揚,一道身影出現。
那是一位白衣少年,迎接他的攻擊之人,便是江湖上稱為袁老二的人
袁老二雙眼瞳孔登時緊縮如針,那少年卻還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眼光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也是淡褐色的,修長柔韌,有如木雕,看去像是都在微微散發著沉檀的香氣。但十指自然屈曲,輕閑鬆懈,絕不似要出手的樣子。
袁老二便緊緊盯著他的手,功夫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可以根握目視他人肢體來推測他出手的先兆。袁老二見那少年全未蘊力,微微放心。
那少年抬起眼來,就向妖瀾紫蘇望去,屋外也只有她一個是是捉摸不透的了。他這一眼極為凌歷,妖瀾紫蘇只覺心中一寒,腳下的比翼鳥不自禁地朝寒亭靠上一步。眾人只覺空氣中壓力忽增,膽小一點的都像喘不過氣來。
妖瀾紫蘇一嘆,原來兮良的真氣幾乎已修到爐火純青,已到了似枯實綺、似瞿實腴的境界。如今,袁老二的生死已關係到整個緹騎和袁老二的面子問題,還事連今晚雙方的勝敗,袁老二絕對不能容他傷到容奇,容奇身邊眾鐵騎也斷不能容那少年再次出手傷人。
袁老二一揮手,吩咐容奇道:「既然這位少俠看你不順眼,你暫且退下吧。」說著他自己卻邁上一步。他這一步邁得巧,懂行的人都知道這一步邁得了得,等於把那少年的進手路數全部封死。容奇卻遵命緩緩向後退去,卻一直未轉身,臉向正前,足見他對那少年劍法的忌憚。他人才退出門外,就已有十餘名鐵騎圍上來,把他前後護住。
那少年的雙眼一直沒有再離開自己的指間,眾人以為他已知事不可為,放棄這一擊了。卻忽聽那少年叫道:「殺死了,有獎勵沒有!「
這幾字他說得極其的慢,清如鶴唳,厲如猿鳴。然後他再次伸手入包袱內一探,再次抓出了他那把沒鞘的劍。眾人這是第一次見他出手,幾個眼尖的人到這次才略微看清,只見他身子似也不用蓄勢發力,就那麼左手一拍椅背,人已騰空而起,快如閃電,直向門外撲去。
就在這個時候,「聖旨到!」專屬於太監的聲音在此時響起,白衣少年眉頭一皺,身影一閃,消失在眾人的面前,容奇死死的咬著牙關,轉過身看著他們。
「九小姐可在?」太監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他,也是一個不能小覷的角色,能子啊皇帝身邊呆那麼久,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厲害!
「我在這裡,要宣讀聖旨,還得等我解決了這些人在宣讀,也不遲!」妖瀾紫蘇站在比翼鳥後背上,冷冷的看著他們,她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誰在導演這一出把戲。
「這,可是犯大罪的!」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妖瀾家族何時需要聽你們皇家的了?如果,我不想接這道聖旨,你們皇家也奈何不了我!」妖瀾紫蘇不悅的道,區區一個太監,就算你是那個老頭的大紅人,那又如何!
王太監翹著蘭花指,指著妖瀾紫蘇你個不停,就是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是誰在這裡撒野!還有沒有把我聖芒放在眼底!」一道終厚,威嚴的聲音,在此時響起,頓時,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忘了。妖瀾紫蘇低著的頭,嘴角微微一揚,顯然很高興。
就在他以為黑暗中的人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一條紅色的細線,將兩人的手牢牢的鎖在了一起,逐漸地隱沒,而兩人的手腕上,一條紅線緩緩的浮現。玖瑾嵐只覺得心口一痛。
「這是鎖姻線,你們兩個就已經綁在了一起,如果有一方將這條線扯斷了,那麼,後果,可就不是誰能想象得到的!」
「如此甚好。既然如此,你也就放心了。小東西,我們是不能分開了。」
「你,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