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她在哪裡?
魏倩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雖然她沒有得到蕭堇末,可是,如果她可以利用這次,完全的破壞了蕭堇末的所有。這樣也算是一個很大的收穫……
她說過,她,魏倩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誰也別想……
而在蕭家別墅裡面,昏暗的房間印著男人恐怖的表情,蕭堇末站在了兩人曾經甜蜜的躺過的床上,看著那個梳妝台,想著以往女人都是坐在那個梳妝台,擺弄著護膚品的樣子,可是,現在這一切,對於蕭堇末來說,竟然充滿著濃濃的諷刺?
垂在身側的手指緊握成拳,暗紅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竟然顯得格外的駭人。
「碰……」
男人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梳妝台上。光滑的鏡子印著男人滿是陰霾的臉,如同惡魔一般。透著濃濃的森冷和暴戾。
「慕湮,你怎麼敢……怎麼敢……」
怎麼敢再次的如此背叛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慕湮,我蕭堇末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
凄厲而沙啞的嗓音,頓時響徹整間房間,那充滿著濃濃陰寒的嗓音,頓時布滿著陰沉沉的天氣,讓這個冬天,變得格外的陰寒了起來……
第二天,各大報紙滿天飛,尤其是針對蕭氏集團內部的商業機密竟然被完全的泄密了,引來各大好事之人不斷的圍攻著,各大媒體也紛紛的關注著蕭氏集團的股市,而同一時間,胡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魏倩抱著手臂,也在等著那邊的阿權給她帶來好消息……
就在所有人都翹首盼望,這壟斷了虞城最長時間的蕭氏集團,會不會因為這一次的危機。而從此在虞城下聲匿跡的時候,卻傳來那份機密其實不過是副本,真正的機密,根本沒有外泄……
「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的魏倩,頓時五官極度的扭曲著,她把手中的電話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憤怒的她還把桌上所有的文件都掃落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鑒定過了,怎麼可能是副本?」
魏倩原本梳理的美麗的頭髮,因為她情緒過於激動,此刻滿是散落的披散下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一般,濃妝下的臉,帶著一股刻骨的扭曲。
「董事長,我們太大意了,小瞧了秦瀧這個男人……」
阿權目光有些擔憂的看著盛怒的魏倩,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懊惱道。
「秦瀧……」
魏倩雙手死死的扣緊了桌面,嬌媚的眸子帶著一絲暗恨的死死的瞪著前方,要是秦瀧在她的眼前的話,估計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看著面容極度扭曲的女人,阿權的拳頭緊了緊,就要上前安慰她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的響起,他扭頭接聽了電話之後,那邊的人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只看到他的面色越發的難看了……
「我知道了……」
阿權的手指有些微微的發抖,面容也帶著一絲的凝重。
「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情?」
魏倩冷靜了下來之後,立馬伸出手撫了撫自己的頭髮,目光有些陰暗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阿權,冷冷的問道。
「董事長……」
阿權扭頭,拿著手機的手指有些僵硬,張了張嘴巴,卻像是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說,而硬生生的哽住了……
「說,怎麼了?」
魏倩有些厭惡的皺眉的看著阿權……
「蕭堇末對胡氏集團發起了進攻……現在蕭氏集團的其他的股東都已經轉向了蕭氏集團,很快,胡氏集團,就要……」
剩下的話,阿權沒有說下去,意思很明顯,股東們都是識時務者的,而且他們很多是看不慣魏倩的,所以寧願奔著蕭氏集團,也不願意和魏倩合作了……
「而且,我們旗下的公司,已經被蕭堇末,重金的收購了,現在我們的公司……」
「碰……」
阿權的話還沒有說完,魏倩便已經失神的跌倒在了地上,阿權驚駭的看著滿臉慘白的魏倩,立馬上前扶住了她……
「完了,什麼都完了……」
魏倩的眸子充滿著空洞,她算計了這麼久,自信滿滿的時候,卻發現,原來她的算計,在別人的嚴重竟然……
她苦心經營,卻還是鬥不過蕭堇末……
「董事長,我們走,現在離開這裡……」
阿權扶起地上滿是絕望的魏倩,面色凝重的說道。
只要乘著這個時候,一定可以逃離這個地方……
「阿權,我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幫我……」
聽到了阿權的話,魏倩就像是饑渴的旅人一般,李媽抓著阿權的手臂說道。
「我會永遠呆在董事長的身邊的。」
阿權堅定的看著魏倩,雖然她此刻的面容有些狼狽,可是,在阿權的眼中,她還是自己喜歡的那個女人。
「阿權,謝謝你,謝謝你……」
魏倩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攀住了阿權不放手。
她還有機會,還有機會的……
起碼,她讓蕭堇末和慕湮都不好過……起碼她還是贏家……
「阿權,我還是贏家,誰也鬥不過我,誰也鬥不過……」
聽著女人有些失神的話語,阿權摟住她說道,「是,董事長贏了,他們誰也鬥不過你……」
魏倩揪住了阿權胸前的衣襟,笑的一臉的詭異。
是啊,她贏了,她的確是贏了……
而相比較胡氏集團的慘淡和將要面臨著破產的境地,蕭氏集團則是處在冰天雪地中……
全公司的職員全部都戰戰兢兢的,誰也不敢開口多說一個字……
尤其是總裁辦公室,那冰冷的氣息,尤為的突兀……
「事情辦的怎麼樣?」
蕭堇末把手中的文件批閱好,放置在一旁,聲音冰冷的不帶著一絲的感情,
「胡氏集團已經慢慢的垮了,魏倩和那個叫做阿權的保鏢,失蹤了……」
阿凱抱著文件,一臉暗爽的說道。
昨天他還擔心蕭堇末緩不過來,沒有想到,今天一大早,蕭堇末便已經雷厲風行的解決了胡氏集團,魏倩這個女人,野心這麼的大,沒有腦子的女人,活該……
可是,那個女人失蹤了,秦瀧和慕湮的事情……
「通知下去,追殺到底……」
男人冷冷的抬起頭,目光泛著一絲陰冷道。
這個女人,他是絕對不會在放過了……
「是……」
阿凱立馬站直了身子,他一定會從魏倩的嘴邊,撬出她陷害秦瀧和慕湮的證據的……
「你的手中拿著什麼?」
抬起頭,面容冷漠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阿凱藏在身後的報紙,眼神陰鷙的問道。
「沒……其實就是一些八卦……」
被蕭堇末那冰雕一般的眸子這般的看著,阿凱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帶著一絲警告意味的嗓音,讓阿凱只能苦笑的把藏在手中的報紙放在了桌上,然後……
他後退了幾步,就怕蕭堇末一個發怒,便把自己給卡擦了……
可是……
阿凱看著面色冷漠的看著報紙的男人,他的眼睛除了隱隱散發著冷冽的氣息,竟然一切正常,也沒有發怒的徵兆……
就在阿凱想要看清楚一點,那邊的蕭堇末已經把報紙扔到了一旁,冷硬的薄唇微微掀起道:「勒令各大報紙,誰要是在敢發這個消息,等著他們的,將是蕭氏集團的收購計劃……」
聽到蕭堇末這個話,阿凱像是沒有反應一般,只是獃獃的站在哪裡,腦子像是還沒有轉過來一般,直到男人涼颼颼的視線,直直的射向了他。
「怎麼?沒有聽到嗎?」
阿凱心驚的看著蕭堇末那暴戾的眸子頓時嚇得渾身發顫的說道:「我這就去……」
說案,阿凱便已經腳底抹油的離開了蕭堇末的辦公室,在呆在這裡,他覺得自己,馬上就會變成了冰雕的……
而面色冷峻的蕭堇末,只是看著離開的阿凱,眼神陰鷙的看著那張報紙,瞳孔間,隱隱帶著一絲的紅光。
一年後,即使已經過了一年,人們卻還是記得,在各大報紙報道的那篇報道,竟然一夕之間,全部消失不見了,漸漸的,人們也忘記了報紙上的內容……
蕭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男人坐在真皮的沙發上,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細碎的黑髮有些凌亂和性感,俊美的五官如同雕刻一般,菱角分明,可是,卻透著一股冷漠和無情。
男人的唇瓣冷硬的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細線,細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看起來高貴而優雅,如同睥睨一切的帝王一般。盡休剛巴。
冷漠,而充滿著一股森冷的氣息。
「老大,這是臨川度假村的策劃案。」
清秀的男子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上,便站在了一旁,沒有說話了。
「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嗎?」
不帶著一絲感情的嗓音,讓人聽著有些滲人的感覺,聽到蕭堇末的話,阿凱的身子頓時有些僵硬,他微微低垂著腦袋的說道:「還沒有……」
「嗤……」
像是聽到了什麼一般,蕭堇末扭頭,有些刺目的陽光照在蕭堇末蒼白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的感覺,溫暖的陽光並沒有讓男人看起來更加的溫暖,反而透著一股深沉的陰森。
「阿凱,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蕭堇末陰戾的眸子直直的對準了阿凱的眸子,看著蕭堇末那泛著冷凝的臉,阿凱的手腳頓時一陣的冰冷……
「老……老大……」
虞城的一個偏僻的小鎮子,空氣泛著一絲的炙熱的氣息,讓人有些煩躁的感覺。
一個穿著一件有些破舊的t桖,下身穿著一條泛白的牛仔褲,男子身材欣長,五官俊美而冷酷,明明穿著一套普通都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卻難掩身上的貴氣。
「小秦啊,剛搬完東西?」
走過有些髒亂的小區,一個胖胖的大嬸朝著男子,笑呵呵的朝著男人說道。
而聽到大嬸的話,男人只是抿唇,禮貌的微微頷首。
修長的雙腿,便徑直的走向了最裡面一處比較低矮的平房裡面。
男人剛踏進小院子的時候,便已經聽到了一聲的低咳聲。
「咳咳咳……」
「咳咳咳……」
似乎是要把自己的心肺都給咳出來一般,一陣陣的,聽在男人的心中,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刮著他的心一般,那般的疼……
「夫人,你又咳嗽了?」
男人推開門,走進去,有些昏暗的光線中,只能夠看到一個纖細的背影,看著窗外,她的身上只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長裙,露出蒼白的肌膚,看起來有些滲人的感覺。
在聽到了男人的聲音的時候,女人微微扭頭,長長的頭髮垂下來,露出她清麗的臉龐,和被髮絲遮住的半邊臉。
「秦瀧……咳咳,你回來了……」
慕湮伸出手,掩住自己的唇瓣,從椅子上站起來,便朝著一旁的小廚房走去。
「我這就把飯菜端出來……咳咳……」
秦瀧的手指緊了緊,他大步走向了慕湮,伸出手,粗糲的大手有些笨拙的拍著女人的後背。
「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女人蒼白而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秦瀧的臉上帶著一絲心疼。
「回去?秦瀧,你看看我現在什麼樣子?」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慕湮的嘴角勾起一抹的譏誚,她撩起自己的長發,露出了她左邊的臉頰上,刻著一條如同蜈蚣一般的疤痕。
疤痕泛著一絲的黑色,如同一條醜陋的蜈蚣一般,盤踞在了女人瓷白的肌膚上,看起來尤為的恐怖。
「咳咳,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還有我已經沒有臉面見他了……」
慕湮消瘦的肩膀抖了抖,語氣透著一股深沉的哀傷。
秦瀧看著慕湮這個樣子,眼底頓時瀰漫著一股的暗沉,他微微低垂著腦袋的說的:「可是你的身子……」
「再說了,秦瀧,那次的事情,整個虞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已經沒了臉面……」
慕湮的身子抖動的更加的厲害了,她依稀還記得,在看到了那個新聞的時候,她差點昏過去,她也沒有想到,謝曉蕊竟然真的這般的恨自己……
「我們可以和老大解釋,他不會相信謝曉蕊的片面之詞……」
「算了……秦瀧,真的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可是,我真的累了……」
慕湮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著,就算是蕭堇末相信,可是,她還是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啊……
看著朝著廚房走去的慕湮,秦瀧的臉上布滿著複雜和痛苦……
「吃飯吧。」
慕湮默不作聲的把飯菜放在了有些破舊的小桌子上,然後徑自的坐下,朝著一直僵直的站著的秦瀧,淡淡的說的。
聽到慕湮的話,秦瀧的的身子動了動,然後便一言不發,端起桌上的碗,大口大口的吃著。
聽著男人吃飯的聲響,一點也不符合男人俊朗的五官,大概是餓壞了吧。
因為他們淪落在了這個鎮子,身上沒有錢,秦瀧只能去干體力活……
「多吃點這個,你的體力消耗大。」
看著一言不發的巴拉著白飯的秦瀧,便夾起一塊魚肉放到了秦瀧的碗里
秦瀧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便一言不發,埋頭繼續的扒飯……
外面的陽光,靜靜的,帶著一絲炙熱的溫度,照在了兩人的身上……
「我出去了……」
背對著站在廚房刷碗的慕湮,秦瀧聲音有些喑啞的說的。
慕湮刷碗的手微微一頓,她低垂著腦袋,沒有說話,最後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秦瀧眼底帶著一絲的暗淡,就要出門的時候,卻感覺了自己褲帶子裡面的手機震動了下,他拿出來一看,在看到了上面的信息之後,他的眼底頓時閃過一絲一絲的凝重。
把手機放進口袋,便大步的朝著慕湮走過去,沒有等慕湮反應過來,便已經拉著慕湮朝著外面狂奔。
「秦瀧……怎麼了?」
看著沉默不語,只是扯著自己不斷跑的秦瀧,慕湮的唇瓣有些發抖,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問道。
「老大……知道了……」
聽到男人的話,慕湮的身子頓時僵直了,她的手指有些輕輕的顫抖著……
而秦瀧像是知道了慕湮心底所想的一般,他緊緊的握住了慕湮的手,輕輕的說道:「別怕……」
慕湮咬住自己的唇瓣,眼底帶著一絲的空洞,頭頂的太陽真的很刺眼,深深的灼傷著她的心……
堇末……我們是不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慕湮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了自己的臉頰,或許早在那件事情的時候,自己就註定了不能夠和蕭堇末在一起,畢竟一個不能夠生孕的人……
或許是上天懲罰她的貪心,所以今天她的下場才會是這個樣子吧……
「老大,沒有……」
幾輛黑色奢華的車子,緩緩的駛過了這個有些僻靜的小鎮,最終停在了一處有些破舊和骯髒的小平房裡面。
路過的居民紛紛側目,都在暗自猜測著,這或許又是哪個人的親戚,在外面發財了,衣錦還鄉了……
車子停下之後,便看到了從車子裡面下來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他似乎帶著一絲恭敬的走向身後的車子,然後低下頭,打開車門,全部人側目看過去,只看到裡面的男人伸出一隻修長的長腿,腳上是一雙黑亮的皮鞋,然後從裡面跨出來。
男人俊美的五官印入他們的眼底,頓時令他們一陣的暗嘆,在看著男人身上那股生人勿進的氣息,更是紛紛退避三舍。
蕭堇末像是沒有感受到那些人的注目一般,只是冷著一張臉,朝著慕湮和秦瀧曾經住過的房子走去。
一路走過了,聞著那股噁心的氣息,蕭堇末面無表情的臉頓時微微皺起。
在前面開路的黑衣人,似乎已經走進了那間低矮而寒酸的房子,卻發現裡面並沒有任何的人。
他走出來,低著頭,恭敬的朝著蕭堇末說道:「老大,人不在。」
蕭堇末薄唇緊抿,沒有說話,只是銳利而涼薄的眸子,環顧了四周,輕輕的打量著這間陰暗而潮濕的房子,然後冷冷的說道:「走……」
聽到蕭堇末的話,後面跟著的人頓時微微一震,阿凱看著前面走著的蕭堇末,在看了看這個寒酸的夠可以的房子,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老大,已經有人知道了他們在哪裡。」
車子急速的離開了那個骯髒的小平房的時候,原本在前面開車的男子,立馬朝著後座,冷著一張臉的蕭堇末說道。
蕭堇末沒有說話,陰暗的眸子透著一股冷冽,在刺目的陽光下,竟然也沒有辦法消融他眼底的冰冷。
「他……追來了嗎?」
慕湮捂住自己的胸口,劇烈的喘息的彎下腰,她跑不動了,而且,因為一年前受的傷,她的身體越發的虛弱。
看著慕湮這個樣子,秦瀧立馬關心的弓著身子問道:「怎麼樣?夫人,還能不能跑?」
「我……跑不動了。」
慕湮揚起臉,微風吹拂著她的臉頰,露出她臉上的疤痕,看起來有些猙獰和可怕。
「我背你。」
秦瀧咬咬牙,彎下身子,便要讓女人爬上自己的背,然後自己背著她跑。
慕湮猶豫了下,但是相比較被蕭堇末抓住,她還是選擇了……
慕湮抬起腳,就要爬上秦瀧的背的時候,卻在身後,聽到了一陣陣汽車的聲響,慕湮的臉色頓時刷白,她看過去,隱隱約約看到了幾輛黑色的車子,在這個小鎮,車子並不多,尤其還是看起來這般氣派的……
慕湮的心底頓時湧起一股濃濃的悲哀,她的雙腿有些發軟的後退了幾步。
秦瀧銳利的眸子掃視了四周,最終看到了不遠處一個廢棄的房子,外面堆著垃圾,他咬咬牙,抓起慕湮的手,在慕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拔開那些垃圾,推開了那扇木門,把慕湮硬塞進去。
「秦瀧……」
慕湮的唇瓣有些虛弱的抖動著,看著男人堅毅的臉龐,眼淚便流了出來……
「我沒事,你在這裡不要動,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出來……」
秦瀧深邃的眸子帶著一絲堅毅和留戀的看著慕湮,然後便決絕的轉身,而慕湮只能透過門縫,看著男人堅定離去的背影,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都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秦瀧不會……
想著這個男人無怨無悔的幫著自己,慕湮的眼眶頓時一紅,眼淚便一滴滴的流了出來……
早已經發覺了秦瀧蹤跡的黑衣人,在看到了跪在不遠處的男人之後,立馬興奮的揮手道:「老大,秦瀧在那裡?」
蕭堇末直直的看向了前方,看著男人挺直的脊背,依舊俊朗而明媚的五官,和身上穿著那身廉價的衣物,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的暗紅……
「撕拉……」
蕭堇末伸出手,所有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車子緊急的踩下剎車,頓時發出尖銳刺耳的剎車聲。
所有的車子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接著便是一個人打開了蕭堇末的門,蕭堇末從裡面走出來。
而跟在了蕭堇末身後的阿凱,看著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的秦瀧,眼底充滿著擔憂。
五輛車子形成一排,停靠在了這個有些狹小的郊區,因為這個地方人煙稀少,因此對於如此聲勢浩大的場景,並么有任何人看到。
「老大……」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雙腳叉開的蕭堇末,秦瀧剛毅的臉龐,帶著一絲愧疚。
蕭堇末眼皮微微抬起的看了秦瀧一眼,隨即,淡漠的問道:「秦瀧,我對你如何?」
「恩重如山。」
秦瀧高大的身子頓時微微的顫了顫,放在身側的手指頓時有些僵硬的屈起。
聽到秦瀧的話,男人的眸子頓時閃過一絲的暗色,俊美的臉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冷冽,生硬的下巴微微上揚著,形成了一股冷傲而暴戾的氣息。
「是嗎?」
「碰……」
「老大……」
毫不留情的一腳,原本跪在地上的秦瀧,身子便已經撲到了老遠,他有些難受的趴在地上乾咳著,嘴角帶著一絲的血絲。
蕭堇末的這一腳,又快又狠,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在反應過來的時候,蕭堇末已經一腳踢向了秦瀧。
看著有些痛苦的乾咳的秦瀧,站在蕭堇末身後的阿凱,頓時驚呼的叫了出來。
蕭堇末微微側首,冷冽的眸子透著一股猩紅的看著阿凱,阿凱頓時低下頭,眼底滿是擔憂的看著,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又再次的跪在了蕭堇末面前的秦瀧。
「請老大責罰……咳咳……」
秦瀧撐著自己的身體,那被蕭堇末毫不留情一腳踢中的腰側,此刻正隱隱的作痛……
「碰……」
再次的一腳,男人再度狼狽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所有人都默默的低下頭,這裡面都是秦瀧的兄弟,大家都認識秦瀧,看著秦瀧這個樣子,頓時心裡都不是滋味。
「咳咳……」
秦瀧乾嘔出一口的鮮血,然後身形搖搖晃晃的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繼續的朝著蕭堇末走過去。
他再度的跪在了地上,還沒有說話,便已經被蕭堇末一腳踹到了地上,這一腳,很狠,秦瀧直直的便噴出了一口血,俊朗的五官也染上了鮮血……
「唔……」
男人的腳踩在了秦瀧的胸膛上,重重的一壓,秦瀧頓時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像是被擠壓在了一起一般,很痛很痛……讓他喘不過氣來了。
「她在哪裡?」
蕭堇末微微俯下身子,冰冷的氣息不斷的朝著秦瀧逼視著,秦瀧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手指無力的聳拉在了地上,此刻的他,連一絲力氣都沒有辦法使出來,他的眸光,似乎帶著一絲眷戀的看著前方的某一處。
躲在有些骯髒和散發著一股發霉氣息的廢棄屋子裡面,透過門縫,慕湮看著那個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秦瀧,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唇瓣。
眼淚止不住的一滴滴的落下來,她死命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硬生生的不讓自己哭出來……看著被蕭堇末殘忍對待著的秦瀧,慕湮的身體不斷的發抖。
「她在哪裡?」
男人冰冷而不帶著一絲感情的話語,再度的響起,可是,秦瀧卻咬住自己的唇瓣,一句話也沒有說……
蕭堇末看著如此執拗的秦瀧,眼底頓時閃過一絲的冷殘,他鬆開了自己的腳,俊美的五官帶著一絲戾氣道:「抓起來。」
聽到蕭堇末的命令,身後便立馬走出兩個黑衣人,他們兩個齊齊的抓住了秦瀧的手臂。
然後站在了秦瀧的兩側,靜默不語,似乎是在等著蕭堇末的吩咐一般。
蕭堇末居高臨下的看著嘴角帶著鮮血的秦瀧,陰冷的半眯著眸子,薄唇冷冽的吐出幾個字。
「廢了雙腿……」
「老大……」
聽到蕭堇末毫不留情的話,阿凱便要上前維護秦瀧,可是,在接觸到了男人一閃而過的殺氣的時候,他頓時不敢多說一句,垂在身側的手指有些僵硬的屈起。
「啊……」
凄厲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整個天空,炙熱的陽光下,兩個黑衣人各自拿著一根木棒,硬生生的竟然朝著秦瀧的雙腿砸過去,那堅硬的木棒,就那樣硬生生的折斷了……
所有的兄弟都被秦瀧那聲慘叫聲給弄得身子不斷的發顫著,他們的眼角微微有些發紅,可是,誰也不敢在蕭堇末的面前多說一個字。
「嗚嗚嗚……」
慕湮看著雙腿滿是鮮血淋淋的秦瀧,頓時無聲的哭泣著,黑亮的眸子早已經被淚水浸濕了。
「秦瀧……」
阿凱看著秦瀧痛苦而扭曲的五官,眼眶頓時一陣的紅潤,他走上前,跪在了蕭堇末的面前,聲音顫抖的說道:「老大,饒了秦瀧吧,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聽到阿凱的話,蕭堇末頓時冷笑了一聲,有些邪佞的五官微微湊近了阿凱的臉龐。
「不敢?他敢背叛我,敢上我的女人,敢帶著我的女人跑,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蕭堇末每說一個字,氣氛便冷了一份,而阿凱的指尖一顫,有些垂死掙扎的說道:「老大,這件事情真的不應該說是秦瀧的錯,秦瀧也是因為救夫人才會……」
「住嘴……就算是那樣又如何?背叛我的下場,他早就應該知道不是嗎?」
蕭堇末冷冷的打斷了阿凱的話,然後徑自的走向了趴在地上,渾身鮮血的秦瀧的面前,他蹲下身子,伸出乾淨的手指,掐住了秦瀧的下巴,邪逼的臉上滿是冰冷。
「秦瀧,告訴我,她在哪裡?還是你想要知道我接下來要怎麼對你??」
「秦瀧……任……任憑……老大……處置……」
秦瀧的五官有些扭曲,聲音痛苦而斷斷續續的說道。
聽到秦瀧堅持不鬆口,蕭堇末眉宇間頓時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煞氣,他的眼底隱隱的冒著一股嗜血的戾氣。
「我在問你一遍,她在哪裡?」
秦瀧疼得五官扭曲在了一起,他咬緊牙關,就是沒有說,看著如此堅持的秦瀧,蕭堇末的眸子隱隱閃著一絲的暴戾,他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秦瀧那鮮血直流的雙腿上,便狠狠的踩上去,頓時凄厲的慘叫聲,再次的響徹了整個天空。
「啊……」
聽著男人的慘叫聲,所有人都不禁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了,而躲在那裡的慕湮,更是,哭的不能自已,她的手指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大腿,看著男人直直的越過了蕭堇末的肩膀看向了自己,他的眼底帶著一絲虛弱和搖晃。
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出來……
「秦瀧……」
慕湮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唇瓣早已經被她咬的有些支離破碎了,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在乎了……
「好,真的好得很……」
看著即使遭受著這種非人的對待,男人卻還是依舊不鬆口的樣子,蕭堇末眼底的暴虐頓時越發的嚴峻了起來。
他鬆開了腿,面容陰鬱的如同一個惡魔一般。
「把他的雙手卸了……」
「老大……」
「老大……」
聽到蕭堇末陰冷的話語,頓時身後的男人和阿凱,齊齊的全部倒吸了一口氣,他們沒有想到,秦瀧對於蕭堇末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左右手,卻不想,蕭堇末竟然真的下的了手……
「怎麼?你們有意見?」
聽著他們的話,蕭堇末陰冷的眸子微微半眯著,琥珀色的眸子,頓時便射出了兩道冰錐,直直的朝著他們射過去。
「是……」
咬咬牙,原本已經廢了秦瀧雙腿的那兩個人,再次的舉起手中堅硬的木棒,看著秦瀧趴在地上的雙手,一個人抓著秦瀧的手,一個人便揮起手中的木棒……
天上的陽光有些刺目,也有些晃眼……
男人俊美的臉上,帶著一股深沉而陰暗的色彩,眸子幽深而冰冷的直直的看著躺在地上無比凄慘的秦瀧……
木棒在陽光的反射下,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很快,便能夠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站在蕭堇末身後的阿凱,眼眶頓時紅了,看著被如此折磨的秦瀧,他卻無能為力。垂在身側的手指,死死的握緊,他微微閉上眼睛,如果可以,他希望此刻的他,可以聾掉,這個樣子,他便可以不必聽到等下秦瀧那凄厲而痛苦的悲鳴了……