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請夫人殺了我
可是……
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浴袍的蕭堇末,站在窗口,俯視著窗外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他的五官在那淡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柔軟,卻又帶著一絲的冷冽。
他的手中捏著一個電話,精緻的眉頭皺成一座小山。細長的眸子擔憂的眯起。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
聽到這一聲機械般冰冷的聲音,男人的薄唇頓時緊抿成一跳細線,看起來有些孤寂和冷硬的感覺。
他不死心的再次的撥打,可是,得到的還是那些話,蕭堇末陰沉著臉,把手機狠狠的扔到了沙發上,目光有些暗沉的死死的盯著地面。
「怎麼了?老大?」
阿凱從門口走進了,看著渾身滿是煞氣的蕭堇末,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馬上給秦瀧打電話。」
蕭堇末冷眼的看著阿凱,命令道。
阿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面色陰沉的蕭堇末,便走到一旁,拿出自己的電話便給秦瀧打電話,可是。很奇怪,秦瀧的電話竟然不再服務區?可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秦瀧的電話不會打不通的……
阿凱拿著手機,面色有些凝重,不死心的他再次的撥過去。卻總是得不到回應。
「打通了嗎?」
冷冽的聲音在阿凱的身旁響起,看著面如羅剎一般的蕭堇末,阿凱只能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怎麼回事,電話總是在說不再服務區。」
阿凱捏著手機,看著蕭堇末,表示自己也是很無奈的聳聳肩。
「給陳嫂打電話。」
阿凱又給陳嫂打電話,那邊的陳嫂表示,慕湮和謝曉蕊去了蕭氏集團,而慕湮也沒有回來。
估計是和謝曉蕊是逛街了。
聽到這個,阿凱嘴角微微一陣的抽搐,今天怎麼回事?集體玩失蹤嗎?
「老大,我覺得你小題大做了,夫人肯定是沒有什麼事情,估計是手機沒有電了。」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蕭堇末的心底卻還是滿是擔憂,他淡淡的瞥了阿凱一眼,阿凱立馬便不敢多說話了。
「明天早上,馬上買機票回去。」
「啊……」
聽到蕭堇末的話,阿凱的嘴巴頓時張的老大,他們才剛到這裡,雖然有收穫,可是,不是說要晚上回去嗎?
「怎麼?你有異議?」
看著阿凱的那副表情,蕭堇末立馬冷笑的問道。
「老大,我們現在只是查到了一點,可是,黑蛇現在躲藏在哪裡,我們都還沒有把他揪出來。」
阿凱有些為難的看著蕭堇末。他知道,此刻的蕭堇末,只怕是心急如焚的想要儘快的趕回去見到慕湮。
「黑蛇?終究是會把他找出來的。」
蕭堇末的眸子微微的半眯著,這個叛徒,他會親手結果了他……可是,他的背後,究竟是誰?
而另一邊,謝曉蕊也不斷的在打秦瀧的電話,可是,卻總是打不通。
謝曉蕊氣悶的把手機扔到了自己的床上,她打了那麼多通電話,可是,卻沒有一通是打通了的。
她趴在棉被上,有些悲傷和無奈的樣子,想著秦瀧冷漠的樣子,心底卻隱隱的暗痛,可是,秦瀧越是這樣,就越是讓謝曉蕊毫不放棄。
「丁零。」
就在謝曉蕊自怨自艾的想著秦瀧的時候,她扔在了床頭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謝曉蕊以為是秦瀧打過來的電話,立馬按下接聽鍵,語氣滿是抱怨的朝著對方說道。
「秦瀧,我打了你那麼多的電話,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秦瀧?」
過了許久,那邊也沒有人說話,謝曉蕊不由得有些奇怪,她剛想要拿開手機看看是不是秦瀧的電話的時候,那邊卻傳來了一道有些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聲音。
「怎麼?謝大小姐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聽到魏倩的聲音,謝曉蕊的眼底頓時帶著一絲的驚慌,她心裡有些發緊的問道:「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就要和秦瀧結婚了,那件事情,她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
「怎麼?謝大小姐這是利用完了就想要一腳把我踢走嗎?」
魏倩身上穿著一套紅色的睡衣,她的手指端著一杯的紅酒,而阿權則是緊緊的攔住了她的腰身,舌頭不斷的舔著她的脖子,手指還不斷的揉搓著。
「嗯……」
魏倩享受的眯著眸子,脖子仰的高高的,可是,嘴角卻掛著一絲的陰冷。
「什麼利用?是你想要殺慕湮姐姐,我不會把你說出去,以後你也別打擾我,我就要和秦瀧結婚了,我不要你的幫助了。」
謝曉蕊有些緊張的拿著手機,眸子一閃一閃的說道。
「呵呵,結婚?我真不知道我該恭喜你還是該可憐你。」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魏倩頓時朝著謝曉蕊就是一陣的嘲笑。
聽到魏倩的話,謝曉蕊有些嬌縱的臉蛋頓時有些生氣的朝著魏倩說道:「你笑什麼?秦瀧已經答應了和我結婚,我們還有幾天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他就是一邊和別人上床,然後一邊和你結婚的嗎?」
魏倩冷哼一聲,然後朝著謝曉蕊再次的下了一次猛劑說道:「他心裡喜歡的人是誰你自己心裡清楚還是你想要自欺欺人?他現在可是正和他心裡的女神翻雲覆雨呢。」
「不……你騙人……」
謝曉蕊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她朝著魏倩尖銳的咆哮道。
「我騙人?不信你就自己親眼看看……」
魏倩不知道和謝曉蕊說了什麼,只看到謝曉蕊的眸子倘然的睜大了,然後她一把換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顧謝院長的叫喊,便開車往魏倩說的賓館。
慕湮的腦袋有些脹痛的感覺,身子更是酸澀難當,她揉著有些痛的腦袋就要坐起身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腰肢像是被人什麼東西緊緊的圈住了一般。
慕湮低下頭,便看到了一隻粗壯的胳膊圈住了自己的腰肢,而在往上則是……
「啊……」
慕湮尖叫一聲,原本有些混沌的理智頓時回過來。
因為慕湮的動作,原本疲倦的秦瀧也睜開了眼睛,在看到了面色難看而驚恐的慕湮的時候,秦瀧冷硬的臉上帶著一絲複雜。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了之後,便跪在了慕湮的面前。
「請夫人殺了我。」
看著跪在地上,面色剛毅的男人,慕湮的大腦還處在短路中,她無法集中自己的精神,她現在想的是,為什麼秦瀧會和自己這般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為什麼她的身上有像是被侵犯的痕迹?
可是……還沒有讓慕湮細想,房間門便已經被人打開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對我?」
尖銳刺耳的女聲,頓時響徹了整間房間。
慕湮和秦瀧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齊齊的扭頭,便看到了面容扭曲的謝曉蕊,謝曉蕊一步步的上前,她把門狠狠的關上,然後目光陰毒的看著身上裹著被單的慕湮。
「啪……」
在慕湮沒有回神的一瞬間,謝曉蕊已經伸出手狠狠地一掌甩在了慕湮的臉上。
「你幹什麼?」
秦瀧站起身子,一把捏住了謝曉蕊的手腕,面容冷峻而陰沉的盯著她。
秦瀧捏的很重,像是要把謝曉蕊的手腕給捏碎了一般,可是,謝曉蕊卻一臉憤怒的說道:「我幹什麼?你們怎麼不說你們在幹什麼?你對得起我嗎?啊?」
秦瀧皺眉的看著斯歇底里的女人,而謝曉蕊扭頭,指著慕湮說道:「你現在在幹什麼?你和你老大的女人上床?你要是想,為什麼不找我?我哪裡比不上這個蕩婦了?」
「啪……」
秦瀧狠狠的一巴掌便甩在了謝曉蕊的身上,巨大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面,顯得格外的突兀。
慕湮原本因為謝曉蕊的話而面色慘白,在看著秦瀧打了謝曉蕊一個巴掌的時候,她的眼底頓時滿是不安的看著秦瀧。
「秦瀧……」
「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對我?秦瀧……」
謝曉蕊捂住自己的臉頰,雙腿跌坐在地上,她悲傷欲絕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哭的渾身顫抖,而秦瀧,則是手指有些發顫。
慕湮的嘴唇不斷的顫抖著,她裹著被單,從床上爬下來,走到謝曉蕊的身邊,伸出手,面色蒼白的說道:「曉蕊,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現在的腦子還有些混亂,可是,她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的簡單的……
「滾開……」
謝曉蕊身處艘,狠狠的把慕湮推到在了地上,秦瀧剛想要動,卻被慕湮阻止了。
「慕湮姐姐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秦瀧,你明明知道的。」
謝曉蕊死死的搖晃著慕湮的肩膀,原本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此刻滿是淚痕,看著謝曉蕊這般痛苦,慕湮也很痛苦。
「曉蕊,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你們干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你們對得起我,對得起蕭總嗎?」
謝曉蕊朝著慕湮尖銳的問道。
慕湮的腦袋頓時一陣的空白,她的雙肩微微一跨,堇末嗎?要是堇末知道自己和秦瀧因為被魏倩設計而……
慕湮的眸子一片的空洞,她揪住胸前的被單,臉頰帶著一絲的絕望和悲戚,是她太輕敵了,她沒有想到魏倩竟然會……
「慕湮,你要臉嗎?你說,你要不要臉?干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你怎麼不死掉?」
謝曉蕊雙目怨毒的瞪著慕湮,她上前扯住慕湮的被單,立馬便露出了慕湮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迹,這些痕迹更是刺激到了謝曉蕊眼底的怨毒。
「你怎麼不去死?你這般不要臉的和別的男人上床,還口口聲聲的說喜歡蕭總,我看你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賤人……」
慕湮任由謝曉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她像是失去了靈魂的破布娃娃一般,沒有任何的動作,秦瀧再也忍不住了,他立馬把謝曉蕊往旁邊一扯,謝曉蕊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她滿臉淚痕的看著面無表情的秦瀧,而秦瀧則是蹲下身子,就要扶起地上的慕湮,可是卻被慕湮冰冷的聲音給制止了。
「別碰我……」
秦瀧的身子一僵,冷峻的臉上,滿是複雜的看著慕湮,他深深的看著慕湮,欣長的身子有些踉蹌的就要起身,卻被身後的謝曉蕊給抓住了衣袖。
「秦瀧,我不在乎,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只要你答應我,不要在和她有來往,只要你答應我,我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看著不斷的哀求著自己的謝曉蕊,秦瀧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複雜。
「秦瀧,我不在乎,真的,你也知道,要是這件事情讓蕭總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我不要你出事,我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裡,我們離開這裡……」
「對,我們離開這裡,就當是你沒有來過這裡,我們走……我們走……」
謝曉蕊便拉著男人,便哭泣著。
而秦瀧無奈的伸出手,輕輕的擦拭著謝曉蕊臉上的淚水,淡淡的說道:「好……」
「你答應了,你答應了,秦瀧,我會對你好的,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真的,我不會說的,我們離開這裡……對,離開……」
謝曉蕊又是哭又是笑的拉著秦瀧,而秦瀧任由謝曉蕊拉著,臨走前他看著一直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慕湮,眼底閃過一絲的複雜和堅定。
夫人,等我……
原本吵鬧的房間再度的安靜下來,靜悄悄的房間裡面,只剩下慕湮一個人,慕湮眼睛空洞的轉了轉,她死死的揪住地板,滿臉痛苦的弓著身子。
「啊……」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
她趴在地上,面容充滿著痛苦和無助,是魏倩,一定是魏倩,她想要毀了自己……
呵呵,慕湮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魏倩,你成功了,這一次,你真的毀了我……
這般骯髒的自己,還留在這個世界上幹嘛?不如……
慕湮的眸子帶著一絲的癲狂,她看向了四周,卻看到了放置在一旁的水果刀,她爬到那個桌子面前,拿起那個刀子,看著那鋒利的光芒,她閉上眼睛,咬牙,便要朝著自己的手腕劃過去……
「丁零,丁零……」
原本沉寂了許久的手機,竟然在這一刻響了起來,慕湮的手指一抖,刀子便狠狠的掉落了下來。
不可以,她不可以那麼的自私,堇末……她不可以這麼的自私……
慕湮掩面痛哭了起來,如果她真的自殺了,那麼,就真的是中了魏倩的計謀了,她估計現在正詛咒著自己快點死掉。
黑亮的眸子滿是憎恨,這是慕湮第一次這般的恨一個人……
她咬牙的朝著那張不堪的大床走去,拿起自己被隱藏在枕頭底下的手機。
「湮,怎麼我打了那麼久的電話你都沒有接?」
接通了慕湮電話的蕭堇末,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暗沉的問道。
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慕湮的眼淚便立馬流了出來。
「堇……堇末……」
她死死的壓抑住了自己要脫口而出的話,不能,要是蕭堇末知道,不僅是秦瀧會死,或許就連自己……
「你哭了?誰欺負你了?」
聽著那邊慕湮帶著一絲哭腔的話,和那喑啞的嗓音,蕭堇末的臉色頓時一冷,細長的眸子頓時有些危險的眯起。
聽到蕭堇末的話,慕湮的眼淚流的更加的歡了,可是,她卻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拿著手機拚命的搖頭。
「不是,我只是好想你,堇末……」
這不是女人第一次說想他,可是卻是第一次讓蕭堇末感覺到無比的開心的一次。
男人冷硬的面容泛著一絲的柔笑,原本冷冽的眸子驟然的帶著一絲的暖色。
「傻瓜,我明天就回來了,等我。」
「嗯,我等你……」
掛掉了電話之後,慕湮便趴在了桌上,放聲大哭了起來,可是,很快,房門便被人敲起,接著便是一個賓館服務員的聲音。
「你好,客人,這個是一個客人讓我給你帶過來的,我放在了門口有。」
那個人說完之後,似乎把什麼東西放在了門口,便離開了。
而慕湮擦乾了臉上的眼淚,便起身,輕輕的打開門,便看到了放在自己房門口的是一個精緻的袋子,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慕湮咬咬牙,便把那個袋子拿進去,再度的關上了房門。
她把袋子放在桌上,打開,是一套衣服,就連內衣褲都有,慕湮的臉上再度的有些難堪,她一言不發的把那些東西拿到了浴室裡面,換上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酒店。
而在慕湮離開后不久,在慕湮旁邊的房間裡面,魏倩盯著慕湮離開的背影,嘴角噙著一抹的冷笑。
她緩緩的走進了慕湮呆過的房間,看著那凌亂的大床,冷笑了幾下。
「夫人,看來,秦瀧早就知我們裝了攝像頭了。」
阿權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了垃圾袋,裡面正是秦瀧拆下的那些攝像頭,一個個的都像是被碾碎了一般,扔到了垃圾袋裡面。
「呵呵,我早就知道,這個肯定是瞞不過秦瀧的,不過,那又如何?反正我的目的又不是這個,我要的是慕湮的命還有……」
剩下的魏倩沒有說下去,可是,她的眸子卻是異常的冷漠和陰毒,阿權沒有說話嗎,只是默默的站在魏倩的身邊。
「走,這才是第一步呢,我會讓所有人知道,我魏倩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要得到。」
冷笑幾聲,女人便扭著自己的腰肢離開了這個房間。
冬天的夜晚似乎顯得特別的寒冷,冷風一陣陣的吹拂著,帶著一絲血腥味。
「夫人……」
阿權的面色有些陰沉的看著站在了魏倩門口的黑衣男子,男子身材欣長,面容冷峻而陰森的緊緊的盯著他們。
魏倩對於秦瀧出現在這個地方,倒是覺得很是詫異,不過,她似乎一點也不把男人那股陰沉的氣息放在嚴重,反而一臉媚笑的打開車門。
「我就知道,你會親自來找我的。」
「碰……」
魏倩的話還沒有說完,脖子便已經被男人死死的掐住了,而一旁的阿權看著魏倩被人這般的對待著,捏著拳頭就要上前制止秦瀧的時候,卻被魏倩給喝止了。
「阿權,退下。」
聽到魏倩的話,阿權粗獷的五官帶著一絲兇狠的看著秦瀧,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著,似乎在告訴秦瀧,要是他敢動魏倩一根毫毛,就會撕碎他一般。
可是,秦瀧只是冷冽的看了阿權一眼,眼底帶著一絲的輕蔑和不屑,似乎對於阿權眼底的威脅,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底一般。
「魏倩,你果然是嫌命太長了嗎?」
秦瀧掐著魏倩脖子的手驟然的緊縮著,而魏倩只是陰毒的笑了笑。
「秦瀧,這一次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我,要不是我,你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圓了自己的夢,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要碰她嗎?我可是為你著想。」
「找死……」
聽到魏倩不知死活的話,秦瀧眼底的陰戾越發的眼中,她捏著拳頭,面容陰暗而兇殘的伸出腳,一腳便把魏倩踢到在了地上。
「夫人……」
阿權再也忍不住了,便立馬和秦瀧動起手來了,而魏倩只是無所謂的從地上爬起來,伸出手指擦拭著自己嘴角的鮮血,看著和阿權纏鬥在一起的秦瀧,她妖媚的靠在車身上,眼底滿是一片的詭異。
「啪……」
原本陷入激烈的兩個人,頓時紛紛的停住了腳步,只見魏倩的手中拿著一柄的手槍,對準了秦瀧,而秦瀧則是面容陰暗的看著魏倩。
「秦瀧,別以為你把攝像頭弄掉了就萬無一失,可是,你卻遺漏了一個地方……」
魏倩捏著手槍,冷笑的看著秦瀧緊繃著的臉,她從自己的包包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U盤,眼底帶著一絲森冷的看著秦瀧。
秦瀧的身子動了動,眼底帶著一絲的冷冽的看著魏倩問道:「魏倩,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如果不想要慕湮被蕭堇末打死,你就按我說的做?」
魏倩把玩著手中的手槍,對於秦瀧的問題,只是一臉的嗤笑,而秦瀧捏著拳頭,面容陰翳的看著魏倩笑的一臉妖媚的臉,便抬腳離開了這裡。
「我不會背叛老大的。」
秦瀧捏著拳頭,滿臉陰鷙的瞪著笑的一臉妖媚的女人。
「呵呵,那麼你就等著給慕湮收屍吧,我想,應該很多人想要看到這個碟片裡面的內容……」
魏倩捏著手中的碟片,笑的一臉的詭異和得意的看著面色越發陰冷的男人。
「你……找死……」
可是,他還沒有靠近,魏倩的手槍已經對準了他。
魏倩毫不在乎的搖晃著手中的碟片,笑的一臉的妖媚道:「你可是要好好的想,究竟是哪個重要,我等你的回復……」
秦瀧的身子狠狠的一顫,他陰冷的看著女人嘴角的那抹冷笑,咬咬牙,男人高大的身子消失在了夜色中,看著秦瀧離去的背影,魏倩的眼底一片的冰冷,她不知道,那個賤人究竟有什麼好?為什麼一個個的都要喜歡那個賤人?
「夫人」
阿權看著魏倩放過了額秦瀧,有些不解的看著她,按道理來說,今天晚上是解決秦瀧最好的時機不是嗎?
「秦瀧還有很重要的作用,要是沒有他,這一石三鳥的計劃,怎麼會成功呢。」
魏倩冷笑了一聲,眼底閃著陰毒的光芒。
便把手槍扔到了阿權的手中,徑自的朝著別墅裡面走去。
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的魏倩,已經換上了性感的弔帶睡衣,她合上手機,面容滿是陰森的笑了笑。
她就知道,這一劑絕對是可以成功的,謝曉蕊還不是乖乖的和自己合作了?
有了謝曉蕊,還有一個秦瀧,她知道,秦瀧最後肯定是會妥協的……有了他們,她的計劃才可以完美無缺的慢慢的完成。
女人捏著高腳杯的手指驟然的緊縮著,臉上滿是一片的陰寒的氣息。
她說過,她魏倩得不到的東西,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得到。
她會慢慢,慢慢的折磨慕湮的……
慕湮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的時候了,她的身子滿是疲憊,剛到蕭家別墅,便已經看到了陳嫂迎上來,看到慕湮神情有些恍惚的樣子,立馬擔憂的問道:「夫人,你這麼晚了是去哪裡了?家主打了好幾個電話找你。」
說著,便要上前幫慕湮取下外套,可是,陳嫂一靠近,看著陳嫂伸過來的手,慕湮頓時反射性的向後退了一步,她的面容有些抵觸和驚恐的叫道:「別碰我……」
有些尖銳的嗓音在寂靜的大廳裡面顯得格外的突兀,看著慕湮這個樣子,陳嫂頓時也嚇了一跳。
而慕湮已經神情慌張的朝著樓上走去,看著慕湮這般奇怪的舉動,陳嫂只能有些費解的搖搖頭。
慕湮不斷的奔跑著,像是後面有什麼鬼怪跟著她一般,上了二樓的卧室之後,她狠狠的把門關上,然後便已經迫不及待的進了浴室,打開灑花,拿著沐浴球不斷的搓著自己的身體,她看著自己的身體,不斷的搓著,似乎陷入了自我厭惡的地步。
「扣扣,夫人……」
陳嫂把廚房裡面一直熱著的一碗湯端到了慕湮的卧室,聽著裡面傳來的水流聲,想來是慕湮在沐浴,便想要擰開房門,卻發現房門已經被慕湮鎖住了。
沒有辦法的陳嫂,只能朝著慕湮叫喚,可是,慕湮只是讓陳嫂出去,誰也不要打擾她。
陳嫂有些為難的看著冒著熱氣的湯,就要下樓,剛好便碰到了要上樓,面容陰沉的秦瀧。
「秦先生?」
「夫人回來了?」
秦瀧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問道。
「回來了,不過,秦先生,今天你和夫人究竟是去了哪裡?怎麼電話都打不通?」
陳嫂有些怪異的看著男人似乎特別疲倦的俊臉,今天真的是很奇怪,一個是慕湮,一個是秦瀧,陳嫂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奇怪了,可是,她就是看著他們感覺兩個人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一般。
聽到陳嫂的話,秦瀧的眉宇間頓時帶著一絲的陰霾,他揮揮手,有些敷衍的說道:「夫人今天心情不好,就一直在逛街。」
「哦哦……」
陳嫂瞭然的點點頭,便朝著秦瀧點點頭,便朝著樓下走下去。
秦瀧看著陳嫂的背影,眸子微微一閃,便敲了敲慕湮的門。
「夫人……」
低沉而冷硬的嗓音,頓時打斷了慕湮的自虐,聽到秦瀧的聲音,躺在浴缸裡面的慕湮,嘴唇微微的一抖。
「滾……」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的樣子。手指死死的扣緊了浴缸的內壁。
「請夫人開門,秦瀧有話要說。」
聽著門外的人不依不撓的聲音,慕湮的身子抖得更厲害,她現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著秦瀧,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謝曉蕊,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有些瘋狂的搖搖頭。
「不要,秦瀧,我不想要看到你,求你,你離開好不好……」
秦瀧放在門上的手指頓時有些僵硬的屈起,他的神色帶著一絲的複雜,可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神有些暗淡的離開了走廊,聽著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慕湮最終不可抑止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現在究竟是要怎麼辦?明天的頭條會不會是自己和秦瀧的事情,魏倩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一切,都讓慕湮想不通猜不透……
可是,她更不知道的是,她究竟該怎麼面對蕭堇末?究竟應該要怎麼樣?
看著被自己搓的渾身發紅的身子,慕湮的嘴角帶著一絲的自嘲,她知道,這件事情,她不能夠怪秦瀧,那晚上,雖然她的腦子有些混亂,可是,她卻依稀記得,是自己纏上了秦瀧,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這麼的奇怪,可是,有一點,那就是肯定是魏倩動了手腳。
纖長的手指死死地攥緊,黑亮的眸子透著一股的冷冽的氣息,慕湮死死的瞪著前方,唇瓣不斷的緊抿著。
「魏倩,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一個小時了,慕湮把自己的皮膚泡的有些發皺,才從浴缸裡面披著睡衣走出來,看著自己的肌膚滿是紅紅的一片,慕湮冷笑了幾下。
她躺在床上,眼底透著一股的悲涼,就那樣,看著天花板,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眼角微微泛著意思的冷凝,直到天亮……
翌日清晨,窗外似乎又在飄著一些的雪花,空氣都泛著一絲的冰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是冷冷的。
慕湮蓋著蠶絲被,臉色有些蒼白而脆弱的樣子,她的眼睛微微的闔上,泛著一絲淺淺的柔弱。
「家主,你回來了。」
陳嫂上前,接過了蕭堇末的行禮,恭敬的說道。
蕭堇末解開自己的外套,把外套扔給一旁的女傭,換上女傭給他準備好的鞋子,便淡淡的問道:「夫人呢?」
「夫人還在樓上休息。」
陳嫂把行禮放置在一旁的說道。
蕭堇末沒有說話,只是朝著樓上走去。台在見號。
「老大……」
秦瀧看到蕭堇末上來,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了,可是,很快,便慢慢的放鬆了下來,而蕭堇末心急如焚的想要看到慕湮,自然是沒有留意秦瀧那小小的表情變化。
他只是冷淡的微微頷首,冷漠的唇瓣微微掀起道:「秦瀧,等下我希望得到你的解釋。」
說完,男人便已經徑自的打開了卧室的門,而秦瀧的手指微微一緊,冷峻的臉上帶著一絲的堅決,不管如何,他會先解決了魏倩。
然後,他會向蕭堇末,請罪,就算是蕭堇末因為憤怒殺了自己,他也無怨無悔……
蕭堇末不知道門外的秦瀧是怎麼想的,而他已經徑自的進了房間,看著躺在床上,面色似乎滿是疲憊和不安穩的慕湮,他的心底泛著一絲的疼痛。
他的動作有些小心翼翼的朝著慕湮走過去,然後伸出手,輕輕的觸碰著慕湮的臉頰。
「湮……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溫柔和繾綣,他輕輕的俯下身子,泛著一絲冷氣的唇瓣,緊緊的貼在了女人的唇瓣上,因為蕭堇末的靠近,慕湮頓時清醒了過來,她似乎有些被嚇到了一般,立馬伸出手,推開了蕭堇末的身子。
「嗯?」
或許是慕湮此刻的動作有些讓蕭堇末疑惑,蕭堇末挑眉的看著慕湮的舉動,眼底帶著一絲的深意。
慕湮有些獃滯的看著眼前熟悉的俊臉,看著那雙熟悉的鳳目的時候,她的身子僵硬的越發的嚴重了起來。
「堇……堇末……」
慕湮的嘴唇微微一抖,然後便撲到了男人的懷裡,死死的攥緊了男人胸前的衣服,對於慕湮的反應,蕭堇末雖然是無比的享受著的,可是卻還是有些擔心的拍著她的背。
「怎麼了?」
「沒,我只是太激動了,我想你了……」
慕湮搖搖頭,好不矜持的朝著男人說道。
「真的想我嗎?」
聽到慕湮帶著一絲撒嬌的話,蕭堇末眉梢一挑,眼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邪魅的氣息問道。
「嗯……」
慕湮的睫毛微微一顫,她拉下男人的脖子,把自己的唇瓣湊上前去,她現在的內心很不安,昨天發生的事情,就算是不是自己願意的,都像是一個烙痕一般,死死的刻在了慕湮的腦海中,她現在急需要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